1冰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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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溫度格外的高。 灼熱的陽光像金色的箭,從教室窗口射進來,照耀在虞梨身上。 伴隨著老師講課的催眠聲,虞梨暈乎乎的、垂著頭一頓一頓地打著瞌睡。 同桌是個清瘦的少年,看見她這幅搖搖欲墜地模樣,先用余光斜睨了一眼講臺上的老師,而后伸出手抵著她的腦袋,防止她磕到桌面上。溫柔低緩地喚她:“虞梨,別睡?!?/br> 虞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看他,絲毫沒發(fā)現(xiàn)他的大手還托著自己,憨笑著說:“我真的好困,你幫我看著老師,就睡兩分鐘。” 少年的嘴唇繃成一條線,身子向她靠的更近,嚴(yán)厲的囑咐她:“虞梨,不能睡。你把窗簾拉上,不容易犯困?!?/br> 兩人保持著親密的姿勢,從背后看起來曖昧極了。 教室都是那種透光窗簾,雖然沒什么大作用,但多少也能抵擋一點烈日。 她向來聽這位同桌的話,伸出白嫩的小手試圖拉上旁邊的窗簾。 可是還沒等她的手夠到窗簾的邊角,隨著“嘩啦”一聲,窗簾已經(jīng)被身后的人給拉上了。 “至于嗎你們倆,拉個窗簾都逼逼賴賴的。” ——身后傳來另一個少年的聲音,帶著嫌棄。 聲音很大。 全班同學(xué)的注意力瞬間都被這聲音吸引而來,包括講臺上的老師。 “又是你,時默!你當(dāng)教室是你家啊?拉窗簾都要全班人知道?!聲音比我都大,那要不要你來講?都說人如其名,可全校人加起來都沒你一個人話多!” 時默抬著頭,下巴微微揚起,漆黑的眸子直視著講臺上張牙舞爪的老師,似笑非笑的,還微微晃動身子。 看起來對于自己打斷老師講課的行為毫無愧疚之意,全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老師,他是黑犬,不是默,所以他會叫喚?!睍r默的同桌還得意洋洋的解釋。 全班同學(xué)都跟著哄笑。 虞梨也像班里的其他人一樣,回頭看著少年,卻意外和他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 他桀驁的臉冷冷地瞅著她,沒有一絲笑意。 他從少女緊皺的眉頭和眼神中讀到了厭棄,揚了揚眉,仿佛在挑釁她說——又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樣? 班上很多女生羨慕她的座位,說她被年級最帥的三個男生包圍著。 天知道她多討厭這個位置。 身后這個家伙,每天都要被各科老師罵上八百次,彼時他們這個角落都會變成全班人的焦點。沒有一天能安生的上課。 虞梨不喜歡這種被大家注視的感覺,像個跳梁小丑。 每當(dāng)這時她就想起那句電視劇臺詞——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老師惡狠狠地訓(xùn)斥了時默幾分鐘,這場鬧劇才得以劇終。 虞梨的困意也因為這個小插曲全都消散了。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課本,又瞅了一眼身邊的少年,他仿佛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場景,在若無其事地記著筆記。 “閔航,我們下次最后再挑座位好不好?等時默挑好了,我們再挑,我不想坐他附近了?!鄙倥磁吹穆曇袅脫艿亻h航心癢癢。 他只能輕聲應(yīng)答:“好” 同桌閔航的成績總是年級第一,因為他的個子高,所以就算按照成績排座位,他也坐不了前排。 虞梨只想和他做同桌,他能幫虞梨進步。 虞梨因為家庭變故,剛來A市半年多,這里的教材和以前學(xué)的不一樣,需要有一個人來幫她趕上大家的進度。 “呵” 身后傳來一聲小小的嗤笑。 那么小,虞梨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甚至可以腦補時默那雙單鳳眼中充滿不屑,一邊唇角邪魅地勾起,質(zhì)問她:“你躲老子?” 其實時默比虞梨年紀(jì)還要小兩個月,可虞梨有點很怕他。 虞梨也說不清她具體怕時默什么,這個人在學(xué)校也沒有表現(xiàn)出和她相熟,更不會欺負同學(xué)。 他人緣不錯,很仗義。加上那張臉很吸引人,會哄女孩子開心。 不過他不會哄虞梨。 他最大的樂趣就是上課看漫畫,實在無聊了也會看會書。 可虞梨的心總是會隨著身后的聲音而過分跳動。 下課鈴聲響起后,閔航問虞梨:“你不是有個保溫杯嗎,還帶著么?借我用一下。” 虞梨想了想說有的,便把手伸出書桌里去翻,那是冬天才用的,夏天要保溫杯做什么。 他不會想用她的杯子喝水吧?這不是間接接吻么? 想到這個虞梨竟然臉紅了起來,還掩耳盜鈴地小聲嘟囔,這天好熱呀。 因為許久沒用,保溫杯上已經(jīng)積了點灰塵。虞梨打開杯蓋聞了一下,幸好沒有什么怪味道,便把保溫杯遞給了閔航。 閔航拿到杯子快步走了出去。 這節(jié)課后是大課間,有二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十幾分鐘后,閔航才回來。他胸脯強烈起伏,喘著粗氣,黑色的發(fā)絲沾了汗水貼在泛紅的額頭上,把手里緊握的水杯遞給虞梨:“剛?cè)ソo你買的,嘗嘗?!?/br> 虞梨細心地注意到杯子已經(jīng)被刷過了,一塵不染,杯身上還殘留著閔航手心的溫?zé)帷?/br> 她不明所以地打開杯蓋,小小的嘗了一口,咖啡的苦味和椰子的甜味同時在嘴里蔓延開來。 原來是閔航專門跑去給她買了冰咖啡,許是怕在塑料杯里化的太快,所以才特意問她要保溫杯裝。 教室離校門口的咖啡店那么遠,恐怕他是一路狂奔才買回來的,所以才喘成這樣。 虞梨的耳根都因為少年的體貼而變得guntang,臉頰也仿佛打了一層淡粉色腮紅,用極軟的聲音說了聲謝謝。 “喲,什么好東西?。亢鹊哪銤M臉通紅?” 身后那個討厭的聲音又響起了。 虞梨拿杯子的手還停留在半空,回過頭去看那個聲音的主人。 時默看準(zhǔn)時機,一把搶過她的杯子,直接就著虞梨喝過的杯口,猛灌了一大口:“啊,冰咖啡啊。學(xué)霸,為什么只有她的呢?” 少年無時無刻不在宣戰(zhàn)。 虞梨火冒三丈,只能干瞪眼,盯著時默手里的水杯,不敢拿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