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煙雨林已經(jīng)被郁理徹底忘在腦后。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像是故意為難郁理——L市出現(xiàn)了少見又頂難抓的無差別連環(huán)虐殺犯。郁理整支隊伍忙忙碌碌一周,收集到的消息屈指可數(shù)。 “芍藥專案嫌疑人,性別男,年齡30-35歲,身高180-185厘米,身體強壯,有足夠的力量能夠輕易控制住受害者——受害者在虐待過程中一直保持清醒,直到最后被殺害才咽下最后一口氣,嫌疑人虐殺手段極其殘忍!沒有同理心,高度懷疑是反社會人格。家庭條件應(yīng)該非常優(yōu)越或者本人的經(jīng)濟條件非常優(yōu)越,因為受害者口腔沒有被堵住的痕跡,按理來說作案過程應(yīng)當(dāng)聲響極大,但到今天為止,沒有收到任何一通疑似報案電話,所以判斷嫌疑人有獨立作案環(huán)境,隔音效果很好,或者,地理位置很偏。受害人從4月4日到今天,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5位,嫌疑人的犯案頻率已經(jīng)升級,作案手法進步神速,留給咱們的時間并不多,再這樣下去,將會有更多的人遇害。”,郁理看了一圈眉頭緊鎖的長官們,“我們從發(fā)現(xiàn)第一位受害人,到現(xiàn)在第五位,分別在4個區(qū)都有發(fā)現(xiàn),顯然嫌疑人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試圖將自己的安全區(qū)隱藏起來,但他渴望被關(guān)注的潛意識又希望能將自己的作品與所有人分享,獲取大眾的關(guān)注。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布局...” 會議持續(xù)了一整天,所有人在離開的時候都顯得面色沉重,畢竟聽完郁理的匯報內(nèi)容實在很難輕松。那些受害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可他們遭受了原本不該遭受的虐待,他們渾身赤裸被拋尸在外,身邊只有一朵芍藥作陪,渾身上下遍布傷痕,連經(jīng)驗豐富的法醫(yī)在看見尸體時都忍不住眉頭一個大大的“川”字。郁理坐在偌大的會議廳里,與黑暗融為一體,那些圖片...如果可以,他實在不想再看第二遍,那些人壓得他喘不過氣,七天了,他絞盡腦汁,對那位的身份還是無從下手,郁理按了按眉頭,有點沮喪。 “郁隊!郁隊?”,易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郁理揉了把臉。 “這兒呢,怎么了?” “郁隊,剛有市民報案,發(fā)現(xiàn)第六具尸體了!郭局讓我來找你!” “走!”,郁理小跑著往外和易璇匯合。 雨后的潮濕讓郁理覺得惡心,他覺得自己像是泥潭里掙扎不出的魚。昨晚的暴雨將證據(jù)洗刷了個干凈,只剩下受害人孤零零躺在黑暗的角落里,警察、記者、圍觀的群眾、不知道什么事但被吸引過來的路人,太多的人把這里的黑暗照亮了不少。沒有人在意躺在那里的是誰,他有怎樣的故事,他原本擁有怎樣的幸福,所有人都只在意,警察到底什么時候能夠抓到那個喪心病狂的犯人。 “人呢?”,郁理的衣服已經(jīng)四天沒換,他有點嫌棄自己身上現(xiàn)在的味道。 “郁隊!報案人在這里,受害者在那里”,一個小警察聲音響亮。 “譚越,去跟報案人聊一聊,這里這么暗可能看不清什么,但也許有...”,郁理猛然抬頭,環(huán)視了一圈,若有所思,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郁隊?”,譚越拍了拍郁理,“你沒事兒吧?” 郁理搖搖頭,繼續(xù)說道:“這里這么暗可能看不清什么,但也許有意外,你先安撫報案人情緒,最好勸他來咱們警局做一下心理疏導(dǎo)?!?,譚越嗯了一聲走了。郁理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回憶,剛才有一道目光射向自己,像是蛇盯上了鐘意的老鼠大餐,放肆又強烈的目光。是兇手嗎?他剛才在這里觀察我嗎? “郁隊!你快來看!”,武叔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什么情況?” “在活著的時候被完整剝下了兩條大腿內(nèi)側(cè)的皮?!保ㄡt(yī)點了點受害者的大腿部,“頭發(fā)被剃光了,我剛粗略看了一下,有很多擊打傷,生前被人拿頓物多次擊打過??催@里?!?,法醫(yī)抬起受害者的胳膊,“這里有注射口的痕跡,目前不能確定是鎮(zhèn)定類藥物還是其他什么別的,得等我回去做檢查。最后,這里。”,法醫(yī)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活著的時候被切掉了整個男性特征,yinjing、睪丸全都切掉了,反而是肛門這里,被擴肛器撐開,我擔(dān)心有其他線索所以還沒把這個取出來?!?/br> 郁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辛苦了老魏,來兩個人把受害者抬上車,動作輕一點啊都!” 安排完所有人,郁理因為蹲下太久,突然站起來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一時間站不穩(wěn),還好有一雙手穩(wěn)穩(wěn)扶住了他,“小心!蹲久了站起來要緩慢一點,大腦供血不足。”,郁理眼前還有點花,只聽見了一個干凈利落但沒有什么感情起伏的聲音,這個聲音聽起來倒是很舒服。 “謝謝,您是醫(yī)生嗎?”,郁理不著痕跡甩開了那雙手,重新伸出手,“謝謝您剛才的‘神來一手’,不然我真的要丟人了?!?/br> “我不是醫(yī)生,只是以前吃過這個的虧?!保枧嫘χ斐鍪治兆×擞衾淼氖?,“我就是報案人,我和我的朋友喝完酒從這里過去開車,”,凌沛松開手,先是用眼神示意了身邊的朋友,后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停車場,“停車場有點偏,我們走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躺了個人,本來以為是喝多了,走近一瞧發(fā)現(xiàn)是個死人,這下好了,連醒酒的步驟都省了。你們...” 郁理聽見凌沛那句話,對他的丁點兒好感度立馬煙消云散,沒有禮貌地打斷了凌沛的話,“感謝您的熱心,因為您的報案,有一位可憐人受到了救助。您錄完口供就可以走了。譚越!”,譚越側(cè)身過來,“譚越,錄完口供就把這位先生和他的朋友送出現(xiàn)場,心理疏導(dǎo)可以省了,他并不需要,”,郁理說完,對著凌沛點了下頭,“我還忙,您自便吧?!?/br> 凌沛身邊的那位臉色很不好,想說點什么但被凌沛攔了下來,“好的~警察先生,我們可是熱心市民呢~如果您有需要,我們還會再見的?!?/br> 凌沛被譚越送了出來,沒有著急走,遠遠盯著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高挑男人。一頭細碎黑發(fā),脖子白皙,白色襯衫看樣子已經(jīng)三四天沒洗了,褶皺和汗味已經(jīng)隱藏不住,“這么忙嗎?”,凌沛低聲一句。那個男人穿著的一條淺色牛仔褲早已變灰,連褲腳處都布滿了濺起的泥點,腳上穿的是...運動鞋?凌沛笑了起來:“品味可真差~走了昊蒼,這場好戲我們也是演員了呢。” ... 郁理的余光看見那兩位要走,砸吧了一下嘴,“Brioni,可真有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少爺~” 郁理突然眼神暗了下去,“譚越!譚越??!剛才那兩個人!攔住了??!” “先生,你們恐怕還不能走,麻煩你們和我們一起回一趟警局?!?,譚越跑向凌沛,一手攔在凌沛面前。 凌沛一個短暫的疑問表情后,釋然笑了起來,“樂意合作,警察先生~” ... “凌先生,請問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我和我的朋友,嗯...楊昊蒼,我們?nèi)ツ歉浇木瓢珊染疲鰜硪院笠ネ\噲鋈≤?,那條小巷是必經(jīng)之路呀,警察先生~”,凌沛隨手脫下外套放在了桌子上,絲毫不在意絲綢面料的內(nèi)襯被壓出了褶皺,“警察先生,能不能倒杯水?喝完酒現(xiàn)在口都有點干了,啊...順便,叫你們隊長進來吧,我這種良好市民的合作不配見隊長嗎?” “凌沛!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這是警察局!不是你今晚喝酒的酒吧!”,譚越面露兇色。 “呀呀呀,警察先生是這么對待良好市民的?我是配合調(diào)查,我不是在逃犯,如果您還是這個態(tài)度,那我只能說,恕不奉陪了~”,凌沛兩手一攤,面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問詢室的單面鏡。明明是單面鏡,郁理卻覺得他的凌厲目光好像看穿了自己。難纏又任性。郁理忍不住給凌沛貼標簽。 “譚越,你和武叔出來吧,我和易璇進去。”,郁理用話筒給譚越傳達指令。 “郁隊長,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再見了?!?,凌沛對著進來的郁理笑得燦爛。 “凌先生說笑了,不是您點我進來的嗎?這是易璇。”,郁理加重了“點”,“凌先生好魄力,在警局都能談笑風(fēng)生”。 “漂亮的女士您好,我是凌沛?!?,凌沛對郁理的指責(zé)置若罔聞。 “凌先生,您的朋友在外面聲稱再不讓您出去就會拆掉我們警局呢~”,易璇笑著靠近凌沛,“妨礙公務(wù)罪可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哦~” 凌沛舉起雙手:“無辜啊無辜,我可不知道我的朋友在外面干嘛”,凌沛?zhèn)阮^對著郁理笑,“郁隊長,能用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 郁理挑了挑眉毛,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稱呼從“您”變成“你”了,這個人有意思。 “昊蒼,是我,回家等我,”凌沛打完電話把手機遞回給郁理,“郁隊長隨時聯(lián)系我嗷,我的私人電話已經(jīng)存進去了?!?/br> “你們?yōu)槭裁闯霈F(xiàn)在那里?”,郁理裝作沒有聽見,直入正題。 “呼,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想重復(fù)了?!?,凌沛前傾身子,雙手交叉抵著桌子,撐起下巴。 “反復(fù)詢問是為了能在口供中查找漏洞,人的即時記憶是短暫的,如果每次都說得一模一樣,要么是事情發(fā)生得很短,細節(jié)并不多,要么是...口供內(nèi)容是提前背好的,不知道凌先生是哪一種?” “冤枉,整件事我只是負責(zé)報警這一環(huán),如果報警都要被當(dāng)成嫌疑人逼問,那可真是寒了我們這種熱心市民的心啊~” “抱歉,凌先生,剛才只是正常流程,希望您不要計較?!?/br> “正常流程,是嗎?那我要是計較了呢?你們沒有任何手續(xù)就把我?guī)韱栐兪?,你們知道光這一會兒我會少賺多少嗎?那你們又知道因為我沒賺到錢,我給L市交的稅又會少多少?” 郁理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惹上了一個大麻煩,“很抱歉,凌先生,您的口供已經(jīng)記錄好了,您看完如果沒有問題,簽個字就可以走了?!保衾戆压P遞給凌沛,凌沛卻沒有接。 郁理理虧,剛才反應(yīng)過來,凌沛,言橙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難怪奢華至此,但郁理又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么,只好硬著頭皮把筆收回來,摘了筆帽重新遞回去,加重語氣,“凌先生?!?/br> 凌沛正要答話,問詢室的門被突然推開,郭局瞪了一眼郁理,對著凌沛:“凌先生您好,我是郭暮,L市公安局局長?!?/br> 凌沛整了整衣服站了起來,“久聞郭局大名,您時任大隊長時就已經(jīng)聽過您的威名,很抱歉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但愿沒給您留下惡劣印象。” “說哪兒的話,凌先生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掌管言橙集團,是L市不可多得的俊才。今天的事...”,郭局正在猶豫怎么打個哈哈。 凌沛接了話,“今天?什么事?我只是和昊蒼偶遇遺尸現(xiàn)場,配合郁隊長工作來這里錄個口供而已,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事?” “就是這件事!因為您人多事忙,我擔(dān)心郁理手腳不利落耽誤您的時間,這才趕緊過來?!?/br> “口供剛好也錄完了,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看見郭局點頭,凌沛?zhèn)壬恚斐鍪?,“郁隊長,今天的經(jīng)歷令我記、憶、深、刻,如果后續(xù)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打我的電話就可以。我隨叫隨到?!?/br> “您客氣了。”,郁理禮貌性地回握完手,沖著郭局說:“郭局,我送凌先生出去?!?/br> ... -警局門口- “凌先生演的一出好戲?!?/br> “我一直在你們問詢室,電話也打了,我也很配合,怎么到你嘴里成了是我在演戲?” “凌先生手段高,家底厚,人脈廣,我自愧不如~我現(xiàn)在只希望希望犯人不是你,不然可就真麻煩了?!保衾砺冻鲆唤z苦笑。 “不是我?!保枧鎿u了搖手,“希望下次不是在這里見。” 郁理站在原地目送他們走遠。不知道為什么,郁理相信他說的話。 ... -凌家- “我說過了,在家等我” “少爺...我..” “楊昊蒼,我很討厭說話要說兩遍?!保枧娌粣偟刈谏嘲l(fā)上,抬眼看著楊昊蒼,“你是沒長腦子嗎?” 楊昊蒼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行到凌沛腳邊,“少爺,那個警察,我擔(dān)心他對您不利,所以...” 凌沛捏住楊昊蒼的下巴,挑起,“所以當(dāng)了蠢貨?” “唔..”,凌沛用兩根手指插入楊昊蒼的嘴里,用指尖摳弄楊昊蒼的嗓子眼,楊昊蒼的眼睛立刻蓄起一層水霧,“昊蒼啊,你怎么呆在我身邊太久,卻變得越來越蠢了?” 楊昊蒼聽見凌沛的話,睜大眼睛,猛地,像是下定決心,楊昊蒼狠狠朝凌沛的手磕過去。 “蠢貨!我看是留不得你了!”,凌沛在楊昊蒼的動作之前一腳踹倒了他,楊昊蒼疼得蜷縮在一起。 “自虐?倒也不用這么欠收拾!” 凌沛大步上前,揪著楊昊蒼的頭發(fā),楊昊蒼磕磕絆絆爬著跟了一路。凌沛一腳踹開地下室的門,把手里的人借力甩了進去,自己坐在了唯一的沙發(fā)上。 “滾過來?!?/br> 楊昊蒼撐起自己的身體,爬到凌沛腳邊,“少爺?!?/br> “昊蒼今天表現(xiàn)真是糟糕,衣服褲子都脫了?!?,凌沛看著楊昊蒼漸白的臉,“讓我看看sao貨今天能不能承受得住忤逆我的下場?!?/br> 楊昊蒼跪得筆直,手腳利落得脫了上衣,“少爺...?”,見凌沛點了點頭,楊昊蒼站起來脫了下半身又重新跪在地上。 “嘖,sao貨就是不一樣,你看看這根小東西,這么硬了?”,楊昊蒼閉上眼,不敢面對。凌沛拿腳尖踢了踢跪著的人的yinjing,楊昊蒼垂在身體兩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嗯?” 楊昊蒼還是無法坦然接受這么下賤的自己。 楊昊蒼轉(zhuǎn)身,背對凌沛,雙腿大開,彎下腰,撅起屁股,側(cè)臉緊緊貼在毛毯上,鼻尖嗅到了久違的羊毛的味道。凌沛見楊昊蒼遲遲沒有后續(xù)動作,不耐煩又哼了一聲,楊昊蒼抖了一下,雙手慢慢爬上自己的屁股兩側(cè),手指扒住屁股,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自己不要繼續(xù)發(fā)抖,最隱秘的褶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粉色的褶皺處伸出兩根黑色的電線,映襯著楊昊蒼的皮膚更加白皙,不經(jīng)常示人的部位一縮一放,引得凌沛用食指勾住了黑色電線,“怎么?不想在我身邊呆了?那去煙雨林伺候人倒是可以?!?/br> “主人,主人饒了我,唔....饒了sao貨吧?!?/br> 凌沛已然將一根食指插入了那處褶皺,褶皺因著容納異物不得不被撐開,凌沛不滿意楊昊蒼亂動,又試圖插入中指。 “嗚嗚..主人...” 凌沛警告似的在沒有潤滑的前提下強行插入了中指,褶皺被撐得更開了,楊昊蒼疼得汗液染濕了發(fā)梢,“小sao逼里插著震動棒,剛才是怎么跟條子談判的???哦,不對,sao貨就是喜歡這樣,越是這樣越犯賤也就越刺激了。”,凌沛的手指摩挲著震動棒,冷眼看著楊昊蒼發(fā)抖,隨著楊昊蒼哭出聲,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可還是嗡嗡嗡在地毯上努力運作。 凌沛將手指上的透明腸液抹在楊昊蒼的屁股上,“把那個拿來。” 楊昊蒼咬了咬牙,知道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能善了了。 這漫漫長夜,什么時候才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