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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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殘暉如血。 兩軍對(duì)壘,軍旗獵獵作響,一方城上,一方城下。天地孤寂,唯有禿鷲孤鳴。 “啾!” “將軍小心!” 被喚作將軍的女子一聲不吭,眼見為自己擋箭的清秀男人重重的落在地上,毫無觸動(dòng)。 這冷心冷情的女人正是東夏國大將軍——秦昭,她看了看城樓上拿弓的銀甲女將,眼神危險(xiǎn)的瞇了瞇,“攻城!” “殺!” 兩軍對(duì)戰(zhàn),一方為榮譽(yù),一方為保國,皆拼盡全力,戰(zhàn)況異常慘烈! 城上,倒油、扔石、無所不用其極;城下,慘叫連連、血流成河、死傷無數(shù)! 第一次攻城,夏軍敗! 夜,夏軍營帳燈火通明,來往巡查的士兵皆神情嚴(yán)肅,全身緊繃。 主帳 “大將軍,此次我們帶來的死囚大部已死,明天是否繼續(xù)派她們攻城?” “韓副將她們到哪兒呢?"秦昭掃視了一圈下首的一干主將,問道。 “稟大將軍,韓將軍、王將軍已到達(dá)目的地,洪將軍已做好攻城準(zhǔn)備!” “嗯,傳令下去,明日酉時(shí)攻城!” “是!” “今天就到這兒,先下去休息。” “末將告退!” 望著帳門,秦昭眼神陰翳,緊了緊手中的箭,心中恨道:蘇少艾,待本將軍攻下燕京,定會(huì)讓你生不如死! "塢~~~" 第二次攻城,開始! 同樣的刀光劍影廝殺不止,沸油、熱水、利箭剝奪了城下無數(shù)夏軍的生命,卻沒有人為此動(dòng)容。 不對(duì)! 蘇少艾瞳孔一緊,銀面下的臉色一片蒼白。 這些人不是秦家軍! “報(bào)!將軍!南門遭襲!” “報(bào)!將軍!北門遭襲?。?/br> "報(bào)!將軍!西門遭襲!” “知道了,再探!” “是!” 蘇少艾握弓的手因用力過度而愈顯蒼白,盯著城下高馬上的秦昭,心下又恨又驚! 秦昭,你果然夠狠! 遠(yuǎn)處觀察戰(zhàn)況的秦昭似乎感受到城上的目光,嘴唇輕啟:多謝夸獎(jiǎng)! “報(bào)!大將軍,西門破!” “報(bào)!大將軍,北門破!” “報(bào)!大將軍,南門破!” 聞言,秦昭輕蔑地沖蘇少艾笑了笑,策馬,領(lǐng)秦家軍直攻東門。 …… “怎么?打了敗仗就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秦昭殘忍一笑,牽著繩索縱身躍下城樓,一把將想自殺殉城的蘇少艾抓著扔了上去。 "哦,錯(cuò)了,應(yīng)該是殉國,對(duì)吧?大、皇、女、殿、下!” 無視秦風(fēng)的冷嘲熱諷,無視架在脖子上的諸多利刃,蘇少艾不發(fā)一言,閉眼,一副任殺任剮的姿態(tài)。 蘇少艾這無動(dòng)于衷,大義凌然的表現(xiàn)成功將秦昭激怒。秦昭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膝蓋上,蘇少艾吃痛,被迫跪下,臉上的銀面也被人一把扯下。 天地失色,百花無聲。 原本喧鬧的城頭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皆震驚于面具下的傾城之貌,連不近美色的秦昭都被這張臉驚了一瞬。 "女生男相,難怪你這燕國要亡!”秦風(fēng)說著,一臉嫌棄的把面具給他戴上。沒有人知道,那張嫌棄的表情下藏著怎樣的心思。 刑牢 “唔......嗯......”原本痛昏過去的蘇少艾再次被手指上傳來的劇痛疼醒。 “大皇女殿下,攞指的滋味如何?”秦風(fēng)見其修長白皙的手指鮮血淋漓,心下才稍感痛快。 "秦將軍若有意嘗試,在下到不介意讓您試一試!” 沒料到一向冷漠寡言的蘇少艾竟也會(huì)還嘴,秦昭不怒反笑,“是么?本將軍見殿下您額頭上的冷汗便也知道什么叫十指連心的痛苦!這種盛宴,您還是獨(dú)自享用吧!” 蘇少艾不置可否,反諷道:"勸將軍還是不要叫在下殿下的好,不然,您主子賜你個(gè)通敵叛國,在下會(huì)很過意不去!” “哈哈哈哈,那蘇將軍可得撐著點(diǎn),您一不小心死了,那燕城百姓可是會(huì)不放心你一個(gè)人走,怕你黃泉路上寂寞,全部都來陪你可不好。” 蘇少艾聞言氣極,她竟用燕城百姓的命來威脅他!面具下的臉一片蒼白,絕望的微笑無聲綻放。 “來人!每隔兩刻鐘變換一種刑罰,我倒想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是!” 蘇少艾不知道自己昏了多少次,又被痛醒了多少次。全身除了便沒有其他知覺了。被鞭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可坐下的老虎凳卻仍舊在加磚,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秦昭聽見蘇少艾痛苦隱忍的低吟,眉頭不由自主地蹙在了一起。 這蘇少艾不愧為燕國的得力干將,除了打仗厲害,沒想到熬刑也這么厲害,竟然一聲也沒哼過。 "把他帶過來!”秦昭冷聲命令。 “是!” 士兵將渾身是血的蘇少艾拖到秦昭面前,令他跪下??娠柺芸嵝痰奶K少艾哪還有支撐起身體的力氣,攤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秦昭起身,走至蘇少艾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腳狀似隨意地踩在那鮮血淋漓的手指上碾磨。 “這么快便不行了?蘇將軍昨日射我的那一箭可是力氣十足的?!?/br> “.......” “來人!再笞三十?!?/br> “是!” 聞言,蘇少艾立馬艱難的掙扎起來,嘴里直呼"不要!不要!”氣若游絲。 笞刑不同于軍棍,笞刑比之軍棍更多了一層侮辱的意味,因?yàn)轶仔桃撗澱韧危姽鲀H是杖股(股:大腿),對(duì)身含秘密的蘇少艾來說,絕對(duì)不可以被杖責(zé)! 眼見這些女人的手解開自己的腰帶,蘇少艾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硬是掙脫了士兵的桎梏,踉蹌地往外逃,然而還沒跑兩步,就被士兵給抓住了。 “你以為你還能逃到哪兒去?”秦風(fēng)扼住蘇少艾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不......不......要,不要!”蘇少艾脖子被縛,呼吸受阻,艱難請(qǐng)求。 一滴淚悄然從面具下滑落,滴在秦風(fēng)的手背上,熱得她發(fā)燙…… “傳軍醫(yī)!” 蘇少艾,落在本將軍手里,豈是這么容易便讓你死了的? ……… “不要.....出去?。?/br> "蘇將軍,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老軍醫(yī)有些不耐煩,上頭讓她治,這人又不讓她治。 “滾......” “你!你別不識(shí)好歹!你以為誰愿意治你不成?哼!” 老軍醫(yī)憤怒而去,但蘇少艾緊抓下袍的手卻并沒有放松的意思。 本來自戰(zhàn)爭伊始就沒好好休息過的蘇少艾又經(jīng)過一系列的折磨,早已是體力透支,再加之失血過多,又滴水未進(jìn),身心俱疲,再也支撐不住,陷入昏迷。 三日后 蘇少艾動(dòng)了動(dòng)手指,緩緩的睜開了眼,平靜無波的眼神無任何情緒。 本能的咽了咽口水,才發(fā)覺口中竟是滿嘴的苦澀。 藥?怎么會(huì)有藥?! 蘇少艾不顧傷口再次被撕裂的疼痛,強(qiáng)撐起身體,艱難欲起。 “哎!小心!” 夏靜淑一進(jìn)帳,便見床上的人掙扎著起身,立馬放下手中的藥,手疾眼快地扶助了搖搖欲墜的蘇少艾。 “你是誰?”蘇少艾全身緊繃著躲開她,眼危險(xiǎn)的瞇著,像一頭蓄勢的豹子,欲隨時(shí)致獵物于死地! “你別緊張,在下姓夏名靜淑,是新征入伍的軍醫(yī)?!?/br> 夏靜淑?軍醫(yī)? “我的傷是你治的?” “是啊,公子你.......” “你看到了什么?”蘇少艾聞言,未等夏靜淑說完,一把扣住她的脖子,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夏靜淑見自己被制,也不惱,輕松掰開扣住自己脖子的手,一臉無害地笑著道:“你先休息吧,別瞎擔(dān)心,我不會(huì)告訴別人的!” 蘇少艾默,重傷在身,氣力全無,連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軍醫(yī)的制不住,更何況從這逃出去?! 似是猜出蘇少艾所想,夏靜淑輕笑道:“你先好好養(yǎng)傷,昏了三天除了我喂你的藥之外便粒米未進(jìn)了。你身上的秘密,不會(huì)有第三個(gè)人知道!而且,若是你想逃,說不定我會(huì)幫你哦?!毕撵o淑壓低聲音,一臉的高深莫測。輕笑著退了出去,臨走不忘指了指床頭的藥,示意他喝下去。 盯著消失在帳外的 背影,蘇少艾一陣失神,腦中不斷的重復(fù)著那人離開時(shí)的神秘笑意。 她為何要幫他? 蘇少艾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清醒,但清醒的副作用便是明顯感受到身上傷口愈合時(shí)的癢痛,有如萬千螞蟻噬rou食骨。 伸手撫了撫身上厚厚的紗布。蘇少艾眸光流轉(zhuǎn), 這,都是她一個(gè)人做的?洗身、擦藥、換衣。她,果真都看到了。 蘇少艾皺眉。 夏靜淑,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