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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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一個月眨眼便逝。 在這一個月里,蘇少艾沒在踏出過王府半步,原因很簡單,他又被秦昭禁足了。 在這一個月里,秦昭沒來找過蘇少艾,好似沒他這個人般。出乎一些人的意料的是,蘇少艾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被冷落的慌張和失落,安靜的呆在廢園里,看書練劍并無異常。 “主子,那些人又來了?!庇闹褫p聲的向看書的蘇少艾稟告著院外的情況。 蘇少艾眉也不抬地點了點頭,幽竹無法,安靜的站在蘇少艾身后伺候著。 “嘭!”小院的大門被粗暴的踹開,幽竹瞥了瞥蘇少艾的臉色,見他不以為意,自己也不好出聲說什么,畢竟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 看蘇少艾清閑的生活就知道,蘇少艾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過得是合心意的,當(dāng)然得排除那些王府侍君們隔三岔五就來挑釁惹事的時間。 “蘇正君,我們來給你請安了?!遍T外的一個模樣清秀的侍君大聲喊著,顯然是這些人的頭頭。 叫了半天沒人應(yīng),一個身著黛藍色的男子建議道:“顏侍君,要不我們直接進去吧?” 眾人聞言,一陣沉默,直接沖進正君的寢閣,這種事他們是不敢做的。即使里面那人被扔在這形似冷宮的地方,但他的身份是這王府的男主人,且還有誥命在身,不是他們能比的。。 “那你去吧?!北粏绢伿叹哪腥死淅涞氐溃媸切聛淼?,不懂規(guī)矩! 被人這么一噎,那男子一時愣在原地。他這什么意思,難道這里面有什么洪水猛獸不成?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男人咽了咽口水,緩步上前。 手還沒觸到們,這門便自動開了,站在他對面的是比他小半個頭的幽竹。 瞄了一眼外面花枝招展的眾人,幽竹低頭退至一邊,將位置讓給一臉冰霜的蘇少艾。 “何事?” “額……”眾人皆是第一次見到蘇少艾,雖說天天來鬧事,卻并沒有引來主人的現(xiàn)身。今日一見這一襲牙色長袍的蘇少艾,皆以為是天神下凡,驚艷的不知道該發(fā)出怎樣的聲音。 “何事?”蘇少艾見眾人這模樣,習(xí)慣性的蹙眉,冷聲重復(fù)了一遍。 “參見王君。”除了顏侍君以外的男人們,不由下跪見禮。反應(yīng)過來今日來的意圖,一時尷尬的不知是起還是繼續(xù)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蘇少艾也沒料到他們會來這出,這千年不變的爭寵炫耀戲碼雖說也會在他身上上演,但是他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不是應(yīng)該先冷嘲熱諷一番嗎? “幽竹,送客。”蘇少艾無趣返身,打算繼續(xù)研究他的兵書。 “站住!”顏侍君情急之下,沖著即將消失的背影喊道。 “王君會客時間已到,敢請顏侍君離開。” “放肆!”顏侍君狠狠甩了幽竹一巴掌,喝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滾開!” 幽竹不為所動,直接站在門口,擋住了顏侍君欲進屋的腳步,“請離開。”依舊恭敬有禮。 “你!”顏侍君怒極,又踢了幽竹一腳道:“果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不過也是睿王送的禮物罷了!” 蘇少艾聞言,心中震動,他是夏靜淑送給秦昭的禮物? 蘇少艾猜他來這一出,要嘛所言非虛,要嘛故意挑撥。他對這話將信將疑,面上不顯,斜身睨了顏侍君一眼,眼中盡是警告與殺意。 顏侍君被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猛然間想起同樣擁有駭人眼神的某個女人,略帶慌張地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眾還沒從這么震撼的消息中回過神來的男人。 “還不走?” “是,王君,奴等告退了?!蹦腥藗儽灰荒樌渖奶K少艾嚇了一跳,慌忙行禮離開。 蘇少艾頓覺疲累,突然想好好休息一下,然而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簌簌?!睅撞豢刹榈膭屿o掩在夜晚的蟲唱里。 蘇少艾警覺,不動神色地將床邊的寶劍納于身前,剛起身,“嘭!”一聲響動,窗戶被撞開,接踵而至的是泛著森冷月光的冷劍。 “當(dāng)”蘇少艾舉劍格擋,撤身退至一邊。 “哐!”門也被撞開,狹小的房間里頓時又涌進四個刺客,一時之間,雙方皆被這狹小的空間束縛了手腳。蘇少艾趁此將一人踢出房間,自己也飛身出去。 蘇少艾在青州的記憶是紊亂的,但他還是隱約知道似乎也有人三番五次的刺殺他。但是,蘇少艾看著眼前這五名刺客,眼睛瞇了瞇,這些人比以前的顯然高了一個檔次!武力全盛時期的他,也難以抵擋這些人的攻擊! 呵,不知是誰這么看得起他! 蘇少艾欺身,與刺客激戰(zhàn)在一起,片刻之間難分勝負。 “嘶!”蘇少艾與一名刺客同時傷了自己的手臂。 還果真是不死不休的殺手,竟然用這種不惜損傷自己的打法! 蘇少艾撤至一邊,這五個人聯(lián)手,他絕對是沒有勝算的!看著這些除了眼睛外,沒露出一點皮膚的刺客,蘇少艾難得有罵人的沖動,到底是誰要殺他?派來的刺客還一次比一次厲害! 想起這秦王府的布防,蘇少艾皺眉,這秦王府布防之嚴(yán)密,連皇宮也得咋舌,怎么可能闖了人進來卻沒人得知。 蘇少艾想歸想,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噗!”一劍刺進刺客的心臟,自己也將后背留給了其他刺客。 受傷,幾乎是可以預(yù)見的。 看到同伴的死亡,剩下的人互看一眼,點了點頭,速戰(zhàn)速決!下手也就越發(fā)狠戾了起來。 此時,秦王府的另一邊,秦昭剛?cè)ボ姞I沒多久,另一批人也去了秦昭的書房。 但是秦昭的書房是秦王府中防衛(wèi)等級最高,布防最嚴(yán)密的地方,想進去豈是那么容易的。 然而另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所有影衛(wèi)都在與刺客混戰(zhàn)時,有人卻乘虛而入! “抓刺客!”府中的響動驚醒了巡視的侍衛(wèi),紛紛大喊著沖了上去! …… “君上,青州急件!”秦昭見軍營無事,剛打算回府,卻被傳令兵攔住。 秦昭接過令兵手中的信,打開看了看,待看完信上的內(nèi)容時,瞳孔因震驚猛地一縮。 蘇少艾! 快馬加鞭地趕回秦王府,府中主院的刺客已經(jīng)全部身亡。 “叮!”蘇少艾手中的劍終于被打落了,看著緊隨其后的冷劍,蘇少艾眉毛一揚。竟然絲毫不怕! 在五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圍攻下,能有兩人死亡,一人重傷的戰(zhàn)果,呵,蘇少艾你有進步了。 “噗!”一把寒氣森森的冷劍穿胸而過,赫然正是秦昭從不離手的絕世寶劍——冰刃! 中劍的刺客不甘地看了看院門處的秦昭,轟然倒地! 剩下的兩人見狀,欲撤,卻被隱藏在暗處的影攔下,立斃重傷的刺客于劍下,與另一個刺客打斗了起來。 因方才與蘇少艾戰(zhàn)斗耗去了不少內(nèi)力,黑衣刺客漸漸力不從心處于下風(fēng)。而此時小院四周已布滿了弓箭手,不大的院落被侍衛(wèi)擠滿,這刺客逃無可逃! 秦昭走至蘇少艾面前看著他那渾身浴血的模樣,眼神復(fù)雜,俄而,向他伸出了自己那從未為誰伸出的右手。 蘇少艾微愣,目光迷離,好一會兒才將自己那骨節(jié)分明的柔荑放在了秦昭的手中。 秦昭就勢將他拉起, 兩手交握的瞬間,不知動了誰的心突然快速地跳動了一下。 “嘭!”黑衣刺客摔倒在秦昭腳下,影一下卸掉她的下巴,防止她咬舌自盡。 “帶下去!” “是!”周遭的侍衛(wèi)立刻上前將受傷的刺客押了下去。 秦昭令幽竹叫張穎來為蘇少艾治傷,便率眾離開。 匆匆趕至?xí)?,發(fā)現(xiàn)自己截留下的另一半圖紙已被人盜去! “嘩!”房中的桌椅瞬間被擊碎,秦昭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管家、侍衛(wèi)總管、及影衛(wèi)的二把手——破,皆伏跪在地不敢應(yīng)聲。 秦昭知自己的身份已至頂峰,而夏皇雖說好大喜功、昏庸無度,卻對她秦昭是多加防備的。將圖紙一分為二是為了讓她有所顧忌,可是現(xiàn)在圖紙被盜,若夏皇再叫她找另一半圖紙,她難道要拿那個東西去嗎?。?/br> 該死! “查出這些刺客的身份沒有?” “啟稟主子,這些人與順園中的刺客是同一批,刺殺只是幌子,進入書房偷盜才是她們的目的。”侍衛(wèi)總管趕忙搶答道。 秦昭對總管的答案顯然不滿意,抿著唇并不說話。 “主子!牢里的刺客死了……”侍衛(wèi)匆匆來報,感受到房中越來越低的氣壓,聲音下意識地抖了抖。 “一群廢物!”秦昭滿腔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一揮手便將一干人打得口吐鮮血! “被人潛進來卻后知后覺,現(xiàn)在連一個人也看不??!本王留你們何用!來人!” “在!”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立馬沖了進來。 跪在地上的三人卻不敢開口求情,只能等候怒氣正盛的秦昭發(fā)落! “將秦管家重大五十大板!而胡統(tǒng)領(lǐng)……杖斃?。?/br> “是!”侍衛(wèi)將嚇得癱軟的二人托了下去,房中的氣氛頓時又低沉了起來。 “你有何話" “屬下失職!”破不做解釋,俯身領(lǐng)罪。 秦昭看著伏跪在腳下的破,想起蘇少艾那滿身的鮮血,“刺客可是從順園那邊潛進來的?” “順園的刺客與主院的刺客是同時進來的,但順園不是唯一處入口?!?/br> 順園廢棄已久,防衛(wèi)不似其他地方,自然是最好潛進的地方,但是……”另一處是何地?“ “后廚?!?/br> “竟然知道,那為何沒攔住???”秦昭怒不可遏。 “屬下失職!” “該死!”秦昭一腳將破踢得吐血不止,眼中盡是暴戾。 “影!” “屬下在!”影從暗處現(xiàn)身,跪在破的旁邊。眼角的余光瞥到破深皺的眉頭,看來是受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 “立刻給我查,到底是誰竟敢入我秦府如入己家!” “是!”影領(lǐng)命,閃身消失在重重黑夜中。 秦昭沒忽視破隱忍的表情,問道:“何人將你打傷?” “偷圖紙的人?!?/br> “哦?”秦昭眉頭翹了翹,能將破打成重傷,說明那人武功定與自己不相上下。 書房的燭火淺淺跳躍,直到破說完,秦昭的眉頭也沒有蘇展開。 看來此次布局的人果真是個中高手,一邊派人刺殺蘇少艾引起影衛(wèi)的注意,一邊又在主院拖住所有影衛(wèi),讓武功最強的人潛入書房。如此,即可殺了蘇少艾,又可盜得圖紙,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手中的玉杯幾欲被捏碎,俄而,秦昭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 ”下去吧,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是!”破瞥了眼似笑非笑的秦昭,只覺自己背后森森發(fā)寒。 本以為今日在劫難逃的,卻沒想主子并沒有怪罪。破慶幸地想。 冷月高懸,府中的蟲蛙也因為今晚的血戰(zhàn)而不敢鳴叫,偌大的秦府好似突然間失去了聲音般,冷清非常。 秦昭沒了睡意,一個人去了地牢。 刑架上仍綁著已經(jīng)死去的刺客,胸口的血洞汩汩地冒著鮮血,腳下已沒了可以下腳的干凈地方。 早已習(xí)慣血腥的秦昭不以為意,反而仔細查看著尸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