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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尊之?dāng)硣首由硐鲁荚诰€閱讀 - 第五十六章 來賊

第五十六章 來賊

    蘇少艾聽信孟子琴的話,到達(dá)她所說的小鎮(zhèn)時已是夜晚。一天的舟車勞頓跟以前在戰(zhàn)場上的辛苦比起來應(yīng)該算不了什么,可惜的是以前至少還有馬代步,如今他蘇少艾卻只能步行或者用輕功飛行趕路,在體力與內(nèi)力上的消耗也跟上戰(zhàn)場差不了多少了。

    “小二,一間上房一套衣物一匹快馬!”

    “誒!是!是!”小二jiejie過蘇少艾拋過來的銀兩,連連應(yīng)是,剛想問這客人準(zhǔn)備什么樣的衣物,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來人已經(jīng)上樓了。連忙撒丫子的跟上為他準(zhǔn)備房間。

    ……

    “你把酒給他了?”

    “是?!?/br>
    “蘇少艾是個聰明人,你今天可有讓他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

    “有!”

    “什么?”

    “他不發(fā)現(xiàn)破綻,那戲就沒法演了?!?/br>
    “哦?何解?”

    “你且觀戲便是,說明白了也沒什么意義了。”

    ……

    “蘇少艾可是到了再來鎮(zhèn)?”

    “是!”

    “嗯?!迸顺烈髌?,方才對下方跪著的黑衣人道:“按計劃行事,切勿露出破綻!”

    ……

    “將軍,平頂山那些啰咯聽到我們來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我們還要再去嗎?”

    和將軍聞言,睨了問話的副將一眼,瞇著眼睛看著前方綿延的山脈,道:“韓副將,有消息了嗎?”

    “暫無?!?/br>
    “沒有嗎?”和將軍摩挲著手里的馬韁,皺眉。韓青,王爺?shù)纳砑倚悦啥荚谀闶稚狭税。?/br>
    ……

    夜,蘇少艾沐浴完畢,換上舒爽的新衣,準(zhǔn)備睡覺。明日還得快馬加鞭趕去京城,恢復(fù)體力乃當(dāng)務(wù)之急。

    有異味!

    睡夢中的蘇少艾猛然睜開眼睛,身體幾不可查的緊繃著。這味道隨著空氣的流動迅速在房間散開來,好在蘇少艾也不是什么不經(jīng)世事的毛頭小子。這迷香的味兒他還是熟悉的,立馬捂住口鼻,從懷中摸出一粒藥丸含在嘴里。

    能讓蘇少艾熟悉的迷香定不是凡品,失魂散——前朝皇室最為有名的秘藥之一。蘇少艾作為燕國大皇子,對這些秘藥可不就是了解那么簡單了。一般的皇室秘藥,他蘇少艾還是知道克制之方的。

    沒過半刻,放迷藥的人間屋內(nèi)沒了動靜,小心翼翼的從窗戶潛了進(jìn)來。為防萬一還專門看了看床上的人是否真的被迷倒。

    來人伸手將側(cè)臥的蘇少艾翻過身來,見蘇少艾那肅殺明亮的雙眼驚得連忙后退。蘇少艾見狀,趁其吃驚的片刻立馬出手點了來人的大xue,又眼疾手快的扯下她的面紗,卸掉她的下巴防止她咬舌自盡。

    “擦擦!”

    “嘭!”蘇少艾立馬破門而出,漆黑的樓里除了一些桌椅,連個鬼影也無。

    “該死!”蘇少艾低低咒罵一聲。又憑著其驚人的夜視能力掃視了周遭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不甘的轉(zhuǎn)身回房。憑剛才那人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那么也許不是跟著三腳貓一伙的可能性比較大。

    “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來我房里作甚!”蘇少艾看著眼前被卸掉下巴的男人,冷冷的質(zhì)問道,美麗的眼眸冷冽如冰,配上他那并不溫和的聲音更讓人心虛可怕。

    “啊啊!”男人張嘴叫了兩聲,因為下巴被卸下,不僅說不出話,口水也有了成川流淌的態(tài)勢。

    蘇少艾不喜的蹙了蹙眉,“咔嚓”一聲,又替他接上下巴。

    男人動了動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發(fā)現(xiàn)這人竟把自己的xue道也給解了。暗道:真是好強的自信!

    男人想著,看著坐在桌旁悠閑的喝著茶的男人,心里認(rèn)栽。看來,今晚怕是沒法逃了。不過,男人看著蘇少艾不急不緩的吹著茶葉,眼里滿是驚艷,好漂亮的男人!該死,真讓人嫉妒!男人想著,不由摸了摸自己那清秀的瓜子臉。

    “叫什么名字?”

    “???”

    “叫什么名字?”蘇少艾耐著性子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男人眼里的情緒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一個愛美麗的沒什么威脅的男人。蘇少艾暗中給面前的男人下了結(jié)論,緊繃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些,當(dāng)然,只是一些……

    “薛晨?!?/br>
    薛晨?沒聽過。蘇少艾放下早已涼透的茶,對這名叫薛晨的男人面無表情的道:“把你身家都交代清楚,否則,你今日就別出這門!”

    ……

    一個時辰之后

    “啪!”白皙的小腿上又添了一道鞭痕。該死的沒人性的變態(tài),慘絕人寰,滅絕人性,殘害同胞,不是人的臭面癱狐貍男!?。?!

    薛晨搜刮了所有自己所知道的罵人的話,在心里將蘇少艾罵了個通透。還好他還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并沒有把蘇少艾的祖祖輩輩也順道罵了。

    “你現(xiàn)在說的,與剛才說的有相沖之處。你對我撒謊?”

    “沒有!”薛晨欲哭無淚,連忙搖頭。哥不就是多說了一個“之乎者也”嗎?。课乙呀?jīng)把我來的目的都說清楚了啊,我是來偷東西的偷東西!誰叫你隨便給小二的錢就是一定金子啊喂!

    而且,我連我小時候尿褲子的事都告訴你了啊你還要怎樣!?。。。。?!

    “是嗎?”蘇少艾不相信的反問,不待薛晨做出回答,又道:“算了,時辰也不早了,你打擾了我休息可知道?”

    “知道知道!”薛晨連連點頭,腿都疼的沒有知覺了……

    “那好,你現(xiàn)在給我安靜待著,不可發(fā)出一點噪音,明日我便送你去官府?!?/br>
    “喂,你……”未出口的怒罵生生的被嘴里含著的金子給堵住了。

    師傅,你乖徒兒好慘,快救我?。。。。。。。。?!

    翌日

    “來來來,來看看啊,剛進(jìn)貨的西域毛皮,貨真價實的西域毛皮啊!來看看,來看看!”

    “是不是真的???”

    “是的是的!這位先生,來看看這塊毛皮,還有這塊,這塊。剛好可以給您和令妻主及令小姐做件皮衣了?!?/br>
    “拿一件給我看看!”

    “好的,好的!”

    薛晨看著小販那笑意盈盈的樣子,不由一聲惡寒。暗罵道:“jian商!”這皮質(zhì)一看就不是西域產(chǎn)的,至少他從沒見過他師傅穿過這類型的皮毛做的衣服。

    “你說什么?”走在前面的蘇少艾聽到薛晨的嘀咕,以為他又在罵著什么,轉(zhuǎn)過身冷冷的問道。

    薛晨被他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聲音激得一顫,連忙搖頭道:“沒什么!沒什么!”

    蘇少艾聞言,也沒在說什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才轉(zhuǎn)身繼續(xù)趕路。

    薛晨見蘇少艾轉(zhuǎn)身,對著那修長的背影一陣齜牙咧嘴。當(dāng)然,這一切表情都掩在他那黑色的面紗之下。

    蘇少艾見身后的人沒跟上來,停步。薛晨見蘇少艾停下步子,立馬收了表情趕上去。

    啊啊啊!師傅說著中原大地都是些狐貍精臭男人,果然沒錯??!薛晨看著手里抱著的大水袋,無語問蒼天,內(nèi)心哀嚎著:師傅啊,徒兒再也不會不相信你的話了!

    昨晚在蘇少艾的“嚴(yán)刑拷打”之下,除了某些事之外,他把自己的家底交代了個底,連自己小時候尿了幾次床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想起昨晚自己只要說錯了一點小腿上就是一鞭子的慘痛經(jīng)歷,又加上被點xue而不得休息,薛晨已經(jīng)在心中將蘇少艾打上了“天下第一毒男人”的偉大標(biāo)簽。

    蘇少艾說翌日早上要將薛晨送官府,害的他擔(dān)驚受怕了一晚上,生怕進(jìn)了府衙挨頓板子不說還各種的貞潔不保,回家之后再被他師傅那老頑童打斷雙腿關(guān)小黑屋。腿疼、被點xue、還心理壓力倍增。第二天到來的時候,薛晨整個人都虛弱了一圈,讓蘇少艾好生疑惑,不就是被自己用雞毛撣子打了幾下嗎,怎么整個人都病怏怏的了?

    因此,蘇少艾也“動了惻隱之心”決定將薛晨待在身邊照顧……

    當(dāng)然,如果用薛晨的話來說當(dāng)苦力也算照顧的話,蘇少艾也算是夠照顧他的了。

    睚眥必報的小氣毒狐貍精男人!

    薛晨又在心里給蘇少艾完善了下標(biāo)簽。

    睚眥必報的標(biāo)簽沒錯,蘇少艾從不是個善良的人。即便心軟善良,也不是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

    “主子,昨晚任務(wù)失敗了!”

    “哦?”

    “有不明身份的人闖入那人的房間,致使我們暴露了。”

    “你這是在推卸責(zé)任?”

    “屬下不敢!”

    ……

    “主子,神木子昨晚沒去再來鎮(zhèn)?!?/br>
    “呵,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事都敢忽悠!”

    “主子,那我們……”

    “用第二個計劃吧,立刻執(zhí)行!”

    “是!”

    ……

    薛晨跟著蘇少艾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七繞八繞的到了一處極為隱蔽的衣坊。買了一件大紅的黑色鑲邊的長衫換上,也讓薛晨換一件衣服,才從衣坊店的后門離開。

    薛晨知道蘇少艾是在甩后面自進(jìn)京伊始就跟著的尾巴,暗暗猜測著蘇少艾的身份。本想故意留下線索或拖慢步伐,但自己僅僅是想想就被蘇少艾看破,然后一記無甚情緒的眼神掃來,就嚇得他什么也不敢了。

    “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薛晨抱著大水袋,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酒袋才對,氣喘噓噓的問。

    “莫問,跟著走便是。”

    “走了這么久了!”薛晨不滿的停下腳步,“腿疼,我不走了!”

    “你若不走,那就留在這兒吧?!碧K少艾轉(zhuǎn)身,欲取過薛晨懷里的酒囊,鳳眉一挑,慢悠悠的道:“別跑遠(yuǎn)了,蠻得官府的人找不到你。”

    “你……你憑什么威脅我?!”薛晨有些底氣不足,官府二字是他的硬傷??此@么害怕,想必又是他昨晚說的那無良師傅給他普及了什么藥命的知識,蘇少艾暗自想著。

    “憑什么?就憑我要讓你進(jìn)衙門,你就別想再出來?!?/br>
    “你!你你你……”薛晨氣急,指著蘇少艾愣是沒說出個話來。

    “走不走?”蘇少艾見薛晨這氣的小臉通紅的這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走!馬上走!”薛晨一挺小腰板,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走在前面,唯恐蘇少艾又返回了的樣子。

    可是沒走多遠(yuǎn),便因不識路和腿上的傷而慢了下來。好在蘇少艾要去的地方也沒多遠(yuǎn),直領(lǐng)著薛晨進(jìn)了一家茶樓。進(jìn)了二樓雅間,蘇少艾看著薛晨那苦哈哈的樣子,不由心生歉意。

    “坐吧,把褲腳掀開讓我看看。”

    “你要做什么?”聽到說掀褲腳薛晨就不由緊張,害怕蘇少艾再拿雞毛撣子打他。

    蘇少艾見狀,皺眉,自己有那么兇嗎?

    最后薛晨實在敵不過蘇少艾的眼神攻勢,只好像純潔的小綿羊般略帶害怕的將褲腳掀開。蘇少艾見他腿上那紅腫甚至有些破爛的傷口,眉頭鎖得更緊了。自己昨晚是把所有的氣都撒到此人身上了嗎?

    “你……”薛晨見蘇少艾蹲下身來為自己上藥,訝然震驚。這個男人,是在做什么。

    “扣扣!”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先生,我家主人有事找您?!?/br>
    聽到門外的掌柜這么說,蘇少艾上藥的手頓了頓。她還來得真快!“你先出去一下。”

    “???哦。”薛晨接過蘇少艾遞過來的上藥,起身離開。走至門口,除了那掌柜,便什么可疑的人也沒見到。

    待房門再次關(guān)上,蘇少艾才轉(zhuǎn)過身對身后的人道:“你什么時候?qū)⑦@兩間房打通的?”

    “一月之前,這樣才方便不是嗎?”夏靜淑說著,溫和的笑道。

    蘇少艾對她的笑視而不見,開門見山的道:“你知道我見你的目的,今晚引開暗衛(wèi),我要見秦昭?!?/br>
    夏靜淑被蘇少艾的直接笑笑的傷了下,想到他本來就是這性子,也不好埋怨什么。一甩衣擺坐下,呷了口茶道:“不用我引開,你今日也能見到秦王?!?/br>
    蘇少艾聞言,看了夏靜淑一眼,心里也沒有多大訝異。轉(zhuǎn)首看了眼妝臺上那大酒囊,雙眼微瞇。沉默半刻后,道:“如此,甚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