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戰(zhàn)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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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將軍!” “顧老將軍!”秦昭轉身,見著來人立馬客氣拱手。 大帳眾將見著來人也都紛紛拱手,“顧老將軍!” 顧成河豪爽的笑了笑,道:“各位將軍客氣,老婦突然而來不知是否打擾各位議事?” “老將軍客氣!” “老將軍,請上座?!鼻卣焉锨皟刹剑櫝珊酉蛏鲜鬃呷?。 “秦大將軍客氣!”顧成河嘴上說著客氣,可行動上卻一點也不客氣,跟隨秦昭坐在了秦昭為她準備的座位上。 主位左下第一把椅子,除主人首座外,最尊貴的位子。 眾將見顧成河與秦昭相繼坐下,也紛紛落座,目不轉睛的看著上首的兩人等待著她們發(fā)話。顧成河笑瞇瞇的掃視了一圈座下的眾人一眼,意料之中的,都是一些年輕將領。 這支軍隊是秦昭親自帶出來的,麾下將領自染也與她一樣年紀不大。當然,除了這個人!顧成河視線落在和將軍身上,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和碩,秦昭麾下唯一的“老將”,現(xiàn)年四十,原夏國左路軍羅燦的副將,于政和八年被秦昭收于秦家軍,為人爽直又智勇多謀,是秦昭的左膀右臂,也是秦家軍的二把手,對秦昭忠心耿耿! 顧成河調動中腦海中對和將軍的資料,思考的同時也將其他人的現(xiàn)狀與資料中的統(tǒng)統(tǒng)做了一個核實,在場出秦昭的副將韓青之外,其他人的年齡都在三十左右,與資料并無差別。 “秦將軍,”顧成河看似打量了許久,其實也不過片刻。從懷里拿出一封大紅色的信封交給秦昭,道:“老婦這次來,也是為了這個。其他的老婦不便多說,你自己看看?!?/br> 秦昭對顧成河這種老將是極其尊敬的,看著顧成河起身,也不敢獨自坐著,起身禮貌的接過她并不陌生的信件,當著眾將的面打開。 顧成河臉上的笑容不減,和善慈祥的樣子絲毫不像一個身經百戰(zhàn)的老將軍,反而像朝廷里那些大學士。眾人偷偷打量了她幾眼,不敢造次,紛紛看著秦昭的臉色,期待從她臉上讀出這信件的內容。 “秦將軍一下如何?” 秦昭放下信件,看著笑瞇瞇的顧成河,似是嘲諷一笑,“這里面寫得什么,想必老將軍已經知道了吧。” “比秦將軍先得知一個時辰。”顧成河直言。 秦昭見她這樣子,即使心里大為光火也不好對她發(fā)作,冷笑道:“想必老將軍也是聽上面安排,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這件事我并無意義,一切盡憑那位做主!” “哈哈哈,如此甚好!”顧成河自動過濾掉秦昭話里的冷意,大笑三聲,起身道:“那老婦就先行告辭了,今晚酉時三刻,老婦再來與秦將軍細細商討!”說完,也不待秦昭回答,在眾將的注目下心情極好的走了。 “大將軍,這顧老將軍是什么意思?”和將軍從來不避諱,直言發(fā)問,正問到了眾人的心聲,紛紛看著秦昭,期待著她的回答。 “半月之前,本將佯走大業(yè),后又折返。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么嗎,今日也正好一并告訴你們,免得你們心有疑慮不踏實。” 眾人聽到秦昭這話,紛紛對視一眼,埋頭不說話。大將軍在生氣,生人勿近!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燕國國主昏庸,盡情享樂,縱于聲樂,表面上天下太平,一片祥和,實則,哼哼,民不聊生!更何況……”秦昭說著,眼前出現(xiàn)蘇少艾那清冷的身影,頓時不想再說下去,匆匆道:“三國統(tǒng)一是必然,其他的我不再說了,良禽擇木而棲,你們既然衷于本將,所以在這件事上,本將也不便太獨斷……” “誓死效忠大將軍!”眾人不等秦昭說話,立馬下跪明志。 秦昭見狀勾唇輕笑,“起來吧,你們先下去,準備戰(zhàn)事!” “是!” …… 另一邊,蘇少艾等人在麥城歇息了一夜,便又開始準備干糧,再次趕路。三人剛出城沒多久,蘇少艾便察覺出不對勁來。 “唉喲,你快點啊,在天黑之前可一定得趕到柳城!” “是的,公公!” “哎呀,年紀輕輕的,體力竟還沒我這老人家好!”看起來兇神惡煞的老人惡狠狠的說著,還是走到自己女婿身邊幫他分擔一些行禮。 “快點!快點!” “爹爹!” “娘……” 此起彼伏的呼喊,令蘇少艾皺眉。牽著顧念的寧桓站在蘇少艾身后,看著面前加急趕路的人,也不由看出了不對勁。剛想開口問面前那似乎無所不能的男人,抬頭卻見那人已經離開去詢問這些行人了。 “先生,”蘇少艾攔下一個抱孩子的布衣男人,蘊了蘊語氣,不想讓自己這與生俱來的清冷嗓音聽起來太過疏離?!罢垎柲銈兪躯湷堑娜藛??” “不是!”男人有著農村勞動男人特有的大嗓門,“我們是苗禾村的,嗯,應該也是屬于麥城吧。但是我們不是麥城人!”男人特意解釋道:“是我們村長的女兒在西涌當差,村長女兒飛鴿傳書說,要打仗了!” “打仗?” “是啊,聽說邊境已經做好備戰(zhàn)準備隨時開戰(zhàn)呢!” “和誰打?” “除了夏國還有誰!”男人見蘇少艾這么問,有些鄙夷的打量了眼眼前穿著灰布也非常像貴族的蘇少艾,似在嘲笑他問題的無知。 “還好,不是秦昭……” “你說什么?” “沒事?!碧K少艾說著,給了男人一錠銀子,沒去看男人高興的樣子,轉身向寧桓走去。 “我們不走小路了,就跟著這群人走。前面似乎有個小鎮(zhèn),我們去租輛馬車?!?/br> “哦,好!”寧桓不敢有什么意見,點頭道好。 于是幾人又隨著“逃難”的百姓走了一段路程,眼看著離小鎮(zhèn)就不遠了。蘇少艾突然停下腳步,寧桓一愣,抬頭看著他,因此沒有錯過蘇少艾眼里的震驚。 “蘇先生……” “該死!”蘇少艾突然憤恨出聲,“你竟然騙我!” “蘇先生?” “寧桓,我們快點走。到了鎮(zhèn)上你們自己租輛馬車去大業(yè),我有事要回金州!” 寧桓聞言一急,“金州是邊境,您去那里做什么!” “勿要多問!” “您懷著孩子啊!” 地處大陸北部的夏國迎來入冬的第一場雪,皇城內外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都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北方大地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似與天地融為一體。 “吱~”隨著此起彼伏的開門聲,夏國的百姓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孩子她娘!快來看看這地上是什么?” “什么什么?”另一戶人家也聽到自家男人的話疑惑的走了出門。 “誒!這地上是什么啊!” “好想是字!” “是詩?” “是童謠吧!”早起的百姓們打開房門,看到自家院子里白茫茫的打字,紛紛猜測著。 東南西北,皇城四區(qū)的人們,不論百姓還是官吏都看到了地上的大字。 “這是!?”官吏們驚訝,百姓們迷茫,紛紛詢問著。 “唉,找村里的秀才來看看吧,這寫的是什么?” “是童謠,偽鳳弒主廿四載……”識字的人們念到這兒紛紛驚訝住口,嚇得想轉身卻忍不住繼續(xù)看下去?!啊瓟貧ian佞定江山!” 哪兒個大逆不道的人寫的啊!識字的人讀完,立馬轉身就逃! “唉,這地上到底寫的是什么??!”眾人追問,可是人都跑了還問誰去。 “我識字,我來給你們念!”不知從哪兒竄出個小個子女人,自告奮勇的為眾人解惑。 與此同時,在這皇城四處,每一個地方的人都在念地上的大字,直到它順口到變成孩子們的童謠: 偽鳳弒主廿四年,陰謀奪權坐江山。一朝事發(fā)東窗后,毒殺忠臣欲遮掩。忠臣帶冤赴黃泉,游蕩地府怨難填。閻王三嘆忠臣恨,上告天帝生死冤。帝怒偽主謀大逆,召來忠魂御殿前。殿前帝說天下勢,分久必合是必然。再命忠魂返人間,拋棄前嫌莫畏難。輔佐明主乃天意,斬殺jian佞定江山! …… “主子,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夏靜瑜放下手中的書,責怪道。 “主子你看這個?!眮砣苏f著,將一張墨跡未干的紙張遞給夏靜瑜,繼續(xù)說道:“昨晚天降大雪,今早百姓們起來便發(fā)現(xiàn)自家屋前就是這首童謠,然后……” “別說了!”夏靜瑜一拍桌子,強忍怒意道:“你先下去!” “主子……” “下去!” “是……”來人不敢再多說什么,躬身退下。 想不到啊,這天下竟然也不是你的!夏靜瑜冷笑,似乎并不在意這童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百姓門前,也不擔心這會帶來怎樣的后果。慢慢將寫有童謠的紙張燒成灰燼,眼里跳動的是別樣的火苗。 …… “天哪,這是怎么回事?” “這上面說的是不是……” “唉,你別說!”一女子猛的捂住自己好友的嘴,左右看了看,見眾人也都指著地上快化干的大字竊竊私語,小聲道:“莫談國事,唉,這天下啊,要亂了!”女子說著,強拉著自己的好友離開了。 而這一切都落在一旁佯裝喝茶的兩個年輕女子的眼里。只見其中一個身著藍色云錦狐皮大衣的女子戳了戳對坐穿著看起來叫淡薄的女子一下,似是促狹的道:“唉,你這東西寫得不錯?。 ?/br> 女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還是你的人不錯?!?/br> “何解?” “神速??!” “哦?” “區(qū)區(qū)一個晚上就讓皇城家家戶戶的大院里寫滿了字,這不僅是速度了吧,你到底動用了多少人?”白衣女子雖是問句,可一點好奇的樣子也無。 “嘖嘖,顧蘇,這個你別問。用了多少人你是怎么也猜不到的。” 顧蘇見她收起了笑意,本就沒什么表情的一張臉更加面癱了,半天,才狀似詢問的說了句,“你說,他們現(xiàn)在到大業(yè)了嗎?” “應該到了吧?!迸撕貌华q豫的回答,見顧蘇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頓感自己的信譽遭到質疑,拍了拍胸脯道:“我以我孟子琴的人格擔保,你家夫郎和乖女兒會得到那位的妥善照顧的?!?/br> “也許吧。”顧蘇放下涼透的茶,準備離開。 孟子琴看她臉色淡了下來,知道是她聽到那位沒了心情。想著顧蘇那夫郎,她也不好說什么。那位做事,手里若沒有把柄,又怎會放心?因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她。 “我們走吧,早點完事早點脫身!” “嗯。”早點完事早點脫身,她捏在那位手里的不是兩三人,而是幾百人的身家性命! …… “皇上,羅燦進京了。” “帶了多少人?” “帶了鎮(zhèn)山營大約四萬人左右!” “四萬人嗎?”夏靜淑瞇了瞇眼,看著窗外慘白的一邊冰雪道:“京城有我們多少人?” “禁衛(wèi)軍四萬,左軍是統(tǒng)領是秦王的人,現(xiàn)在也是太子的人了。所以只有右軍的兩萬人是我們的人?!蹦竞勇牡?,竟幾天見自家主子不慌不忙,她也不慌忙了。一個忠仆,對自己的主人,永遠都是無條件信任的! “呵,是嗎?”夏靜淑冷笑,安祿那邊沒動靜看來都是在準備逼宮事宜了。來吧,我等著看好戲呢…… “皇上!”突然一聲大喊,一個紅衣侍衛(wèi)闖了進來。 “何事!”夏靜淑被驚了一跳,皺眉不滿。 紅衣侍衛(wèi)顧不上說什么恕罪的話,直接將一封急件呈了上去。夏靜淑接過信件,隨著視線的移動,緊皺的眉頭也松了開來,帶上淡淡的喜色,卻佯裝怒意道:“你先下去!” “是!” 侍衛(wèi)離開,木河見自家主子眉梢的喜色,忍不住出聲,“皇上?” “哈哈,木河!天助我也啊!”說著,也將信件遞給木河看看。 木河看了信件,臉上沒有像夏靜淑一樣的喜色,反之是滿面愁容,疑問道:“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夏靜淑難掩高興,聲音也大了些,恨不得門外的人都聽到:“意思是太上皇不是先皇的女兒,卻殺了先皇登基,還害死了意外得知真相的忠臣,引來了天罰??!” 木河聽到這話驚訝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改問什么了,隨意問了句,“這忠臣是誰?” “這忠臣嘛……”夏靜淑拖長了音調,眼里晦澀不明,語氣卻沒有了先前的喜意,“在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