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意外(逃犯闖入家中,小瞎子被迫收留兇狠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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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背倘灰贿吔又娫捯贿呁鶑N房走去,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這本該是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然而去年一場意外奪走了程然的視力,他的父母和弟弟也因此離世,他的世界從此陷入黑暗。 他賣掉了家里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留下的財產(chǎn)足夠他度過余生,于是他辭去了工作,每天待在家中,居住了多年的房子他無比熟悉,他也越發(fā)害怕出門去面對陌生的世界,于是他在家中,每天只吃午餐和晚餐,然后發(fā)呆,睡覺,仿佛逐漸和黑暗融為一體。 其實也算不上是黑暗,程然的世界,并不是像大家閉起眼睛一樣是黑色的,他的世界是一片空虛,甚至連黑色都沒有,空洞和寂寞是他的世界里最豐富也是最孤獨的色彩。 晴天的時候會有夕陽下山,雨天陰天的時候什么也沒有,但他依然會在每天傍晚的時候站在窗前,在混沌的空虛之中感受由晝到夜的變化。盡管他什么也看不見,但他仍然喜歡這樣,因為那種時候,孩子們剛剛放學一會,鄰居們吆喝自家孩子吃飯,下班的人匆匆回家,街道正充滿著歡聲笑語。 他隱約好像也能從中汲取一點力量,來稍微延長一些自己對生命的熱情。 “叩叩……”程然剛聽完了夕陽,準備去做晚餐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他頓了頓,走去開了門。他看不見貓眼,他也不愛去核驗對方的身份,父母和弟弟的離去帶走了他眷戀人世的心,他對活著這件事的欲望低得可憐,他有時常常想著,如果哪天殺人犯上門,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抗。 一條從意外中撿回的爛命,茍延殘喘著,沒有多大的毅力活下去,卻也沒有什么勇氣離開。 讓我走吧。他心想。 他打開門后,對方?jīng)]有聲音,他歪了歪頭,卻也并不感到奇怪。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探探,什么也沒有。 他嘆了口氣,鄰居家的小孩總愛來戲弄他,總是敲了門就跑走,幼稚的把戲樂此不疲。他也并不惱火,這種還被人記住的感覺讓他并不生氣,反而內(nèi)心有一些欣喜。 他再回到廚房時,鍋里的湯已經(jīng)完全開了,他熟練地走上去關(guān)掉,又去碗柜里取出了大碗把湯倒了進去。 guntang的湯汁澆到碗里,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馥郁的香氣飄蕩在空氣中,他吸了吸鼻子聞著味道。突然,他停住了。 他聽到了有人的呼吸聲。 “是誰?”程然輕聲問,手里的熱湯被放下,他的手指按在了guntang的鍋上毫無自覺。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他垂下眼睛,后知后覺似的放下了湯鍋,摩挲了一下被燙到的指頭:“我聽到聲音了,出來吧?!?/br> 椅子挪動了一下,那個人挪開椅子坐了下來。 “還挺敏銳?!笔莻€比較年輕的男聲,聲音低沉,帶著一點沙啞。 程然攥緊了手中的鍋沿,沒有光彩的眼神更顯得茫然,他又問了一次:“你是誰?”空氣安靜了一秒鐘,下一秒,程然感到腰腹有尖銳的刺痛感,他這才感覺人已經(jīng)到了自己身后。 陸豐把尖刀抵在程然腰上,程然沒有動,他向來求死,可到這最后一刻卻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自己一個人???”陸豐的氣息噴在程然的耳側(cè),熱烘烘的,帶著一點濕氣。 “是。” “我在你這里借住幾天?!标懾S挑了挑刀尖,程然的腰側(cè)已經(jīng)隱隱透出一些血跡。 “好。” “名字?” “程然?!?/br> “這幾天老實一點,我待幾天就走,不會傷害你,要是你做出些不老實的事情的話……”陸豐的手抓住了程然的脖子,緩緩收緊,程然的呼吸逐漸急促,氧氣慢慢被擠出來,程然全身發(fā)抖,呼吸急促,窒息的感覺逐漸浮了上來。 陸豐松開了手,收起了刀,程然扶著桌子瘋狂呼吸著,努力勻著氣。 程然聽到了男子坐下來的聲音,接著是碗筷的叮當著,男子自顧自地喝起了湯,還命令道:“去裝點飯?!?/br> 程然去接了飯后放到了桌上,陸豐拿過飯碗,像主人似的,吃了起來。 因為只做了自己的份,程然沒有飯吃,只是多拿了一雙筷子和一支勺子,在旁邊默默夾著菜喝著湯。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梳理著目前的情況,這個突然帶著刀闖進自己家里,還要求借住幾天的陌生男子,恐怕不會是簡單的人,他決定隨遇而安,無論是這個人幾天后是否決定殺人滅口,先安分地度過這兩天吧。 畢竟生與死,沒有多大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