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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上岸》陪睡女上岸在線閱讀 - 16、出賣自己的身體

16、出賣自己的身體

    賭場里的聲音很嘈雜,二條看到陶安和立馬笑臉相迎:“二嫂,你來這里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

    “方禹人呢?”

    “禹哥在談生意,二嫂要不回房間坐坐?”

    不需要二條帶路,陶安和自己走過去。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方禹出現(xiàn)。

    陶安和看到她直接上前質(zhì)問:“你是不是給陶夏下套了?”

    方禹坐在沙發(fā)上點用打火機燃一根煙:“我們什么時候這么生疏了?”

    “你為什么還要把我往泥潭里拉!”陶安和一字一句的說,她知道方禹的算盤。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永遠在我身邊?!闭f著就去摸她的臉,陶安和完美避開,方禹也沒有繼續(xù),收回手。

    方禹笑了笑:“陶夏欠我的錢,你打算怎么還?”

    “這是他自己的事,他欠的你找他,要胳膊要腿你盡管去卸好了?!?/br>
    方禹不得不佩服陶安和的心,對陶夏她能做到冷眼旁觀不聞不問,但對安玉瑩顧及會不一樣,陶安和的軟肋很好找。

    “我記得四年前你為了保護你母親,心甘情愿的出賣自己的身體,這一次你覺得你會不會照做?”方禹對陶安和家庭情況再了解不過:“我的要求很簡單,回到我身邊,你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債務(wù)一筆勾銷?!?/br>
    陶安和攥緊拳頭,身體瑟瑟發(fā)抖,安玉瑩好不容易精神狀態(tài)恢復(fù)不錯,她不想讓她mama受刺激。

    方禹把陶安和吃得死死的。

    她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沒有剛剛那么鋒芒:“錢,我會還,請你放過我?!?/br>
    陶安和咬著唇,拳頭緊攥,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眼睛很紅,背下這債也意味著她擺脫不了這層關(guān)系。

    看著陶安和紅了眼,方禹還是會心疼,摸了摸她的頭:“二條,送你嫂子回家。”

    二條走到陶安和面前:“嫂子,咱們走?!?/br>
    陶安和離開賭場,她沒有讓二條送,一個人走在路上。

    方禹給了她時間,一周之內(nèi)把錢還上,不然他會找合作多年的催債公司上門要債。

    跟方禹在一起這么久,陶安和見識過催債公司的厲害,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其實都是地痞無賴。

    兜里揣著手機響了,是向遠方的視頻,陶安和沒有接視頻而是轉(zhuǎn)了語音。

    “怎么不接視頻?讓我看看你?!?/br>
    聽到向遠方的聲音,心里憋的委屈有些控制不住,聲音哽咽,但她還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我……我在外面,陪我媽散步?!?/br>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陶安和的聲音怪異,他聽得出來。

    “吃了酸梅,太酸了?!碧瞻埠腿隽藗€謊,成功躲避。

    聊了兩句,她就回家,

    房產(chǎn)證銀行卡被陶夏找到,這點錢不夠填那窟窿。

    于是把目光放在了現(xiàn)在住的這套房子上,老小區(qū)不怎么值錢,但能補一點是一點。

    這套房子的房產(chǎn)證被陶安和藏的特別好。

    陶夏找不到,就拿安玉瑩來撒氣。

    “你給不給?”

    安玉瑩對他有心里陰影,畏懼的往后退了退:“我真的不知道囡囡把房產(chǎn)證放了哪里。”

    “你當(dāng)我傻!你現(xiàn)在病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知道?她肯定跟你說過?!?/br>
    “沒有……真的沒……”

    胡同巷子里,就聽到陶夏嚷嚷的聲音,陶安和推門而入:“吵什么吵?你怎么不去找方禹吵?在家里牛逼哄哄的有用?”

    她走進自己的臥室,一點點搬開衣柜,從柜子后面拿出牛皮紙袋。

    陶夏看到立馬搶了過去,他敲打著計算機,估算房子的價值,東苑佳城加這套老房子,再加那張卡里的錢保守一點二百六十萬不到。

    “這錢也不夠呀!”轉(zhuǎn)頭看向陶安和:“沒了?”

    “沒了?!?/br>
    “你之前賺的錢呢?”陶夏繼續(xù)問。

    “早就花了?!?/br>
    “那你看看能不能跟向遠方小子借一點,我看他條件不錯,開豪車住綠城,還開了公司,應(yīng)該有錢?!?/br>
    “你有病吧!”現(xiàn)在這件事,她最不想的就是讓向遠方知道。

    這一周,陶安和都在想辦法弄錢,東苑佳城的房子被買了,但比預(yù)想的價錢少,由于急出再加上要求全款購入,房價被壓的很厲害,中介費也被抽了不少成。

    老小區(qū)的房子就沒有這么容易賣了,按照中介的意思,掛一個月都很難成功賣出去。

    期限已到,錢不夠。

    方禹沒有上面來要債,而是找了催債公司,他不需要出面,但他要把陶安和往絕路上逼。

    精神上的施壓讓她有些奔潰,家里的墻面上被畫了欠債還錢的字樣。

    陶夏跑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陶安和與安玉瑩經(jīng)常被堵門口。

    “說真的,我彪子要錢還真沒跟你要過,我也不好意思出面,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耗著不給錢呀!”說完彪子湊到陶安和耳邊:“禹哥那邊我不好交代。”

    “能在寬限我一點時間嗎?”陶安和臉上蒼白,像是個沒血色的布偶。

    “寬限不了,我今天來也是想跟你打聲招呼,明天來的人就不是我了?!?/br>
    “我也是聽到一點風(fēng)聲,說你跟禹哥鬧別扭,禹哥其實對你也不賴,你還不如安安份份跟以前一樣做他二奶,別不知好歹?!?/br>
    “滾,好嗎?”他的那些話語格外刺耳,以前陶安和沒覺得難聽,不知為何聽得讓人覺得惡心。

    彪子走了,陶安和才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她真的太累了,一面強壯無事發(fā)生正常上班偶爾陪一下向遠方,另一面在家抵擋要債的人。

    向遠方知道陶安和工作累,想帶她去吃好吃的,但被她拒絕。

    陶安和拿著油漆在墻上刷,想把那些紅色字體給刷掉。

    街坊鄰居也不是一次兩次舉報。

    有些地方夠不著,陶安和只能墊腳去刷,油漆會滴在她的衣服上。

    向遠方想給陶安和一個驚喜,驅(qū)車去餐店點單打包,他本想帶陶安和去店里吃,卻告訴自己忙沒時間,想著陶安和沒空,所以干脆自己把吃食打包回來,口感上可能沒有現(xiàn)場吃那么好。

    他一手提著打包好的菜,一手拿著玫瑰花。

    走進胡同巷子,他看到陶安和在努力的刷著油漆,墻上寫著欠債還錢以及各種侮辱的字眼。

    “安和?!毕蜻h方叫她的名字。

    停下手中的動作,陶安和僵硬在原地,過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扔掉刷子跑到向遠方跟前。

    “你不要……看,你別……看好不好?”陶安和眼眶通紅,整個身子不停的打顫,她不喜歡向遠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試著伸手去遮擋他的眼睛,帶著哭腔:“求求你了,不要看,你不要再看了,好不好?”

    陶安和這幾日裝的非常認(rèn)真,一絲破綻都沒有。

    丟掉手中的東西,向遠方抱住陶安和,她靠在他的懷里哭得更加厲害。

    狼狽的模樣被自己最在意的人看盡。

    她從來沒有這樣哭過,哪怕十七歲的時候把自己賣了她都沒有哭。

    沒遇到向遠方之前她的生命一片黑白,分不清疼也分不清尊嚴(yán),遇到他之后這些她越來越在意。

    陶安和的自尊心很強,強到什么事都讓自己來抗。

    “不哭,沒事,我在?!?/br>
    向遠方哄著陶安和,說話溫柔,語氣也溫柔:“這算什么事?壓根兒就不值得哭?!?/br>
    “乖乖的聽話,我并不會介意?!毕蜻h方深知陶安和的個性,不然也不用這么幸苦的瞞著自己。

    知道她有些要強,但不知道這么要強。

    哄了半天才把她哄好,她這幾天一定沒有好好吃飯,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說不餓。

    湯汁撒了一點不是很多,向遠方處理干凈,把菜放在微波爐里熱了熱。

    “現(xiàn)在還欠多少?”他問。

    “六……六百七十萬?!碧瞻埠陀袀€習(xí)慣,難受的時候喜歡咬嘴唇。

    這個小動作被他看到:“我替你還,下次不要再咬嘴唇了,都破了?!?/br>
    “不……不用你還,我自己可以還。”

    “你以前就是那樣還債的?”

    那樣?向遠方用的詞有點隱晦,但陶安和聽得懂。

    良久陶安和才嗯了一下。

    “怎么不早點遇上我?”

    陶安和有些不懂他說的意思:“什么?”

    “早點遇上我,我就可以把你買下,就像人販子那種,買回去做老婆?!?/br>
    陶安和撲哧一下笑了,看到她笑,向遠方就放心了。

    剛剛她哭得真的讓自己很心疼。

    今晚,向遠方留在了這里,床上的玩偶被他放在柜子里,空出半張床的位置。

    他睡在這里,抱著陶安和。

    “明天繼續(xù)正常上班,剩下的事交給我?!?/br>
    “不……唔……”

    向遠方吻住她,堵住了她的嘴,想說的話說不出口。

    吻了很久才停下。

    “不要拒絕我,想要徹底擺脫方禹和你爸,只有我能處理好,懂?”

    陶安和沒有繼續(xù)拒絕,她摟著向遠方,將自己縮緊他懷里。

    翌日,向遠方照常送陶安和上班,

    今日陶安和的課并不多,就上午一節(jié),向遠方擔(dān)心她被人尾隨,就坐在附近咖啡廳里等她下課。

    他給秘書打電話:“張暉你去公司財務(wù)那里提八百萬,然后等鄒律師有空記得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br>
    “嗯,知道了向總?!?/br>
    對向遠方而言,這件事情的確容易處理。

    有錢有律師有人脈,方禹估計不敢繼續(xù)糾纏自己女人,如果他不死心得寸進尺,拿他估計都能把他送牢里待幾年。

    至于陶夏,找到他之后,讓他跟陶安和去公證處做個斷絕父女關(guān)系證明即可,憑陶夏曾經(jīng)種種往事,陶安和以后可以沒有這個義務(wù)贍養(yǎng)。

    向遠方事情安排的很好,喝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時間,陶安和的課該到時間了。

    他提前去培訓(xùn)班大廳等陶安和。

    小朋友陸續(xù)被家長接走,陶安和還在班里整理琴譜。

    “今天那小胖有沒有調(diào)皮?”向遠方記得那個小胖墩,班里他最調(diào)皮。

    “他今天挺乖?!?/br>
    “乖?估計回去被他家長收拾了一頓,不然今天上課怎么會老實?!毕蜻h方刻意找話題分散陶安和注意力。

    “收拾好了,我們走吧~”陶安和挽著向遠方走出培訓(xùn)班。

    不遠處站著一位衣著打扮比較華麗的中年女子,她身邊站了一個司機,身后的車是一輛黑色商務(wù)車。

    向mama朝向遠方走來,沒有昔日的和善。

    “媽。”向遠方叫了一聲。

    向mama視陶安和為空氣,目光盯著自己的兒子:“走,上車跟我回家?!?/br>
    氣氛有些尷尬,陶安和很自覺的將手縮了回去。

    “晚點我自己開車回去。”向遠方拒絕。

    “你的車我會讓你哥過來提,你現(xiàn)在跟我回家。”向mama特意加重現(xiàn)在兩字。

    向遠方點點頭,該面對的事遲早要面對,他也不想繼續(xù)將兩人的關(guān)系躲躲藏藏。

    他把陶安和拉到一邊:“沒事,別擔(dān)心,應(yīng)該是我家出了點事,所以我現(xiàn)在得回去一趟?!?/br>
    向遠方總是習(xí)慣把話說的那么委婉。

    陶安和點點頭:“嗯,好。”

    向遠方給陶安和攔了一輛出租車,看著她上車離開,他才坐上自家的車。

    車?yán)锏臍夥毡葎倓偩徍土瞬簧?,向mama心疼兒子:“你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

    “嗯?!?/br>
    “其實那姑娘我看了一眼,挺標(biāo)致的一個人。哪怕她是個正常姑娘,條件普通一點,不門當(dāng)戶對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喜歡,咱們向家也能接納她,可你看看她是什么樣的人?她家庭狀況是什么?當(dāng)?shù)氖莻€賭徒,母親瘋子,她呢?小姐?!毕騧ama一語戳中陶安和的痛點。

    她在這種環(huán)境出來的姑娘,向家絕對不會讓她入門。

    “你回去了,也不要跟你爸還有你哥對著干,你應(yīng)該明白mama說的意思?!蔽兆鹤拥氖?,想盡可能的護著他。

    回到向院,一家子長輩都坐在客廳等候,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族人員匯聚在一起,仿佛是在審判向遠方的罪行!

    “向遠方,今年二十八了吧?軍校畢業(yè),從軍五年,現(xiàn)也是個公司董事長,從你出生起向家就花費精力、資源、人脈培養(yǎng)你,你就去找一個家庭混亂背景骯臟的小姐?你是怎么想得?”開口說話的人是向江訶,他語氣凝重,神情慍怒,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人感到窒息。

    “她是被迫,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而且我會處理好她的事情,也不會有不三不四的人糾纏?!?/br>
    一旁的向爸冷哼一聲:“我只看事實,事實她就是,她家庭就那樣!”

    “人生就像一張白紙,被抹黑了,是變不白的,這個道理身為知識分子你不知道?”向老爺子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孫子。

    “我真心愛她,能……能不能成全我?!毕蜻h方有些卑微,他從未求過任何東西。

    向遠方前半生是家人規(guī)劃,安排學(xué)習(xí),考軍校,從軍,開公司,唯一公司類型是他自己選擇,后半生他遇到了自己努力想爭取的人,想為自己求一次,就一次……

    ?第56章

    “不可能,趁早死了這條心?!毕虬譀]有考慮直接否決。

    “如果我不愿意呢?”

    向江訶站起身走到向遠方身邊:“不愿意?我這邊有的是辦法處理這件事,為你好也是為她好?!?/br>
    為了讓自己的弟弟徹底死心,他補充一句:“如果我出手處理這件事,她以后的人生估計比現(xiàn)在還要難過,所以你也不要害人家?!?/br>
    “你想怎樣?”被威脅的滋味不好受,向江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兩兄弟性格,一個像爸爸一個像mama,向江訶做事比自己父親還要決絕。

    向遠方之前不按照自己要求斷清關(guān)系,這件事他就當(dāng)算了也不會過問,但這一次他不會手軟,想強制一次性替他斷干凈。

    “還用得著我再說一遍嗎?”

    向遠方接下來的蹤跡,比之前盯的還要緊,二十四小時關(guān)注著他任何動態(tài)。

    向江訶拿陶安和威脅,如果向遠方繼續(xù)違背自己的意思,陶安和將會永遠在西城消失。

    一個弱女子,帶著時時刻刻有精神問題的母親,去陌生城市生活,估計會很難。

    生活壓力,精神壓力,都是會成為壓垮她的那根稻草,想得開一點的繼續(xù)掙扎活著,想不開大概會寥寥此生。

    向遠方與陶安和不可能在繼續(xù),家庭不同背景不同,不會成為童話故事里的那樣,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很殘酷,也很無助。

    他約了陶安和,路邊咖啡廳。

    向遠方給她點了她常喝的冰美式,這個時候喝冰的東西還是有些冷。

    “我要準(zhǔn)備結(jié)婚了。”

    陶安和沒說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味道比自己之前喝的還要苦,還要澀。

    “是和陳嬌嗎?”

    “不是,家里重新介紹了一個?!?/br>
    她又喝了一口:“恭喜。”

    事情交代完,向遠方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陶安和拉住了他的手,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卑微的低著頭:“你……你是騙我的對嗎?”

    “不是,是真的。”

    松開手,頭繼續(xù)低著,眼淚滴落,她不敢抬頭看向遠方。

    心中抱有的幻想破滅了。

    向遠方離開,她也沒抬頭,她看不了這種分手畫面。

    她怕自己忍不住去追。

    今天來這里,似乎也有想到這種結(jié)局,明明提前準(zhǔn)備好,可不知道為什么親身經(jīng)歷的時候還會這么難受。

    雙手拿著手機,手依然抖的厲害,向遠方把她拉黑了。

    紅色的感嘆號,成為最終的結(jié)果。

    干脆又利索。

    ……

    催債人員換了一批新的面孔,這批人做起事來更無賴,賴在陶安和家里就是不走。

    家里被他們糟蹋的亂七八糟,吃完的外賣隨便亂扔,人多廁所不夠用,拿著塑料瓶直接尿在里面。

    就連陶安和準(zhǔn)備洗澡,一個個都望著,剛進廁所電閘就被關(guān)掉,然后又開啟。

    隨后就是猥瑣的哄堂大笑。

    她給方禹打了一個電話,話筒里聲音嘟嘟嘟的響,對方接通電話,陶安和就砸浴室里的東西。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陶安和拼命叫著,喊著,整的更真的似的。

    電話另一頭的人著急了。

    通話結(jié)束,方禹氣的直接給彪子打電話:“你他媽的!老子只讓你要債,沒讓你搞她!cao你媽!”

    彪子被罵蒙了,壓根兒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方禹開車一路闖紅燈飆過來,踢開門看到一群男的窩在客廳看電視抽煙。

    電視的音量很大,嘈雜的聲音更大。

    沖進陶安和臥室看見沒有人:“人呢?”

    有個人指了指緊閉的浴室門。

    “滾!全他媽的給老子滾!”

    客廳里的人一下子全沒了,他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電視聲音太大,再加上這么多人說話太吵。

    陶安和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衣服穿戴整齊。

    看到她那樣子,方禹笑了,他失算了。

    “這里,那個,還有這些?!碧瞻埠椭噶酥改切├骸澳阌锌战袀€人過來清理一下?!?/br>
    然后她走到方禹面前:“我們談?wù)劙伞!?/br>
    “我和他已經(jīng)分了,你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你想通過這種方式壓垮我,讓我回到你身邊,你想過嗎?我會真心實意的跟你嗎?”

    “我現(xiàn)在對你沒感情,只有厭惡和恨,你也不想整天看到一張死人臉陪著你吧?我需要點時間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所以呢?”方禹問。

    “給我一年時間,我把你的錢還清你放過我,如果還不清,我心甘情愿跟你,哪怕做小也好,跟你結(jié)婚也好,我都跟著你?!?/br>
    債不是個小數(shù)目,方禹知道陶安和一年時間還不起,所以這個時間他還是能接受,畢竟陶安和與向遠方分手了,自己目的確實達到。

    也沒必要繼續(xù)趁人之危,畢竟這不是自己的風(fēng)格。

    剛剛那么瘋狂的一路飆過來,也能看出自己對陶安和真的很上心,

    他伸手去摸陶安和的臉,卻被她躲開,對自己的厭惡,也展現(xiàn)在她的臉上。

    手停在空中縮了回去:“行,我一會兒安排保潔來清理垃圾?!?/br>
    上門服務(wù),效率也特別快。

    方禹離開后,陶安和才叫安玉瑩從房里出來:“媽,沒事了?!?/br>
    “囡囡,是mama沒用,是mama對不起你,害了你?!卑灿瘳摴蛟诹颂瞻埠兔媲?。

    她在懺悔,懺悔年輕時的不懂事與自己的一意孤行。

    “沒事的,我會好好賺錢,我們不會有事。”

    陶安和多年來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重?fù)?dān)。

    她記得以前對癡傻的安玉瑩說過一些狠話,其實她是想了解自己一生。

    自己死了,安玉瑩活著沒人會照顧,所以她不敢死。

    她期待過安玉瑩去死,只有這樣她才能放心的離開這個世界,跟著安玉瑩一起走。

    她的人生好苦,也很難。

    ……

    沒有催債人員堵門,家里的確清靜不少。

    陶安和向往常一樣,起床先看看安玉瑩的狀態(tài),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太多,她的情緒容易不穩(wěn),隨時都可能病發(fā)。

    走進安玉瑩房間,看到被褥整整齊齊,人卻不在臥室。

    佩戴的智能手表也沒有戴。

    陶安和慌了。

    “媽!”她喊著安玉瑩。

    沒聽到回應(yīng)的聲音。

    她怕自己曾經(jīng)說的事成真,睡衣都來不及換,直接沖了出去。

    安玉瑩去菜市場買了些菜,正在回家的路上。

    看到陶安和穿著單薄的睡衣沖出來,立馬快步走上去:“你冷不冷?怎么不套件外套?”

    早晨的氣溫還是有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