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
“不…我…”玥嗣如梗在喉,“什么也沒看見…” “嗯…那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歆笙放開手,語氣中的調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關切?!安?,沒有,我只是…有些疲勞…”玥嗣隨口扯了個謊,垂下眼不去看歆笙?!斑@樣啊,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哦?!膘峡戳怂谎郏瑤祥T出去。 玥嗣無力地靠在床邊,眼眶里的淚水快要溢出,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暑假前還溫柔輔導她的老師,在這一刻形象轟然崩塌,只留下一個崩壞的背影。 玥嗣把頭埋進被子,無助地抱緊自己,該怎么辦?該怎么辦?要留在這里?還是離開? 玥嗣想不通。 此后的幾天,歆笙似乎越來越放肆,每天夜里都能聽到呻吟聲,有男有女,玥嗣雖然每次都很厭惡,感到恐懼和惡心,但還是抵擋不住誘惑,敲敲湊到門口,她看著被鞭子抽打的人臉上愉悅的表情,看著歆笙揮舞鞭子時的冷淡,她似乎著了迷,但又發(fā)自心底的恐懼。 這份恐懼的來源是?玥嗣不知道,她現(xiàn)在只想逃出去,逃的越遠越好。 入夜,右側昏暗的房間里照例傳來了呻吟,玥嗣翻身,拿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走到大門。 深吸一口氣,玥嗣推開了大門,月光撒下,將玥嗣的影子拉長,但同樣一道被拉長的影子照在玥嗣身上。 “歆笙老師?!”怎么會?怎么會?如果歆笙在這,那房子里的…? “是錄音機哦?!膘戏路鹂创┝怂睦Щ?,“倒是你,玥嗣同學,這么晚了,你是要去干什么呢?”“我…我出來透透風…”“拿著行李箱通風嗎?”拙劣的演技被拆穿,有的只是無奈與痛苦,玥嗣感到惱怒,壓抑了多天的情緒在此刻一齊爆發(fā),她幾乎是對著她的老師,曾經敬愛的老師吼出聲。 “是!我就是想走!你早就看穿了吧?是吧!每天晚上都要聽著你和房間里面的人玩變態(tài)的游戲!真讓人惡心!你果然是個變態(tài)吧,以前隱藏的不錯啊,現(xiàn)在不裝了?讓開,惡心的變態(tài)!”玥嗣說著就想推開歆笙,卻反被歆笙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放手!不然我就報警了!”玥嗣怒視著歆笙,而對方只是笑笑,“其實…玥嗣同學也很喜歡吧?是不是也想試試被鞭打的感覺呢?喜歡做一條狗嗎?” 明明歆笙只是微笑著發(fā)問,笑容很溫暖,卻讓玥嗣感到如墜冰窟。 是了,自從第一次看見歆笙執(zhí)鞭,心里就多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不敢承認,于是全部將其視為“惡心”,如今被揭露內心的真實想法,玥嗣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你現(xiàn)在還想跑嗎?看看四周,好嗎?”玥嗣依言向四周看去,荒無人煙,寬闊的馬路只有白天才有可能打到車,逃跑是絕對沒可能的,更別提手里還拿著一個箱子。 玥嗣的腿再也支持不住身體的重量,一下癱坐在地,“…………”“那…我們回家?”玥嗣麻木地點點頭,跟著歆笙一步步回到了房子,踏進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