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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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林一路上左思右想,那紅蕊修為倒確是不太高,那梅林的禁制不同尋常,不太可能是她設(shè)下的,還有在那竹苑外感到的那一絲妖氣??磥?,明日還得到那梅林里一探。 靜林回到客棧,便讓靜明和靜善先回青城派,免得師尊和大師兄為二人擔(dān)心。 到了第二日,靜林和柳易云再次來到梅林,此次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二人只得失望而返。 沒想到,二人行至半路,左前方竟隱隱有女子呼喊救命的聲音。靜林和柳易云互看一眼,便循著叫聲疾步走去。 不多時,一個頭發(fā)散亂的女子邊叫著邊跑了過來,后來還緊緊跟著幾個蒙著黑巾的壯漢,那幾個壯漢手里拿著大刀,眼看著就要砍到那個女子身上,那女子驚嚇過度,腳下一時沒踩準(zhǔn),“咚”的一聲就跌倒在地。 那女子趕緊回頭苦苦央求道:“不...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嘿嘿,不是我們非要殺你,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辦事啊。要怪就怪你那傷天害理的老子!”其中一名壯漢獰笑一聲,就要動手殺人! 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這還了得!柳易云怒喝一聲,那幾名壯漢一時愣住,那女子倒是機靈,忙連滾帶爬的朝靜林和柳易云跑來。 那幾個壯漢回過神來,其中一人高聲說道:“閣下是何人?莫要多管閑事,這李云兒的老子平日多行不義,今日我們也算是替天行道!” 柳易云怒道:“就算這女子的父親作惡多端,你們也該去那府衙報案以尋個公道!” “去府衙報案?嘿嘿,你這小子莫不是讀書讀呆了吧!這李云兒的老子可是郴州城內(nèi)有名的大jian商,平日里不知道孝敬了那縣老爺多少的好處。報案?哼哼,若是報案有用,我們兄弟幾個今日也不會站在這兒!兄弟們,不和他們廢話了,大家一起上!”話剛落下,那幾個壯漢便一齊向靜林和柳易云撲了過來! 靜林無法,這幾人氣勢洶洶,又手拿大刀,一個不慎,就要吃大虧!只得從懷里摸出定身符,急念法咒。 那幾個壯漢萬萬沒有料到,這管閑事的兩個家伙,竟然有個會使妖術(shù)的,身子被定住,動彈不得,只能用眼怒瞪著靜林二人。 柳易云見人都被定住了,便走上前,將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了下來,撕成一條條,將那幾個壯漢綁了起來。綁完了還不算,還抽出壯漢手中大刀,將那幾人一一劈暈了過去。想是用力過重,那幾名壯漢的頭上似乎都起了大包。 靜林暗道:這柳易云平日都是一副好欺負(fù)的樣子,沒想到...究竟是兔子急了都會咬人,還是這柳易云本來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那李云兒本來哆哆嗦嗦躲到了柳易云的身后,此時見那幾名壯漢都被敲暈了,便整了整頭發(fā),緩步走到柳易云面前深深行禮?!岸嘀x公子相救,小女名喚李云兒,今日去那普濟寺進香。沒曾想,回來的路上便遇上了賊人,隨侍的丫鬟奴仆都被砍殺,小女趁那賊人一時不備,就跑了出來。本以為...本以為今日斷無活路...”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柳易云一時無法,忙盯著靜林看,靜林把頭一轉(zhuǎn),裝作不理。 柳易云無奈說道:“這位小姐,既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事,你還是速速回府吧。”那李云兒哭聲更甚,哽咽著說道:“小女...小女一介弱女子,若是路上再遇到賊人...” 柳易云正無措間,不意靜林回頭說道:“柳公子,這位小姐柔弱可憐,你還是送她回去吧。在下先走了。” 柳易云連忙跑過去,拉住靜林,口中說道:“林兄林兄,易云和你一起回去?!?/br> 李云兒一聽,哭得簡直是撕心裂肺。 靜林無奈,說道:“這位小姐,在下和柳公子一同送你回去吧?!?/br> 李云兒忙止住哭聲,欠身行禮,口中稱謝。待得這李云兒抬起頭來,靜林見她神色中竟有一絲媚態(tài),心里暗道:怕是這柳易云要做這李小姐的上門女婿了! 三人一路前行,這李云兒對柳易云不時問東問西,一會公子高姓大名,一會公子家居何處,直要把柳易云祖宗十八代都打聽個清楚。柳易云裝傻充愣,小心翼翼地拉著靜林,生怕靜林一個人跑了。 待到三人走到城東的李府,天色已晚,那守門的下人見到小姐回來,趕忙將三人迎進府內(nèi)。 那李云兒見到李老爺,哭泣不止,訴說今日遭遇。 那李老爺長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好生安慰女兒后,便命家丁去林中將那伙賊人拿下交送官府發(fā)落。 靜林二人本欲告辭離去,被那李老爺請住不放,非要讓二人暫住一晚,要好生答謝二人。 靜林和柳易云推辭不得,李云兒忙吩咐下人準(zhǔn)備飯菜,自己回房先行梳洗。待二人用過晚飯,便被下人請到別院住下。 靜林這一覺睡得安穩(wěn),隔壁房間的柳易云心里卻是忐忑不安,總覺得要倒大霉。 世間之事,向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柳易云正忐忑間,忽聽敲門聲響起,柳易云滿以為是靜林過來找他說話,沒想到,竟是那李云兒站在門外!柳易云手一抖,剛想關(guān)門,李云兒已徑自走了進來。 “李,李小姐,這深更半夜,男女獨處一室,于,于理不合啊?!绷自菩南戮o張,不由結(jié)巴了起來。 李云兒輕笑一聲,柔聲說道:“柳公子,你救了小女,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小女是專程過來感謝你的?!?/br> “不,不,李小姐,莫要如此多禮,你還是盡快回房歇息吧?!崩钤苾翰焕?,話題一轉(zhuǎn)道:“柳公子,小女今日去那普濟寺中進香,求佛祖賜給小女一個如意郎君...不曾想,今日就被公子所救,這可真是天賜姻緣...”說著說著,這李云兒竟往柳易云身上靠去,柳易云大驚,忙道:“李小姐,請自重!請自重!”李云兒嬌嗔一聲,偎到了柳易云懷里。 這,這,這真是晴天霹靂??!柳易云心里雜亂不止,猛然間,靜林那張英挺的臉不知怎的,竟在腦海里浮現(xiàn)! 林,林兄!這時我怎么想到了林兄,難不成,難不成!想到自己自從桐梓縣一事后,對著靜林越發(fā)怪異,卻不能自控的舉動,心里亂極,急喝一聲,小姐自重!便用力將李云兒推了出去!“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李云兒羞憤不已,恨恨離去。柳易云待她走遠(yuǎn),便開門走到院中石凳上坐下。今晚,那房間是萬不敢回去了,饒是那李云兒再大膽,也不敢在院中不顧身份! 柳易云心緒稍定,便不由得想起了靜林:林兄,看來我柳易云今生都栽在你身上了啊...哎... 柳易云心中愁腸百轉(zhuǎn),低頭看見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不知怎的,竟想到了李太白的那首詩句,口中喃喃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好個,對影成三人,,那再加上個林某呢?”柳易云一聽到靜林的聲音,忙抬頭喚道:“林兄!” 原來靜林熟睡間,聽到柳易云高聲呼喝,怕他出什么事,想了想,便起身穿衣,待得出門,見柳易云一人呆坐在石凳上,口中還說什么對影成三人,一時好奇,便出了聲。 柳易云心念電轉(zhuǎn),起身走到靜林身前,開口說道:“加上林兄,那還是三個人。” 靜林奇道:“這怎么還是三個人?” 柳易云看著靜林的臉,癡癡一笑,道:“既有了林兄,那易云還邀明月做什么。林兄,你看,我二人影子都合在了一起...”靜林不由低頭一看,二人影子確是合在了一起,但這柳易云所言,竟讓自己渾身發(fā)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柳易云,不是魔怔了吧! “柳,柳兄弟,你今晚...”柳易云打斷靜林的話,說道:“林兄,今晚易云想明白了一件事?!膘o林下意識不想聽究竟是什么事,方欲轉(zhuǎn)身離去,便被柳易云一把拉?。骸傲中郑S是從那桐梓縣一事開始,易云就...就離不開林兄了?!?/br> 靜林當(dāng)即傻眼,窅娘當(dāng)日所說,竟然成真了!“你...你...你!你說得這什么話!林某聽不明白!”“林兄,易云知道林兄一時難以接受,但易云是真心想與林兄相伴終生...”柳易云直直看著靜林,神情十分懇切。 “你,你胡說些什么?我二人都是男子,而且我是修道之人,你是凡人之軀,談什么相伴終生!”這柳易云,莫不是腦袋燒糊涂了吧! 柳易云神色一變,片刻后委委屈屈的說道:“易云知道林兄是青城派的,若林兄執(zhí)意不肯相信易云,易云就到那青城山下一直等著林兄。待到易云年老色衰,不會再纏著林兄,讓林兄困擾,易云自會尋個去處度過余生...” 年,年老色衰?靜林這下真的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這柳易云說話,真是太過荒誕不經(jīng)了!不過,不知為何,靜林心里竟隱隱有些感動。 當(dāng)下不再言語,轉(zhuǎn)身離去。誰知身后那柳易云竟嘀咕道:“大不了我也去修道...” 靜林腳下一踉蹌,想到柳易云修道后,對自己一直...頓覺頭皮發(fā)麻,方才那一絲感動立時消失無蹤,忙疾步離去。 靜林被那柳易云一攪合,接下來的覺也睡不好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靜林稍整衣裳,走出房門。 剛出房門,就見柳易云仍是坐在那石凳上。靜林心里有些尷尬,柳易云見到靜林出門,便起身說道:“林兄,等我洗漱下,就去找那李老爺告辭吧。” 萬事自有天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怕什么!靜林想到此處,便對柳易云點點頭,柳易云隨即進房洗漱。 二人來向李老爺告辭,卻見那李老爺笑容可掬,李云兒站立一旁,面容羞澀。 李老爺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對柳易云說道:“老夫半生經(jīng)營,有些薄產(chǎn)。然子息不旺,膝下僅云兒一個女兒。老夫一直想為云兒找個人品出眾的夫婿。昨日柳公子挺身相助,救了小女一命,小女對柳公子心生欽慕,愿伺候笤帚。萬望柳公子肯允?!?/br> 柳易云聽罷,開口說道:“多謝李老爺與李小姐厚愛,但柳某已有了心愛之人,今生非他不娶!” 靜林心里一咯噔,那柳易云轉(zhuǎn)身看著靜林,說道:“這個人是誰,林兄最是清楚不過,是不是啊,林兄...”靜林本想避而不答,但柳易云一副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就把你的名字說出來的架勢,無奈只得開口道:“李老爺,林公子確是有了...有了許諾終身的人。還是讓李小姐另擇良婿吧?!?/br> 李云兒聽得此言,恨聲道:“我不信!你說,那個女子是誰?” 柳易云正欲開口說話,靜林怕他再胡言亂語,忙告辭將柳易云拉走。誰知靜林剛拉住柳易云的袖子,柳易云就掙脫開來,反出手緊緊握住靜林的手,將靜林拉出門外。 那李云兒想是氣急敗壞,怒聲不止。李府一眾下人緊緊盯著柳易云和靜林二人,想上前攔,又覺不妥。靜林見有那么多人在旁,不便太過用力掙脫,心里郁悶不止:這廝,這廝,真是,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