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一直在枝頭待命的小烏鴉迅速飛來。 烏日瞬間化成人形落地跪下:“城主夫人失禮了!” 沈央氣得跺腳:“廢什么話,快看看魁怎么樣了?” 烏日簡單檢查了一下:“沒死,休息一下就恢復了?!?/br> 沈央長舒了一口氣,和烏日一起扛起了魁。 劉旭開口道:“你們快走吧?!?/br> 沈央迷茫地回頭:“劉旭哥哥,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烏日吹了一個口哨,突然四面八方來了好多烏鴉,將二人架上了天空。 “?。⌒ 貘f……你……你沒有說你……還會這個呀!” 沈央一時間也分不清自己是緊張的還是嚇得,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沈央坐了下來,魁倒在了沈央懷里。 “劉旭哥哥!” 沈央想喊上劉旭一起,但是劉旭似乎并沒有跟他們走的意思。 劉旭將鬼劍扔向空中,然后跟他們一個勁揮手告別。 烏日接住了鬼劍,隨后呈給了沈央。 烏鴉群將幾人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沈央眼睜睜看著劉旭離自己越來越遠。 沈央找了個尚算干凈的小驛站住了下來,按照烏日說的魔可以自行愈合傷口,所以沈央只是簡單清理了一下魁的傷口。 剛給魁蓋好被子起身的沈央,回頭被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少女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其實少女是從鬼劍里化身出來的劍靈,只是沈央并沒有看見。 少女向沈央走來,沈央默默握緊了袖中的小刀。少女剛走了兩步,金笛化成了一少年輕輕向少女走去。 兩人就在沈央面前旁若無人地抱了起來。 可是沈央并不能聽到小笛子的聲音,只能默默看著他們兩似乎是在交談著什么。 也沒有很久,一股白光籠罩著沈央和魁,而少年少女卻在點點白光之中一點一點消失。 沈央終于聽到了也是最后一次金笛的聲音。 金笛笑著道:“小央,算最后給你的一份禮物……” 沈央這才反應過來,少年是金笛化的靈,少女是鬼劍化的靈。 沈央不解:“小笛子你要去哪里?” 但是金笛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看著沈央。 金笛的笑容一點一點在白光中消失,沈央想過去抱抱他。 可是這一次沈央并沒有碰到他,手停在了穿透了金笛的身子停在了空中。 直到消失了之后沈央的手還僵直在那里。 “咳咳咳……” 魁的咳嗽聲打斷了沈央的思緒。 “魁哥哥!” 沈央趕緊扶魁坐起來。 “怎么樣?” 魁還沒有開口只是伸了一下手,沈央立馬跑去倒了杯水遞給魁。 魁喝了水之后,沈央又迅速結果水杯將杯子放好。 “奇怪,我怎么一點都感覺不到自己的魔力呢……” 魁反復看著自己的手掌,像是看著什么新鮮物品一樣好奇。 沈央想到了剛剛金笛的話:“啊,金笛他說要送我最后一份禮物,是不是將你我身上的毛病都治好了。我的陽火體質好了,你也不再被心魔纏身了?!?/br> 魁苦笑了一下:“那夫人我一身功夫都廢去了,你可賠我啊?” 沈央將頭撇過去嬌羞道:“魁哥哥又不正經(jīng)了,我又沒有答應你呢。” 魁突然話題轉了個道:“我給你的鬼頭戒指呢?” 沈央反射習慣一般摸了一下手上,然后長長嘆了一口氣:“被他們收走了呀?!?/br> 魁將沈央的手抽過來戴上了上去:“我從他們那邊搜剿回來的?!?/br> 沈央打了一拳:“好啊,你明明就知道還取弄我。” 魁捂著傷口喊道:“嗚,傷口疼?!?/br> 沈央想到他現(xiàn)在一點魔力都沒有了,痛感肯定就和普通人一樣疼得緊,趕緊上前去查看,結果又被他暗算了。 魁將沈央箍在懷里,一個吻落了下來細軟而綿長。 “城主呢!” 龐闊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圍著盧婧轉圈圈。 “龐闊你冷靜點,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br> 盧婧看著龐闊頭都有點暈。 龐闊站定,挺了挺了腰身對著盧婧指指點點道:“身為城主怎么能如此沉迷女色,你看看這些大事小事還有一堆沒有解決……” 說著龐闊還指了指按頭上一堆的書文。 “報!” 小廝來得正是時候,盧婧像看到救星一樣上前去扶小廝。 盧婧還未等小廝稟報,就一個勁給小廝使眼色道:“是不是有消息了快帶我去?!?/br> 小廝一臉懵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盧婧帶走了。 龐闊提著自己的衣服追著盧婧跑:“誒誒誒,盧大將軍,聽我把話說完!” “劉旭在暗室里恢復了神志之后,和暗室里那些殺手廝殺,打得那叫一個激烈。從暗室出來一直到外頭的路,都分不清是殺手的血還是劉旭的血,硬生生匯成了一條血路。 梅若珺看到那來人,渾身浸滿鮮血,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惡鬼一般,雙眼都透著一股子殺氣……” 樓上雅座坐著一個紅衣姑娘聽了之后深深嘆了一口氣了。 “這才幾個月的光景,劉旭哥哥已經(jīng)變成了說書人口中的談資了嗎……” 對面的黑衣少年聽了趕緊哄道:“央兒,怪我怪我,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央撇嘴:“那你要怎么賠罪。” 魁向外望去,正好說書先生說道最后一句。 “那少年自知罪孽深重,在殺了梅若珺后,便在地上寫了篇千字血書,然后在血書面前自殺而亡??杀】蓢@。” “喂!”魁對著說書先生大喊:“這書啊,說得不好,太血腥結局不好。我夫人不喜歡。” 說書先生大喊:“那你夫人喜歡聽點啥?” “誰是你夫人了,我還沒有答應你呢!” 沈央心里雖然樂,但是表面還是裝得生氣得跑開了。 “誒,夫人。” 魁放下了一錠銀子,然后追著沈央而去。 離開茶館前還有人在起哄:“小哥還得加把勁啊!” 魁追上了沈央,可憐巴巴地看著沈央道:“我都已經(jīng)求婚了不下一百次了,你到底要怎么樣才答應呀?” 沈央看了一眼天空:“除非……你把天上的云朵給摘下來……” “啊……” 魁看看天空,看看沈央,心里又開始嘀咕這次求婚怎么又失敗了呀。 嘴上雖然還在刁難著魁,但是沈央心里跟明鏡一樣,這個人可托付終身。 縱使有暴風,有驟雨,這艘船依舊能帶自己去往自己想去的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