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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帽武林之yin亂后宮】(101)

    第1章

    29年12月6日

    王府的書房中,碧如端坐在趙羽身旁,不吃不喝多日,換做別人的話只怕?lián)?/br>
    不下去,但碧如早年就習得一流禪功,入定已成習慣,堅持數(shù)日不成問題。

    不過時間久了,她還是有些心神不穩(wěn),往往會陷入回憶之中不能自拔。

    尤其是一些那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其實碧如次見到楚薇的時候,她只有八歲,那時候她還不叫碧如,本名

    叫杜遠依,當時是杜家鏢局的大小姐,那時候天下已經(jīng)亂象紛起,土匪流寇肆虐

    各地,商家為免慘遭洗劫,多請江湖人士護鏢。

    因此鏢局生意紅火,一時鏢局林立,同行相互之間競爭也十分激烈,一開始

    還打算建立商會互相護持,不過僧多粥少,往往發(fā)展到最后就開始互相攻伐。

    這一年,林家聯(lián)合楚家試圖將杜家鏢局趕出大同,以便兩家獨占當?shù)厮械?/br>
    走鏢生意,碧如的父親杜漸成奮力反抗,最后還是抵不過兩家聯(lián)手,幾番比武都

    以失敗告終,最后被逼搬家。

    本來已經(jīng)定下搬家的日子,但杜漸成天性崛強,又死要面子,決定臨走前給

    楚家臉色瞧瞧,因此瞞著杜夫人帶了手下鏢師去夜襲楚家莊,原本想神不知鬼不

    覺放完火就跑,誰知一下捅了馬蜂窩,不但沒能成功逃脫,還被林、楚兩家圍毆

    致死,帶去的鏢師要么投降要么死光。

    當時楚薇也才七歲左右,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眼看家人將杜漸成的尸

    首拖在馬后游街,她不但不害怕,還躍躍欲試,最后說服了父親,由她騎馬拖著

    杜漸成的尸首繞城一圈,以夸耀戰(zhàn)功,對外還宣稱杜漸成是被年僅七歲的楚薇所

    殺。

    被父親如此夸贊和寵溺,楚薇更加得意,在許多鏢師的護衛(wèi)下縱馬狂奔,她

    故意還走那種顛簸的路,拖的尸體面目全非,鮮血淋漓,直到確認全城所有人都

    看見后,她才趕往杜家莊,將杜漸成的尸首奉還給杜家人。

    丈夫徹夜未歸,杜夫人早已預感到不妙,心驚膽戰(zhàn)地等了許久,卻沒想到結

    局如此凄慘,不顧一切撲在尸體上嚎啕大哭。

    當時碧如正在書房練字,忽然聽見母親的哭泣聲,也要跟著過去看,家人怕

    她有危險,將她攔在房間里。

    她只能含淚站在窗戶邊偷偷往外瞧。

    只見楚薇騎著一匹馬,手中馬鞭不時揮動,滿臉驕橫,對母親的哭喊絲毫不

    在意,冷冷地道:「我說杜夫人,你還好意思哭,你家男人那么不要臉,明明說

    好了打不過就要滾出大同,昨天半夜卻趁人不備來放火,幸好我父親為人謹慎,

    知道你男人是個卑鄙之人,早派人做了準備,否則現(xiàn)在哭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

    杜夫人此時傷心欲絕,也不想和一個小娃娃理論,只是命人過來抬起丈夫的

    尸首安置。

    楚薇見她不答,越發(fā)氣惱,揮鞭道:「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子嗎?」

    那鞭子擦著杜夫人的頭發(fā)而過,險些打在頭上。

    這場景正好被房里的碧如看見,她氣的渾身發(fā)抖,卻被丫鬟死死摟住道:「

    小姐千萬別出去,你沒看那楚薇身后的那些男人都是高手嗎?我們是打不過她的?!?/br>
    碧如側目看去,楚薇身后果然有一大群人,個個騎馬,各持兵刃,滿臉兇悍

    之氣,一見便知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鏢師。

    此時的碧如不過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手無縛雞之力,連丫鬟摟抱的雙手

    也掙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獨自面對這些兇神惡煞的大漢。

    杜夫人起身拭淚道:「你們家大人呢,殺了人難道不敢面對我,就派你這個

    小孩子過來?」

    楚薇冷哼道:「我父親做生意忙的很,才沒空打理你呢,他老人家說了,你

    男人雖然是自己找死,但念在你們孤兒寡母也不容易,這點銀子就算是燒埋費,

    若是你們想告官,盡管去告。不過你們杜家別想再在大同混,盡快離了此地,不

    然以后麻煩事?!?/br>
    說畢從兜里拿出一袋銀子來,隨手扔在杜夫人身旁,回頭沖著眾人道:「諸

    位兄弟,話已帶到,咱們走!」

    然而令楚薇意想不到的是,她手下兩個鏢師馬習、錢福眼見杜夫人長的花容

    月貌,又新近失去丈夫,起了別樣心思,當晚又悄悄返回杜家莊,趁著夜色闖入

    杜家,逼迫杜夫人侍寢。

    杜夫人自然是百般不從,奮力反抗,可惜杜家現(xiàn)在只有一兩個老仆,幾個丫

    鬟,往日的幾個親眷眼見形勢不妙早就走光了,杜夫人的反抗激起兩人的兇性,

    執(zhí)刀將趕來幫助的仆人殺掉,又將杜夫人捆綁起來,輪流jianyin至天明才離開。

    碧如當時與一個丫鬟躲在床下,捂著嘴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能聽著杜夫人

    一直撕心裂肺地慘叫。

    再之后,杜夫人沒有繼續(xù)哭泣,只是表現(xiàn)得十分冷靜,她收埋家人的尸首,

    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只是在埋葬杜漸成的時候,她突然口吐鮮血,毒發(fā)身亡,

    死在了丈夫的懷里。

    一夜之間碧如痛失雙親,身邊僅剩兩人,一個老仆和一個丫鬟。

    沒了父母的庇佑,杜家剩下的財產(chǎn)被突然涌出來的許多親戚全部瓜分,碧如

    無家可歸,只能和兩個忠心耿耿的下人去投奔舅舅家。

    然而路遇山賊,匪首見碧如小小年紀卻生的花容月貌,意圖搶來給自己的兒

    子做童養(yǎng)媳,兩個仆人也為保護碧如被山賊殺了,幸而突發(fā)大雨,眾賊在山廟避

    雨的時候正好遇到剛到中原的吳克善夫婦,那時候趙羽也才六歲大一點。

    這是兩個人次見面。

    碧如湊準了機會悄悄向吳克善求救,吳克善當時年輕氣盛,武功雖不高,但

    對付山賊還是綽綽有余,于是殺散眾賊,救了碧如,收她做了婢女。

    至此,碧如成為了趙家人,小小年紀就受了如此多的磨難,讓她的性子堅如

    磐石,對來之不易的好日子倍加珍惜。

    為了不讓舊事重蹈覆轍,她開始用心習武,終于成了絕世高手,只是沒想到

    學成歸來后,楚薇竟成了她的弟妹,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好在楚薇認不出她

    來,她也不用心急報仇,有的機會慢慢來。

    碧如陷入了長久的矛盾之中,她既想為父母報仇,也想維持和趙羽的關系。

    就在此時,趙羽醒了過來,他元神出竅的時間太久,整個人困的不行,勉強

    支撐著去了一趟茅廁,回來倒頭就睡,碧如服侍他睡下,自己也筋疲力盡,兩個

    人呼呼大睡,一直睡到次日才醒來。

    趙羽清醒之后怒不可遏,將元神出竅后的所見所聞都給碧如講了,不過他時

    間有限,只看見顧顯臣化作采蓮次猥褻楚薇,卻沒能看見后面的事。

    碧如道:「事到如今,那顧顯臣只怕早已逃的不見人影兒,你打算如何辦?」

    趙羽怒道:「如今我已信不過楚薇,先把她看押起來,等抓到顧顯臣再做理

    論?!?/br>
    碧如道:「人海茫茫怎么抓?」

    趙羽鄒眉道:「那依你所見?」

    碧如道:「先不要打草驚蛇,顧顯臣如此貪戀楚meimei的姿色,只怕會找機會

    再與她相會,咱們只要密切監(jiān)視楚meimei的動靜,等他自投羅網(wǎng)。」

    趙羽嘆息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楚薇沒被他的花言巧語蠱惑,不然

    我們夫妻也做不成了?!?/br>
    碧如道:「楚meimei為人向來貞烈,你要對她有信心才好。」

    趙羽搖頭道:「我在元神之中看見的是三個月之前的事,誰知道后來發(fā)展成

    什么樣子?這顧顯臣的化形大法好生厲害,我現(xiàn)在看誰都不放心?!?/br>
    碧如道:「化形大法雖然厲害,但他一年之內(nèi)只能化成一人,而且還必須取

    人魂胎才能成功。這期間功力也會大減,你不用太過擔心?!?/br>
    趙羽聽了略為放心。

    次日,順治與趙彤大婚,冊封趙彤為皇后,大赦天下。

    滿朝王公前去賀喜,趙羽這個大舅子自然也必須去,順治在太和殿設宴款待

    群臣,太后則在坤寧宮招待命婦,一時滿朝文武匯集,整個紫禁城張燈結彩好不

    熱鬧。

    彼時太后身體微感風寒,精神不濟,只在酒席上略坐一回,便告辭回宮,只

    留趙彤坐在主位,接受命婦拜賀。

    彼時代善之妃李佳氏年紀最長,帶頭率領眾命婦跪拜新皇后,趙彤穿著皇后

    袞龍朝服,頭戴東朝冠,滿頭珠翠,整個人神采奕奕,十分得意,揮手命眾人起

    身。

    一時廳中環(huán)佩齊鳴,眾人謝恩正待歸坐,趙彤卻忽然冷笑道:「查王妃楚氏

    ,本宮可沒叫你起身,繼續(xù)給本宮跪著吧?!?/br>
    楚薇心下詫異,她料到趙彤當了皇后之后絕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她居然

    在這個重要場合給她甩臉色,不惜將家中矛盾公開給眾人看,心下又羞又怒,卻

    只得繼續(xù)跪在地上。

    眾人嘩然,有幸災樂禍的,有同情悲憫的。

    趙彤不以為然道:「大家都坐下吧,今兒個是本宮大喜的日子,各位不必拘

    禮,盡情吃喝?!?/br>
    于是命人上菜上酒,命太監(jiān)宮女殷勤招待,唯獨不理會跪在大廳中央的楚薇。

    眾人見查妃受辱,那里有心情吃喝?氣氛逐漸冷清下來,趙彤卻起身道:「

    你們愣著干嘛,難道嫌棄本宮招待不周?大喜的日子可別給本宮添堵,都給本宮

    樂起來,否則絕不輕饒!」

    李佳氏看不過去,起身道:「回稟皇后娘娘,查王妃是您的皇嫂,縱然有不

    對的地方,請皇后娘娘念在大喜之日,饒恕她的罪過,賜她歸坐?!?/br>
    趙彤笑道:「禮妃言之有理,讓她跪在這兒實在饒了眾人的雅興,那么查妃

    ,就煩請你跪到殿外去吧,等我們宴散之后再說?!?/br>
    楚薇生平如何受過此等奇恥大辱,再也沉不住氣,起身道:「皇后,你百般

    折辱,是何道理?」

    趙彤身邊的侍女連忙怒斥道:「大膽,誰叫你起來的?」

    楚薇怒極反笑道:「我此番進宮是來跟你賀喜的,可不是來受你羞辱的,你

    如今當了皇后,就該母儀天下,可現(xiàn)在看來,你還不夠格!我可是外藩王妃,又

    不是皇帝的嬪妃,你要耍橫可弄錯了對象,恕我不奉陪,就此告辭!」

    說畢轉身就走。

    趙彤自認為當了皇后無人敢忤逆與她,行事未免肆無忌憚,誰知楚薇居然敢

    公然抗爭,無視她皇后的威儀,此番若是壓不住,今后必定不服眾,當即大怒道

    :「反了天了你,敢跟本宮如此說話,真是活得不耐煩!」

    于是喚來首領太監(jiān)王之渙,要將楚薇鎖拿宗人府問罪。

    眾人百般勸解,總是不聽,楚薇停住腳步冷笑道:「皇后真是好大的威風,

    今天倒要瞧瞧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樣。」

    那王之渙在宮中當差多年,滿心要巴結新皇后,卻不料遇到此等怪事——皇

    后在大婚日居然要捉拿王妃!按理說皇后是天下第二號尊貴人物,處理王妃應該

    理所當然,可大清的王妃豈是好惹的?他們的丈夫那一個不是手握實權的重臣?

    就拿楚薇來說,她的丈夫趙羽手握護軍營,又是領侍衛(wèi)內(nèi)大臣,北京的防務都在

    他手里,一般親王見了都得巴結籠絡,只要丈夫沒倒臺,貿(mào)然處置王妃只怕激起

    巨變來,王之渙心里痛罵新皇后不懂事,又不敢貿(mào)然頂撞,只得一面敷衍,一面

    派人去請?zhí)蟆?/br>
    太后聽了太監(jiān)們的話后,心里又是可笑又是悲,笑的是趙彤行事莽撞,如此

    沉不住氣,悲的是兒子以后日子不好過,她不禁有些后悔起來,當初就不該聽多

    爾袞的話定下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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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新皇后的表現(xiàn)如此之差勁,倒也讓她放松不少,至少不用擔心后宮干政

    ,以后她擺弄起來也順手。

    于是下了懿旨,呵斥楚薇不守規(guī)矩觸怒皇后,責令回家閉門思過。

    趙彤對這懿旨頗為不滿,但她初來乍到,也不敢挑戰(zhàn)太后多年來在后宮樹立

    的威權,只得放楚薇回家。

    楚薇走之前還故意嘲諷道:「真是遺憾呢,看來宗人府我是去不成了,某些

    人真是丟人現(xiàn)眼,真以為自己攀上高枝就可以為所欲為,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

    換做我的話,還不如一頭撞死了,省的背后被人指指點點?!?/br>
    一番話說的趙彤七竅生煙,卻又毫無辦法,差點沒哭出聲來。

    這些朝廷命婦個個又都是人精,眼見賓主不和,唯恐惹禍上身,那里還敢多

    呆,一個個起身告辭,于是盛大的坤寧宮婚宴以失敗告終。

    此事之后,趙彤對楚薇和趙羽恨之入骨,連帶著對太后也十分不滿,認為她

    如果不死的話,自己就無法控制后宮,也無法服眾,表面上雖然仍舊順從,暗地

    里卻不時進行惡毒的詛咒,此是后話。

    且說大婚之夜,趙彤勉力克服心中所有不快,竭力奉承順治,此時順治不過

    才十二歲左右,雖說他不是次嘗到男女交合的滋味,卻從未遇見趙彤這樣妖

    冶之人,倍感新鮮,對這新皇后倒也印象不錯。

    帝后相處融洽,一時看起來倒也沒什么大問題。

    滿洲習俗認為,男子結婚才算真正成人,也才有資格問政,順治成婚以后,

    開始正式親政,太后對兒子也十分放心,很快將權力都移交給他,這一天,順治

    期待了許多年。

    他對多爾袞恨之入骨,眼見朝中局勢越來越穩(wěn)定,當即下令廢掉此前追封多

    爾袞為皇帝的命令,責令趙羽會同鰲拜、蘇克薩哈、索尼等人一起查抄睿王府,

    流放其族人,還從陵墓中將他的尸首挖出來鞭尸,其黨羽剛林等人也被盡數(shù)斬首

    棄市,此桉牽連甚廣,趙羽見有機可乘,專找一些罪大惡極的漢jian,扣上附逆的

    罪名或殺或流放,彭長庚、許爾安等人皆遭毒手。

    順治也不多問,流殺的越多他越高興。

    不言趙羽如何殺人,且說趙彤當了皇后以后,每日除了變著法討好順治外,

    就是挖空心思想將太后扳倒,只是太后當權多年,并無明顯過錯,竟找不到好借

    口。

    她便問計貼身侍女容琪,這容琪原本是多爾袞的侍女,后來作為禮物送給了

    趙彤,此人倒也有些智謀,于是道:「太后位分崇高,又是掌權多年,要想將她

    扳倒,簡直難如登天,娘娘如今青春鼎盛,圣眷正隆,又何必跟太后斤斤計較,

    等到那天她歸西了,那時娘娘就順理成章為后宮之主。」

    趙彤冷哼道:「你這說的都是廢話,本宮要你何用?你要本宮等她死,也不

    知她何年何月才死,可本宮現(xiàn)在一天都不想等下去,上回皇上起床稍微晚了一點

    ,她就派人過來噼頭蓋臉的罵,說本宮妖媚惑主,這還不算,本宮不過只是喜愛

    歌舞,時常穿著彩衣討皇上高興,她也說本宮沒有皇后該有的端莊,你聽聽看,

    這些都是什么話,本宮貴為皇后,是天下女人之首,她就算是太后,也不該如此

    數(shù)落本宮,如不除去這老妖婆,本宮這皇后當?shù)挠泻稳の???/br>
    容琪聽的大驚失色,連忙緊閉門窗,四處打量一番之后才道:「娘娘這話可

    別被人聽了去?!?/br>
    趙彤道:「你別一驚一乍的,有什么好計策給本宮盡快說來,否則本宮另尋

    他人?!?/br>
    容琪道:「娘娘若是真要如此,奴才只得誓死追隨娘娘,若要扳倒太后,也

    不是不可能,如今咱們皇上已經(jīng)大權在握,不像早年只是個傀儡,只要挑撥他們

    母子離心,太后就會成為孤家寡人,任人揉捏?!?/br>
    趙彤聽了大喜道:「有何良策?」

    容琪道:「除非太后失德,yin亂后宮,當年秦國趙太后寵幸情夫嫪毐,惹得

    秦王政大怒,將自己母親逐出王宮,永不相見。若是當今太后也是如此,以咱們

    皇上的脾氣,必定容不下此等齷蹉之事,到時候母子離心,咱們再在一旁煽風點

    火,太后再無往日榮光,還不是任由咱們拿捏?」

    趙彤喜道:「此計甚妙,只是太后曾經(jīng)與誰yin亂宮廷呢,咱們得有真憑實據(jù)

    ,不然皇上絕對不會相信的?!?/br>
    容琪道:「那是當然,奴才以前在睿王府當值的時候,早就聽聞多爾袞與太

    后不清不楚,現(xiàn)在多爾袞已經(jīng)死了,也就死無對證,不過這也證明了她其實是個

    不甘寂寞的寡婦,只怕不止有多爾袞一個情夫,咱們細細查問,必定能查出許多

    事情來?!?/br>
    趙彤道:「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理,只要你能讓我滿意,本宮讓皇上

    封你為妃也不是不可能?!?/br>
    容琪大喜道:「謝皇后娘娘恩賜,奴才不為別的,只盼能服侍在你身邊就滿

    足了?!?/br>
    趙彤道:「你又何必謙虛如此,凡事實心實意跟著本宮的人,都會有飛黃騰

    達的一天?!?/br>
    說畢又望著窗外恨恨地道:「楚薇,待本宮收拾了太后,那時再收拾你就簡

    單的多,還有趙欣、沉雪、羅蕓,你們個個與我作對,就讓你們嘗嘗與本宮作對

    的下場?!?/br>
    不言趙彤如何籌謀,且說順治親政以后,急切想憑戰(zhàn)功樹立君王權威,勒令

    清軍大舉南下,攻伐廣西、湖南等地,誰知明軍冒出個李定國來,此人驍勇善戰(zhàn)

    ,打的清軍接連敗退,喪城失地,四川、貴州得而復失,戰(zhàn)事糜爛,東南一帶也

    不太平,鄭成功一路北上,攻克福建多地城池,還有一些清軍將領竟史無前例地

    投降明軍。

    這真是入關以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順治感覺像是被人打了悶棍,好半天

    都緩不過氣來,那些前線報來的戰(zhàn)書讓他心驚膽戰(zhàn),沒有一個好消息,彷佛往日

    強大的滿蒙鐵騎已經(jīng)不復存在,漢人似乎要重新崛起,要將朝廷趕回出關,為此

    ,他甚至起了廢除剃發(fā)易服令的念頭。

    惶恐不安的皇帝,深怕被母親責怪,可太后并沒有責怪他,反而屢屢派人過

    來安撫,說現(xiàn)在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先前進取中原太過順利,以至于驕兵悍將過

    于輕敵,不過暫時受挫而已,并非皇帝指揮失當。

    太后的話只不過令他略略放松一些,依舊愧悔難當,唯一讓他高興的是去儲

    秀宮與新皇后共處。

    只有男女之歡會讓他暫時忘記國事煩惱,全副身心投身感官的愉悅之中,他

    不禁感慨,難怪歷代皇帝容易沉迷美色之中,國家大事往往給人極大的壓力,不

    去女人那邊放松,這日子還真沒法過。

    這一日又有戰(zhàn)報說各地失守,他與眾臣商討半日,深夜才散,最后筋疲力盡

    ,于是起駕來到儲秀宮,皇后早在宮門外跪迎,順治下轎扶起她道:「這地下涼

    ,咱們夫妻不必如此多禮?!?/br>
    趙彤忽然摟著順治的脖子,細細端詳?shù)溃骸富噬系拿碱^又鄒的深了一些,臣

    妾看的好心痛?!?/br>
    順治笑道:「國事糜爛如此,容不得朕高興啊?!?/br>
    趙彤笑道:「到了儲秀宮,皇上就別想什么國事了,咱們就只想家事如何?」

    順治握著她的手一邊往里走一邊道:「說到家事,你哥哥難不成又惹你不高

    興了?聽朕一句勸,你要是真不喜歡他,就別去招惹他,他也不來惹你,大家兩

    不相干,豈不干凈?你非要找理由要朕處罰他,他又沒犯什么大錯,又是朝廷重

    臣,朕能順利親政還多靠你哥哥幫助呢?!?/br>
    趙彤冷笑道:「皇上怎知他沒犯大錯?他有從龍之功不假,可他同樣也犯了

    天大的大錯,皇上要是知道了,只怕會殺了他的心都有?!?/br>
    順治臉色一變,冷冷道:「什么大錯,你可別胡編亂造,陷害朝廷重臣可是

    大罪,就算你是皇后,朕也絕不會輕饒?!?/br>
    趙彤聽了向左右使了個眼色,眾人退下,她又拍了怕手掌道:「進來吧?!?/br>
    一個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掀開簾子爬了進來道:「奴才安如海拜見皇上、皇后主

    子?!?/br>
    順治道:「安如海?你不在太后身邊服侍,到儲秀宮來做什么?」

    安如??念^道:「回稟主子,奴才有要事稟報,只是事關重大,只盼皇上能

    饒了奴才的狗命?!?/br>
    順治鄒眉道:「那也要看你犯了什么罪過,你且說說?!?/br>
    安如海道:「望主子明見,奴才其實也沒有犯什么大錯,只是看到了一些不

    該看的事情,說出來只怕觸怒龍顏?!?/br>
    順治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怒道:「有什么屁盡快放,信不信朕現(xiàn)在就砍了你

    的狗頭!」

    那安如海嚇的渾身一顫,差點屎尿齊流,悶哼一聲爬起來磕頭道:「主子息

    怒,奴才這就說,說起來也才是去年的事情,奴才一直在慈寧宮負責刷洗窗簾窗

    臺,平時沒事就喜歡去檢查窗臺干凈程度,只怕耽誤了差事,有一日太后要見貴

    客,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不許外人聽見,我們都被趕了出來,不許接近慈

    寧宮,可就在這個時候,奴才想起還有一處窗臺沒擦拭干凈,只怕被檢查的首領

    馬公公罵,于是想偷偷跑回去打掃,誰知哪一處窗臺正好靠近太后的臥炕,奴才

    聽見里面發(fā)出不尋常的聲音,于是仗著膽子往里面瞧,哎呀,這可……」

    話剛說到這里,順治忽然厲聲道:「胡言亂語!污蔑太后!來人啦!將安如

    海拖出去亂棍打死!」

    安如海這一回是真的嚇出屎尿來,一股怪味忽然沖入順治的鼻腔,慌的他干

    嘔連連,一面命人捂住安如海的嘴拖出去,一面命人過來打掃。

    一時天地倒轉,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趙彤不明白順治為何不愿意聽下去,仍然勸道:「皇上為何不聽他把話說完?」

    話音剛落,臉上啪地一聲響,早挨了一記耳光,打的她金星亂冒,臉上火辣

    辣地疼,原本光潔的俏臉登時紅腫起來,留下觸目驚心的五指印。

    只見順治氣的渾身發(fā)顫,指著她怒喝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趙彤還次被人如此打,她滿心委屈,跪在地上道:「臣妾沒有壞心思,

    只是想讓皇上知道,如果后宮不寧,國事必定喪亂,太后本該母儀天下,居然…

    …行此yin亂之事……」

    順治嘶聲裂肺地吼道:「你住嘴,不許你污蔑皇額娘!朕不相信!一定是你

    串通太監(jiān)構陷她!說,你到底居心何在?」

    趙彤哭著吼道:「臣妾沒有構陷太后,與太后通jian之人正是臣妾的哥哥,他

    們兩個勾搭已久,宮里人人知道,皇上不去處罰哥哥,反倒沖臣妾發(fā)怒,臣妾不

    服!」

    順治臉色突變,忽然冷靜下來,冷冷地道:「來人啊。」

    趙彤還以為自己說的皇帝心意改變,要下令懲戒太后,臉色一喜,誰知順治

    站起身對內(nèi)務府太監(jiān)道:「皇后有失賢德,著即日起幽居儲秀宮,無旨不得離開

    儲秀宮半步?!?/br>
    眾太監(jiān)連忙答是。

    順治又冷冷對她道:「再敢胡言亂語,朕親手宰了你!」

    說畢昂首往外走去。

    趙彤先是發(fā)了一會呆,及至看到皇帝往外走,登時明白大勢不妙,連忙抱住

    順治的腿大哭道:「皇上不要這樣,彤兒錯了,求皇上饒了彤兒?!?/br>
    順治臉色越發(fā)鐵青,一腳將他踢開,冷冷道:「不要以為朕不知道是你殺了

    純兒,你能活到今天,全靠你哥哥,可笑的是,你偏要弄死他?!?/br>
    趙彤聽的渾身發(fā)軟,癱坐在地上,不敢再去阻攔順治。

    她入宮之后不久,就從太監(jiān)口中得知順治的個女人叫柳純兒,因為身份

    低賤,一直沒有被封妃,至今不過是一個小小宮女,不過卻深得順治寵幸,她妒

    火大起,利用手中權柄買通太監(jiān),在半夜活活將柳純兒捂死在床上,又買通太醫(yī)

    說是夢中驚厥而死,自以為做的干凈利落,誰知還是沒能逃脫順治的法眼。

    趙彤坐在地上痛哭起來,竟無人過去安撫,她大罵宮女道:「容琪在何處,

    怎么不來見本宮,她出的餿主意,害苦了本宮!本宮要將她碎尸萬段!」

    有宮女道:「容琪兒早上就沒了人影兒,也不知跑到何處去了,我們到處找

    也找不到?!?/br>
    趙彤心里一寒,只覺深宮之中,處處陷阱,她現(xiàn)在也不知該相信誰了。

    且說順治出了儲秀宮,徑直來到書房里,將隨從宮女都趕了出來,捂著嘴撕

    心裂肺地大哭起來,一直哭到三更時分,他才恢復情緒,神情也逐漸變的陰冷起

    來。

    用一支毛筆反復地在紙上寫著‘趙羽’二字,寫到后面又撕碎了,喃喃自語

    道:「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你辜負了朕,你辜負了朕,朕要讓你永遠消失

    ,就算后人打開史冊也見不到你的名字,沒人知道你是誰,你從沒來過這個世上!皇額娘,你為何如此……朕……該……相信誰?!」

    一邊說一邊淚流面滿,最后拿著帕子擦干凈了臉,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只見

    天色已經(jīng)大亮,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深呼吸之后,他極目眺望,但見紫禁城的

    朝陽正徐徐升起,血紅色的云濤不安地翻滾著,一群鴿子飛來飛去,所有事物都

    是那么黑白分明,一半藏在陰影里,一半被照的詡詡生輝。

    他長嘆一聲,重新來到乾清宮里,坐在寬大的龍椅上,反復把玩桉頭的玉璽

    ,每當他感到極度不安的時候,撫摸玉璽總能給他一種力量的支撐。

    許久之后,他忽然起身道:「來人啊?!?/br>
    當值的太監(jiān)連忙進來聽旨。

    順治昂首道:「傳朕旨意,明日朕要出獵北谷口,鰲拜、蘇克薩哈、索尼、

    遏必隆隨駕。不得有誤?!?/br>
    那宣旨太監(jiān)心中詫異,畢竟皇帝以往做出重大決策都要與太后商量,如今似

    乎竟連通知也沒提及,不過眼見龍顏不妙,他也不敢多問。

    不過這么大的事情,始終瞞不過太后,不過太后沒有像以前那樣勸阻皇帝不

    要輕易出宮,只是叮囑謹慎小心而已。

    這讓順治心里更加不舒服。

    次日,順治果然帶著大隊人馬出獵,只是半途之中,他忽然換了一輛不起眼

    的小馬車,夜色之中離開大隊人馬,又偷偷地潛回了紫禁城,紫禁城守衛(wèi)森嚴,

    他不想驚動侍衛(wèi)幾乎不可能,所以凡事見過他的人都被關押起來,不許走漏一絲

    風聲,最后終于悄無聲息地來到慈寧宮,來到了太后寢宮窗外,耳朵貼在窗戶偷

    聽。

    他十分期待慈寧宮中一切安詳,沒有別的男人,可事與愿違。

    只聽里面有人道:「皇姑媽召見侄兒過來,可有什么要緊事?」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正是趙羽的聲音,順治心口亂跳,既有些緊張,又有些

    憤怒。

    只聽太后道:「你難道不知道嗎?皇帝出獵去了,他好不容易離開了紫禁城

    ,咱們許多日子沒見,是該好好聚一聚了,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想我?」

    順治心頭一涼,皇額娘為了迎jian赴會,居然期盼自己離開皇宮,這讓他心頭

    一痛,眼眶里淚水直打轉。

    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還是那個最受母親寵愛的兒子。

    尤其連‘哀家’的自稱也變了,變成了‘我’。

    太后自稱‘哀家’有緬懷先帝之意,看來太后見了趙羽之后,刻意不提‘哀

    家’,刻意將先帝忘了。

    這讓順治心里又是一痛。

    又聽趙羽道:「非是侄兒不想見姑媽,實是皇上最近疑心大起,刻意吩咐不

    讓侄兒進后宮,要是侄兒執(zhí)意如此,那就是跟皇上作對,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此番過來都是借用別人腰牌,不然要被皇上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設想。」

    順治心想,虧你明白。

    太后含淚道:「我也知道這個理兒,咱們本就不該相見,可是這么長時間見

    不到你,我很是難熬,總覺得少了些什么,這紫禁城的夜里,冷的可怕,孤獨的

    可怕,我天天念著你進來,可是又怕你過來,盼著夜里做夢能夢到你,可又怕夢

    醒來后什么都沒有,空落落的,睡不著,常常一坐就到天明,再從早上坐到晚上

    ,不敢多想,一想就流淚,一流淚就控制不住,眼睛腫了被人笑話,妝容也花了

    ,想著打扮自己,也不知該打扮給誰看,想著總有一天你會來見我,總不能讓你

    瞧見我的丑樣子,于是天天打扮著……可你總不出現(xiàn)。」

    趙羽聽得流淚,連窗外的順治心中也是一動,是啊,皇阿瑪死的太少,皇額

    娘又年輕守寡,這么好的青春卻只能守著鏡子過,想來也是令人遺憾,不過順治

    隨即心中又是一冷,作為帝國太后,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榮耀,就該忍受常人不

    能忍受的苦,他作為帝王,又何嘗不孤獨?但一個好的君王,天生就該孤獨。

    作為天子的母親,更該有此覺悟。

    可恨她平日里教導自己帝王之術,要求自己當個不近人情的好君主,她自己

    卻墮入凡塵。

    正想著,趙羽和太后已經(jīng)摟在一起,兩個人躺在炕上,激烈接吻,不停地交

    換唾液。

    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很快就裸體相見。

    順治偷偷開了一點窗戶的縫隙,正好瞧見母親漲紅著臉,將趙羽按在床頭,

    主動將自己碩大的奶子送入趙羽的口中。

    順治看的目呲欲裂,那奶子曾喂養(yǎng)了他,如今卻被別的男人含在嘴里品咂的

    滋滋有聲,屈辱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他恨不得一刀砍掉趙羽作惡的嘴唇,那圣潔的乳峰不該遭受如此侮辱。

    最可恨的事,母親居然如此舉動,而趙羽卻顯得如此被動,此時的母親如此

    yin蕩和陌生,絲毫沒有平日里那份端莊和矜持,難道這些矜持和端莊都是偽裝出

    來的。

    順治心在流血,眼睜睜看著母親滿足地被男人侵犯。

    趙羽的那雙大手也開始作惡,開始靠近那天子的出生地,桃源蜜縫已然水光

    盈盈,不過用指頭偶然撩撥,那水兒就泛濫開來,滴落在床上,打濕了褥子。

    順治又是一陣心痛,那褥子可是江南織造進貢的珍品,一百二十名繡女用了

    一個月的時間,數(shù)百種顏色的珍貴絲線縫成,繪的鳳凰栩栩如生,高傲地帶領百

    鳥飛翔九霄云外,只有皇家才能享用,然而現(xiàn)在卻被yin水給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