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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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好像聽到小小在叫自己,他慌忙應(yīng)了一聲,卻怎么也找不到她,原來只是幻想?。↓R茂撫著胸口慢慢蹲下來,小小,到底去了哪里? 到今天過了多久了,齊茂掐了掐自己,才相信眼前不是幻覺。 是小小,小小回來了,他們甚至就在同一座城市。 “寶貝兒,我們回家?!彼焓掷?/br> “齊先生,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小小把手往身后一藏,偏過頭不想看他。 齊茂盯了她一會兒,想到了什么,慢慢笑了:“是不是生氣了?我和程雨桐可沒有關(guān)系,那些新聞都胡亂寫的,不信你問她?!?/br> 他強硬地拉起女孩的手放在自己左邊胸膛,語氣堅定:“這里除了你,從來沒有別人,小小,跟我回去吧?!?/br> 女孩的沉默不語讓男人的心沉了下去,他瞇起眼,胸膛不住起伏,再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告訴自己,他要她,現(xiàn)在就是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永遠永遠不能離開。 “小小,我說過讓你等我,你也答應(yīng)了,你為什么還要跑?” “齊先生,你也知道我是跑!”葉小小,仰起臉,毫不畏懼與他對視:“怎么你還要我留下來看你和秦明珠恩恩愛愛?我不過是你花錢養(yǎng)的玩意兒,妻不妻妾不妾,你說要我就得張開腿在床上等你?” “我說過我會娶你?!?/br> “可是我不稀罕?!?/br> (ps:書是愛玲的,電影是王家衛(wèi)的,致敬?。?/br> “你以前說過你愿意的。” “齊先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永遠不變的。”小小深深吸了口氣,指著被程雨桐追尾的車說道,“以前我害怕開車,總會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你怎么勸都不行,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了,包括對你也一樣,我不怕你,我是不會跟你走的?!?/br> “小小?!蹦腥司o緊抓住她的胳膊,“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先跟我回去,你不想淘淘嗎?” 那只齊茂當年買來哄她的小狗狗?和她一樣都是逗人開心的小玩意兒,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再當寵物了。 “我現(xiàn)在要去修車,你可以放開我嗎?” “我給你買一輛新的?!?/br> 女孩臉上浮起個譏諷的微笑,“這輛車是我朋友的,在我手里出了問題我得負責,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那位小姐吧?!?/br> 程雨桐? 齊茂眉頭緊皺,抿了抿嘴,他的寶貝兒又吃醋了?當年他托人找了劉部長的線,送了不少女孩子給他,程雨桐就是其中之一,A市電影學(xué)院的?;?,年輕漂亮哄得老頭子很開心,還認她當了干女兒。 程雨桐恃寵而驕,一出道就和其他女明星搶各種資源代言,劉部長對她是有求必應(yīng),自己不方便出面,安排他幫著處理。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新聞媒體播報的八卦,但他不想理,心里甚至幻想著小小要是看到這消息,會不會突然回來把那些報紙雜志狠狠扔他臉上,她一向可是最討厭他和其他女人扯上關(guān)系,到時候他會把她抱在懷里,告訴她:“寶貝兒,你終于舍得回來了,你看你一不在,別的女人就來糾纏我,你把她們都打發(fā)走好不好?我沒有和其他女人,我只有你?!彼灿X得自己幼稚,可還有什么辦法?他滿世界地找她,找不到。 “我和程雨桐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快速看了一下周圍,低聲說道:“她是劉慶生包養(yǎng)的女人?!?/br> “這些事我不想知道,齊茂,你放開我?!?/br> 男人松開手,看著女孩的臉輕聲說道:“小小,我不逼你,我會等著你原諒我那一天。” 他現(xiàn)在不能cao之過急,他的寶貝兒好不容易回來了,他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過得好不好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不能再把她嚇跑。 不知道是不是見到齊茂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當天晚上小小就牙疼起來,一連喝了好幾天白粥,陸韋辰一回來她就拉著他去吃火鍋。 男人看著她明顯瘦了一圈的小臉有點心疼,不斷給她涮rou片青菜。 “不要了,這么多我哪吃的了?”她涮了片牛rou夾到碗里,“你也吃啊?!?/br> “嗯。”陸韋辰今天有點心事,話都少了起來。 “小小,有件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見?!?/br> “什么事啊?” “市里要派一只醫(yī)療隊援助非洲,去的都是年輕醫(yī)生,以前我報過名,院里的意思是這次任命我當隊長,帶他們出征?!?/br> 小小心咯噔一下,把筷子緩緩放下,問:“你要去多久?” 陸韋辰看她一臉緊張,笑道:“就三個月,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我不想離你那么遠?!?/br> “是你自己要去嗎?還是他們強迫你去的?參加這有什么好處嗎?” “一線接觸病原體,掌握第一手資料,當然對論文發(fā)表職務(wù)晉升也有幫助?!?/br> “任命什么時候下來的?” “還沒有確定呢,小小,你希望我去嗎?”陸韋辰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她也不知道?。?/br> 葉小小心神不寧,想著是不是齊茂在背后cao縱搞鬼,她了解那個男人,他得不到的東西寧愿毀掉也不給別人,可陸韋辰又說是自己報名的。 到底該怎么辦? 從火鍋店出來,小小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一沉,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遇見齊茂了? “怎么了?”陸韋辰剛把汽車打上火,看女孩臉色不太好,問道,“是不是牙還疼?哎,今天不應(yīng)該去吃火鍋,都怪我,對著你我總是……” “是我自己想吃的?!毙⌒〔荒芨嬖V他自己因為看到齊茂心里有點擔心,她又問了男人一遍,“非洲安全嗎?我聽說那里很亂?!?/br> 陸韋辰抬手幫她把一縷散亂的頭發(fā)挽在耳后,少女的馨香在他鼻間縈繞,弄得他嗓子癢絲絲的,笑著說:“安全,我們就在大本營,小小,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我周末還得練習(xí)做蛋糕呢,答應(yīng)你的事可不能食言?!?/br> 他又抿抿嘴:“我都嫉妒你那顆牙了,我一直想把你養(yǎng)胖都沒有成功,要不是它讓你疼,我也想變成那顆牙?!?/br> “rou麻?!?/br> 小小笑著拍打了他一下,又有點擔心,“你不去非洲,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那不過是工作,有你才是生活。小小,”陸韋辰趁機捉住她的手,目光停留在她臉上,“我什么時候可以告訴所有人你是我女朋友?” “以后再說吧。”女孩臉緋紅,低下頭卻沒有把手從男人掌心抽出來。 “好。”陸韋辰看著她發(fā)紅的耳尖,慢慢說道,“我聽你的,你讓我等,我就等?!?/br> 望著遠去的汽車背影,齊茂胸膛不住起伏,手緊緊攥著拳,心像被一壇陳醋浸透,這輛車就是上次追尾時小小開的那輛,她和那個陸韋辰認識多久了? 他的女人開別的男人的車,笑盈盈給那個男人夾菜,現(xiàn)在還坐在副駕上。 她對著自己呢?要么熟視無睹,避無可避只會疏離客套地喊“齊先生”,那冰冷的話語猶如一把無情的匕首刺著他的心,齊茂閉了閉眼來抑制心尖上的疼。他想起那雙圓圓的大眼睛最開始望著自己時也是滿滿的歡喜,他現(xiàn)在重新掌控了天新,雖然和當初用聯(lián)姻的方式相比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可他還是得到了,這一年公司股票節(jié)節(jié)攀升,前期囤的土地地價猛漲,各大媒體爭相報道,一切都仿佛和以前一樣。 只是身邊少了那個女孩,他想她,掛念著她,整晚整晚睡不著,不敢去楓林苑,那里全是她的影子,卻看不見摸不著,他受不了,可實在想她想得太難受的時候,即使大半夜還是會驅(qū)車前往,坐在她喜歡的沙發(fā)上看那些電影,聽她聽過的音樂,有一首粵語歌他印象很深刻: 冷暖哪可休 回頭多少個秋 尋遍了卻偏失去 未盼卻在手 我得到?jīng)]有 沒法解釋得失錯漏 剛剛聽到望到便更改 不知哪里追究 一生何求 常判決放棄與擁有 耗盡我這一生 觸不到已跑開 一生何求 迷惘里永遠看不透 沒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一生何求?他問自己,他這輩子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他經(jīng)常喊小小傻孩子,其實他才是最傻的那個,他看不透自己內(nèi)心最想擁有的東西,那些他曾經(jīng)渴望得到的都已經(jīng)得到,他以為永遠不會失去卻再也抓不住,有個女孩曾經(jīng)很天真很熱烈愛過他,他卻把她弄丟了, “小小,小小。”無數(shù)個夜里,他淚流滿面喊著她的名字,那名字仿佛有著鎮(zhèn)定的作用,能讓他繼續(xù)走下去,堅持到找到她的那一刻。 他已經(jīng)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又見到她了,不急,他又想,當年在Z城,自己也是費了很大心力才哄得小小愿意跟他到A市,他們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有耐心等她重新接受自己。 他現(xiàn)在再嫉妒那個男人,也不會隨便出手,他的寶貝兒會恨他,會離他越來越遠,以前他覺得兩人關(guān)系中,他占主導(dǎo)地位,是高高在上能安排好一切的那位,其實他錯了,掌控權(quán)一直是葉小小。 為了她,當年自己淋過雨,住過院,一再滯留回A市的時間,他怎么可能只喜歡她的身子啊,他愛她,愛她的一切,有了她陪在身邊,生活才是意思,他甚至想過帶她去美國拉斯維加斯注冊,可最終又放棄了。 他從秦明珠手里買回天新股份,愿意在原價基礎(chǔ)上加10%利息,那個一向從容的女人臉上帶著恨意,對他說道:“齊茂你真夠狠,利用完我就一腳踹開,還威脅我舅舅,你奶奶說的沒錯,你和你父親都是一樣的人,我慶幸沒有嫁給你?!?/br> 狠? 他對別人確實狠,包括對陷入深度昏迷的父親,看著他脖子上切開的氣管口,心里有一種隱隱的快意,他授意醫(yī)生,無論用什么辦法,也要讓他多活幾天,蘇玉保釋出來后,多次求他讓她去醫(yī)院看看,他當然不會同意,包括到父親去世,蘇玉也沒有見到情人最后一面。 道金斯曾說過婚姻的本質(zhì)是保護親子鑒定,是一份關(guān)于基因繼承權(quán)的合同,發(fā)明婚姻目的是一種保護措施,核心是子嗣繼承權(quán)利以及確認私域的疆界。 他是齊進國的兒子,當然有權(quán)利繼承他的一切,包括齊進國沒有來得及做公證的那些財產(chǎn)他都統(tǒng)統(tǒng)從蘇玉手里要了回去,那是屬于他的,屬于他親生母親的,拿到公證書的那一刻,他終于明白了小小為什么那么介意他和秦明珠訂婚的事,婚姻才是對心愛的人最大的保護,他當初卻沒有把它給最愛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