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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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組建新班級的第一天,幾個活潑的同學(xué)就在班群里提議了周六的晚間班級聚會。黎歌雖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還是不能離群,只好答應(yīng)下來。 軍訓(xùn)結(jié)束之后,她和許晚螢的聯(lián)系反而變得更少,除了早晚安再無贅余。許晚螢不主動找她,她就不理會這位“房東”。 昨晚她們才一起吃了一頓不尷不尬的晚飯,今晚她就要出門做別的事情。約定的時間不夠她回家里做飯,總得向許晚螢報備一聲。 宵燭:今晚有一個同學(xué)聚會,現(xiàn)在要和同學(xué)去飯店,不能回來做晚飯了,抱歉。 許晚螢忙碌的時候,手機(jī)一貫都是免打擾,發(fā)的信息不見她回應(yīng),黎歌也不能給她打電話過去。思慮再三,她還是再留了幾句話:“冰箱里還有昨天買的小菜?;蛘呷コ匈I新食材也來得及?!痹S晚螢還是沒有回應(yīng),黎歌邊跟著人群走,邊最后給她留了一句,“沒空做的話,我給你打包一份飯菜回來?!?/br> 做完這一切,黎歌又嗤笑著自嘲。自己到底在這里做什么。 一個班有四十多個人,一下就坐滿了一個大包廂。來自天南地北的人互相認(rèn)識交談,而黎歌跑到了前臺要打包盒。 雖然沒有得到許晚螢的回應(yīng),但是給她打包別人吃剩下的東西終究還是不合適。離群的黎歌鬼鬼祟祟地鉆到了后廚,直接在還未上桌的各色菜色里挑選。即使每樣都只選了”一丁點(diǎn)”,她還是弄滿了兩個中型的泡沫飯盒,預(yù)約返程。 孟以柔注意到omega用塑料袋裝好的飯盒,對自己這位看上去十分纖瘦的omega室友提出了疑問:“小歌,你打一份飯菜回去當(dāng)夜宵嗎?” 黎歌搖搖頭,抽了抽嘴角,義正辭嚴(yán),“喂豬而已?!?/br> 這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換來了池書文和祁汐的白眼,只有孟以柔在那認(rèn)真的推導(dǎo),“喂豬?我記得小歌你就租住在這附近阿——”祁汐給了這呆瓜一個腦崩兒,笑得開心,“她肯定是帶回去給別人吃啦~” 池書文靈機(jī)一動,微笑里沾上揶揄,賊兮兮地問她,“帶給什么人吃啊?是不是,男朋友呀!?” 正夾著豆腐往嘴里送的黎歌筷子一抖,差點(diǎn)把它給夾斷,“不是?!逼钕彩莻€不省心的,見黎歌否認(rèn),又拋出另一個沒什么區(qū)別的假設(shè),“不是男朋友,那,女朋友?beta還是alpha?”又去夾豆腐的黎歌把剛剛深受其害的那塊徹底攔腰截斷。 “除了情侶就不能是別的嗎?只是我初高中都玩的很好的一個鄰家jiejie而已?!崩韪杪柭柤纾o出正確的答案。她倒也沒說慌,雖然她和許晚螢有過一段情緣,但是她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僅僅只是所謂的鄰家姐妹,嗯,但是發(fā)生過rou體關(guān)系??赡苓€比不上鄰家姐妹來的純粹。 池書文倒也沒有咄咄逼人地繼續(xù)講下去,只是依舊吹了個口哨,賊兮兮地問,“那想必這個jiejie是個omega咯~一定不是alpha吧~” 黎歌呆坐著,半天支吾不出所以然。 忙碌的許晚螢只回了一個簡單的“好的,我知道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回應(yīng)哪一句,亦或者三句都有回應(yīng)。 牽掛著許晚螢到底有沒有吃上飯的omega毫不留戀接下來的娛樂活動,告了假就坐公交往回走,正好在樓下遇見了晚歸的許晚螢。 alpha的臉上掛著明顯的紅暈,恍惚著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動向,走起路來還有點(diǎn)東歪西倒。走近一點(diǎn),能聞到的味道除了信息素,還有酒精的香味。 這個人喝酒了嗎?黎歌沒有發(fā)出聲音,似乎下意識屏息了幾秒跟上去。 許晚螢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痕跡,喝多了的alpha垂著腦袋,摁下電梯的按鈕之后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輕輕搖晃,看上去還有種迷迷糊糊的微妙可愛感。 ——然而下一秒,這家伙就差點(diǎn)滑倒撞到電梯的大門上。 “喂,許晚螢?”黎歌上前一步好好地扶住她,感知到對方不同尋常的體溫。 這家伙似乎還沒明白來者是誰,但卻得寸進(jìn)尺地蹭了一下她,發(fā)出迷糊的聲音,“嗯?” 黎歌算是半攙扶著她,才勉強(qiáng)帶著這個人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剛回到家里,許晚螢就掙脫了omega的環(huán)抱,踩著往前走了幾步,好像剛剛的醉態(tài)只是一種偽裝。 不過,她臉上的緋色還是顯露出了她笨拙那一面。許晚螢像是分不清現(xiàn)狀,光著腳就栽倒到了沙發(fā)上,露出一雙眼睛,也不知道盯著天花板還是站在原地的黎歌。 “你晚上吃東西沒有?”這樣子一看就是喝多了酒,黎歌往前走一步,似乎要伸出手去撫摸alpha的腦袋,最后卻只留在了半空。 下一秒,許晚螢居然支撐著自己往上蹭了蹭黎歌的掌心,發(fā)出久違的呼喚,“小歌…”看來真是喝醉了。 似乎只有在喝醉的時候,許晚螢才會消減那份面對她的生疏感。只有在許晚螢喝醉的狀態(tài)下,黎歌才能心平氣和地坐到她的身邊,凝視alpha的眼睛。 似乎只有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許晚螢才會真正主動起來,就像現(xiàn)在這樣,疲倦的alpha靠住了坐在她左側(cè)的黎歌,像八爪魚一樣,幾乎要把雙腿也箍到黎歌身上。像個沒安全感的小孩。 起先是因?yàn)楹茸淼娜肆馓蠖撇婚_,而酒香和信息素香氣靠近她呼吸的時候,黎歌便放下了掙脫的想法。 她們兩個已經(jīng)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擁抱過了呢?即使是當(dāng)天匆忙地發(fā)生過身體上的關(guān)系,也沒有像這樣不帶任何意義地好好擁抱過一次。 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逆轉(zhuǎn)。說起來很好笑。 明明當(dāng)時比她年長的許晚螢才是粘人的,喜歡拉著她嬉笑的那一個,現(xiàn)在卻變得成熟虛偽起來。 好像,她是,許晚螢也是。因?yàn)榕率艿絺Γ远际卦谧约旱牡亟?,舍不得踏進(jìn)對方的領(lǐng)域。 “小歌?!焙茸砹说腶lpha得寸進(jìn)尺地湊過來,像當(dāng)時那樣親吻了黎歌的側(cè)頰,臉上的笑容像當(dāng)時一樣燦爛。 緊接著,alpha又把吻落在了其他的地方,比如說,黎歌脆弱的脖頸,以及被衣服覆蓋的肩膀。 她下意識地要把許晚螢這個喝醉了酒的登徒子給推開。卻被醉鬼困在了懷里被動地承受親吻。 “許晚螢!”聲音提高了好幾度,手上卻舍不得真正地用大力氣傷害她。 被喊到名字的人像只被雨淋濕的可憐小狗,打了個小酒嗝,連帶著眼睛也是濕漉漉的,她眨著一雙眼睛問,“小歌?”好像剛剛靠著酒醉大力索吻的人不是她一樣。 被這樣的眼神打量著,不安的情緒好像也會傳染。被壓在身下親吻的omega深深看了許晚螢一眼,又嘆著氣問她,“許晚螢,我是誰?” 許晚螢沉吟了半晌,給出了答案,“小歌,我的女朋友。” 十足的笨蛋樣像是把智力倒回了初中。但卻意外獲得了她心里的通行許可。 黎歌再次清醒地讓了步,讓這個酒鬼壓著她吻了下去??谇焕锉痪葡闳肭?,津液的交換好像讓她也跟著變成了喝醉的人。 常言。酒后亂性。放縱未嘗不可。 當(dāng)?shù)谝患路粼诘厣系臅r候,許晚螢就醒了七七八八。 被放大的欲望驅(qū)使著她掃除了擱在兩個人之間的種種阻礙,赤裸相擁的時候,她的心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這種發(fā)展太瘋狂了。 但是與她赤裸著緊緊相擁的不是別人,是黎歌。 柔軟的rufang擠在一起,碰撞出柔軟的弧度??諝饫锏男畔⑺匚兜啦恢獜氖裁磿r候滿溢出來。 酒精應(yīng)該抑制alpha的性激素。在這種狀態(tài)下,她沒有暫時辦法輕易勃起,只能等待空氣里邊足夠的信息素濃度喚醒她沉睡的腺體。 逐漸的清醒的alpha和黎歌赤身裸體地相擁著。肌膚碰著肌膚,似乎有著某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許晚螢不敢開口告訴對方,她的酒已經(jīng)醒得差不多。也不想打破這種旖旎卻安靜的氣氛。 身下的omega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任她貼著,甚至還伸出手抱住了許晚螢的腰肢。黎歌把頭枕在許晚螢的肩膀處,輕輕地哼哼。 “許晚螢,我真的最討厭你了?!?/br> “許晚螢,什么時候你才能告訴我你真正的想法?!?/br> “許晚螢,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字里行間,全是她的姓名。 “如果你醒來還記得這一切的話,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兩個該怎樣繼續(xù)呢?” 她現(xiàn)在就很想暴露自己真實(shí)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許晚螢現(xiàn)在就很想捧著對方的腦袋,吐露出自己永恒不變的絮語,“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 剛剛還緊閉著雙眼的omega突然睜開眼睛,對上了alpha已經(jīng)清醒的眼眸。 “其實(shí)你已經(jīng)醒了對不對?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眨一次眼睛,如果你還喜歡我的話,就眨兩次,如果你還愛我……” 許晚螢對著她眨了三次眼睛。沒辦法再偽裝下去。 黎歌親吻了她的眼眸。 “我喝醉了?!彼f。 緊接著,omega的手就往下滑到了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