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
林春芽是在夏清竹的尖叫中醒來的。 她頭痛欲裂,勉強(qiáng)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都被膠帶纏緊,躺在地上。 周圍有三四個男人,看起來都不像善茬。有的兇神惡煞,有的猥瑣庸俗,正在對兩個女生的容貌品頭論足。 一個說喜歡夏清竹這樣的,膚白貌美奶大腰細(xì),一看就是有錢大小姐,玩起來才帶勁。 一個說這小娘細(xì)皮嫩rou的漂亮是漂亮,只怕不禁cao。 又有人說林春芽黑是黑點,但長得清純,而且一看就還是雛。 還有人說越是長相清純,在床上越浪,你看那些愛情動作片,女優(yōu)們出場時好像純情中學(xué)生,男人一碰就成了yin賤的rou便器。 ……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夏清竹哪受得了這個?加上自己又被綁著,又驚又怒,又怕得發(fā)抖,不由自主地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叫得太大聲,不單吵醒了林春芽,也驚動了外面的人。 又有兩個男人進(jìn)來,當(dāng)先一個梳了個油光锃亮的大背頭,脖子上掛了條少說得有手指粗的大金鏈子,還叼了根雪茄,只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黑道老大似的。 他的確也是老大,進(jìn)來就不耐煩地道:“吵死了,把她嘴給我堵上?!?/br> 離夏清竹最近那個大黃牙男人立刻就應(yīng)了聲,拿出膠帶,把夏清竹的嘴給貼上了。順便還在她高聳的rufang上捏了一把。 夏清竹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偏偏連叫都不能叫,只能唔唔唔地縮起身子來躲閃。 那大黃牙卻似得了趣,越發(fā)用力摸起來。 林春芽努力撐起身子,將他撞到一邊,叫道:“夠了?!?/br> 男人們沒想到她會突然有這種動作,一時竟都愣了一下。 林春芽攔在夏清竹前面,道:“我覺得諸位綁了夏小姐來,大概也是為了求財,何必做多余的事呢?” 她其實也怕,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夏清竹被欺負(fù)。 現(xiàn)在這個情況…… 是綁架吧? 但這些男人都沒有蒙臉,就讓林春芽心里打顫。 他們根本不在乎被她們認(rèn)出來,要么是有恃無恐,要么是根本沒打算放她們走的。 她現(xiàn)在心里就無比后悔,早知道應(yīng)該聽沈明輝說清楚的。 現(xiàn)在可怎么辦? 她唯一的依仗可能就是自己意識里那個手機(jī)界面了。 但就這么點電,能派什么用? 她正想辦法時,那邊金鏈子男人就喝叱了那個大黃牙,“給我老實點。過兩天就要交人的,不要節(jié)外生枝。” 大黃牙暗恨林春芽壞他好事,眼珠一轉(zhuǎn)就道:“夏小姐要交出去的不能動,這個黑小妞只是意外綁來的搭頭,總可以玩一玩吧?” 他起了頭,另外幾個男人也跟著起哄。 “對啊,老大,這船上也沒個消遣的地方,無聊得很,讓兄弟們找點樂子唄?” “反正綁都綁來了,又沒人會花錢贖她,兄弟們玩一玩,就當(dāng)廢物利用了?!?/br> 大背頭打量著林春芽,似乎也有點意動。 林春芽只覺得手腳發(fā)冷。 綁匪可沒有道理可講。 就算她能用微信發(fā)個定位出去,大概也是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怎么辦? 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里? 不,冷靜點,林春芽!她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鼓著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活下來。 一定要活下來! 她正一籌莫展間,一直站在大背頭后面沒說完的那個男人突然沖上來,直接就把她扛在了肩上。 林春芽驚叫了一聲。 大黃牙也叫道:“狼哥你這是做什么?” 被叫做“狼哥”的男人咧出一口白牙,“這個女人,我要了。” “??!放開我!你想做什么!” 林春芽被“狼哥”頭朝下地扛在肩上,姿勢不舒服不說,心中更是驚恐萬分,忍不住尖叫起掙扎起來。 “狼哥”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直接就在這里辦了你!” 林春芽一點都不敢懷疑他的話,而且看周圍那幾個男人都是一臉垂涎的樣子,如果真的在這里被強(qiáng)暴……后果她連想都不敢想。 她很識相地閉了嘴。 “狼哥”很滿意地又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扛著她去了另一個房間,把她往床上一扔,回身一腳踢上了門。 他扔人的力道不算重,但架不住床太硬,上面的被褥又不頂事,林春芽被摔得眼淚都出來了,忍不住悶哼出聲。 “狼哥”輕哼了一聲,走到床前,伸手摸上她的臉,“現(xiàn)在可以叫了,叫得越大聲越好?!?/br> 林春芽這才看清他的樣子。 這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身高只算中等,但一身線條流暢的肌rou,看起來充滿了野性的爆發(fā)力。他剃了很短的板寸頭,五官倒也算端正,但有一條粗長的疤痕,一直從額頭劃到耳側(cè),斜斜貫穿了右邊的眉眼,好在看起來眼睛并沒有受傷,一雙眸子都是又黑又亮,炯炯有神。 “狼哥”留意到了林春芽的目光,自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疤,咧了咧嘴,問:“好不好看?” 他皮膚黝黑,倒是長了一口好牙,在這昏暗的房間里都白得發(fā)亮,卻越發(fā)顯得可怕,就像荒野里擇人而噬的野獸。 林春芽下意識往后面縮了縮。 “狼哥”跟著向前,自己也上了床。 這個房間不大,床就更小了,林春芽估摸著就跟自己學(xué)校宿舍差不多,還是固定在墻上的鐵架床。他一上來,兩人就幾乎是擠在一起的。 “狼哥”伸手撕開了林春芽腳上的膠帶,然后就去解她的褲子。 至于她的手,他現(xiàn)在倒不忙解。 那檔子事么,能把她褲子脫了腿分開就行。 林春芽穿的就是在學(xué)校旁邊小店里買的便宜牛仔褲,式樣普通,但勝在結(jié)實耐用。皮帶她也是沒有的,自己用繩系著,反正衣服放下來也沒人看得到。 一時真不好解。 而且她還不停躲閃著他的手,哀聲求饒,“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能干活,洗衣做飯什么都能做……你別這樣……放過我吧……” “狼哥”耐性也不算好,解了兩下沒解開,不知在哪里一摸,就撥出把匕首來。 林春芽再次被嚇得閉了嘴。 他這時倒不急了,手里玩著那把雪亮的匕首,一點一點地挑斷林春芽系褲的繩子,露出狼一般的笑容,“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可以選一選,是跟我,還是跟外面那一群?” 林春芽自從和手機(jī)合體之后,不但記憶,感觀也比以前要強(qiáng),這時的確能聽到門外的聲音。 很顯然,那幾個男人不能動夏清竹,也怕“狼哥”,又不甘心,而且大概也的確沒有什么別的娛樂,全都聚在了外面聽墻角。 “狼哥”這句話也沒有壓低聲音,外面就有人在起哄。 “選我們啊,量大管飽啊?!?/br> “哥哥們不要你干活,只要能干你就好啦?!?/br> “每人一個花樣,保管你爽上天。” 林春芽臉都白了,抿緊了唇不敢出聲。 “狼哥”割斷了繩子,又繼續(xù)挑開她褲子的紐扣,拉開了拉鏈,“不選的話,就是兩邊都要嘍?看不出來你還挺貪心的?!?/br> 外面的人又是一陣哄笑,說出來的話就越發(fā)露骨yin賤。 林春芽嚇得不行,連忙道:“你,選你!” 她心里明白,今天只怕真的在劫難逃。她其實也不敢相信這男人會說話算話,但到了這地步,還能怎么樣?能拖一會算一會了。 “狼哥”卻還不太滿意,匕首貼在了她腰間的皮膚上,“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 林春芽感受著刀鋒冰涼的寒意,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絲毫不敢違抗,大聲道:“我選你?!?/br> 匕首往上,劃開了她的襯衫,“狼哥”把她依然被綁的雙手拉起來,按在頭頂上方,又問:“選我?選我做什么?你想讓我做什么?” 我想讓你放了我! 林春芽很想這么說,但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他想聽的答案。 她咬著牙,打著顫,卻真的說不出口。 匕首已經(jīng)到了她胸口,“狼哥”側(cè)過刀身,輕輕拍了拍她的rufang,看著晃出來的乳波微微瞇了眼,“你不說出來,我就把你丟給他們嘍?” “不,不要……”林春芽抿了抿唇,雙頰因為羞恥和屈辱泛起潮紅,但到底還是艱澀地說道,“請你和我zuoai?!?/br> “狼哥”直接噴笑出來。 “嘖嘖?!彼浦欤焓置狭执貉康哪?,“真不愧是大學(xué)生,聽這文質(zhì)彬彬的……做什么愛?我們粗人聽不懂啊……你要換個我們能聽懂的。要不要兄弟們給你示范一下?” 外面哄堂大笑,又有人叫起來,“那叫cao逼?!?/br> “干xue。” “小meimei,你得說,請狼哥日我,哈哈哈?!?/br> “插爛你的小sao逼?!?/br> 林春芽羞憤欲死,但比起自尊……更可怕的是在自己胸口劃動的匕首。 “請……”她嘴唇蠕動著,說了一個字又停下來,怯怯地看了“狼哥”一眼。 他這時正騎坐在她身上,壓著她的腿,臉上帶了點笑,滿是玩弄嘴邊已經(jīng)注定無法逃離的獵物的興趣和殘忍。 林春芽絕望地閉上了眼,低低道:“請狼哥日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