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茶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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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亓心住院這幾日,季晨寰幾乎晝夜不歸。 晚上,季晨寰敲開我的房門,見我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他眉心一鎖,“去哪?” “去B市出差兩天。明小姐的病好了嗎?” “已經(jīng)出院了。” 幾天碰不見人,季晨寰的眼下染上了一層淺淺的暗色,像是睡眠不足。 “季總,你該好好休息?!?/br> “我的身體還不需要你提醒?!?/br> 簡短的對話,季晨寰離開了我的房間。 所以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為了確認我在不在?我低頭繼續(xù)收拾起了出差用的衣物。 季晨寰放棄與荊諾諾合作后,陸廷湛買下了的版權(quán),即將作為的對手作品上線。 陸廷湛此次去B市,是為了參加制作方舉辦的宴會。 的制作公司為海外傳媒公司。隨陸廷湛前往B市的除了我,還有他的三個手下和Cherry,加上荊諾諾,一共七人。 我們住宿的酒店就在會場的上層,出行十分方便。 我換上事先征求過Cherry意見的簡約禮服往陸廷湛的房間走。聽說陸廷湛住的是酒店的豪華套房,我已經(jīng)住得夠好了,他的套房不會是總統(tǒng)級別的吧?腦子里想著一些無法想象的事物,我停在了陸廷湛的房門前,碰巧房門打開了。 陸廷湛今夜穿了一件修身深色西裝,雖然他平時也穿西裝,但今日卻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挺拔的身形配上黑襯衫和金屬灰條紋領(lǐng)帶,發(fā)型經(jīng)過一番打理,清爽又不失沉穩(wěn)。 我不好意思盯著他看,但卻能感受到他向我投來的視線。 “誰讓你穿禮服?” 我瞳孔微張,愣然抬起頭?!癈herry讓我穿的……” Cherry從陸廷湛的身后走出,關(guān)上房門。“沐小姐,我說的是你不需要穿禮裙,你聽錯了吧。” “……” 我可以確定,我向Cherry確認的時候,她明確要我穿上禮服。 Cherry彎下濃長的翹睫毛,眼波微漾地看著陸廷湛,“陸總,可以入場了。” “算了,沒時間給你換衣服,下次注意?!?/br> 陸廷湛邁步往電梯方向走去,Cherry瞬間瞪直了她的那雙大眼。 我中了Cherry的圈套,好在陸廷湛放了我一馬。 我看向Cherry,第一次覺得她長得真丑陋。 荊諾諾已等在電梯前。她身穿黑色薄紗晚禮服,俏皮中透出女性的成熟之美。我的關(guān)注點是薄紗層疊下她那隱約可見的胸口和大腿一片雪白肌膚。 陸廷湛沒有多看荊諾諾一眼,直接進了電梯。對此,荊諾諾似有些不悅。 華光璀璨的會場,我隨陸廷湛應酬,偶爾遇到幾個能喝的男人,我還得陪著喝。雖然我不是陸廷湛的秘書,但從事外交工作,難免需要陪侍酒席。 一通招呼打完,陸廷湛看向微醺的我,“醉了?” “沒醉?!?/br> “跟我來?!?/br> 陸廷湛讓Cherry陪荊諾諾繼續(xù)應酬,他帶著我離開了會場。 陸廷湛住的套房的豪華程度,是我想象不出來的。 我踩著飄飄然的腳步走到客廳的飄窗前,整個人幾乎要貼到玻璃窗上了。五光十色的城市街燈映入眼底,夢幻無比。 真好看。 我腳腕一軟,差點傾倒,幸好陸廷湛扶住了我。他支撐起我的腰,把我?guī)У搅松嘲l(fā)上。 “沒想到你酒量這么差?!彼o我倒了一杯花茶,放到我面前?!斑@茶解酒?!?/br> 我端過茶杯,將杯中的茶飲盡。 茶剛?cè)胛傅臅r候我感覺酒醒了一點,但五分鐘不到,我開始渾身發(fā)燙,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急促不均。 “陸總……”我的眼眸泛起一層薄霧,聲音明顯變了一個調(diào)。 “怎么了?”陸廷湛坐到我的身邊,我抓住他的衣袖,把頭靠在他懷里不住喘息。他是男人,馬上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他狠力推開我,“沐音霜!” 被他這一用力,我躺倒在了沙發(fā)上。 為什么要這么瞪我?明明是他讓我喝這杯茶,難道他以為是我下的藥? 這么想著,我的眼眶頓時濕潤了起來。 趁著理智尚存,我支撐起身體往門邊走。 “你去哪?”陸廷湛上前握住我的手。 “放開……”我想要甩開陸廷湛的手,但身體卻不使不上力。 陸廷湛摟過我的腰,嚴肅的目光直鎖定我?!澳阋蚕衲切┡四菢?,費盡心思想勾引我嗎?” 我被他唇邊的溫熱弄得渾身難受。 “不是我……”我哽咽著回答了他。這藥弄得我快要瘋了。 突然一雙溫潤的薄唇吻上了我的唇,陸廷湛捧起我的臉,咬上了我的唇瓣。 四周的空氣急劇升溫,灼熱的體溫越發(fā)肆意。他拉開我禮裙的拉鏈,掌心撫過我的后背,冰涼的指尖在我的內(nèi)衣扣上摩挲。 “不要……” 感受到我在極力控制欲望,陸廷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斑^來。” 他拉著我的手,把我?guī)нM浴室。 一缸冷水漸滿,我把灼燙的身體浸入浴缸,刺骨的冰冷向我襲來,緩解了我身上的性欲。 “好點了嗎?” “嗯……” 我顫抖著身體,不是因為冷,而是我在哭。 隔著浴缸,陸廷湛抱住低聲哭泣的我,“對不起,我錯怪你了?!?/br> 他的嗓音比以往要低沉許多。 體內(nèi)yuhuo燥動,我根本沒心情理會他的道歉。 “別碰我,我想一個人待著……” “……好?!?/br> 陸廷湛松開手,把我獨自留在了浴室里。 不知道在浴缸里泡了多久,我體內(nèi)的不適總算壓下去了。我光著腳走出浴室,濕透的裙身和發(fā)梢上的水珠不停滴落地毯。 陸廷湛靜坐在客廳,像是在沉思。窗外仍是夜色籠罩。 察覺到我的氣息,他快步走向我,“還難受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力氣說話,亦或是我的潛意識里不想與他交談。 “去我房間換件衣服,你這樣會感冒?!?/br> 我頭昏腦漲地呆站著,累得動都不想動,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下。 見我不動,陸廷湛將我橫抱起來,把我抱進了他的臥室。 我被他放到了床上,他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凈的襯衫遞給我,“快換上?!?/br> 我凝望著窗外的夜月,大腦像是停止了思考。 一條干毛巾蓋在了我的頭上,遮住了我的視野。陸廷湛坐到我的身后,替我拉開禮裙,擦干我的后背,把襯衫披到了我的身上,“自己穿?!?/br> 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感情,但他手法溫柔地替我擦拭身體,溫柔到讓我覺得自己很狼狽。 發(fā)上的毛巾只留給我些許可見范圍,我摸索著襯衫紐扣,扣了兩顆,陸廷湛繞到我身前,替我把剩下的扣子扣上了。 穿好襯衫,陸廷湛的大手的虎口撐起我的腋下,把我從床上支了起來。我雙腳站地時,頭上的毛巾隨腰間的禮裙一同滑落到了地面。 “……” “……” 看清陸廷湛的臉,我不再恍然。我想要推開他,與他保持距離,他扶住我的后頸,把我抱進了懷里。紊亂的心跳緊貼著彼此,讓我覺得呼吸困難。 “今晚在我房間休息,我去客廳?!标懲⒄克砷_圈住我的手,離開了臥室。 臥室門關(guān)上的剎那,我將身體傾倒在了柔軟的臥床上。 天光微亮,我從床上爬起,客廳里傳來兩個熟悉的聲音,是陸廷湛和Cherry。 “你跟了我多少年?” “五年。” “我對你怎么樣?” “陸總一直對我很好?!?/br> “昨天除了酒店服務生,還有誰進過我的房間?” “沒有了?!?/br> “你不算嗎?” “……” “昨晚有人想給我下性藥,你覺得會是誰?” “您是在懷疑我?” “跟了我這么久,你應該很清楚我是怎么處理那些想要黏上我的女人?!?/br> “如果我要勾引您,昨晚應該陪著您才對。昨晚是沐小姐和您一起回房,她的嫌疑不是更大嗎?” 雖然我沒有證據(jù)證明是Cherry給陸廷湛下藥,但就沖她往我身上抹黑,我也不會護著她。 我走進客廳,故意讓Cherry看見我穿著陸廷湛的襯衫,衣衫不整的樣子。 如我所料,Cherry臉色大變。因為從前那些想要勾引陸廷湛的女人無一得手,而他卻縱容了我。我故意讓Cherry誤認為陸廷湛昨晚碰了我。 陸廷湛瞥了我一眼,又把視線轉(zhuǎn)向Cherry?!熬茣_始之前,她沒有進過我的房間,沒有這個時間和機會。而且昨晚喝到性藥的是她,不是我。” “肯定是她自導自演,自己喝的茶?!?/br> “我沒說過藥是下在茶里?!?/br> 我站在離陸廷湛幾步之遙的邊上,卻明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怒氣。 “陸總……對不起!”Cherry臉上露出了慌亂。 陸廷湛板著臉,眉心緊鎖。 被信任的秘書背叛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 偌大的客廳被沉悶的空氣包圍,我靜靜站在一旁,看著Cherry在陸廷湛面前哭訴。 “您向來公私分明,沐音霜才剛進公司就被您重用,您讓底下的人怎么想。就算是我,也是努力了三年才成為了您的秘書。我不介意別人說我是用身體勾引您,才坐上現(xiàn)在這個位置,我知道您很自律。可是您現(xiàn)在卻因為這個女人,亂了公司的制度……” “公司制度是誰定的?” “……” “我說過,只要能為我所用,我不會在意入職時間的長短?!闭f著,陸廷湛看向我,“你是受害者,你說要怎么處理?!?/br> 算上禮服的事,這是Cherry第二次陷害我。我不喜歡武力,也不喜歡與人爭執(zhí),但這不代表我善良。 Cherry想讓陸廷湛以為我勾引他,好讓他對我失望。以陸廷湛的脾性,他會直接辭退那些想要對他意圖不軌的人。倘若他認定是我給他下的藥,那此刻我已經(jīng)被他炒魷魚了。我不需要加倍奉還,只想讓陷害我的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陸總平時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br> 我這話的意思不是為了討好陸廷湛,而是讓他公事公辦。 “Cherry,回公司遞辭呈?!?/br> “陸總……” “如果不想我直接辭退你,現(xiàn)在就回公司聯(lián)系HR。” 陸廷湛沒有立刻開除Cherry,這是他對她五年來最后一點情義。 Cherry離開了,陸廷湛走到我的跟前?!皾M意了嗎?”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Cherry是他的心腹,我以為他會對她手下留情。 溫暖的體溫貼上了我的身體,陸廷湛把我抱進了懷里,他的發(fā)梢弄得我耳朵一癢。 “我想了很久,如果下藥的人是你,我的心好像沒辦法做出懲罰你的決定,甚至覺得可以接受。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么寬容過。” “……”陸廷湛的話讓我有些發(fā)蒙。 “你發(fā)燒了,我?guī)闳メt(yī)院?!?/br> 冬天泡了近三個小時的冷水,加上體內(nèi)熱火攻心,即使是隔著襯衫,陸廷湛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我灼燙的體溫。 “我不想去醫(yī)院……”我低著頭,小聲嘟囔著。 陸廷湛沒有勉強我,他讓另一個隨行秘書Vera給我買了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