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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家大門常打開在線閱讀 - 23-交易

23-交易

    郁辭氣的那雙暗紅的眼睛又紅了幾分,他惡狠狠的瞪著原川,捏著拳頭壓著怒火問。

    “你不是說要和我做筆交易嗎?”

    原川挑挑眉,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一開始就好好說話,不挺好的嗎?”原川瞥了眼被關在玻璃箱子里的原一丁。

    原一丁此時才從不久前的疼痛中回過神了,拜剛才那陣疼痛所賜,那多日以來被饑渴和黑暗所麻痹的神經(jīng)隱隱恢復了幾分清醒。他雖聽不到玻璃外的聲音,但能察覺到原川正在誘騙郁辭,并以他為籌碼從郁辭那里騙取龐大到足以令這個世界崩毀的代價。

    有那么短暫的一瞬間,原一丁覺得自己好像看透了什么,可以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足以將那飛逝的光點捕捉。

    “原川??!”原一丁撲在玻璃墻上,拼盡全力才讓自己干啞的喉嚨發(fā)出聲音。

    “你會后悔的!”原一丁染血的十指又一次在玻璃上留下慘烈的血跡,“你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會恨你一輩子的!”

    原川瞇了瞇眼,面上慣有的笑容淡了幾分。

    “聒噪?!鄙n白的手指摘下鼻梁上的窄框銀絲眼鏡,原一丁還沒明白他要做什么,才一對上原川的眼睛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走一樣,整個人軟癱在了地上,只有手腳不受控制的痙攣抽搐。

    原川是有異能的?還是精神異能?

    原一丁并不知道這一點,因為原家對這個人的記錄太少了。哪怕是大姐當初冒險去那個老頭子的秘密書房偷出的資料里,也僅僅記錄了原川夫婦的姓名而已。

    “夠了!”與原川斗了幾日的郁辭已經(jīng)不會對原川顯露出異能這件事感到驚訝了,“你要什么我給你,你把他還給我?!?/br>
    “我要你的門?!痹ú亮瞬裂坨R,重新戴上后看著面前一頭霧水的少年,“怎么,他沒有告訴你,什么是門嗎?”

    郁辭搖頭,雖然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原一丁特別關照自己可能和原川所說的“門”有很大關系,可原一丁從未與他說過關于門的事情。

    “門是每個世界生命力的核心,也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通道。我要你的門,是要讓你心甘情愿的將這個世界的核心轉讓給阿柔,不過放心,失去了門之后你的異能不會消失,只是不再擁有門的傳承和權限罷了。”

    “我答應,但我并不知道‘門’怎么轉讓給你口中的阿柔?!?/br>
    原川微微一笑,仿佛又變回了曾經(jīng)那個溫柔又憂郁,毫無危害的男人。

    “這你不必擔心,當你順利掌握開啟門的方法后,我自然會和你要。”說著,那關著原一丁的玻璃箱子上,一面玻璃無聲無息的向兩側滑開,“不要想著逃走,我有的是辦法抓住他。”

    鏡片后的黑色的眼睛仿佛閃過一道異光,但郁辭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注意眼前的男人了。他忙不迭的沖進了打開的玻璃箱內(nèi),將倒在地上的青年扶了起來。

    “你難道不想知道里面這個人接近你是為了什么嗎?”

    郁辭一愣,忽然想起那天在玻璃溫室時原一丁說過的話。

    “不要以為他對你的心思有多單純,”原川笑道,“原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心中毫無城府的。”

    郁辭有些吃力的架著原一丁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不同于幾日前那般,如今的研究所光是走廊上就能看出一片破敗之感,暴露在墻皮外的電線,因為電壓失常而閃爍不已的廊燈,還有被某種力量生生截斷的墻壁和地磚。

    這便是原川口中郁辭的“鬧”。

    當然,除了郁辭之外,還有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和他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其中便包括瀾瀾。

    “你把他帶回來了?”屋子里,瀾瀾一臉不悅的看著將青年扛進屋里的少年,“你拿什么東西和原川把他換回來的?”

    郁辭將原一丁放在床上后才喘了口氣,“他要我的門。”

    門?瀾瀾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郁辭的空間異能,可轉念一想又不太對。好一陣后瀾瀾才從自己久遠的記憶里翻出一個有些離奇的謠言。

    “我記得十幾年前你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實驗室里有個奇怪的傳言。”外形上更符合小不點的瀾瀾一臉老成的回想,“當時說,實驗室里有人打開了異世界的門,門后的怪物混進了研究所里,吃了真正的研究員后,代替了他……”

    “你說,有沒有可能,原川就是門后的那個怪物?海月為了自己的研究,殺了其他的研究員后讓原川頂替了他的位置?”

    原川是不是怪物郁辭不知道,但是那扇門……

    少年靜靜的看著睡在床上還一臉不不安的青年,抿了抿嘴將瀾瀾打發(fā)了出去。

    倒不是說郁辭不想知道原川身上的秘密,而是他帶走原一丁后,原川那句話讓他心底著實有些不安。

    要是眼前這個青年,也是為了利用他,才對他千般照顧呢?

    郁辭嘆了口氣,去浴室拿了條打濕的毛巾,又翻出了醫(yī)療箱。一邊為原一丁擦拭污臟的傷口,一邊為他消毒包扎。

    許是藥劑沾在傷口時有些刺痛,昏睡中的原一丁在郁辭為他包扎手上傷口的時候無意識的蜷縮起身體。

    那血淋淋的十指緊抓著身上落灰的白袍,再次留下了幾道血痕。

    郁辭無法,本想叫醒他,可原一丁卻像是被夢魘住了一樣,怎么都醒不過來。

    過了好久,郁辭才隱約從他嘴里聽到一個名字。

    “金先生、金先生……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