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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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見過這樣喧鬧的場景,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入眼都是攢動的人頭,一時半刻竟找不到店家的所在。一個醉漢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了過來,我向旁邊避去,他卻醉得不知東南西北,徑直往我身上撞來。難聞的酒臭味沖到了鼻尖,我?guī)缀跏遣患偎妓鞯剡\(yùn)起靈力抬手揮開了他。 醉漢后退撞到了門上,發(fā)出砰隆一聲巨響,那看上去堅固無比的門搖晃了幾下,也跟著倒在了地上,發(fā)出更巨大的響聲。 怎么回事?我并沒有用太大力氣。我錯愕地看著跌倒在地大聲呼痛的醉漢,有些猶豫是不是該上前扶他一把。 店內(nèi)因?yàn)榇箝T倒地的動靜安靜了下來,大堂中的客人一時都向我這邊投來了目光。原本在招呼客人的老板娘也迎了上來,她倒沒有對我生氣,反而叉著腰去擰那個醉漢的耳朵:“暮柳你作死啊!老娘這么忙的時候你喝酒就算了,還敢嚇我的客人!” 店內(nèi)發(fā)出轟然的笑聲。醉漢被老板娘揪著耳朵從地上拎起來,一邊跳腳一邊喊疼。老板娘抱歉地對我笑了笑,喊著一旁的小二去來招呼我,她自己則揪著醉漢向門外走去了。 小二引著我向角落的空桌子走去。一路上,我聽到許多客人在笑談老板娘和老板之間的事。 “老板一向是個勤勉的人,怎么今天放著客人不管喝成這樣了?” “八成啊,是他婆娘床上不滿意,他裝醉躲差事呢!” “嘖嘖嘖你這話可不地道。不過話說回來,這老板娘可是越發(fā)漂亮了啊?!?/br> 我順路聽了一耳朵,心中升起淡淡的疑惑。從客人對老板夫妻的印象來看,他們是十分勤勞的人,為何今天一個兩個全丟下客人不見了呢?難道真的是因?yàn)榉蚱拗??話說回來,那個老板也喝得太醉了吧,醉得簡直像是…… 我正想著心事,小二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諂媚地看著我:“客官想要點(diǎn)什么?” 我不需要吃喝,只是為了打聽事情而來,但風(fēng)溯說出門在外要懂人情世故,若不想引人注意,自然是和常人越像越好。我瞥了一眼隔壁桌上的吃食,回道:“炙斑羊rou和涌弓酒,等等,不要酒,換成雪芽茶?!?/br> 小二笑了:“客官,哪有吃斑羊rou配茶的,您這樣吃反而容易燒心難眠。您要是擔(dān)心喝酒誤了明天的事,我給您換成云頂酒怎么樣?” 明天的事……我心中一動,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道:“明天有什么事?我只是不太愛喝酒。” 風(fēng)溯說,大凡小二都八卦健談。這小二也不例外,見我一臉不解的樣子,他湊上前神采飛揚(yáng)地和我介紹起來:“您一看就是才閉關(guān)出來沒幾天吧?前陣子,靈獸國的戾桓將軍攻破了羽國的浮間關(guān)。羽國派出使者求和,戾桓將軍指名要羽帝最寵愛的丹樂公主和親。支嵐世子,哦,也就是丹樂公主的未來駙馬自然不肯,下了懸賞令,誰能阻止公主和親,就把青鸞族的至寶,青羽梳送給他。這不您看,明天丹樂公主的送親隊伍就要由此出關(guān)去往靈獸國了?!?/br> 青羽梳是九靈域排得上名號的靈寶,有活死人rou白骨之效,排名僅在山鬼族的山海鏡之下。難怪這客棧里聚集了這么多人。 我心下了然。又想起和親是戾桓要求,便問道:“這么說,明天戾桓將軍會來接送親隊伍?難道這里的人要從他手上搶人嗎?” 小兒聳聳肩:“這可說不準(zhǔn)。青羽梳啊,九靈域排名第二的寶物,誰知道會有多少人為它鋌而走險?!?/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許是終于有人和他聊八卦,小二又興奮地和我聊了好一會兒,我被迫聽了許多羽國皇族的風(fēng)流韻事后,小二才意猶未盡地住了嘴,戀戀不舍地給我上菜去了。我坐在角落里思忖,如此看來,明天是殺戾桓的好時機(jī)。殺了戾桓之后,我便帶著小鳳凰去找風(fēng)溯幫忙剝離魄體,然后就回空桑山去,再也不出來了。云皇擔(dān)心我會影響九靈域的靈場,這樣也算順了他的心意。 臨近黃昏,前來客棧投宿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小二給我上菜的功夫,客棧里又多了許多人。一個男人坐到了我的對面。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腰間配著一把長劍,雖然戴著斗笠看不清容貌,但能從他散發(fā)的氣息中隱約感覺出兵戈殺伐之氣。 應(yīng)該是靈獸國白虎族人吧,雖然刻意隱藏了氣息,但我要分辨的話也不是很困難。說起來,我以前好像撿過一只白虎,那只白虎后來怎么了?我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封印對我的影響還是挺大的,有很多記憶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小二將酒菜擺了上來,撒上香料的斑羊rou發(fā)出辛辣誘人的香氣。我用小刀切下一塊rou放入嘴中,斑羊rou特有的臊氣在唇齒間彌漫開來。一股難言的惡心從胃部涌向喉頭,我皺了皺眉,將斑羊rou吐在空白的瓷盤上。 這沒有道理,我雖不用進(jìn)食,但并不是吃不了東西。就算山鬼體質(zhì)難以消化葷腥,我從空桑出來后也不是沒吃過rou,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惡心想吐。我再試著倒了一杯云頂酒,這應(yīng)該是店家自釀的酒,口感不算多好,但勝在清冽,值得一嘗。然而我的情況還是如此,酒水只在口中滾過一遭,難言的惡心再次涌了上來。我捂嘴將酒水吐出,面對桌上的酒食,皺起了眉頭。 這絕不是我的問題,這家客棧的吃食里,被放了奇怪的東西。 許是我的動作太大,一直在我對面自斟自飲的男人看了過來。他的目光先是在瓷盤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抬頭向我望來。 我被注視得有些不自在,風(fēng)溯沒有和我說過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辦。況且他的動作藏在斗笠之下,其實(shí)很隱蔽,只是我能感知到而已。我又不能掀桌讓他不要再看我,那反而更惹眼了。 恰巧此時小二送完菜經(jīng)過,我叫住他,問道:“還有客房嗎?” 小二掐著指頭盤算了一遍,撓頭憨笑:“這里的住房已經(jīng)滿了,遠(yuǎn)的,不知道您想不想?。俊?/br> 此地位于靈獸國和羽國交界處,魚龍混雜,是三不管的地帶。老板一家在此處經(jīng)營生意已有三代,除了這座客棧,他們還擁有西邊的大片土地。老板在那里修建了一處園林,遍植花草樹木。因那處仿照南方天香府陌都的布局建了二十四座重樓,因此得名陌園。陌園收費(fèi)昂貴,只招呼愿意花錢的客人。且陌園雖然也交通便利,但相比這座客棧,離明日的送親隊伍就比較遠(yuǎn)了,無怪乎小二會問我想不想去。 我是去殺戾桓,又不是去搶丹樂公主,自然是靠近西方靈獸國的陌園更適合我。更何況對面的男人一刻未停地打量我,我自是要遠(yuǎn)遠(yuǎn)避開。我從芥子中拿出一枚星玉給小二,道:“你帶我過去吧?!?/br> 小二忙擺了擺手:“客官,您這,您給的錢面值太大了,我找不開啊,就算要住陌園也不用這么大手筆,兩百刀玉一晚上,您這都夠住一個月了?!?/br> 周圍的人因?yàn)樾《脑捪蛭铱磥恚野档涝愀?,還是引人注意了??晌疑砩现挥行怯瘢荒軓?qiáng)作鎮(zhèn)定地順著之前和小二說的話扯謊:“我多年閉關(guān),前日才出關(guān),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住多久未定,你先不必急著找零。” 小二大奇:“原來客官您真不是沖著明天的送親隊伍去的啊。”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幾道落在我身上的警惕目光霎時收了回去。小二對于他之前大呼小叫的行為很不好意思,殷勤地在前面為我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