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忘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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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靈力纏上了我的腳腕沿著小腿往上爬去,經(jīng)過之處散發(fā)出陰冷至極的氣息。冰冷的水靈之力不可避免地讓我想起了云皇封印我的水靈鏈,我心神一晃,竟未能第一時間召出結(jié)界,讓水靈纏著我將我拖進(jìn)了地下的密道。 密道下方是一汪冰冷的寒潭,我直直墜入水中,水靈鉆入我的衣物,貼著皮膚在周身四處游走,極為精準(zhǔn)地將幾處命門封印起來,讓我施展不了靈力。我掙扎著想往水面游去,卻發(fā)現(xiàn)手腳的力氣在飛速流失,不消片刻我竟連揮動手臂的力氣也沒有了??磥磉@水也不是普通的潭水,不知被加了什么東西,能讓人在瞬間毫無氣力。 陰冷的水靈鏈和詭異的潭水,設(shè)置陣法的人想置人于死地的目的十分明顯。 不過,相比云皇當(dāng)初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水靈鏈,此刻鎖住我的這幾根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最初的慌亂過后,我很快穩(wěn)下心神,凝起山靈之力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迅速消解掉潭水的毒性,扯斷鎖鏈向水面游去。 水下暗無光亮,唯有水面靠近洞口的部分因月光灑落,透出一點亮光來。我仰著頭向那片光亮游去,忽而那片光碎成粼粼波紋,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光源處躍下向我游來。 莫非是來抓我的人? 我停下向上的動作,轉(zhuǎn)而向深潭底部游去。我會水,可水性也算不上多好,再加上寒潭水侵蝕身體,消解毒性也需要精力,只不過稍微游慢了一點,就被那道影子追了上來。那影子身法極其靈活,在水中來去自如。我旋身閃避過他來拉我的手試圖逃離,他卻順勢拉住了我的衣袖。 眼見走脫不得,我心下大急,運起靈力割裂衣袖,轉(zhuǎn)了個彎虛晃一槍繼續(xù)向上游去。這次我將那影子甩開不少,加快速度朝著頭頂光亮游去,在快浮出水面的時候,一股極大的力道自腰間傳來。我低頭看去,那影子拽住我在糾纏中半散的腰帶,靠著蠻力硬是把我拽了回去。 我撞到了他胸前,鼻尖磕到了肩骨,一個吃痛,不覺張開了嘴,寒潭水涌入喉嚨。先前只是外部侵蝕就已讓我渾身無力,更別提這次直接灌了一大口,陰寒的感覺霎時自五臟六腑滲入四肢百骸,我連忙運起靈力消解寒毒,同時手上凝起山靈之力向攬住我腰不放的影子心口襲去。 疼痛影響了出手速度,若是以往這么近的距離我不可能失手,這次慢了一拍,那影子十分迅疾地握住我的手反剪到了背后。我被制住,靈力無以為繼,閉氣也中斷了一瞬,剎那間又灌了一口潭水。陰寒的冷痛順著喉嚨游走全身,腹部傳來劇烈的絞痛,讓我再度運起靈力的動作變得無比艱難。那人趁勢抓住我的兩只手都背到身后,手按著我的頭埋在他胸前,另一條手臂禁箍著我,不讓我有逃脫的可能。 影子抱著我向岸邊游去,所有試圖掙扎的動作都被他一一按下。潭水毒性不斷深入肺腑,剛開始我還能分心運轉(zhuǎn)靈力消解寒毒,后來我差點掙開他,影子直接凝起數(shù)條水靈鏈讓我動彈不得。 水靈鏈暫時鎖住了我的靈力,一時間靈力無以為繼,寒毒在體內(nèi)肆意蔓延開來,經(jīng)絡(luò)間運轉(zhuǎn)的山靈之力被消解,寒毒入骨三分,陰冷無比,我忍不住蜷起身體捂住了再次劇烈絞痛的腹部。 影子很快將我?guī)У搅税哆?。我忍住疼痛勉強抬頭看去,只見一片漆黑,既沒有張弓待發(fā)的守衛(wèi)也沒有守株待兔的伏兵,除了我略顯急促的喘息聲之外一片寂靜。我原先以為是陣法下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我的闖入,派人來抓捕我,現(xiàn)在看怎么和我想得有點不一樣? 我驚疑不定地看向依舊攬著我的影子,他一身玄色勁裝,臉上戴著靈獸國將士特有的覆面,從穿著打扮來看絕對是靈獸國將領(lǐng)沒錯,可他怎么感覺對我并無殺意? “很疼嗎?” 那人突然開口問我。 什么?我被他問得一愣,尚不及思考他到底是何用意,他便直接抬手按在了我捂住小腹的手上。一股暖流自他掌間渡來,涓涓暖意流入被寒毒侵占的小腹,將冰冷的寒意消退大半。大概是看我的臉色好了許多,他松開了按住我的手,似是解釋又似自言自語般說道;“現(xiàn)在還不能將你身上的忘塵完全解開。” 我這才注意到他方才給我解毒的分寸拿捏得很好,留下的毒性既不至于讓我感到太過疼痛,又不足以讓我自行運轉(zhuǎn)靈力解開仍舊纏繞在身上的水靈鏈。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拉著我的手腕向前走去,我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后,濕透的發(fā)絲和衣服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水,留下一路的水痕。 先前在地面觀察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地下縱橫交錯的通道,如今跟著這人走才發(fā)現(xiàn)這些通道遠(yuǎn)比我想象得還要復(fù)雜。不,這些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通道了,說是地下堡壘更為合適。我跟著這人七拐八拐,終于在一處看似平滑的山壁邊停了下來。 那人輕念了句什么,石壁向兩邊轟然洞開,露出黑漆漆的洞口,他拉著我進(jìn)入洞中,石壁在我和他身后再次悄無聲息地合攏。他信手點燃壁燈,燈光照亮了這一方洞中天地。石洞出乎意料地寬敞,擺上衣食住行一應(yīng)相關(guān)的器具居然并不逼仄,要不是清晰可辨的石壁,幾乎讓人覺得這是哪家服務(wù)周到的客棧了。 見我略帶驚奇地打量著洞內(nèi)擺設(shè),那人頗有些自得道:“這是我住的地方。” 我很疑惑他對我為何是這個態(tài)度,但眼下我既是他的俘虜,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自然不能不給他面子,便點點頭應(yīng)和他:“挺好看的?!贝蠹s是覺得我的態(tài)度敷衍,他忽然湊近我,用帶著股淡淡威脅意味的語氣問道:“那你說說哪里好看?” “……”好像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我不知如何回答,干脆別開臉默不作聲。 他冷哼一聲:“你倒是挺會敷衍人的?!?/br> “……” 他琥珀色的瞳孔透過玄甲覆面緊緊盯著我,盯著盯著,莫名生起氣來,拽住我的手把我推按在石壁上,掐著我的下巴左右打量,忽然問道:“這就是你原來的樣子?哥說你是山鬼,山鬼不都是很漂亮的嗎?” 哥? 我認(rèn)識嗎? 我想要追問,他卻不管我的疑惑,掐著我的臉頰反復(fù)揉捏:“ 變回來讓我看看,快點變回來?!?/br> “……” 他有點幼稚。 我不是很想應(yīng)和他,垂眼看著自己往下滴水的衣服下擺不說話。他卻來了興致,扣住我腕間命門渡入靈力,催動忘塵之毒在我體內(nèi)胡亂攪弄,同時緊緊纏著我身體的水靈鏈也光華大盛。外有靈鏈封印,內(nèi)有忘塵消靈,很快我所剩無幾的靈力便消散干凈,連最簡單的化形也維持不了。微芒閃過,我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我被忘塵折騰得不輕,忍著痛無奈地抬眼看他,想問問他現(xiàn)在可是滿意了,卻見他眼中的戲謔被一種我看不懂的震驚所取代,另一只使勁掐揉我臉的手也停了下來。半晌無語,片刻后他才松開我,笑道:“好吧,你的確是個美人,是我冒犯了。” 他拉著我向石洞里面走去,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次他拉我的力道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