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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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像隔了一層厚厚的水,對于外面的動靜聽不真切,只隱隱約約感覺兩個焦急的聲音不斷呼喚我的名字。 好熟悉,是誰,別吵了。 “清泱!怎么叫不醒啊,真的沒事嗎?” 赤豹和文貍。 我緩緩睜開眼睛,文貍含淚的杏目占據(jù)了我整個視野。額頭上有溫熱的觸感,是文貍在測試我額間的溫度。 “文……貍……” 我張嘴,這才發(fā)現(xiàn)喉間嘶啞得厲害。文貍見我醒了,忙扶我起來,焦急問道:“清泱,你哪里不舒服嗎?怎么叫不醒呢?” “我沒事,做了個夢。” “什么夢?” 我看著文貍,夢里混亂的場景在醒來后就慢慢散去,什么都記不得了,便搖了搖頭:“記不清了,大概是噩夢,所以難醒?!?/br> 文貍見我一臉茫然,也沒有多問,只是伸手摩挲我的頸間:“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被施了酣眠咒,雖然替你解開了,但你還是叫不醒。” 酣眠咒?誰會對我施這種除了有助于睡眠沒有其他作用的咒術?難道是九巫見我難以入眠,給我施了咒嗎? 等等,九巫呢? 我連忙回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陌園驚蟄樓的臥房中,根本不是什么將軍府下的山洞。再查探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流暢,絲毫沒有被水靈鏈和忘塵阻礙的滯澀之感。 難道和九巫九黎相遇也是我的夢嗎? 見我來來回回地檢查自身,一直站在床尾默不作聲的赤豹開口道:“別看了,水靈忘塵我都幫你解了。蠢貨,才一天不見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這兩千年你該不會被人騙了給關起來了吧?” 我的動作頓了一下,有點尷尬,的確,赤豹說得沒錯。 我干咳一聲,想說點什么將這個話題帶過去。然而赤豹文貍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何其了解我,我才稍微露出一點不自然,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赤豹沖上來揪住我的衣領:“蠢東西,你真被人關了?!” “我……我沒……” “清泱,不許撒謊!”文貍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他眼中還是淚光閃爍,手卻熟練掐住我的臉頰強迫我看向他,“誰關的你?怎么關的?” 文貍生氣了。 我看著文貍的眸色逐漸由冰藍變?yōu)榻鸺t,不由咽了口口水。相比時常發(fā)脾氣的赤豹,一直文弱愛哭的文貍生氣更讓我害怕,印象里每次我惹他生氣,都要掉一層皮。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十分不愿意讓文貍赤豹知道我和云皇的事情,總覺得會弄出什么難以彌補的大亂子。我用力眨了眨眼睛,試圖擠出幾滴眼淚,奈何此時氣氛著實不對,我也沒有流夕說哭就哭的本事,只好僵在那里不說話。 細細弱弱的嗚咽打斷了我們的僵持。 我向發(fā)出聲音的床尾看去,小鳳凰被裹在厚厚的襁褓里,放在我蓋的被子上。我心下一喜,忙拉住文貍的手:“小鳳凰是不是餓了?快抱給我看看。” 文貍沒有動,金紅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宛若深不見底的古井。 難道文貍是想對我—— 我連忙捂住眼睛,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身體變得懶洋洋的,思維像泡在了溫暖的泉水中,完全無法進行自主思考。 文貍輕柔地撫上我的臉頰,溫聲詢問道:“好清泱,告訴我,這兩千年你在哪里?” “……扶,扶荔山……” 眼前的景象變成了大片大片的模糊色塊,對于外界的感知被降到了最低,只有文貍撫摸我臉頰的熱度鮮活依舊。我忍不住去蹭他的掌心,才蹭了幾下,他的手掌便抽走了。 文貍的氣息不見了,周圍只剩下扭曲的色塊,我驚慌地坐在床上,胸口似被大石頭壓住,沉重地喘不過氣:“文貍,文貍,好難受?!?/br> 溫熱的手掌再度伸了過來,我連忙握住文貍的手。 “為什么在扶荔山?是不是有人關了你?” 文貍?cè)峋彽穆曇粼诙吥剜?,他的氣息將我包圍了起來。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脊背,像小時候哄我那樣不疾不徐地拍打著:“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他又放棄了我……我不該離開空桑山,九靈域靈場不穩(wěn),所以要封印我……他還是不要我,明明當初只有我們兩個……” 撫摸我脊背的動作停了一瞬,文貍溫柔的語調(diào)變得有些冰冷。 “他是誰?” “卿,卿,不是他,不是他,云氵——” “小心!” 灼熱的溫度陡然襲來。我只感覺身上一沉,周遭模糊的色塊霎時回歸正常。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室火光。 我原來躺著的床榻燃起了熊熊大火。在我意識昏沉的時候,文貍已經(jīng)抱著我離開了床榻。他緊緊攬住我,把我護在角落。在他的身后,赤豹雙手結(jié)印撐開結(jié)界,將原本要蔓延至整個屋子的大火壓制在床榻上。 我迷茫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忽而意識到還落下了一個人:“小鳳凰還在那里!” “就是他弄出來的!”赤豹沒好氣地回我。 鳳火灼灼燃燒著,絲毫不見熄滅的跡象。赤豹五行屬火,對于火靈之力的cao控已臻化境,如果連他都不能控制這股鳳火的話,只能說明這鳳火品級還在赤豹的明辰火之上。 那就只有羽國鳳族的清光火。 看來小鳳凰真的是羽國王族之后,也不知道分明是靈獸國人的朱紗為什么會保護他。 勉強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我看向一直護著我的文貍,正要開口讓他放開我去解決那鳳火,就見赤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默念咒訣化作原形,張嘴將鳳火全吞了下去。 “這小東西的本命火倒是有點意思?!?/br> 床榻已被鳳火燃為灰燼,赤豹從一堆黑灰中將小鳳凰扒拉出來,叼著他跳到我跟前。我連忙去接小鳳凰,赤豹卻把頭扭開,威風凜凜的豹臉皺成一團:“你別碰,臟得要死?!?/br> “我施個去塵咒就好了?!蔽乙恍南胫ゲ榭葱▲P凰的狀況,輕輕推開環(huán)抱著我的文貍,從赤豹嘴里把小鳳凰抱了過來。 文貍給小鳳凰換了含著山靈之力的天蠶絲織成的襁褓,因此剛才那一通清光火下,襁褓并沒有被燒破。不過里面的小鳳凰情況就沒那么好了,他全身都蒙了層黑黑的污穢,緊閉著雙眼,像個小陶土人似的。我給他用了兩遍去塵咒,他才變回原來白白嫩嫩的樣子。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息,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身體和我前天見到時孱弱的狀態(tài)完全不同,體內(nèi)火靈之力運行得十分順暢,而且充盈深厚,不像是一個嬰孩能擁有的靈力。 我大感疑惑:“小鳳凰是涅盤了一次嗎?這么小就能涅盤?” “看樣子應該是了,也不奇怪,之前看這小東西有氣無力的樣子。鳳凰嘛,不就是有點不舒服就涅盤。你說是不是,文貍?” 赤豹抖抖皮毛變回人形,一把從我手上奪走小鳳凰向文貍走去:“別岔開話題,繼續(xù)交代,是誰關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