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穆淮坐控全場,上眼藥哄夫君,下章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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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這是……要出宮?”貞妃頓了很久才問他。 “回娘娘話,陛下今日留我在宮中用晚膳?!比~青隨口扯了個(gè)理由:“正要去見貴妃?!?/br> 貞妃聽得又是一懵。 陛下中午召見他就算了,如今世子已經(jīng)十六,還留在宮里用晚膳也太不妥當(dāng)了吧? “陛下今夜……不是要去皇后宮中?”貞妃尚未轉(zhuǎn)過完來。 若是去貴妃處也罷了,十五可是大日子啊。 “阿青自幼長在宮里,今日回宮住罷了?!蹦禄床恢螘r(shí)已經(jīng)推門出來,轉(zhuǎn)頭對葉青吩咐道:“朕會讓內(nèi)務(wù)府去看看還有什么要添的,你今晚想吃什么?” 葉青笑著回道:“有些饞宮中的八寶鴨?!?/br> “好?!钡劬χ鴳?yīng)了下來,又道:“你宮里的梨花開了。朕昨日去看過,覺得極好。晚上有空畫一張,叫朕看看你有沒有長進(jìn)。” 葉青躬身應(yīng)是。 “去吧,貴妃還在等你?!蹦禄磁呐乃募绨颍~青又行了個(gè)禮,剛要退下,陛下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飛云,你隨他去?!?/br> 葉青有些驚訝地抬眼,又垂下了眼睫,有些疑惑地道:“陛下總不至于以為我記不住去貴妃處的路吧?” “你也大了?!蹦禄疵碱^微微一皺,微微沉了臉:“宮中行走身后沒有宮女就罷了,連個(gè)侍衛(wèi)都沒有,旁人見了,如何想你?!?/br> “臣知罪?!比~青見他神色不對,愣了片刻,俯身跪了下來,叩頭請罪:“請陛下責(zé)罰?!?/br> “是該罰?!蹦禄醋叩剿砬?,意有所指地說:“朕視你如親子,莫忘了本分,反遭人笑?!?/br> 這話說得重,葉青垂著頭不敢應(yīng)答,穆淮的手輕輕按在他后頸,安撫地拍了拍:“朕命內(nèi)務(wù)府按皇子制撥人給你,剛才的話就再不要說了?!?/br> 葉青恍然回過神來。 ——這是金口玉言,賞了他皇子之制! 穆淮伸手把他扶起來半攬?jiān)趹牙?,嘴角微微揚(yáng)起:“先敬羅衣后敬人,宮中更是如此,朕不想你受委屈?!?/br> “……謝陛下?!比~青被他用話一堵,辭讓不得,只得應(yīng)下,卻道:“既然梨花開了,卻該把樹下的酒挖出來了?!?/br> “不急,等中秋到了再說?!蹦禄葱α诵Γ骸半尥砩弦セ屎髮m中,明晚再去你那清靜地方賞花吧?!?/br> 這是話音委婉地讓他在宮中多留一天。 或者,多留幾天。 “謹(jǐn)遵圣諭?!比~青俯身應(yīng)了,道:“今時(shí)不同往日,請陛下往宮外說一聲吧?!?/br> 無論如何,他要了秦牧,又是外臣,就算破例賞了同皇子制能留宿內(nèi)宮,也得顧及宮外的親朋。 “自然,你去吧?!蹦禄醋龀隽税研纳先巳υ谏磉叺氖?,趁人不備,揉了揉他的發(fā):“朕不留你了。” 這狐貍就是想留他在宮中度日!還敢故意作色嚇?biāo)?/br> 葉青幾乎氣笑了。 他恨恨地盯了一眼穆淮的衣角。 畫梨花是不可能畫了,他倒是可以讓他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 早晚要讓他在身下哭都哭不出來,振一振夫綱! 穆淮絲毫沒有覺察到身前的小崽子危險(xiǎn)的想法。 葉青笑瞇瞇地從他懷中退出去:“那臣就等著陛下來了。梨花正好,陛下莫忘了約啊。” 穆淮輕笑,眼底盡是柔色:“好。” 葉青發(fā)覺自己的心又不爭氣地跳了一下,只得無奈地拱手退了下去。 捅開了那層窗戶紙,陛下雖被他采擷,卻風(fēng)姿更勝從前。 也可能并沒有勝,只如今,這個(gè)美人可以壓在身下被他蹂躪磋磨罷了。 葉青想到他真切的神色,又想到馬車?yán)锞跄踴ue的滋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穆淮仍在看他,遙遙一頷首。 這么一看,陛下容色確實(shí)出眾……真想把他的臉蛋兒打腫啊。 葉青心里突然很不合時(shí)宜地想到了這話。 到時(shí)候他面頰紅腫地在他掌心垂淚,一邊挨打一邊哭,一定別有趣味吧? 他眉梢微微一挑。 在21世紀(jì)他就喜歡那些調(diào)教類的片子了。 他最愛看的,還是美人兒白白的屁股被打得爛紅,然后用爛紅的屁股承歡的樣子。 若是板子能打在穆淮的屁股上…… 葉青想了想,忽而收回了思緒。 穆淮對他好,卻不是他為所欲為的理由。 誰知道君上會不會哪一日轉(zhuǎn)了心意,這手段還是在指揮使身上用吧。 他收斂心神,朝前去了。 他卻沒有想到,往后日子里穆淮真被他調(diào)教起來,更是奪人心魄。 他見了白嫩臀rou被打得粉紅一片,君王臉蛋紅腫,被他貫穿時(shí)張腿直哭含淚喘息的景色,反而更信了穆淮情切恩重。 由是一顆心更落在穆淮身上,而穆淮見事快,為了爭寵更是斂眉俯首,張腿撅臀,把其他人氣得干瞪眼。 三皇子就曾憤然道:“同是并排挨cao,都被扇哭了,阿青一定先吻他,這是什么道理?” 穆淮聽了這句酸話,神色淡淡,卻忍不住道:“他更疼我罷了,你嫉妒?” 秦牧冷哼一聲移開眼。 陛下若不是刻意爭寵,葉青怎么舍得調(diào)教他。 他本已經(jīng)占了葉青大半心神,竟然還要靠主動做狗去要葉青的憐愛,簡直是半點(diǎn)活路都不留給后院其他人,幸好陛下沒有名分,不然他如何爭得過。 放下后話不提,葉青繞出宮門,輕車熟路地往貴妃方向走。 飛云默然跟在他身后,葉青轉(zhuǎn)過一條小路,卻險(xiǎn)些撞上一個(gè)小宮女。 他退后兩步,又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不是個(gè)宮女,竟是個(gè)答應(yīng)。于是俯身行禮:“走路急了些,未料沖撞了小主?!?/br> 那答應(yīng)看了看他身上的淡黃色,有些惶恐:“太、太子殿下……” “小主誤會了,臣是葉王府世子,單名一個(gè)青字?!?/br> 那答應(yīng)還愣著,她身后的侍女卻先一步回過神來:“世子殿下可是要尋貴妃?” “是?!比~青答了,倒有些疑惑:“但不知宮中皇子俱在,如何小主見了我卻先喊太子呢?” “因?yàn)椤睂m女有些為難地看了他一眼,道:“如今各宮皇子都大了,除了殿下在東宮住,還能往內(nèi)宮探望,其余皇子公主,陛下下令無旨不得往宮中去。今天天熱,我們小主大約有些頭昏了?!?/br> 葉青明白過來。 如今宮中,說是皇子俱在,其實(shí)除了太子就是三皇子和六皇子。六皇子出了名的不得寵,四皇子尚在進(jìn)學(xué),白日里又出不來,三皇子剛被禁足,他著皇子服制,懷疑人選可不就只剩太子一根獨(dú)苗了嗎? 他笑了笑,退后一步客客氣氣地讓開路:“是我唐突了,小主請吧。” 那答應(yīng)愣了一陣,卻委婉地勸他:“世子今天別去尋貴妃了吧?” “怎么了?”葉青有些訝然。 “貴妃這幾日心情都不大好?!蹦俏淮饝?yīng)大約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格外謹(jǐn)慎地提醒他:“我剛從花園過來,見她宮女臉上好大巴掌印,往太醫(yī)院去呢。” 葉青眉頭微微打結(jié)。 他頓了頓,謝了一聲,卻帶著飛云繼續(xù)走了。 陛下說了叫他去看貴妃,他怎能不去? 剛走到半途,太后托人傳話,叫去他那一趟車,葉青順勢轉(zhuǎn)道去了太后宮中。 太后一打眼就看見了他的衣服,便沒叫他起身。 葉青就安安靜靜地跪著。 等太后看見飛云,才不情不愿地說了一句:“起來吧?!?/br> 葉青卻不敢起,只道:“請?zhí)筘?zé)罰,氣壞了您,臣擔(dān)當(dāng)不起。” 太后不怒反笑,指著他道:“老婆子氣不氣,你還放在心上?” 葉青聽了,苦笑道:“臣說句打嘴的話,長者要賜,臣如何推拒?” “他怎么說?”太后看了他一眼,朝后靠了靠,又道:“飛云,你來說?!?/br> 飛云照實(shí)說了,太后更是惱怒:“好好好,你葉青在他看了這樣要緊,哀家的孫兒都不如了!” 她一時(shí)氣悶,又覺得這火不該發(fā)在葉青身上,疲倦地?cái)[擺手道:“起來吧?!?/br> 葉青看看她的神色,方才敢起來。 賜了座,他才敢小心翼翼地問:“出什么事了?” “貞妃父親貪污,東窗事發(fā)了?!碧箝]了閉眼:“連著四皇子都遭了訓(xùn)斥,昨天陛下查問功課,他背得磕磕巴巴,陛下順勢問到太子,太子有背不出來的,陛下厲聲訓(xùn)斥不說,還賞了一個(gè)耳光?!?/br> “這……”葉青聽得一懵。 貞妃的父親是太子一系,怪不得穆淮會問到太子頭上。 可這一巴掌,打的是皇后太后的臉。 “如今宮里暗流涌動,”太后嘆了口氣:“你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住進(jìn)宮來?” “太后,容臣說一句話。”葉青嘆了口氣:“這事不能急,您且勸太子不要多思多慮,否則陛下過幾日往別院消暑,怕要另生事端?!?/br> “呵。”太后冷笑一聲:“我猜猜,他要解三皇子的禁了?” “陛下說,三皇子的禁足就不必解了?!?/br> “帶上你,安貴妃的心。”太后嘆了口氣,道:“你說皇上今晚會去皇后宮里嗎?” “陛下留我在宮中,正是說今晚不能同我飲酒下棋,留我明日再飲。”葉青微微笑了笑:“陛下今晚去何處,臣不知。” 葉青陪著太后聊了半個(gè)時(shí)辰,才出來。 他又去貴妃處坐了坐,貴妃正在發(fā)脾氣,他便沒敢進(jìn)門,又回了。 進(jìn)了聽竹堂,他才歇下來,晚上正吃著八寶鴨,太監(jiān)卻急急來報(bào)—— 葉貴人給皇后送的飲食出了問題,陛下請他去一趟。 葉青嚇得筷子都掉了。 那是他姐啊!剛剛進(jìn)宮半個(gè)月! 他出宮時(shí)遲疑片刻,還是換了一身。 夜風(fēng)冷,但葉涵的心更冷。 她跪在殿里,臉上被扇得高腫。連哭都不會哭了。 葉青趕到時(shí),穆淮余怒未消。 葉青還沒見過他這副神色,驚得當(dāng)場就跪了下去:“陛下。”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嗎?”穆淮坐在原地,冷笑著道:“她給皇后做了酥卷,里面有磨碎的花生!幸而朕先吃了一口,不然皇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葉青渾身泛寒。 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隊(duì)友嚇懵了。 皇后她對花生過敏,上下皆知! 他扭頭問方涵:“這是你親手做的?” “料、料是臣妾貼身侍女彩云做的……”葉涵含淚道:“臣妾斷無此心啊皇上!” 完了。 葉青心虛地想。 這事他沒印象,估計(jì)是他當(dāng)初浮光掠影地跳過了的宮斗戲. 跳章害人?。?! “可彩云她已經(jīng)招了?!蹦禄茨樕F青:“指天誓日哭著說是你逼她做的!” 葉青吸了口氣,只是哀求:“請陛下徹查!” “你還要朕怎么查?”穆淮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道:“朕問了內(nèi)務(wù)府,已經(jīng)死了兩個(gè)太監(jiān)?!?/br> 這是從根上就滅了口啊。 葉青有點(diǎn)麻了,這集他沒看過。 “說不出來?”穆淮輕輕一笑:“那你覺得,謀害皇后,夠不夠誅九族?” 葉青猛然抬起頭來。 “阿青?!蹦禄赐蝗恍ζ饋?,“這事朕會繼續(xù)查,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br> 他說著把葉青扶起來,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笑意收了:“還是一樣,朕未疑你,你疑朕了?!?/br> 說著他就要放下手,葉青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穆淮借著月光看見了他眼里的淚。 他心里一悸,重放緩了語氣,貼著他道: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何時(shí)能信朕?” 葉青側(cè)身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語氣幾不可聞:“是夫君錯(cuò)了?!?/br> “不哭了,朕知道你沒有不臣之心?!蹦禄礈厝岬睾辶怂痪?。 他回頭看了看皇后,干脆道:“朕也聽說了,彩云和福生是對食?!?/br> 葉涵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彩云。 “貼身侍女,選些得用的吧?!蹦禄纯戳艘谎廴~涵,提點(diǎn)道:“多看多想,別害了家里?!?/br> 說著他挽起葉青的手,施施然道:“阿青,隨我回聽竹堂。” 葉青魂飛天外,怔怔地被他拉走了。 路上,葉青懵了一陣,坐在轎上與他竊竊私語:“陛下早就知道?” 穆淮慫了片刻,道:“你jiejie剛?cè)雽m,朕教她一課?!?/br> “那巴掌印……” “她腦子不清醒的話,改日必有大禍,朕亦是普通人,也會被人欺瞞?!蹦禄从H了他耳朵一口“郎君不悅,可要打回來?” 葉青低聲道:“打,今晚我好好治治你的逼,敢嚇唬夫君,給我上眼藥了?!?/br> 穆淮笑得更開心了,道:“夫君只管教訓(xùn),朕……” 他貼著阿青的耳朵逗弄他:“下次還敢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