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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句情婦,周圍三三兩兩的人回頭看他們,在諸多目光下,池旻行面孔上出現(xiàn)了被羞辱的難堪。 謝隕星冷笑看著這一幕:“那我滾?!?/br> 腳步往外走了兩步,身后終于傳來池旻行妥協(xié)的聲音:“你等等。” 池旻行回頭和那個漂亮女人說了幾句話,過了一會兒,女人委屈地離開了,池旻行簽了張支票包下了整個咖啡廳。 一時間空曠的大廳里,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池旻行連看了幾眼這個站在自己兒子旁邊的男生,目光停住了。 謝隕星忽然開口:“他和我們一起。” 言柯平靜地接受對方帶著威視的打量,在那樣的目光里,更顯從容淡定,這點(diǎn)讓池旻行不覺詫異,在他的記憶里,謝隕星的朋友們凈是些狐朋狗友,而這種人,往往都是看不上自己爛泥樣扶不起來的兒子的。 而謝隕星方才的那句話,也被當(dāng)成了氣話,池旻行看著他長大,對他的秉性了如指掌,只對兒子旁邊的男生多看兩眼,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言柯也在觀察這個中年男人,保養(yǎng)得宜,眉目英俊,和謝隕星有幾分相像,與其說像謝隕星的父親,更像是兄長,這樣的男性,顯然會是婚戀市場的搶手資源。 但是即便如此的保養(yǎng),老男人有著一雙莊稼漢的手,上面粗糲的繭子暴露他的出生——必定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而是出身草根,但從他的衣著配飾以及氣場上看,又極具貴公子的氣韻,如果不是天生,那就是后天訓(xùn)練的。 言柯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食指輕輕敲擊椅背。 咖啡又一次端了上來,池旻行替謝隕星加了許多糖,謝隕星沒動咖啡杯,一口未飲,只是懶散垂下頭,手指搭在膝蓋上,眼睛被鴨舌帽擋住了大半部分。 “把帽子摘了。” 謝隕星停頓了下,很聽話地摘了帽子,蜷曲的劉海從額頭上覆蓋下來,也有點(diǎn)長了,擋住了眼睛。 “你該去理個發(fā)?!背貢F行點(diǎn)評道。 謝隕星滿不在乎:“待會就去,我還想染個頭,沒準(zhǔn)燙個錫紙燙,打耳洞也說不準(zhǔn)?!?/br> 池旻行看著他的卷毛,額上青筋隱隱爆出。 難以想象,這竟然是親生的。 “隕星?!背貢F行語氣略帶嚴(yán)厲,隨即緩和下來,強(qiáng)迫自己擠出笑,“別染成綠色就好,你們年輕人的喜好,自然由你們說了算?!?/br> 謝隕星恍然大悟:“綠的好,就染綠毛了。” 池旻行想開口斥責(zé),但還是忍下來了。 池旻行實(shí)在怕又和謝隕星爭吵,前妻嚴(yán)守著他和兒子往來,他一年里能見到謝隕星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謝隕星近幾年不知是叛逆期來了還是受人耳邊風(fēng)的緣故,對他這個生父總是抱有敵意,見了面要么羞辱要么無視。 如今,都已經(jīng)這么高了。 池旻行看著他,愧疚中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慨嘆。 “最近在忙什么?” “你mama最近怎么樣?” 兩句話同時響起,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隨即,謝隕星的臉上浮起一絲冷笑,足足等了好幾秒才說:“爸,你剛剛還帶著你的情婦招搖過市,客套關(guān)懷mama就不必了吧。” 池旻行沉默了一會,極輕地出聲道:“我和宋小姐不是這個關(guān)系?!?/br> 語氣很慢,顯得有些卑微怯懦。 謝隕星冷冷看著,語氣尖銳地質(zhì)問:“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池旻行閉上了眼睛,許久沒有出聲,言柯看到那放在桌上的手,握得過緊直到青筋爆出。 直到謝隕星說完,池旻行才低聲說了句好。 謝隕星已經(jīng)逐漸平靜下來,他看著男人低垂下去的頭顱,抿了抿唇問:“你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池旻行倏然抬眼看他,眼睛微微發(fā)亮:“還好?!?/br> “在幕京集團(tuán)還好嗎?” 池旻行的瞳珠往右滯轉(zhuǎn)了下,立馬垂下眼皮,語氣含笑:“好……董事長有在提拔我,這次在十五屆國有經(jīng)濟(jì)聯(lián)盟會議中,有幸見到了幾個議員,其中段老對我十分賞識。” “嗯,我后媽還好嗎?” “雨瞳她也很好,你要不要去爸爸家里住幾天?” 謝隕星搖頭:“不必了?!?/br> 在一旁旁聽的言柯臉色漸漸有了些變化。 林雨瞳,幕京集團(tuán)的大小姐,他怎么也想不到謝隕星的父親竟然是那個傳聞中那個攀上了林家大小姐的二婚鳳凰男。 雖說這件事情當(dāng)時也是轟動一時。 言柯之前只知道謝隕星父母離異,謝母后嫁的人是裴家的公子,卻不知道謝隕星和林氏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池旻行恢復(fù)過來,苦笑了聲:“好,你要是想來,隨時打電話給爸爸,我來接你?!?/br> 父子倆似乎沒有什么話可以多講,相顧無言。 謝隕星捉摸不定他父親的話里有幾分是真,只是對他投機(jī)的本質(zhì)覺得厭煩,有些失望地嘆氣:“爸,我真不像你親生的?!?/br> 這話讓別人聽來肯定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池旻行沒有動作,目送謝隕星忽然發(fā)作離開的背影,低低說:“要是不像……那就好了啊?!?/br> 池旻行站起,往外走的步伐有些蹣跚,司機(jī)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對謝隕星對態(tài)度也早已司空見慣,天幕一盞漆黑光暈的燈在閃動,池旻行閉了閉眼,目送著謝隕星背影完全被魚肚白吞沒。 回家路上,謝隕星忽然想起旁邊的人,他驀然仰頭,言柯原本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看,見他忽然看過來,也不躲開,直勾勾地回望。 謝隕星:“靠,你眼神怎么總是那么變態(tài)啊?!?/br> 言柯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什么樣叫變態(tài)???” “就你這樣的?!?/br> “哦。” 謝隕星拿手掌擋住言柯的眼睛,言柯也不躲,手掌下睫毛淺淺刺過謝隕星的掌心,溫?zé)針O了。 “你在干嘛?“ 他一開口,就是低音炮,聲音全落到謝隕星耳骨邊,連吐息也是輕柔緩慢,又酥又癢。 謝隕星忽然泄氣地松了手,滿是不甘心地忿忿道:“把頭轉(zhuǎn)過去,心理變態(tài)的強(qiáng)jian犯三好生?!?/br> 言柯沉默幾秒,如他所言做了。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對別人說,知道嗎?” 言柯點(diǎn)點(diǎn)頭。 “你對我做下天理難容的事情,就算了一筆帶過,看在你年紀(jì)輕輕,又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的份上,我就不計(jì)較了,今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了,怎么樣?” “我很抱歉,但是我有個……不情之請。”言柯遲疑道。 “你說。”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照顧亓孟直到他出院。” “……” 謝隕星覺得自己似乎是耳鳴了,有些不敢置信:“你再說一遍?” “我想和你一起照顧腿傷的亓病患。”言柯平靜地說,“既然這是我造成的,就由我負(fù)責(zé)?!?/br> 絕對不是想趁機(jī)整死他。 謝隕星看著言柯目光波動了一下的面癱臉,有些猶豫,雖然他也覺得這個建議很好。 “但亓孟可能會不高興吧?!?/br> “由我來告訴他?!?/br> 謝隕星瞬間倒戈:“一言為定?!?/br> “一言為定。” 謝隕星喜笑顏開地往外走,半路又被叫住了。 “謝隕星?!?/br> 他轉(zhuǎn)頭。 言柯語氣猶豫:“你真要染個綠色頭發(fā)?” “?” “你要染的話,我和你一起去?!?/br> “傻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