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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謝隕星不知道是誰在他身上埋下這枚微型攝像竊聽器,事實上,誰都有可能,擦肩而過的、朋友、家人……躲在角落里悄悄地窺視,注視著他每一分一秒的動作。 這令謝隕星恐懼到呼吸困難,又不得不保持呼吸假裝毫無發(fā)現(xiàn),一旦打草驚蛇,謝隕星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與之相比,他更想知道藏在角落里注視他一舉一動的人,懷有什么目的。 如果這片微型攝像頭存在的時間夠長,那對方肯定是已經(jīng)聽到他和陳冶的對話,并且知道所謂的韓氏卷土重來,只是一個落魄的謝家遺嗣自導自演的戲。 但即便那樣,那又怎么樣呢,狡兔三窟,鏡頭后的人仍然不會知道謝隕星的真正動機。 謝隕星可以用一萬個謊去圓一個謊,做得滴水不漏。 那個人也許會覺得奇怪,但說不出原因,也許會以為謝隕星忽然發(fā)瘋做這件事,但是如果對方聰明一點,就會巧妙地避開深究謝隕星動機的心理,而去尋找謝隕星身上有什么是能利用的。 謝隕星盤腿坐在病床上,右手還掛著點滴,另一只手捏著根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試圖代入對方的視角,想象自己還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一個假Z,一個什么都沒有的謝姓,謝隕星想到腦殼疼,仍然是滿心糟透,毫無思緒。 一個家破人亡、身體殘缺的小孩恐怕……除了賣給人販子也沒有別的用處了吧。 況且,真正的韓家人已經(jīng)死絕了。 那是昨夜亓孟親口驗證過的。 “韓媛死后,韓初璋雖說是被放逐到北緯37°之外,但他并沒能活著走到那里,曾經(jīng)被韓家得罪的新水高門有一萬種法子讓他在半路暴斃身亡,有人拍過他的死亡照,他尸體估計現(xiàn)在還在酆歌的亂葬崗里躺著。什么Z,根本不可能是韓氏的人?!?/br> “那我爺爺?shù)氖w是被誰挖的?明明韓氏來報復的動機最大的,謝家欠韓氏也是最多?!?/br> “唐德汀?!必撩险Z氣肯定,“軍防通訊,幕京,地火三大財團在新水制衡了那么多年,唐德汀坐山觀虎斗,看著我爺爺和林若言斗得那么厲害,怎么會甘愿屈居第三。他暗中私販軍火,甚至和白正新私底下聯(lián)手,在這次Z事件出來之后,他手下三家媒體都各自不同程度地有親黨嫌疑……唐德汀不會不知道,在Z所策劃的事件之中,誰都吃力不討好,唯一牟取巨大利益,除了唐德汀,再無旁人?!?/br> 很有道理,況且唐德汀還特意把訂婚時間提前了一兩周,動機淆亂,確實大有嫌疑。 謝隕星如果不是謝隕星、光站在亓孟的立場上的話,他也會像亓孟一樣想。 但很可惜,他不是亓孟,只是個什么時候被人裝了微型攝像頭都不知道的可憐鬼。 一條蛇盯著他。 卻無法引蛇出洞,因為一點誘餌也無。 謝隕星坐著想,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漆皮鞋。 抬頭看卻出乎意料地望見了個人。穿的不是平日里休閑隨意的裝束,而是西服西褲,一身筆挺的黑,一絲褶皺也無,鷹隼眼自上投下。 許蔚山。 謝隕星說:“你怎么在這里?” 許蔚山聲音平靜:“市長大人請您過去一趟?!?/br> “你不是該一直跟著亓孟嗎?怎么獨自跑出來了?” 許蔚山:“唐小姐說不希望我打擾到他們,亓少就讓我不要跟著了?!?/br> 這句話好似什么靈丹妙藥,令謝隕星的心臟陡然跳快一秒。 那亓孟身邊豈不是無人了。 他咬住舌尖迸濺的喜意,語氣平淡說:“好?!?/br> 許蔚山替謝隕星帶路,送出醫(yī)院,謝隕星這才從那股興奮中緩過神來,后知后覺意識到,他現(xiàn)在要去見的是亓見清。 他完全愣住了,一時沒吭聲:“亓爺爺找我做什么?” 完全是個廢話的提問。 亓見清找他最多有兩件事,要么為了謝平欒的尸骨,要么就是為他和亓孟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許蔚山說:“到了您就知道了?!?/br> 等到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兩處玻璃折射出刺眼光暈,謝隕星被人領(lǐng)著往里走,地磚是灰黑色的,如永遠陰暗潮濕的東西,唯一明亮的是光,穿過那扇深不見底的門,刺透昂貴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