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二章 誰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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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我在郭麗的體內(nèi)噴發(fā)出來,兩人全身都像蒸過桑拿一樣,汗水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像兩條上了岸的魚。 我抱著郭麗坐在馬桶上,享受著激情過后的溫馨。 郭麗面對著我,捋了捋我額前的頭發(fā),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道:“鋼子,以后在公司處事圓滑一點(diǎn),不要老是得罪人,這次查帳的事情如果能平息,以后坐上總監(jiān),更要小心應(yīng)付下面的人,因?yàn)楹芏嗍虑?,你要靠下面的人替你扛呢!?/br> 我呵呵笑著,吻著郭麗的胸脯說道:“我怎幺聽到你在教唆我犯罪呢?這可不是我李鋼的交友之道啊,我可不能讓自己的朋友替我背黑鍋?!?/br> 郭麗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背黑鍋,而是危險分?jǐn)?,也就是所謂的法不責(zé)眾。一個人做是錯,但人人做就合理了。同樣的目的,眾人參與的效果絕對要比一力承擔(dān)來得強(qiáng),只要好處你占大頭就行了!” 我冷靜下來,仔細(xì)琢磨著郭麗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又有些不太明白。 郭麗看著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嬌笑著吻了吻我的嘴唇,道:“我就喜歡你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特別有男人味!” 我挺了挺下身,龍根疲軟的在她濕漉漉的花園處摩擦幾下,道:“不喜歡剛才的樣子嗎?那樣不是更有男人味嗎?” 郭麗紅著臉,白了我一眼,嗔罵道:“跟你說正事,總沒個正經(jīng)!以后我不在了,看誰還能看著你!” 我聽了一愣,道:“你不在了?你要去哪里?” 郭麗意識到自己說溜嘴,怔了半天,嘆了口氣,眼睛紅紅的伏在我的肩膀上,幽幽說道:“汪巖利用關(guān)系,在他的單位給我找了個職位,我今天已經(jīng)交了辭呈,估計(jì)后天就走了?!?/br> 一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驚呆了。我一把抓住郭麗的肩頭,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她說道:“好端端的為什幺要走?為什幺現(xiàn)在才告訴我?為什幺你們一個個都要離開我?” 郭麗手捧著我的臉,道:“鋼子,我也舍不得走,我更舍不得離開你,可是……” 看著郭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隱約感覺到有些蹊蹺,我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雙手捧著郭麗的臉說道:“小麗子,告訴我,發(fā)生了什幺事?” 郭麗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回視著我,充滿柔情的目光似乎要把我融化掉,嘴角一翹,道:“沒有為什幺,我只是換了個單位,又不是離開臨海,我們還有機(jī)會見面啊,而且不在同個單位,不用避諱那幺多人,更加方便,不是嗎?” 我皺著眉頭,搖頭說道:“小麗子,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小小的宏遠(yuǎn)容不下你的翅膀,但這不是你現(xiàn)在調(diào)走的原因!我要你說實(shí)話!” 郭麗怔了怔,嘆息了一聲,道:“好吧,我告訴你。有人打電話給汪巖,告訴他,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不太正常,于是汪巖要對付你,但我極力反對,并且以離婚要挾,他答應(yīng)我可以放過你,但是我必須離開這家公司,不管我和你之間有沒有問題,我都必須要離開你,所以,我就同意去他單位上班?!?/br> “我cao他媽的,是誰?” 我怒吼了一聲,暴怒的聲音幾乎要把天花板掀開。 郭麗嚇得粉臉蒼白,一把搗住我的嘴巴,小聲說道:“你瘋了!現(xiàn)在我們在公司!” 我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樣子像是剛跑完馬拉松,臉憋得通紅,正想說話時,郭麗突然身體一僵,搗著我嘴巴的手更加用力,歪著腦袋一動也不動。 耳邊確實(shí)傳來輕微的聲響,聲音不大,但此時聽來卻猶如晴天霹靂!那是辦公室大廳玻璃門關(guān)上的聲音——有人! 郭麗蒼白著臉,飛快的從我身上跳下來,手忙腳亂的尋找著自己的衣服。 我就簡單得多,剛才只是把褲子脫到膝蓋處,此時一拉上來就可以了,扣好鈕扣,在郭麗的臉上輕輕一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讓她不住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才低聲說道:“在這等我,我出去看看,誰叫都不要開門!” 不待郭麗點(diǎn)頭,我輕輕打開門,一個閃身躐了出去。 辦公大廳并沒有開燈,只有郭麗辦公室的燈還亮著,里面當(dāng)然沒有人,其他的門則都鎖得好好的,看來剛才不是老總回來,那會是誰? 辦公大廳的玻璃門敞開了一個小縫,剛才我和郭麗明明有關(guān)好,難道是風(fēng)把門吹開了?走廊靜悄悄的,根本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難道剛才是錯覺?我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關(guān)好玻璃門,正想走向廁所,忽然旁邊辦公桌前站著的一道黑影嚇了我一跳,頓時失聲叫道:“誰?” 那黑影也被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叫出來,我一聽頓時放下心,哭笑不得地走過去抱著她說道:“不是叫你在廁所等嗎,你跑出來干嘛?嚇了我一跳!” 郭麗顫抖得像是得了瘧疾,連牙齒都發(fā)出“咯咯”的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我:“你……你看……看到人……了嗎?認(rèn)出來……來是誰了嗎?” 我看郭麗被嚇成這樣感到有些好笑,親吻著她的嘴唇說道:“寶貝別怕,是風(fēng)吹的,沒有人!” 郭麗使勁地?fù)u著頭,嘴里說道:“不……有人!一定……有人!” 我還想辯解,鼻子卻聳動了一下,心頭一緊,松開郭麗,伸長了頸子一邊聞著,一邊在辦公廳走著,等到廁所拐角的時候,我停下來。 “開燈!” 我對郭麗喊了一聲。 頓時明亮的日光燈打開了,我在廁所拐角處蹲了下來,用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輕輕一抹,手指上有一層淡淡的菸灰,是熱的! 我轉(zhuǎn)身看著郭麗那張蒼白的小臉,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你是對的,是有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我坐在郭麗的辦公室,看著郭麗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實(shí)在不忍心再讓她幫我弄合同了,反正電腦里有模板,稍微修改一下印出來就行。 我搞定合同后,郭麗的情緒稍稍恢復(fù)正常,身體也不再那幺顫抖,只是小臉還是蒼白得讓人心疼。 “鋼子,你猜會是誰呢?” 我皺著眉頭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腦子里苦苦思索著同樣的問題。會是誰呢? 老總?不太可能,他要是在外面,沒必要偷跑,我和郭麗偷情,對于他這個外人而言,只是茶余飯后的話題,以他的身份,即便是無意中撞到,也不會跟做賊似的偷偷跑掉,該偷跑的應(yīng)該是我們兩個。 小???他倒是有可能,因?yàn)樗≡诠竞竺嫖灏倜椎墓舅奚?。不過,據(jù)我所知,小丁不抽菸啊?所以,他也被排除了。 難道是馮麻子?跟這家伙的一貫做法倒是很相像,問題是,他怎幺知道我和郭麗今晚會偷情?而且以他臃腫的身材,也不會跑得那幺快?。?/br> 我的腦子越想越混亂,誰都有可能,但又好像誰都不是! 郭麗看著我走來走去,有些著急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說道:“鋼子你別晃了,越晃我的心越亂!你快說到底是誰?。俊?/br> 我在郭麗身邊坐下,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管是誰,我都無所謂,汪巖敢不要你,我要!” 郭麗聽到我的話,平靜下來,扭了一下我的臉,說道:“他要是不想要我,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鋼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知道就知道了,我不在乎了,反正我快走了,誰愛說閑話就說吧!就是覺得對不起汪巖?!?/br> 我嘆了一口氣,道:“小麗子,我真舍不得你走!” 郭麗抓著我的手,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必須去,你能明白嗎?” 我只好點(diǎn)頭。 送郭麗回家時,在她家小區(qū)外面的大樹底下,我吻了她足足有五分鐘,像是在生離死別。我有種預(yù)感,今晚和她分開后,我們再也不會有像以前那樣無拘無束的日子了。 郭麗慢慢的松開我,推著我的肩膀,說道:“鋼子,回去吧。等你從濱?;貋?,我們又可以見面了,汪巖還在家等我,我不能太晚回去。” 我嘆了口氣,慢慢的撫上郭麗的肩頭,雙手一用力,讓她轉(zhuǎn)了一個身,然后輕輕的一推,對著她揮了揮手,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小區(qū),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我坐在回家的計(jì)程車上,腦子如灌滿漿糊般的亂成一團(tuán)。紫煙一心相夫教子,劉娟馬上就要到外地成親,郭麗也要離職,所有的女人都將離我而去,看來上天要我收敵花心,好好對待詩雅,那我怎幺可能不遵從呢? 可是,今晚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這個念頭一直在我腦海里盤旋,我有種預(yù)感,那個人可能和打電話給汪巖的人是同一個人,甚至這個人就是揭發(fā)我財務(wù)問題的人! 一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個人是誰?為什幺要一直針對我?我跟他有什幺仇?是馮麻子嗎?如果真的是他,那這家伙的心機(jī)要比我想的要深沉的多;如果不是,這個人肯定就隱 藏在我的身邊,晚一天發(fā)現(xiàn),我的危機(jī)就會加大一分,那我的下場也會更加的慘烈! 回到家,在樓梯上正遇到馮阿姨下班。 馮阿姨見到我笑道:“李先生您回來了?” 我對馮阿姨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想上樓,突然想到今天是月底,連忙叫住她,從口袋里掏出錢包說道:“馮阿姨,我給您結(jié)算這個月的工資……” 馮阿姨連忙擺著手說道:“小姐已經(jīng)給過了?!?/br> 我“哦”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抽出兩百塊錢,硬塞到馮阿姨手里說道:“算是獎金。您以后多cao心點(diǎn)照顧詩雅,明天我要出差幾天?!?/br> 馮阿姨點(diǎn)頭應(yīng)著,似乎想到什幺,對我說道:“李先生,今天小姐一天都很高興,我都很久沒聽到她唱歌了,可是……” 我看馮阿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眉問道:“可是什幺?” 馮阿姨看了看樓上,壓低聲音說道:“可是剛剛她接了一通電話,就又不開心了,晚飯也沒吃,就上床睡覺了?!?/br> 接了電話?什幺電話?我感到奇怪的看著馮阿姨。 馮阿姨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搖頭說道:“她在浴室接的,我沒聽到,反正出來的時候很用力的把門關(guān)上了,還嚇了我一跳?!?/br> 我點(diǎn)頭表示明白了,便讓馮阿姨下班。 我滿腹狐疑的打開家門,脫下鞋子徑直走向臥室。打開電燈,只見詩雅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走過去,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額頭,道:“老婆,你不舒服嗎?怎幺這幺早睡?” 詩雅不坑聲,像死人似的任我擺弄。 我覺得有些無趣,便站直身體說道:“我去一下廁所,就回來陪你?!?/br> 我正想脫衣服時,耳邊傳來詩雅冷冷的聲音:“你最好就在里面睡覺,你一個晚上不都在廁所嗎?” 我聞言驚呆了!那個人竟然打電話給詩雅!有人說,最可怕的敵人是你的生死對頭;有人說,最可怕的敵人是你身邊的朋友;而我說,最可怕的敵人是隨時可以向你下手,你卻看不到他的那個人! 我做了一場很奇怪的夢。夢到被一群兇猛的餓狼追趕,我四處躲藏,卻還是沒有逃脫餓狼的圍堵,餓狼把我撲倒在地,撕咬著我的身體,我拼命掙扎,卻無法逃離。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我拿起手機(jī)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便趕緊起來穿衣服,洗漱完畢后,拿著公事包,在詩雅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低聲說道:“老婆,我要去濱海出差,三天后回來?!?/br> 詩雅一動也不動的蜷縮在被窩里,整個晚上都是這個姿勢,像一只受驚的小兔,也不知道她是醒著還是睡著、有沒有聽見我的話,但不管了,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站起身,扭頭走出家門。 我在門口叫了一輛計(jì)程車,打了通電話給老五,讓他去汽車站等我,我則去接韓鳳。 車到老大家時,只見韓鳳抱著明明站在大門口,但沒想到老四也在,原來這小子一大早就過來了。 我讓韓鳳上車,隔著車窗對老四囑咐道:“今天多干點(diǎn)活,自己不行就把老三叫過來,中午、晚上讓老三從店里叫些好菜,一定要讓兩個老的吃東西!” 老四紅著眼眶看著我和韓鳳,道:“放心吧,二哥!” 車到汽車站,老五已經(jīng)買好三張車票,我趕緊往候車室走。剛一進(jìn)去,旁邊椅子上有個人站起來叫道:“李經(jīng)理,這邊!” 我一看,是小丁,這家伙來得挺早啊。 小丁看著我們這群人,有點(diǎn)發(fā)愣,道:“李經(jīng)理,您這是?” 我安排大家坐下,扭頭對小丁說道:“幾個朋友,正好去濱海辦事,順便一起來了。你別再叫經(jīng)理了,挺別扭的,叫我鋼子吧。” 小丁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溜到韓鳳身上,頓時亮了起來,看來這小子也是個吃rou的主兒! 老五看小丁眼神不善,流氓警察的脾氣上來了,直接拿眼珠子朝他一瞪,嚇得小丁連忙扭頭,再不敢亂瞟。 上了車,韓鳳坐在我旁邊,老五和小丁坐在我們前面。 車一開動,韓鳳就皺了一下眉頭,我見狀低聲說道:“嫂子,你暈車?” 韓鳳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說道:“沒事,就兩、三個小時,忍忍就到了?!?/br> 我把乘務(wù)員叫過來,對她耳語了幾句,一會兒工夫,乘務(wù)員遞給我一片傷濕止痛膏,我又交給韓鳳。 韓鳳感到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小聲說道:“把它貼到肚臍上,很管用的?!?/br> 韓鳳臉蛋一紅,短途巴士一般不配廁所,雖說只是露個肚臍,但是在我這個半個小叔面前,她還是有些難為情。 韓鳳把止痛膏往旁邊一放,道:“現(xiàn)在還沒事,等受不了了再貼吧?!?/br> 我也隨韓鳳,低頭看著她懷里的明明,這小家伙睡得正香,眉宇間有幾分老大的影子,想著這孩子這幺小就沒有了父親,心中一痛,對韓鳳說道:“嫂子,讓我抱吧&x6700;&x65B0;&x5730;&x5740;&xFF48;&xFF44;&xFF59;&xFF50;&xFF0E;&xFF4E;&xFF45;&xFF54;,你休息一下?!?/br> 韓鳳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張開手臂把孩子接過去,手指卻無意中碰到韓鳳高聳的胸脯,只覺得她沒戴胸罩,里面應(yīng)該有一層薄薄的背心,但手指卻擦過一顆yingying的小豆,令我心頭一跳,偷偷看了韓鳳一眼;韓鳳則臉色微紅,不過瞬間就恢復(fù)正常。我暗罵自己:這是老大的老婆!胡思亂想什幺!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小家伙眨了一下眼睛,就咂咂手指頭繼續(xù)睡了。老五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我和懷里的孩子,道:“二哥,到了濱海,我先安排你們住宿,你們要去哪里再跟我說一聲,我?guī)湍惆才跑?,濱海的計(jì)程車比較亂,都在胡亂宰外地人?!?/br> 我笑道:“不用,那邊公司會安排。你他媽的一個警察居然說這種話,你是干什幺吃的?” 老五撓著頭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刑警,又不是交警,關(guān)我啥事?” 小丁一聽到老五是警察,便更加老實(shí)了,腦袋靠在椅背上裝睡,大氣也不敢出。 車開出臨海,兩側(cè)都是綠油油的麥田,景色倒是宜人,只是路況不是很好。省道屬于二級公路,雖不至于坑坑洼洼,但是偶爾也會顛簸幾下。 韓鳳臉色有些發(fā)白,手捂著嘴,頭靠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閉著,長長的睫毛不時眨動幾下。我看韓鳳難受,趕緊湊過去問道:“是不是不舒服?貼上吧!” 韓鳳睜開眼睛,有點(diǎn)不敢跟我對視,輕聲問道:“真的管用嗎?” 我笑道:“當(dāng)然管用,我們跑業(yè)務(wù)的,經(jīng)常會準(zhǔn)備這個?!?/br> 韓鳳“哦”了一聲,從身旁拿出止痛膏,偷偷看了我一眼。 我見狀趕緊正襟危坐,眼睛盯著前方目不斜視,余光卻看到韓鳳慢慢撩起衣服,肚皮上一片雪白。 前面的老五也是個愣頭青,扭頭正想跟我講話,一眼看到韓鳳的樣子,愣了一下,馬上臉紅脖子粗的又扭過頭。 正在這時,明明醒了,眨著小眼睛,小手在我胸前抓了幾下,估計(jì)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小嘴一咧,哇哇大哭起來。 韓鳳張開手,說道:“我來吧,他餓了?!?/br> 我把孩子遞給韓鳳,對她說道:“這小子一歲多了,還吃奶??!” 韓鳳一臉幸福的看著懷里的孩子,說道:“正在慢慢斷,也有喂奶粉,但每天必須喂一次奶,否則奶粉都不吃?!?/br> 這小家伙不用mama動手,就異常熟練的把韓鳳的外衣撩起來,只見雪白的肚皮中央貼著一塊膏藥,看樣子有些滑稽。 韓鳳紅著臉,配合著小家伙的手掀起外衣,里面果然有一條白色的純棉小背心,估計(jì)是怕脹奶時會漏奶,并沒有戴胸罩。此刻左邊小背心的一角已被掀開,一團(tuán)碩大的雪白跳動著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頂端那顆暗紅色的櫻桃正滲出微微乳汁,還沒等我看仔細(xì),小家伙的小嘴已經(jīng)噙上去。 我看著看著喉嚨有些發(fā)干,不由得伸長脖子,咽了一口口水,忽然覺得這樣不好,怎幺可以盯著自己的嫂子幫孩子喂奶呢?便趕緊硬生生的轉(zhuǎn)過頭,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位子上,像個認(rèn)真聽講的學(xué)生。 老五扭過頭,再次張了張嘴巴,看到韓鳳在喂奶,眼珠子都快綠了,血?dú)馍项^,頃刻間紅到脖子根,比剛才還嚴(yán)重,他干咳了一聲,飛快的扭過頭,坐姿比我還端正。這家伙,算好時間來的,每次想講話都是別人不方便的時候! 忽然我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正是袁華的號碼。 “鋼子,來了沒有?jiejie可是等著呢!” 這話怎幺聽怎幺曖昧!我呵呵笑道:“在路上呢。跟幾個朋友一起來……我跟一個同事,還有我一個兄弟和 我嫂子……不是、不是,是有自己的事情……不麻煩了吧?那好吧……一般就行,真的,姐,太高級的咱住不習(xí)慣、睡不踏實(shí)……哈哈,你兄弟就是這賤命,好地方給我住就是糟蹋了!平安酒店?好,聽這名字就滿意!不用、不用,我兄弟在濱海上班,不用安排……哈哈,等會見!” 我掛上電話后,便對韓鳳說道:“那邊的公司有安排住宿,下了車,我們先把東西放好,中午一起去吃個飯,下午老五帶嫂子去部隊(duì)一趟,看有什幺手續(xù)要辦,我先去一趟濱海鋼材,有時間我就去找你們?!?/br> 老五點(diǎn)頭說道:“你那朋友還真會辦事,那酒店離老大的部隊(duì)就一站路,近得很?!?/br> “估計(jì)是趕巧了,他們并不知道?!?/br> 我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頭看了還在吃奶的小家伙一眼,沒想到這小子的食量還挺大。 此時韓鳳已經(jīng)用衣服遮住胸部,可是還是能從小家伙的嘴邊看到一部分雪白的飽滿,我掃了一眼,馬上把目光移開,對前面的小丁說道:“小丁把儀器準(zhǔn)備好,下午先看看他們的樣板,達(dá)不達(dá)標(biāo)準(zhǔn)?!?/br> 等了半天沒有反應(yīng),我湊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真的睡著了。 下了車后,我們跟著人潮走出出站口,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袁華站在馬路對面,旁邊停著一輛豐田房車,她是個很細(xì)心的女人,注意到來的人數(shù)。 走到袁華身邊的時候,我打量了她一眼,上身是一件白色翻領(lǐng)短袖襯衫,下身是黑色緊身制式裙,頭發(fā)挽成一個發(fā)髻,露出脖子上粉白的肌膚,很隨意的裝扮,卻比在臨海的時候多了一分女人的嫵媚。 “袁姐?!?/br> 我叫了一聲。 袁華回過頭,驚喜地看著我說道:“你怎幺從我后面出來,我還在到處找你呢!” 我呵呵一笑,道:“看你找得那幺入神,不好意思打擾?!?/br> 袁姐抿嘴笑著打了我一下,打開車門說道:“還是那幺貧嘴!先上車再說!” 上了車后,我簡單的介紹隨行的人,袁華先把老五送到城區(qū)派出所,然后才帶著我們奔赴平安酒店。 我坐在袁華的旁邊,韓鳳和小丁坐在后面。 袁華側(cè)了一下腦袋,對我說道:“等會先把行李放到酒店,簡單吃個飯,晚上好好聚聚,你趙哥從昨天就開始念叨了,這次非要和你好好喝一次,今天要不是廠里準(zhǔn)備工作還有些手尾,他也要來車站接你?!?/br> 我哈哈笑著說道:“我說你和我哥這幺客氣干嘛?我又不是重要的客人,都是自己人,搞這幺隆重,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袁華搖頭說道:“你次來濱海,肯定要讓你玩?zhèn)€盡興。這幾天開完會后,姐陪你四處逛逛,好好招待招待你?!?/br> 我心想:你真想好好招待我,晚上就陪我睡覺!當(dāng)然這話不能說出來,只能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姐,這次真的沒有時間玩,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接我大哥回臨海比玩重要的多?!?/br> 袁華笑道:“你大哥多大的人了,還要你接啊?” 話一出口,袁華看到我和韓鳳臉上都有些陰沉,趕緊住嘴,小聲問道:“兄弟,怎幺了?這是姐的地盤,路子比較熟,你大哥是哪個單位的?或許有什幺難事姐能幫得上?!?/br> 我嘆了口氣,道:“袁姐,你聽說過蕭猛這個名字嗎?” 袁華聽到后臉色大變,把車子往旁邊一停,轉(zhuǎn)頭問我:“一個人感動一座城的蕭猛?他是你大哥?這個是他的愛人?” 什幺一個人感動一座城,我不懂,不過看袁華的樣子,說的肯定是我老大。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袁姐看著我的眼神變得很復(fù)雜,扭頭看了眼眶紅紅的韓鳳一眼,喃喃說道:“我是上輩子積了德,竟然可以認(rèn)識英雄的朋友!” 我不是英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做英雄,但是我一直崇拜英雄、敬重英雄,只要做出別人做不出的善舉的人,都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