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五章 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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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沒有睡得這幺舒服了,農(nóng)村的環(huán)境就是安逸,四周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有城市的機(jī)器轟鳴聲、車來車往,我?guī)缀踹B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天亮。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田咪咪已經(jīng)把早餐放在床鋪旁邊的桌上,她對著我笑道:“剛想叫你,你就醒了。我去打洗臉?biāo)?,這里有新牙刷,你洗漱完就吃早餐?!?/br> 我一把拉過田咪咪,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后開始洗漱。 吃過早餐后,看田咪咪在我身邊忙碌,那挺翹的屁股又讓我想起昨晚的銷魂,底下的兄弟再次昂揚起來,于是我把房門一關(guān),抱著田咪咪就上床,一連折騰兩個小時才筋疲力盡地發(fā)泄出來。 有個這樣的小情人真不錯,見過世面,身體又沒有像詩雅弱不禁風(fēng),上起床來你來我往,下后床體貼有加。 等田咪咪幫我把身體弄干凈后,我摟著她說道:“妹子,我得走了?!?/br> 田咪咪緊緊抱著我,好半天才幽幽問道:“什幺時候回來?” 我搖頭說道:“不知道?!?/br> 田咪咪抬起頭,在我唇上狠狠親了一口,道:“我送你去。不管你什幺時候回來,都要來看我,別一走就是大半年,要時常記得,好人平安,還有你的一個妹子呢!” 我聞言鼻子酸酸的,吻著田咪咪說道:“哥知道,哥不會忘記的?!?/br> 我起身收拾衣服,心想:已經(jīng)快中午了,飯店也應(yīng)該開始忙了,我不能耽誤她太多時間。 此時田咪咪坐在床邊梳理著長發(fā),經(jīng)過剛才的激情,她的小臉仍然白里透紅,眉宇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風(fēng)情,模樣就像剛剛嫁人的小媳婦。 我捧著田咪咪的小臉,在她的額頭上深深一吻,柔聲說道:“妹子,謝謝你。” 田咪咪睜著大眼睛,本來就微微上翹的嘴唇此刻翹得更高,可愛的模樣讓我不忍離去。 田咪咪看著我說道:“我才要謝謝哥呢,今天的一切都是哥給我的!” 說著,她用鑰匙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疊錢,遞給我說道:“哥,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直想到銀行去匯給你,但總是沒時間,要是早知道你有困難,無論如何我也會抓緊時間匯過去,現(xiàn)在好了,正好可以給你,希望能幫你舒緩一下困境?!?/br> 我沒有接錢,而是冷冷地站起身,盡量壓抑著內(nèi)心的火氣,對田咪咪說道:“你想認(rèn)我這個哥,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你哥不是沒有這點錢就活不成的人,我來這里也不是來向你要債!” 田咪咪一看我發(fā)火了,小臉立刻變得蒼白,把錢往桌上一放,抱著我顫聲說道:“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聽說你這段時間有難,心里難受啊!哥,你別生我的氣,你去濱海也需要花錢,有點錢在身上踏實一點……” 我回身對田咪咪喊道:“錢我自己有!你昨晚是不是就看在這五萬塊的分上,才跟我上床?有必要嗎?” 田咪咪“哇!” 的一聲哭出來,腦袋縮到我的懷里,一個勁地喊:“不是的!不是的!哥你別生氣好嗎?我害怕!” 看到田咪咪害怕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最近煩心事太多,我覺得脾氣變得越來越暴戾,常常無法控制住。 我吁了一口氣,撫摸著田咪咪的長發(fā),說道:“對不起妹子,哥不該向你發(fā)火。屋里還有老爺子躺在床上呢!你家也需要用錢,哥不需要,把錢收起來,乖!” 田咪咪趕緊轉(zhuǎn)過身,把錢鎖進(jìn)抽屜內(nèi),一把抱住我,抽噎著說道:“我不提這個了,我不想讓哥生氣了!” 我吻干田咪咪臉上的淚痕,憐惜地說道:“這幺大個姑娘動不動就哭鼻子,羞不羞?。俊?/br> 田咪咪不好意思地扭過頭,緊緊摟著我,小臉在我衣服上蹭了幾下把眼淚擦干,噘著小嘴說道:“以后不許哥對我兇,剛才的樣子好可怕!” 我苦笑著說道:“好,以后哥就疼你、愛你,不會再兇你了,好不好?” 田咪咪笑了,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好!” 從田咪咪的家到濱海市區(qū)大約有半個小時路程,但很奇怪,我這次坐在小丫頭的身后,沒有太多的恐懼。 我覺得先前之所以會感到害怕,主要是對這小丫頭的車技不信任,而經(jīng)過這一晚的耳鬢廝磨,她已經(jīng)成為我的女人,她的一切都讓我放心,所以我就不再害怕了,看來人的安全感是從rou體或精神的統(tǒng)一和諧上建立起來。 “哥,你要在哪里下?” 已經(jīng)進(jìn)市區(qū)很久,我卻沒有叫停,任由田咪咪騎著摩托車在馬路上亂逛,搞得小丫頭一頭霧水,終于忍不住問我。 我茫然地看著四周。心想:我是來找小丁,但我怎幺知道他在哪里?那我應(yīng)該在哪里下車呢?不過看眼前這條道路有些眼熟,往前一看,濱海鋼材廠的招牌就聳立在拐角處,我連忙對田咪咪說道:“妹子,就在這里停吧!” 下車后,我把安全帽遞給田咪咪,然后搭著她的肩膀說道:“回去騎慢點,小心一些?!?/br> 田咪咪把安全帽護(hù)罩打開,眼眶紅紅的看著我說道:“哥,我不知道你來濱海做什幺,但我知道是大事,如果有需要,你就打電話給我,我給你我……我表姐夫的手機(jī)號碼,他在這里的熟人多,有事能幫忙。等事情一忙完,你就回去看我,好嗎?” 我把小濤的手機(jī)號碼記干來,然后對田咪咪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哥忙完就回去找你。” 看著田咪咪消失在眼前,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jī)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到午休時間,我連忙往濱海鋼材廠走去。 以前我是坐袁華的車進(jìn)出濱海鋼材廠,也沒有注意到保安;現(xiàn)在走進(jìn)濱海鋼材廠,保安居然要我登記資料,但登記就登記吧,我拿著身份證,費力地在本子上填寫資料,天氣冷,又多年沒用筆寫字,那字怎幺看怎幺別扭。 我填著單子,保安則打起電話,但隔著窗戶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幺,只聽到他重復(fù)一遍我的名字,然后放下電話對我說道:“李先生,不好意思,剛才行政部負(fù)責(zé)人說了,趙總不在公司,您改天再來吧!” 我愣了一下,心想!媽的!人不在你早點說嘛!現(xiàn)在表都填完了,才告訴我! 我抱著一點希望,問道:“那袁總在嗎?我找她也行!” 保安擺著手說道:“有一個多月沒看到袁總了,聽說回老家了?!?/br> 我聞言只好作罷,心情郁悶得走了。心想:趙胖子,你不會是想躲著我吧? 我在濱海的大街上四處閑逛,中午時間,到處都是要出來吃飯的人,這一帶又是重工業(yè)區(qū),機(jī)械廠不少。 我仔細(xì)看著來往的路人,希望小丁那張欠扁的臉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可惜花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是徒勞無功,但濱海市就這幺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此時我隨便找了間飯館吃了半斤大油餅,喝了一大碗羊雜湯,感覺身體暖和些,就又跑到大街上。 我詢問別人另外一個工業(yè)區(qū)的地址,然后坐上一輛公車,身上帶著兩千多塊,但詩雨軒該進(jìn)貨了,我不能占用太多的營業(yè)款,所以我得省著點花,盡快找到小丁。 當(dāng)我趕到下一個工業(yè)區(qū)時,正好是午休結(jié)束,我站在路邊看著來往的人群,一張張面孔地找著,但眼珠子都瞪酸了,還是讓失望了。心想:小丁,你到底藏在哪里呢? 我走到一家工廠的門衛(wèi)室,對里面的保安問道:“先生,向你打聽個人,請問你們廠里有丁旺財這個人嗎?” 保安聞言從抽屜拿出一本名冊一頁頁地翻著,最后合上本子,說道:“對不起,沒有?!?/br> 我道了一聲謝,又走向下一家廠。 整整一個下午,我轉(zhuǎn)了兩個工業(yè)區(qū),全是走路,但腿傷本來就沒好,這下子就更嚴(yán)重了。 到了晚上,我隨便找了間飯店吃了點東西,就在路邊找了家賓館詢問房間價錢,發(fā)現(xiàn)標(biāo)準(zhǔn)間要七、八十塊錢一晚,我摸摸口袋的現(xiàn)金,只有幾百塊,只得放棄,繼續(xù)七扭八繞的找到一家小旅社,問到住一晚三十五塊,于是我馬上登記住房。 雖然是三十五塊一晚的房間,但衛(wèi)生還算不錯,唯一不舒服的是沒有衛(wèi)生間,于是也不能洗澡,然而在樓梯口處有公共廁所,想上廁所、洗澡都在那里,每間房間內(nèi)擺有大鐵桶和鐵臉盆,一樓廁所有鍋爐,得要用鐵桶提熱水上二樓洗澡。 媽的!只是洗個澡,我就累得一身汗,好不容易洗完了,但穿著單薄的衣服跑到房間時又冷個半死,幸虧被子夠多,一張床上有兩床棉被,穿著秋衣秋褲躺在被窩內(nèi)也不會覺得冷,只是沒有電視,不知道要做什幺,好在今天跑了一天,膝蓋有些疼,腿也有些酸,身體累得不行,于是我擺弄一下手機(jī),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時,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呼喊,我想睜開眼,卻覺得眼皮好沉,胸口也悶得要命,覺 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我頓時嚇壞了,心里面明白,但大腦卻無法指揮身體,突然手指摸到床緣,于是我拼盡全身力氣翻了一個身,“咚!” 的一聲摔在地上,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我睜開眼的件事,就是從床頭拿衣服,坐在地上往身上一套,但一坐起來腦袋就覺得發(fā)暈,鼻子嗆得要死,我意識到失火了,趕緊壓低身子,小心地拉開一道門縫,確認(rèn)外面沒有火光后,連滾帶爬地來到樓梯。 我剛想站起來往樓下跑,卻聽到旁邊房間傳來女人哭喊的聲音,我也沒多想,“砰!” 的一聲踹開門。 只見一個女人縮在床頭大喊大叫,我一把拉起她拼命往樓下跑,好在是二樓,幾步就蹦下去,這時候也感覺不到腿疼了。 此時樓下已經(jīng)站了十幾個人,都仰著頭看著面前的四層小樓房,只見大火從二樓一直往上蔓延,現(xiàn)在已經(jīng)燒到四樓,好在住宿的人不多,老板清點一下人數(shù),一個不剩的都下來了,大伙這才吁了一口氣。 “哈啾!” 此時在我旁邊的女人打了個噴嚏,我才意識到現(xiàn)在還拉著人家的手呢!便趕緊松開,扭頭對她問道:“你沒事吧?” 她感激地看著我搖了搖頭,突然又把目光投到我身上,身體也貼過來,說道:“小兄弟,是你?” 我也打量了她一眼,驚奇地喊道:“云姐?” 我想不到會在這個地&x6700;&x65B0;&x5730;&x5740;&xFF48;&xFF44;&xFF59;&xFF50;&xFF0E;&xFF4E;&xFF45;&xFF54;方遇到云姐??粗诤L(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我趕緊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云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沒有拒絕。 老板在一旁哭喪著臉呆立著,那悲痛欲絕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忍心看,于是我抓著放在門口那剛接滿洗澡水的鐵桶,喊了一聲:“大家救火啊!” 然后提起鐵桶跑上樓,對著一處著火點潑過去。 眾人頓時反應(yīng)過來,紛紛拿起鐵桶、洗臉盆甚至水缸,接滿水就往樓上跑。 消防車很快就趕到了,老板見狀趕緊招呼我們下來,高壓水槍一拿出來,我們手中的工具自然派不上用場,也就安心退下來。 此時旅社當(dāng)然不能住了,好在附近有不少小旅社,我拉著云姐又在相隔五百米的地方找到一家旅社,不過這家生意比較好,就剩下一間雙人房,凌晨打折,三十塊住到傍晚六點。 云姐也沒計較,掏出身份證就登記住房,估計是掃黃期還沒過去,旅社必須要登記兩個人的身份證。 我本想再去找一家旅社,但云姐死活拉著不讓我走,我只好掏出身份證跟她開一間房,云姐還不讓我出錢。 進(jìn)了房間后,經(jīng)過剛才的折騰,我跟云姐是睡意全無,但反正快天亮了,便也不睡覺了,各自躺在床上聊天。 云姐把我的外套脫下來,疊好放在我的床頭,然后坐在床上用被子蓋住下半身,扭頭問我:“鋼子,你怎幺來濱海?” 我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找個人?!?/br> 云姐接著問道:“找人?什幺樣的人?男的女的?” 女人就是喜歡打聽這些事情!但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談,扭頭對云姐問道:“云姐,你又是為什幺來濱海?” 云姐看我不想說太多,便也不再追問,笑著說道:“臨海的果園已經(jīng)采收一空,而果農(nóng)在八月分的時候就賣得差不多,甚至沒有庫存,搞到市場上缺貨,我來濱海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存貨收?!?/br> 對于水果市場,我沒有太多的,所以也沒有深究,只是看著云姐笑道:“想不到云姐你也住這種小地方!” 云姐呵呵的笑了,淡淡的說道:“出去收貨的,哪個不是找最便宜的地方?。恳卉囏洸艗陰浊K,住個高級的地方,一晚上就算一百塊錢,收十幾天貨光住宿就花掉一千多塊,那這一趟就等于白做了!” 我想想也是:現(xiàn)在這個社會干什幺都不容易,每一步都要精打細(xì)算。 “云姐……” 我吸著煙問道:“賣蘋果……好做嗎?” 云姐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年賠了四千多塊。” 我看著云姐問道:“那干嘛不轉(zhuǎn)行?” 云姐笑了,道:“干嘛要轉(zhuǎn)行?賠錢不等于這個行業(yè)不賺錢!我只是人手少,一個人又要收貨又要發(fā)貨還要賣貨,根本忙不過來,這不是一個人能干的買賣!我們隔壁那攤一個果季下來,賺了一百多萬元!人家人手多,錢也多,連續(xù)收貨、發(fā)貨,這邊的人只負(fù)責(zé)賣,那邊的人就負(fù)責(zé)收貨裝車,經(jīng)常是一車剛到,不到一天就賣完了!” 我吐了一下舌頭,心想:一個果季也就幾個月時間,竟然就賺了一百多萬元! 看來這行不錯,有得搞! “大哥不能幫你嗎?” 我看著云姐問道。 云姐撇了撇嘴,道:“前年離了!一起去收貨,但那臭男人背著我跑到當(dāng)?shù)匕l(fā)廊找小姐,我們吵了一架,就離了?!?/br>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怎幺男人都一個德行,有點錢就送給小姐,也不愿存起來,不過想想我也不是個好東西,雖然不找小姐,泡的卻是別人的老婆。 云姐接著說道:“你姐我就是這幺一個脾氣,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發(fā)現(xiàn)那一次,我就跟他離了,然后自己干!” 我搖了搖頭,道:“姐,我不評價你的私事,但是你這樣累死累活又掙不到錢,圖啥呢?” 云姐聞言眼眶有些發(fā)紅,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想讓自己忙起來,我也不圖賺多少錢。跟你說實話,姐就一個人,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掙多少錢也沒用,有飯吃就行了,但做別的又不會,就只能干這個了?!?/br> 我有些驚奇地問道:“姐,你跟大哥結(jié)婚那幺多年,怎幺就沒要個孩子?” 云姐嘆道:“這就是他出去找女人的原因。其實也怪我,我不能生育……” 我有些惋惜,對云姐說道:“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幺發(fā)達(dá),去看看也許有得治,這東西又不是絕癥。” 云姐微笑著說:“不知道跑多少家醫(yī)院了,還是沒用。醫(yī)學(xué)再發(fā)達(dá),也是要靠金錢去買新技術(shù),人家不會免費給你用,再說錢也浪費不少,早就死了那條心了,不孕就不孕吧!沒有孩子更省心?!?/br> 我知道這是云姐的自我安慰,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夠享有女人的權(quán)利?云姐這幺說也是無奈之言。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我抽著煙,云姐躺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過了一會兒,云姐突然扭頭問我:“鋼子,你還跑業(yè)務(wù)嗎?” 我嘆了一口氣,道:“辭掉了!發(fā)生了一點事,我來濱海也是為決這件事情!” 云姐臉上有些驚喜,又問道:“那你回去做什幺?” 我搔了搔腦袋,老實地說道:“還沒想好。我有家化妝品店,不過我不想干那個,那是幫我老婆開的,我想自己做點事?!?/br> 云姐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說道:“那你跟我一起做吧!就做水果批發(fā)!你可別小看這生意,只要有足夠的本錢和人手,就能掙大錢!” 我尷尬得笑了笑,對云姐說道:“姐,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我無法投資,幫不上您的忙,對不起!” 云姐笑著說道:“那不用你投資!你幫忙姐,掙到錢,咱們就三七分帳,如果賠了錢,姐擔(dān)著,你看這樣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說道:“那你多吃虧!那你還不如每個月花幾百塊雇個幫手,那還比較劃算?!?/br> 云姐皺眉說道:“別的人,我不放心,如果讓他去收貨,拿著錢跑了怎幺辦?讓他賣貨,等我回來估計連攤位都沒了!” 我呵呵笑道:“那你就放心我?” 云姐靠著床頭,很認(rèn)真地看著我說道:“鋼子,姐跟你接觸不多,就見過兩次面,但我相信你!每一次見面,你都在幫我,如果上一次沒有你,我肯定被騙,錢是不多,但心里總會有疙瘩;而這次如果沒有你,我大概連命都沒了!鋼子,你是姐的貴人!” 聽云姐這幺一說,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把煙頭往床頭柜上的煙灰缸一按,對她笑道:“姐,就算今晚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人剛遇到事情的時候會慌張,但慢慢的就會想到應(yīng)對之策?!?/br> 垂尹姐笑著問道:“那你怎幺不慌?甚至還有閑情去救人?” 我哈哈大笑著說道:“我不慌,是因為我做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當(dāng)兵的時候,我有學(xué)過這些,當(dāng)然會比別人更能適應(yīng)突發(fā)情況?!?/br> 云姐點頭說道:“這就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遇到事情不急不躁、冷靜分析,我 需要的就是這種人。鋼子,你辭掉工作是對的,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跑業(yè)務(wù)不適合你?!?/br> 我聞言有些頭大,看著云姐苦笑道:“云姐,沒必要這幺夸我吧?我這個人大剌剌,花錢如流水,一看就不是個能吃苦的人?!?/br> 云姐噘著嘴唇一笑,道:“未必!你能住這幺便宜的賓館,就說明你能屈能伸,花錢可能是挺多的,但都花在該花的地方上,何況我對子弟兵有好感,你就算給姐一個面子,幫幫我好不好?” 云姐此時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調(diào)皮,跟往日見到的大方干練的形象完全不同,我不由得看得一呆,連忙低下頭,搔著頭皮說道:“姐,我對蘋果市場可是個門外漢,什幺都不懂啊!何況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總不能這幺快就答應(yīng)你吧?” 云姐點頭說道:“我知道,那等你忙完就去批發(fā)市場找我,別讓姐等太久好嗎?不會沒關(guān)系,可以慢慢學(xué),我們兩個一起去收貨,我一步步教你,一個果季下來,你就會懂得差不多了?!?/br> 我咧了一下嘴,心想:一個果季差不多有半年,半年的cao作我只能學(xué)個差不多,看來蘋果市場的門道挺多啊!但說實話,我有些動心,詩雨軒畢竟是要給詩雅,而且詩雅出來后,那里面容不下這幺多人,況且以店養(yǎng)店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大,我必須另找門路。 我一向?qū)μO果有好感,結(jié)婚前每月都要買幾斤放到冰箱,雖然吃得不多,但是一件事情做久了,就會對其中的人或物產(chǎn)生感情。當(dāng)然,我喜歡蘋果完全是因為一直放不下劉娟,她家以前負(fù)責(zé)承包果園,現(xiàn)在有接觸這行業(yè)的機(jī)會,我心動也很正常,說不定等濱海的事情搞定,我會進(jìn)軍水果市場。 看著云姐那充滿希翼的眼神,我點頭說道:“云姐,我答應(yīng)你,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就去市場找你,跟你學(xué)習(xí)賣水果的技巧,你也不用跟我三七分帳,管吃就行,我當(dāng)你學(xué)徒!” 云姐臉上立刻充滿驚喜,幾乎要跳下床跑來抱住我,不過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顧慮到我跟她的交情還不是很深,只得壓抑著情緒,點頭說道:“好的,姐就在市場等你!明天我就要回臨海了,你在這邊小心點,注意安全,別虧待自己,需要幫忙就打電話給姐,號碼沒變,上次給過你了?!?/br> 我點頭笑道:“放心吧!云姐,手機(jī)里還存著呢!” 云姐看著我說道:“等你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就來市場找姐,現(xiàn)在這段時間沒什幺貨,我教你炒貨,等八月分果季到了,姐就帶你去農(nóng)村收貨?!?/br> 我和云姐一直聊到天亮,幾乎沒睡幾個小時,但退房時居然沒有困意。 云姐想陪我逛逛,但被我拒絕了,畢竟她要去濱海水果行看市場,我則要去機(jī)械廠找人,兩人不同路,況且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太多的私事,于是互道平安后,就分道揚鏢了。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其實很多人生命中都有許多飛黃騰達(dá)的機(jī)會,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錯過了,不是因為腦子不行,而是太多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沒有長遠(yuǎn)的眼光,勝利最后是會屬于那些下棋前顧后三路的人,而不是一個只會拿子、放子的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