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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rou文女主傷不起在線閱讀 -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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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光暗下,身后的一層帷幕緩緩拉起,突然一束聚光燈照亮了舞臺,也照亮了那個巨大的十字架,和上面的人。

    黑色的衣袍被撕破,赤裸的上半身遍布鞭痕,他低垂著頭,墨發(fā)遮住半張臉龐,只看見薄唇艷紅如血。

    鎖鏈牢牢的將他巨大的十字架上,不能掙扎一分。

    他就像一個真正的罪人,被綁在十字架上,承受處罰的罪人。

    整個大禮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被綁住人,一時無法出聲。

    過了幾秒后,滿堂嘩然。

    “這……這……”

    “景,景王子?”

    “不是吧!我的天哪!”

    “不不真的是景王子!”

    偌大的禮堂瞬間被點燃了,震驚、不可置信、激動、狂熱的情緒蔓延開來。

    “啊啊啊景王子太帥了?。 ?/br>
    “你看那鞭痕!就像真的一樣!”

    “天哪!景王子竟然為了這場戲做了這么多!”

    “看這份氣質(zhì),這份態(tài)度!景王子!”

    “嗚嗚景王子!真是讓人太心動了!”

    “不愧是景王子!”

    “景王子!景王子!”

    狂熱的尖叫聲吶喊聲響徹整個禮堂,每個人都被染上了激動的情緒,高聲呼喚著他,就像信徒、臣民仰視著、簇擁著他們高貴的王。

    十字架上的人被這震耳欲聾的呼喊喚回了一絲思維。

    景陽斐微抬起頭,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密密麻麻仿佛螞蟻一樣的人群坐在一起,激動的揮舞著手,形形色色的臉上帶著狂熱。

    是的……他該是這樣,所有人都理所應當崇拜他、尊敬他,就像對待高高在上的王。他理應是王。但是……

    rou體上是深入骨髓的痛苦,靈魂仿佛崩潰一樣麻木,讓他無力思考。

    劇烈痛苦和眼前所有人都激動的仰視著他的樣子混合起來,讓景陽斐覺得越發(fā)恍惚。

    所有人為他歡呼,但他的靈魂在黑暗中墮落。

    是夢嗎……是戲嗎……

    景陽斐麻木的垂頭,下一刻無力的身體突然一顫。

    “嗡嗡……”

    埋在后面的陽具突然震動起來,景陽斐倏然泄出一聲悶哼,但在震耳欲聾的呼喊尖叫聲中瞬間被掩埋。

    他身體掙扎了一下,帶動著捆住手腳的鎖鏈發(fā)出巨大的“嘩啦”聲。這讓下面更加激動起來。

    “啊啊景王子?。 ?/br>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景王子這幅樣子……”

    “太邪惡了啊?。?!”

    舞臺之上,喬伶震驚的看著十字架上的人,一時無法反應。

    景?不是,他不是不演這一幕嗎,怎么會……

    歡呼聲讓她回過神來,和看過來的顧遠云對視了一眼。

    喬伶美麗的眉皺起,笑容優(yōu)雅但透著寒霜,手中金色的法杖直指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

    “路西法,你可知罪!”

    舞臺的繼續(xù)讓禮堂慢慢安靜下來,屏住呼吸帶著凝重和期待看著十字架上低垂著頭,渾身傷痕累累的人。

    “……不?!?/br>
    低沉的聲音十分的輕,然而就這一個字,就像有著獨特的威懾力,壓過所有人的私語,讓所有人都能聽到,讓禮堂瞬間安靜下來。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眾人,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眸仿佛無法看清的深淵。

    哪怕此刻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哪怕他被捆在十字架上無法掙扎,他依舊高傲的看著所有人,輕蔑又不屑,輕聲道。

    “不?!?/br>
    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讓所有人都無法移開目光,短暫的沉默后,是震耳欲聾的歡呼。

    然而,事實是……

    “路西法,你可知罪!”

    景陽斐空洞的看著腳下的虛空,沒有對傳來的話有一絲回應。

    “回答臺詞?!?/br>
    佩戴的耳麥清晰的傳來沉默平靜的聲音,讓景陽斐身體微微輕顫。

    “不然……”

    后面小幅度震動的陽具突然加大了,劇痛和恐懼讓景陽斐下意識出聲。

    “不……”

    禮堂靜了下來,景陽斐恍惚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繼續(xù)?!?/br>
    “不?!?/br>
    景陽斐空洞的思維無法想起一句臺詞,只能麻木重復了一遍這個仿佛回應她的字。

    “當!”

    金屬重重的敲擊聲讓所有人慢慢靜下,專注的看著舞臺。

    穿著一身圣潔的白袍的顧遠云一直溫柔的神色嚴肅起來,帶著一絲怒意看著十字架上的人。

    “違反圣規(guī),無視神意,你失去了身為天使的權利!按圣典之則,剔其羽骨,褪其白翼,滅其神靈!”

    燈光倏然熄滅,只剩下照著十字架的聚光燈。

    從他身后伸出六雙巨大的,潔白無瑕的翅膀,讓觀看的人不小心發(fā)出驚呼。

    下一刻潔白的羽翼從羽毛的尖部開始慢慢變黑,快速蔓延開了,不一會圣潔的白翼全部變成漆黑如墨的顏色,就像擁有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魔力,每個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汝不再享有神的光輝,不再擁有光明的青昧。”悠遠的聲音在云端回響,溫柔又無情的讀出宣判。

    “你有罪?!?/br>
    “你有罪。”

    溫柔的男聲和平靜的女聲混合在一起,就像從遙遠夢境中傳來的話語,一點一點灌入他空洞的思維中。

    “傲慢、自負、輕視他人……”

    “傲慢、自負、輕視他人……”

    景陽斐瞳孔顫抖著收縮,張了張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有人會拯救你,你將墜入永遠的黑暗,永生永世,不得安息?!?/br>
    “沒有人會拯救你,你將墜入最深的黑暗,永生永世,不得安息。”

    空洞的眼眸中,漫上淚水,一點點滑落。

    沒人會注意到,沒人會對他伸出手,沒人會救他。

    燈光倏然熄滅,所有的一切陷入黑暗中。

    ……

    沉默平靜的看著躺在地上渾身顫抖,想將自己高大的身軀縮起的人,半蹲下身一只手抬起他的臉龐。

    景陽斐空洞散渙的目光在和她的眼眸對上后慢慢凝聚,瞳孔劇烈的顫抖收縮。

    “馬上就有人來了,”沉默放開捧著他臉龐的手,看著他無力摔下的樣子,臉色依舊平靜。

    “不……”景陽斐痛苦又恐懼的攥緊手掌,費力的抬頭看向沉默,看著她平靜的目光,落下淚水。

    “……求你,不……”

    他終于顫抖著開口,絕望又悲傷。

    沉默看了一會,向他伸出手,垂下的眼眸,仿佛帶著一絲憐憫。

    遍體鱗傷的人瞬間抓住了她伸來的手,就像從無邊的黑暗中抓住一束光,用盡全力,不敢放開。

    沉默扶起他,慢慢向另一條小通道走去。肩上扶著的人低垂著頭,墨發(fā)遮住大半張臉龐,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緊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出了禮堂,刺目的陽光讓沉默微微咪起眼睛,扶著他拐到禮堂后面。

    這里種著許多觀賞性的灌木叢,而且因為是建筑的后面,所以一般沒有人會來。

    景陽斐被摔到地上,溫暖的陽光照在他痛苦冰冷的身上,讓他慢慢回神。

    手掌用力的攥緊,扯斷了掌下脆弱的草根。

    “你滿意了?”他將臉龐埋起不讓她看見,低聲說道。話中沒有一絲情緒。

    “沒有?!?/br>
    平靜的話語讓景陽斐全身僵硬起來,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你還想怎樣。”

    沉默從包里翻出一個東西,走過去,將他側(cè)過的身體踩正。

    景陽斐看請她手中的東西,瞳孔劇烈的收縮,顫抖著開口,“不……”

    “罪人,需要烙下罪印,不是嗎?!背聊瑢⑹种械睦佑≌麓蜷_,低下頭,平靜的和他對視。

    他伸手試圖擋住,卻被她抓住手腕用力壓在旁邊,膝蓋用力頂著他的胸膛,牢牢的壓制著他。

    “不……你不能這樣……”景陽斐顫抖著悲泣,仰頭看著她絕望哀求,“安云……不要……”

    沉默平靜的看著他,將烙印章按在他右邊鎖骨下方,用力的壓下上面的開關。

    封利的針片劃破肌膚,仿佛深入靈魂的痛苦讓景陽斐發(fā)出凄洌的哀鳴,就像瀕死的天鵝。

    等了一分鐘左右沉默才放開,瞬間鮮紅的血漫起,在胸膛上緩緩流下。

    沉默伸手將那抹艷紅抹開,涂在他胸膛上,帶著一絲欣賞的看著眼前這這一幕。

    男人不管誰看到都忍不住贊嘆著迷的身軀上遍布鞭痕,縱橫在這具完美的rou體上,鮮紅到艷麗的血布滿他的胸膛。男人雖然睜著眼睛,但空洞得就像一具木偶。

    他安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音,一絲動作,配合著流出血,就像一具尸體。

    這是一種血腥、殘忍,但是讓人忍不住沉迷的美。

    沉默拉開他的雙腿,摸到插在他后面的陽具。

    景陽斐身體顫抖起來,發(fā)出一聲哀泣。

    然而沉默沒有拿出來,只是將震動檔度調(diào)到高檔,讓他身體彈了一下,就像在岸上失去了氧氣掙扎的魚。

    “我還需要收拾道具,大概一個小時?!背聊戳丝词謾C時間,站起來,翻出口塞給他戴上。“雖然沒有學生會來,但會經(jīng)過也說不定,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高高在上的景王子竟然如此不堪啊。

    所有的人目光發(fā)生轉(zhuǎn)變,不再仰視他,而是帶著譏諷、嘲笑。

    景陽斐空洞的目光似乎看著她,又似乎沒有,只是看著面前,麻木的流下淚水。

    沉默收拾好東西就離開,沒有一絲停留。

    回到道具室那位主管馬上走過來,疑惑警惕的打量著她,“小同學,你……”

    沉默:“嗯?”

    她的目光和表情過于平靜,讓主管原本的質(zhì)疑消失,一雙濃密的眉皺起,“最后那一幕上場的……是景家公子吧,他不是不上最后一幕嗎?!?/br>
    沉默疑惑,“是嗎,是他自己上場的啊。”

    主管咪起眼看著她,少女臉上依舊是迷惑不解,又因為他的態(tài)度有些不安,皺眉,“怎么了?”

    “……沒有。”主管收起嚴厲的表情,憨厚的笑了一下,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收拾道具吧?!?/br>
    也是,如果景家那位不想,誰敢強迫?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女孩。是他多心了。

    沉默點頭,到一旁收拾道具。

    “安云!”

    盛氣凌人的聲音遠遠的就能聽見,一群人涌入道具室,直接將沉默圍住。

    “景王子呢!”

    “景王子去哪了?。 ?/br>
    “是不是你最后看著景王子上場的”

    “天吶!我以為景王子不會演那一幕的!”

    “讓開讓開!”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大聲蓋過所有的人,圍著的人群被強硬推開,讓出一條道。

    被擠到一旁的人剛要抱怨,看到來人馬上歇了聲。

    喬伶還穿著那身白袍,踏步走來,就像圣潔優(yōu)雅的天使。她徑直走到沉默面前,美麗的面容帶著冷意,“景呢?”

    沉默平靜的看著她,“已經(jīng)走了?!?/br>
    美麗的少女咬住下唇,一雙秋水明眸直直的看著她,帶著質(zhì)疑和冷意。

    她了解景陽斐,他不想的事,絕對不改變,為什么這次……

    想到他被綁在十字架上渾身的鞭痕,喬伶攥緊手掌,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沉默。

    沉默:“……”沒有。

    “都堵在這里做什么!”

    嬌蠻清脆的女聲傳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冷夜悅仰著下巴高傲的走過來,站到旁邊,直直的看著喬伶,不滿道,“你不去追你那個景陽斐,跑到這堵安云做什么!”

    喬伶看著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沉默,沒有說話。

    “誰知道那個景陽斐是不是哪根筋抽了,想玩所以上去的,再說本來也是他的戲份不是嘛!安云還能打暈了把他綁上去不成!”

    沉默:“……”安靜不說話。

    冷夜悅比她們低半個頭,可仰頭看著她們的樣子絲毫沒有別扭,反而更加盛氣凌人。

    旁邊的人們打量了一眼沉默的身體,默默不說話。

    喬伶紅唇微抿,直直的看著沉默,試圖從她表情和眼眸中看出什么。

    但是面前的女孩平靜的和她對視著,這份態(tài)度讓喬伶內(nèi)心的懷疑消散。

    雖然還是保有一絲存疑,但喬伶站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

    “走?!?/br>
    在這里也沒有用了,先去找到景。

    喬伶走了,跟著她的兩個女生也一起走了。有些人看沒有什么戲看了,也陸陸續(xù)續(xù)跟著了。

    “你們還在看什么!”冷夜悅叉腰對著旁邊還站著的人冷哼,“還不快滾!”

    剩下的人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人連忙灰溜溜的走了,只剩下沉默冷夜悅和那些工作人員。

    “冷大小姐。”

    那些人一走,旁邊的工作人員連忙給冷夜悅小心翼翼的打招呼。冷大小姐斜了他們一眼,冷哼,“快點完成你們的工作!”

    “是是!”

    等工作人員一遠離,冷夜悅瞬間湊到沉默旁邊,興奮的問道,“安云安云!剛才那最后一幕真的是景陽斐嗎?!”

    沉默點頭。

    “竟然真的是他是!我就說,那個身材除了他也沒誰了!但是他竟然會演那一幕!”冷夜悅睜大一雙圓圓的杏眼,表情仿佛看見了UFO一樣震驚。

    “該不會是你說了什么,讓他回心轉(zhuǎn)意了吧!也不會,他那種天上地下他最大的性格,怎么可能會改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旁邊的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冷夜悅瞬間知道她不會說,鼓起嘴巴哼了一聲,一秒后馬上興奮起來,翻出手機興致勃勃的給沉默看。

    “這是我拍的照片,你看他這個造型,是不是特別刺激!特別讓人熱血沸騰!太完美了!”

    沉默看了一眼,笑著點頭,一邊收拾著道具一邊聽她激動的說了一大堆。

    “他身上那個鞭痕太像真的了!這特效妝是真的酷!”

    “他這個樣子好想讓人。。。啊?。 ?/br>
    “我決定我要對他改觀了!”

    “好想知道他身上那個痕跡是哪位特效師弄的,我也好想弄一個!”

    沉默:“……”

    等道具搬完差不多一個小時,沉默放松了一下筋骨,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5點了。

    “我有事先走了。”

    看著照片一臉興奮的冷夜悅意猶未盡的收起手機,“好吧,池亦清之前也說先回去收拾教室了,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好吃的!”

    “嗯?!?/br>
    工作人員也離開,禮堂內(nèi)安靜下來。

    沉默繞了一段路,避開攝像頭,來到禮堂后面。

    越過修剪得非常美觀的灌木叢,往里走,一個渾身布滿殘忍、凌辱痕跡的男人躺在草地上,如果不是還有起伏的胸膛和偶爾抽動的身體,幾乎讓人以為這是一具尸體。

    沉默走過去,將他的身體翻過來。

    景陽斐緊閉著雙眸,俊美的臉龐遍布不知是汗水和淚水,塞著的口塞洞中,也全是源源不絕流下的涎水。

    將他筆直的大腿拉開,露出藏在黑袍下,還在不知疲倦工作的震動陽具,捏住柄部,慢慢的拉出來。

    “唔……”還在昏迷中的人發(fā)出一聲悶哼,身體無力的掙扎起來。

    沉默壓住他掙扎力道小得完全可以忽略的大腿,用力將陽具一下子撥出來。

    “啵!”

    一聲清晰的聲音在陽具撥出后響起,透明的液體混合著紅色的血涌了出來。已經(jīng)含了很久粗大陽具的軟rou一時無法合上,蠕動著慢慢一張一合,帶出更多的液體。

    而景陽斐身體顫抖著,無意識的低吟出聲,半軟的yinjing射出一股極少的jingye,滴落在身下已經(jīng)有一灘的草地上。

    他掙扎著睜開眼睛,目光迷離空洞。

    沉默將口球拿下,瞬間大股涎水從他大張的的唇中流下,艷紅的舌尖無力的耷拉著。

    將同樣滿是液體的陽具一起包好放進包里,沉默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

    “還好嗎?!?/br>
    景陽斐表情帶著一絲情欲和迷亂,但黑曜石一樣漂亮的眼眸徹底失去了光,只有一片空洞,配合著他渾身的yin糜的痕跡,看起來就像被玩壞的人偶。

    等了一會沉默拿出毛巾替他擦干凈身體上特別明顯的液體,拿出一套男士衣服耐心的替他穿上。

    整個過程景陽斐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也沒有一絲掙扎,就像人偶一樣,任由她動作。

    等穿好后沉默扶起他往學院的側(cè)門走去。

    這個時間段已經(jīng)有不少人離開了,只有活動收尾的同學還在校園,加上沉默走的是偏離大道的路,所以并沒有碰到人。

    直到遠遠看到同樣極其華麗的側(cè)門,沉默將肩上的人放在一旁的長椅子上。

    坐下的人悶哼出聲,無力的斜靠著椅背。

    “你的手機,早點回家。”沉默拿出手機放在他旁邊,留下著一句后平靜的轉(zhuǎn)身離開。

    景陽斐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手指用力的攥緊,空洞的眼眸中劃下淚水。

    ……

    “主席,你還不走嗎?”最后走出教室的同學將門鎖好,看著旁邊身姿挺拔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問道。

    姜漠離穿著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每一處地方都設計得極其完美,將他的身材、腰際的線條襯托得越發(fā)讓人著迷,筆直的長腿柔順的包裹在西裝褲中,銀灰色的頭發(fā)也經(jīng)過了細致的打理。

    他安靜的站著,就像即將去迎接自己愛人的新郎。

    聽到聲音后他原本看著虛空的目光轉(zhuǎn)過來,散渙的琥珀色的眼眸慢慢凝聚,薄唇勾起一個笑。

    就像冰霜融化,曇花一現(xiàn)。

    燈光照在他俊美的側(cè)臉上,這個縹緲清淺,隱隱透著絕望的笑,讓看到的人愣住。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恢復了冷漠的神色,轉(zhuǎn)身踏著永遠不變的、單調(diào)的步子離開。

    同學愣了半響,直到那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才回過神來。

    是他看錯了吧……

    同學懊悔的捶了一下自己的頭。

    主席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露出那種表情。

    那種讓人不自覺,為他感到難受的表情。

    夜色暗下來,姜漠離慢慢的走在道路上,臉色冷漠,但眼神中是一片迷茫。

    他一直走,走到腳步混亂,旁邊的路燈亮起昏黃的光。

    姜漠離在一盞路燈下停下腳步,拿出手機,點開列表,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那個備注著“她”的聯(lián)系人。

    仿佛被抽去了力氣,他慢慢的放下手機,仰頭看著沒有一絲星光的夜空,揚起一抹縹緲的、絕望的笑。

    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倒映在地上,孤單又寂寥。

    ……

    沉默打開宿舍門,對上謝潔驚慌失措的目光。

    宿舍家具重新整理了一遍,那些擺在桌子、柜臺上,屬于謝潔自己的東西全部不見了,身后她半開著的房間,也變成空蕩蕩的。

    沉默平靜的看著她腳下的行李箱,又看著她沒有說話。

    謝潔慌亂的避開沉默的視線,嘴唇顫了一下,呢喃道,“對不起……”

    她快速將所有的東西放好,拖著行李箱,低下頭,從沉默身邊越過。

    “對不起……”

    宿舍門被關上的前一秒,她哽咽的道歉再次傳來。細微的關門聲幾乎微不可聞,宿舍內(nèi)只剩下沉默一個人站著。

    沉默平靜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卻一眼看見書架中間那個藍白色的水母玩偶。在滿滿當當?shù)臅局?,是那么醒目?/br>
    突如其來的心煩意亂和難受讓沉默皺起眉,將水母玩偶從書架上拿下來,放到一旁用布遮住。

    拿出手機打開聯(lián)系人,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姜漠離,沒有在意退出去直接播了理事長的電話。

    “理事長晚上好,我要申請銀原公館的住宿名額。”

    ————————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