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一觸即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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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成腰上松松垮垮地圍著條浴巾從樓上下來,他一邊走一邊捋著頭發(fā)上的水,細小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噼里啪啦落了一鎖骨,又順著蜜色的肌膚往下淌,最終隨細長的人魚線隱沒進浴巾的陰影里。 客廳里寂靜地厲害,秦瑞成也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氣氛好像有點不對,他停下了動作,抓著樓梯扶手往下看,結(jié)果正對上秦家女主人犀利的一雙眼。 年過五十的秦母保養(yǎng)得當,挺直胸脯端坐在沙發(fā)上的樣子頗有點西太后的架勢,秦瑞成從小皮慣了,對這場面早就免疫,但面上的功夫還是要裝一裝的,于是秦瑞成趿拉著拖鞋慢慢騰騰地在秦母對面坐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這個?!鼻啬干斐鍪种更c了點桌面上秦瑞成的手機,一張嘴就是王炸,“‘平胸喬’是誰?” “她打電話了?你怎么不叫我!”秦瑞成一把撈起桌面上的手機,果然看到一個已接來電,秦瑞成面色不愉地看向秦母,“你接了?她說什么?” “你這是對mama說話的態(tài)度嗎!”秦母一拍桌子,“行啊,你不想接家里的生意我也由著你鬧騰了,想去拍什么AV我也沒管過你,現(xiàn)在為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連媽也敢吼了?!” “不是……”秦瑞成心里嘆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柔和些,“媽,我這不是著急嗎?再說了,小喬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含糊又小聲,但還是被秦母聽了個一清二楚,秦母一下子明白過來,想了想也軟下口氣:“媽不是不同意你跟女孩子交往,但咱家這么多產(chǎn)業(yè)不是小事,你又玩心重,從小就對做生意沒半點興趣,若是再不找個能幫襯生意的,你讓我和你爸怎么放得下心?” 秦瑞成聽這套說辭已經(jīng)聽得都快能背下來了,知道這時候千萬不能接茬,他眼睛在桌面上逡巡了一圈,隨手從煙盒里抽了根煙叼在嘴里。 “家里不許抽煙!” “我不點,過過干癮還不行嗎!”秦瑞成郁悶地說道。 “你也不小了,前幾年由著你玩,現(xiàn)在也該收收心了?!鼻啬笒吡饲厝鸪梢谎?,“人家張董事長的女兒可一直還惦記著你呢,讓他爸拐彎抹角提醒我好幾次了,你怎么也不約人家出去?” 秦瑞成慢慢用牙磨著香煙的過濾嘴,并不打算搭腔。 “行,既然這個不喜歡,那總該有喜歡的吧?”秦母不滿道,“你天天往外跑,也不多參加參加生意上的聚會,怎么能認識到合意的女孩子?這么著吧,過兩天你劉叔叔的大女兒訂婚,請的都是業(yè)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你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去了別給我丟人!” “我有工作……” “推了!”秦母斬鐵截釘,“我瑞梵董事長還差兒子那一份工資嗎?” @@@ “行了,別吃了?!彼纹钛园褑虡虻耐肜阶约好媲?,好笑道,“想拖時間吃慢點就是了,吃那么多干嘛?!?/br> 被看穿計謀的喬橋不好意思起來,動了兩下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宋祁言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早就告罄,他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走了?!?/br> “宋導……”喬橋坐在椅子上不肯動,可憐巴巴地瞅著宋祁言,活像要上刑場。 宋祁言喉結(jié)動了兩下,他勉力了兩秒才讓微蜷的右手重新放松下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喬橋露出這種示弱的表情,他第一反應從來不是想安撫她,而是想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或許是他臉上的表情泄露了一點端倪,喬橋盯著宋祁言看了兩秒后忽然火速從座位上跳起來,抓起手提包就往外沖,宋祁言頗為失望地嘖了一聲,在女服務員們一眾不舍的目光里也邁出了店門。 不得不說,喬橋雖然有時候挺沒心沒肺的,但直覺是真的準。 兩人到達宋祁言的公寓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宋祁言摁亮客廳的燈,在門廳里換了雙居家的拖鞋,又給喬橋找了一雙。 他這里一直沒有女主人,所以女式拖鞋也沒備過,喬橋來了幾次都是穿的宋祁言的舊拖鞋,套在腳上又大又不合適,走了兩步還差點絆倒。 宋祁言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喬橋的腳,看得喬橋心里直發(fā)毛,她欲蓋彌彰地往廚房走了兩步,岔開話題:“有水嗎?我有點渴?!?/br> “杯子在右上的柜子里。”宋祁言聲音平穩(wěn),他已經(jīng)脫掉了西裝外套,正端著胳膊解腕上的袖扣,動作漫不經(jīng)心又充滿力量。 喬橋裝作在找杯子,耳朵卻一直豎著聽玄關那邊的動靜,等她終于把杯子拿下來以后,玄關那邊也傳來了輕微的兩下碰撞聲。 很清脆,也很短促,但喬橋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宋祁言的銀質(zhì)袖扣被他丟進鐵盒里的聲音。這個聲音就像一個訊號,昭示著某種yin糜的事情即將發(fā)生。喬橋臉熱了起來,手哆哆嗦嗦地拿著杯子去接飲用水,竭力忽視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怎么了?”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按在喬橋的手上,“抖成這個樣子。” 男人的胳膊從后面伸過來,很自然地連著喬橋的肩也一起圈進懷里,喬橋掙了一下沒掙開,宋祁言垂下頭把下頜抵在喬橋肩頸處。他比喬橋高很多,這么低頭把喬橋抱進懷里的樣子竟然意外地馴服,看起來倒像是被喬橋虜獲了似的。 “我先喝水——”喬橋舉起杯子,后半句話到底也沒能說出口。 宋祁言的鼻尖掃過喬橋的側(cè)臉,男人的嘴唇?jīng)]準頭地落在她的耳骨上,輕輕吸了一下后又向下滑,最終逼的喬橋仰起頭,脆弱的脖子也完全暴露出來,被男人一口咬住。 “宋、宋導!”喬橋狼狽地偏頭去躲,可這種被禁錮的姿勢又怎么能真正躲得掉?她只覺得自己從脖子到胸口全是麻的,等想起來要推開男人的時候,一雙微涼的手已經(jīng)從喬橋的上衣下擺伸了上去。 “叫我什么?”宋祁言啞著嗓子問。 “別……”喬橋胡亂摁住男人亂摸的手,她知道再這么下去身上的痕跡一定會被宋祁言發(fā)現(xiàn),到時候就真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趁著現(xiàn)在還有機會,一定得趕緊想個辦法,喬橋想了一圈借口,最后干脆捂住肚子,“我,我肚子疼。” 男人停住動作,半瞇著眼睛盯著喬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喬橋在這樣的目光下竟然還真覺得肚子有些微微地疼了。 “真疼?”宋祁言不甚在意地問道,他手下的動作可一點都沒停,就這么幾秒鐘的功夫已經(jīng)解開了喬橋的內(nèi)衣扣子,細長的手指正緩慢地揉著喬橋的小乳包,輕輕抓一下后又松開,指尖偶爾撥弄一下頂端的小粒,好像壓根沒用心,只是在消遣一樣。 “好像吃辣吃多了……” 男人的手指弄得喬橋全身一陣一陣地發(fā)麻,她瑟縮著往后躲,可背后又是男人散發(fā)著熱度的胸膛,只能避無可避地任由宋祁言揉搓。 “叫你別吃那么多,不聽?!彼纹钛試@口氣,他撤出自己的手,抓過喬橋手里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杯子,接了一杯熱水塞到喬橋手里,“我去拿點藥,你去沙發(fā)上歇會兒?!?/br> 他后退了一步,跟喬橋拉開了一段距離,然后很緩慢地呼了一口氣,好像在把那股子綺念強行從大腦里清出去一樣,即便他西裝褲的襠部正繃得緊緊的,隱約還能看到性器興奮的形狀。 喬橋不太敢看他,在原地小小地點了點頭。 宋祁言轉(zhuǎn)身去了內(nèi)室,喬橋也抱著杯子往客廳走。她剛走到客廳就聽見一陣嗡嗡響,四下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是手提包里自己的手機。 她疑惑地點開,一眼看到好幾個通紅的未接來電,都是周遠川打來的,喬橋趕緊回撥過去。 “喬橋?”男人聲音聽起來有點氣喘吁吁,“你來開下門?!?/br> “啊?”喬橋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立馬覺得有些窘迫,“我、我現(xiàn)在不在家呢,我在——” “我知道?!彪娫捘穷^周遠川的聲音帶點笑意,“開門,我就在宋先生家門外?!?/br> 喬橋懵了。 “不會吧?”喬橋條件反射看向門口,隔著一層門板當然什么也看不到,她壓低聲音,“周先生你沒在開玩笑吧……” 喬橋做賊心虛地看了一眼臥室,宋祁言還沒出來,她又糾結(jié)地看了一眼門口,電話那端的男人沒再說話,似乎在等著喬橋做選擇,安靜綿長的呼吸聲夾雜著一點電流雜音傳進耳朵,一如周遠川給人的感覺,安全,平和,且看上去毫無攻擊性。 喬橋躡手躡腳地打開了宋祁言公寓的門。 清俊瘦高的男人站在門外,上身穿著件淺藍條紋襯衫套V領毛衣,下身是條深色長褲,可能是剛從講臺上下來的緣故,竟然少見地十分有學者氣,就連往常那股子疏離感都淡薄不少。周遠川掛斷手里的電話,漂亮的黑色眼睛彩光爍爍,他凝視著喬橋,抿嘴露出一個笑來。 “不請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