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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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躺在床上跟秦瑞成發(fā)著短信。 男人今晚有事不在別墅睡,用他的原話就是‘反正能看不能吃,還不如不看’。但又怕周遠川趁他不在鉆了空子,死纏爛打要喬橋陪他聊天。喬橋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硬撐著回答秦瑞成那些無聊的問題,好不容易等男人也困了,喬橋卻聊精神了。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天還是睡不著,只能數(shù)羊試圖催眠自己。深夜寂靜無聲,默數(shù)中遠處忽然傳來一聲什么東西破碎的脆響。 聲音不大,如果不是屏息靜氣肯定注意不到,從方向判斷,應該是從主臥傳出的。 周先生的房間?出什么事了嗎? 她越想越躺不住,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干脆穿衣下床,躡手躡腳溜到走廊上,往主臥摸去。 她側(cè)耳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里面靜悄悄的,毫無聲息。按理說里面有兩個人,又是多年不見的血脈至親,怎么也不該一點聲音都沒有。喬橋有點擔心,踟躕片刻后跑下樓倒了兩杯果汁,拿一個托盤盛好后敲響了主臥的門。 敲了一會兒沒人回應,喬橋更急了,邊敲邊問:“周先生?你們在嗎?” 周琳瑯的聲音響起:“我們睡下了,有事嗎?” “我怕你們口渴,倒了兩杯果汁上來?!?/br> “放在門口吧?!敝芰宅樀穆曇袈犉饋砗芷娈悾爸x謝。” 喬橋:“還有周先生他——” “他睡了。” 對方的拒絕意味這么明顯,喬橋只能放下果汁悻悻離開。 但她沒直接回房間,而是轉(zhuǎn)頭下樓,到了院子里。 “咳。”喬橋清了清嗓子,第一次喊人還有點小緊張呢,不知道是不是真像周先生說的,別墅附近24小時有人站崗。 她深吸了口氣,放開音量:“有人在嗎?我有事想問問你們?!?/br> 夜風吹過花園,草葉簌簌作響,偶爾摻雜蟲鳴,襯托得對虛空說話的喬橋愈加像個傻子…… “沒人嗎?大哥們,真的有急事啊,隨便出來個人好不好?跟周先生有關的!” 還是沒有反應。 喬橋放棄了,她無奈轉(zhuǎn)身要回去,結(jié)果猝不及防撞上一個結(jié)實的身體。喬橋抬頭一看,張曉東鐵塔一樣站在她面前,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硬邦邦地:“在!我是國家特別保衛(wèi)處一級警衛(wèi)官張曉東,請問有什么吩咐?” “張隊長!?”她喜出望外,“你被調(diào)回來啦?” 張曉東臉皮一抽:“請不要在我工作時提及與任務無關的話題?!?/br> “哦,對不起?!眴虡蚩吹剿厍暗膶χv機開著,猜到兩人說話應該有第三人能聽見,于是也正色道:“我聽到周先生房間有摔東西的聲音,我又進不去,你們應該有能實時監(jiān)測周先生身體狀況的機器吧?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張曉東沒有動,似乎在聽從耳麥中的指令,半晌才謹慎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屏幕掃了一眼:“一切正常?!?/br> 喬橋不死心:“是在睡覺嗎?” 張曉東:“不是,睡眠時的心率和呼吸比這慢多了。” 喬橋:“也就是說,是清醒的?” 張曉東點頭。 “好奇怪,為什么周琳瑯說周先生在睡覺呢?” 張曉東愣了一下,急切道:“周教授跟他jiejie一個房間?” 喬橋:“對啊?!?/br> “不好?!睆垥詵|臉色立馬變了,他低頭對著對講機飛快地說了句什么,拉著喬橋就往別墅走。 喬橋被拽得差點飛起來,踉蹌地跟在后面:“喂喂,怎么了??!” “我們的監(jiān)測數(shù)據(jù)來自周教授貼身佩戴的腳環(huán)?!睆垥詵|語氣焦躁,“數(shù)據(jù)雖然正常,但從呼吸心率還有生物電等指標分析,他正處于動情狀態(tài)?!?/br> 喬橋張口結(jié)舌:“你們怎么確定——” “他現(xiàn)在的數(shù)據(jù),跟那天你倆一起時的數(shù)據(jù)吻合?!?/br> 盡管張曉東說得含糊,喬橋還是秒懂了,臉騰得紅了起來。想不到她跟周遠川沒羞沒臊的時候,被張曉東全監(jiān)測到了…… 她哪知道周遠川腳腕上戴的是什么?主要那個腳環(huán)太細了,就像個腳鏈一樣,顏色也淺,她一直以為是個裝飾品。心里還暗暗槽過周遠川為什么要帶這么娘炮的東西。 “等等,在動情?”喬橋驚得聲音都變調(diào)了,“可周琳瑯是他jiejie??!” 張曉東已經(jīng)先一步?jīng)_進客廳,職業(yè)病讓他先掃視了一圈客廳確認安全,才往周遠川所在的主臥奔去,顧不上理喬橋了。 主臥的房門在他腳下就像紙板一樣,兩腳下去就踹開了。周琳瑯沒料到會有人闖入,驚訝轉(zhuǎn)身,屋里不見周遠川,但她衣著完好,根本不是她所說的‘睡下了’。 周琳瑯皺眉:“你們要干什么——??!” 話沒說完,她就被張曉東一個利落的擒拿反剪住雙手,男人動作快得好比利劍出鞘,一秒都沒浪費,喬橋只聽見肩關節(jié)被扭轉(zhuǎn)時發(fā)出的‘咯嘣’聲,周琳瑯就徹底被制住了。 “周教授在哪兒?”張曉東面沉如水,“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周教授jiejie的份上,這條胳膊就廢了?!?/br> 周琳瑯疼得滿臉是汗,但還是盡力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曉東冷冷道:“我知道,但我的命令是保護周教授。我有證據(jù)表明他現(xiàn)在身體出了問題,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 周琳瑯:“我是他jiejie,我會害死他嗎?” 這時,緊閉的衛(wèi)生間里傳出微弱的響動,不需要張曉東示意,喬橋就急切地沖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門被從外面鎖住了。 “周先生?!”喬橋大力拍著,“你在里面嗎?” 里面的響動靜止了片刻,忽然變得更大了,好像在回應喬橋。 “讓開?!睆垥詵|拽著周琳瑯過來,“鑰匙呢?” 周琳瑯:“十分鐘以后,我一定給你。但是你們不用試圖從我身上找鑰匙,我想要藏什么東西,憑你們這種低智商是找不到的。” 喬橋急了:“還管什么鑰匙??!直接踹開好了!” 張曉東冷靜道:“不行,萬一周教授在門板后,我這一腳下去肯定會傷到他?!彼靡恢皇种谱≈芰宅?,騰出另一只手去抓對講機,要在外面待命的其他警衛(wèi)員送來別墅的備用鑰匙。 周琳瑯鼻尖上都是疼出來的汗珠:“雖然不夠十分鐘,但等他們趕來,也該差不多了?!?/br> 張曉東:“十分鐘?你太低估國特處的效率了?!?/br> 話音剛落,走廊外就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小隊全副武裝身著戰(zhàn)術背心的士兵涌入房間,不需要張曉東下命令,他們自覺地迅速散開,有人控制周琳瑯,有人用備用鑰匙開衛(wèi)生間的門,還有胳膊上帶紅十字的醫(yī)療兵在旁待命。 周琳瑯瞠目結(jié)舌:“遠川沒告訴我有這么多人在保護他!” 張曉東笑容殘忍:“周小姐,你不回國太久了,真以為周教授還像以前一樣任你拿捏嗎?” 她臉色瞬間慘白,此時衛(wèi)生間門也被打開,渾身汗?jié)竦闹苓h川維持著半坐的姿勢一頭栽出來,被兩個醫(yī)療兵迅速扶住。 他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上身的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掛在臂彎上,褲子拉鏈也解了一半,胯下高高支起帳篷,一看就是被人下了強效的催情藥物。 喬橋顧不得震驚,立馬拽起毯子蓋在周遠川身上。男人掙扎著揮開礙事的醫(yī)療兵:“喬橋……我要喬橋……” 一管針劑被推進周遠川的靜脈里,藥物作用下他逐漸安靜下來,但催情效果卻沒那么容易褪下去。 看著周遠川身上狼藉的一片,喬橋第一次有了熱血往臉上涌的感覺,太陽xue突突地跳,恨不得抄起張曉東腰上的槍把周琳瑯轟個對穿。她惡狠狠地瞪著周琳瑯,要不是懷里還抱著人,她絕對要沖過去打了:“你瘋了嗎?周先生是你弟弟!” 周琳瑯漠然道:“我又不要他的命,只是想收集一點他的jingzi而已?!?/br> 喬橋:“你們是姐弟!直系血親!” 周琳瑯:“別把我想的那么齷齪,我不會做孕母的,只有世界上最聰明女人的卵子才配與遠川的jingzi結(jié)合,我達不到標準?!?/br> “你——”喬橋一連串臟話就要爆出來了,手忽然被人握住,周遠川臉色白得像雪,卻還是盡力用微弱的聲音道:“讓他們都出去。” 張曉東也聽到了,他一言不發(fā)地打了個手勢,所有人十秒鐘內(nèi)撤了個干干凈凈,連周琳瑯都被帶走了。 周遠川抓著喬橋的手放到自己兩腿間,微微喘息著:“幫我……我好難受……” 隔著毯子,那東西的熱度和硬度仍然驚人。喬橋條件反射就要縮回手,又強自忍住了:“我、我還是給你找醫(yī)生吧?” “不?!敝苓h川的額發(fā)一縷一縷地貼在前額上,整個人像在水里泡過一遍似的,他虛弱地搖頭,“我只要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