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開會也要回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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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jīng)很深了,浴室方向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其中還夾雜著跑調(diào)的哼唱,是秦瑞成在洗澡。 書房也亮著燈,每天的這個時刻周遠川都會在書桌前伏案工作,很少有意外情況。 這是一天中難得的獨處時間,沒有人注意喬橋,所以她抱著手機縮在被窩里偷偷發(fā)短信。 收信人是宋導(dǎo),不能見面,短信聯(lián)系總行了,可男人回消息永遠跟他本人一樣惜字如金,喬橋敲了一大串,對面回過來倆字“在忙”。 問他什么時候能來找她,還是回倆字“再看”。 喬橋真想順著無線信號過去打他。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宋祁言說忙那一定是真的忙,他不會騙她,這個男人連夸張一下都吝嗇,只會平靜地把事實敘述給她,所以心頭火起的狀態(tài)也就維持了一秒,眨眼化作滿滿的心疼。 這么晚了,還在工作,還不知道幾點才能休息。 喬橋噼里啪啦又打:給我個地址吧,我想去找你。 宋祁言:“晚安。” 擺明了不想讓她去。 哼,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不存在的。 喬橋擰亮床頭燈,找了個光線朦朧的角度,舉高手機,摁下拍照鍵時還不忘裝作不經(jīng)意地露了一點胸部的線條。 有美顏和濾鏡的加持,她的臉看起來格外美好,不著脂粉,卻從內(nèi)而外透出一股飽滿的淺紅色,像一顆水靈靈的桃子,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喬橋?qū)χ掌系淖约荷敌α艘粫?,給宋祁言發(fā)了過去。 這次回得很快,也終于變成了三個字:“不好看?!?/br> ???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照片比她本人美多了好吧?還特意挑了個調(diào)色 柔光的濾鏡呢,怎么可能不好看!那只能是嫌她長得丑唄! 手機震了兩下,是宋祁言又發(fā)來一句:“去掉特效?!?/br> 行。 嫌我不好看,那我就給你拍個真實的。 喬橋兩三下把頭發(fā)揉亂,臥室燈全關(guān)掉,床頭燈擰到最大亮度,一片漆黑中她將唯一光源舉到下巴處,讓慘白的燈光從下至上鋪滿自己的整張臉。特效美顏通通去掉,然后對著鏡頭露出一個鬼氣森森的微笑。 ‘咔嚓’。完美。 喬橋迅速把這張發(fā)給了宋祁言。 過了一會兒,男人回來兩個字:“可愛”。 ??? 審美這么讓人捉摸不透的嗎?這都能叫可愛?確定不是可怕? 手機又一震:“還有嗎?” 哼哼,等得就是你這句。 喬橋:“當(dāng)然有啦,我拍了好幾張呢,想要的話就把你的地址發(fā)我。” 這句話發(fā)過去半天,對面也沒有動靜。喬橋左等右等,秦瑞成都要洗完澡出來了,手機才姍姍來遲地提示收到了新消息。 她迫不及待點開看,先是一句文字消息:“我用這個換?!?/br> 什么換? 她繼續(xù)往下翻,竟然顯示出一張照片,鏡頭里的男人一身正裝,背景像茶水間。他微微仰起下頜,垂眸看著鏡頭,角度是死亡仰拍,但仍然好看得讓喬橋心臟都停拍了一秒。 光頭能檢驗?zāi)樞?,仰拍能檢驗五官,顛撲不破的真理。 新的信息又到了:“我也拍了好幾張。” jian詐啊……太jian詐了。 喬橋盯著宋祁言的照片口水都要下來了,她仔仔細細地看,臉都要貼上去了。好像瘦了一點哦,這身衣服也沒見過,是新買的嗎?頭發(fā)剪短了?嗚嗚嗚,怎么看都好帥啊。 這誰頂?shù)米“ ?/br> 喬橋把自拍一張不剩地全發(fā)了過去,宋祁言也守約地把他的照片發(fā)了過來。接下來兩人都默契地沒再發(fā)消息,喬橋是對著他的照片犯花癡,宋祁言那邊就不知道了,她猜可能是忙去了。 可是,看了這照片,更想見他了,一秒都等不了。 喬橋那個惆悵,偏偏她拿宋導(dǎo)一點辦法也沒有,男人不想告訴她的事,她是怎么都打聽不出來的。 唉,宋導(dǎo)真帥啊,怎么看都帥,哪個角度都帥。 盯了一會兒,喬橋發(fā)現(xiàn)其中一張照片背景里好像有一行公司標(biāo)志一樣的東西,非常小,要不是她看得仔細,看真發(fā)現(xiàn)不了。 雙指發(fā)大,果然是一家公司的銘牌,只不過被宋祁言的衣袖遮去了大半截。 不過這也夠了。 喬橋打了雞血一樣翻出筆記本開始查這家公司,以這幾個字母開頭的公司B國有不少,但之前秦瑞成提過宋祁言出差的地方離酒店不遠,很可能是同市,這么一下,范圍就縮小了很多,再對比銘牌的設(shè)計和僅僅露出一角的標(biāo)志,竟然沒費多少功夫就鎖定了不遠處一家商業(yè)大廈。 坐車只要四十分鐘。 宋導(dǎo)就在四十分鐘車程外的地方開會。 喬橋心臟怦怦直跳,但她知道今天不可能了,明天必須想個辦法支開秦瑞成和周遠川,只要爭取出半天時間,能遠遠地看宋導(dǎo)一眼就滿足了。 會議室 窗外夜色濃重,這里卻依舊燈火通明。 十幾人的房間靜得像一灘死水,與會者不約而同把頭埋得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呼吸聲讓坐在上首的男人注意到自己。 這個黑頭發(fā)的中國男人是公司遇到的最棘手的對手,無論用什么方法,軟的或是硬的,這人從始至終都堅持他的原則,一步都不后退。不僅如此,他還會巧妙地在談判中設(shè)置陷阱,退一步進三步,生生把一個不利于己方的局面徹底扭轉(zhuǎn)了,簡直是個天生的談判家。 “宋先生,我們的利潤已經(jīng)被壓到一個可怕的數(shù)字了,不能再低下去了?!迸g用中文復(fù)述了一遍男高管的話,但復(fù)述不出其中的乞求意味,好在語氣這種東西全球通用,宋祁言當(dāng)然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但他不打算收手。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拉鋸戰(zhàn),宋祁言早就被激出了戰(zhàn)意,換句話說,他現(xiàn)在就是一只饑腸轆轆的鯊魚,不把對手最后一滴血榨出來,他是不會停止的。 一個眼神,坐在他左手邊的助手立馬意會,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材料拿了出來,這上面的東西將會徹底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讓他們別無選擇地接受一個更低的價格。 “下面,我來公布一份最新的資料。”助手笑著站起來,“首先,我方并不是——” ‘嗡嗡’。 宋祁言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震了兩下,他順手拿起來看。 助手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xù)講下去,只好尷尬地站在那里。 “怎么?”宋祁言抬眼,“繼續(xù)?!?/br> “哦,好?!敝盅士谕倌?,定了定心神,繼續(xù)按先前排演過的把資料內(nèi)容公開,果然桌上一片嘩然。助手很為自己造成的轟動效果得意,看向首位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宋祁言竟然在發(fā)短信。 好在他很快就放下了手機,可能只是簡短地處理了一點消息。 在這么關(guān)鍵時刻都一定要回的消息,一定極為重要。 這家公司開始對資料上的內(nèi)容辯解,接連好幾個人站起來聲稱要負責(zé),會議室亂哄哄的,助手費勁維持著秩序,就等宋祁言發(fā)話。 ‘嗡嗡’,又是短信! 宋祁言仿佛不知道這是在談判桌上,他第一時間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后又開始打字。 然后‘嗡嗡’,又‘嗡嗡’,那個剛才還殺伐果決的人此時竟然置身事外一般只顧著發(fā)短信了?! “宋、宋總。”助手忍不住小聲提醒,“您看——” 男人霍然起身,會議室瞬間安靜。 助手差點老淚縱橫,您終于回過神了,都鋪墊半天了,就等您控場,給他們最后一擊啊。 宋祁言淡淡道:“我去喝口水。” 說完,徑自繞過桌子,進了隔壁的茶水間,還把門關(guān)上了。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助手更是盯著桌上每人面前一杯的黑咖啡發(fā)呆。 宋總,咱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就算是想干點別的,能不能想個好點的借口! 他很想去茶水間看看宋祁言在干什么,但又沒那個膽子偷窺,硬著頭皮等了一會兒,最后找了個‘大家都等不及了,我就催催’的借口,旋開了茶水間的門。 茶水間不大,因此助手得以一眼就看到他的宋總。 嗯? 對著墻?舉著手機?找角度? 在自拍??? 這么重要的會議您忽然搞這么一出就為了自拍?! 而且至于用這么久嗎?拍完還要對著手機沉吟半天這是個什么cao作!您要去選美嗎??? 助手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默默又把門帶上了。 好在沒過多久,宋祁言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從茶水間出來了。盡管人還是那個人,但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狀態(tài)完全變了,之前這么多天的談判他不是冷著臉就是面無表情,女員工私下甚至懷疑這個俊美的東方男人根本不會笑,但此時此刻,他散漫地坐在扶手椅里,左腿疊在右腿上,以一種嘴角帶笑,眉眼柔和的神情注視著每一個站起來發(fā)言的人。 會議室里的氣氛都為之一變,壓的人透不過氣的低壓仿佛瞬間蒸發(fā)了。 女翻譯又報出一個數(shù)字,男高管快要哭出來了。 助手暗暗搖頭,雖然很低,但離宋總劃定的及格線還遠的很,他不可能同意的。 “可以。”上首的男人不緊不慢道,“我也不好每次都趕盡殺絕?!?/br> 助手懷疑自己幻聽了。 這話的荒謬程度不亞于一只猛獸忽然宣布今天起吃素。 “就這樣吧,先到這里?!彼纹钛月氏葘⒚媲暗奈募狭似饋?,“有事明天再說,我要休息了?!?/br> 說完,不等所有人反應(yīng),已經(jīng)大步離開了會議室,臨走也不忘緊緊攥著手機。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屋里的人才漸漸接受談判已經(jīng)結(jié)束的事實,中國這邊的人一頭霧水,B國公司的高管則一個個仿佛絕處逢生,就差抱在一起抹淚了。 助手茫然地想,給他發(fā)短信的到底是誰?居然讓宋總連唾手可得的利益都不要了,只想趕緊結(jié)束這一切? 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