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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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早就忍到極限了。 山里的蚊子像是幾百年沒開過葷一樣,瘋狂地往人裸露出的每一寸皮膚上撞。前一秒剛驅(qū)趕走,后一秒就又撲過來,喬橋必須像得了多動癥似的邊走邊拍打。后來還是陳羽華教了個好辦法,摸了些混雜艾蒿汁液的泥漿在身上,驅(qū)蚊的同時也能抵擋一些其他昆蟲的叮咬。 但這些泥漿也帶來另一個副作用,尤其是體表因為運動大量出汗時,粗糲的泥沙會被汗液化開,繼而淌進(jìn)衣服里,在布料和嬌嫩的皮膚之間充當(dāng)摩擦劑,又癢又刺,非常不舒服。 跟著大部隊的時候除她之外全是男人,她沒法提洗澡的事,現(xiàn)在只剩她和程修,事情就好辦多了。 程修面色沉郁道:“不行?!?/br> “為什么?反正都落后這么多了,不差這點時間吧?!?/br> “這不是時間的問題?!背绦藓鋈黄鹕?,居高臨下地盯著喬橋,“山中的水源地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喬橋小聲嘟囔:“這不是有你嗎?” 程修:“總之不行?!?/br> “那我不下水,就在岸上擦一擦行不?”喬橋放軟語調(diào)開始哀求,“身上真的好癢,像有螞蟻在爬……”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想到可能真有螞蟻,那些泥漿可是陳羽華隨便從地上挖的,萬一正好挖到螞蟻巢,那她身上那種癢癢的感覺…… 老天啊,給個痛快吧!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過扭曲,程修最終還是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他一個人沿著河道走了一長段路,終于選定一處淺水位的河道,要喬橋在這里擦身,而且必須有他在旁邊警戒。 喬橋沒有異議,喜孜孜地跟過來,迫不及待地開始脫衣服。 程修自覺走到幾米遠(yuǎn)外,背對著喬橋支起一個火堆,把她扔過來的衣服架好烘烤,祛濕除蟲。 河水被太陽曬了一天,竟然有點隱隱的暖意,喬橋把腳趾縫里的泥垢洗干凈,起了水泡的地方也做了清潔,疲憊的雙足終于能夠放松,就這么泡在水里都舒服得讓人想睡過去。 但她不能睡覺,時間有限,不抓緊機會天就黑了,到時候夜行動物都會聚集到水源處喝水,這里能比白天危險數(shù)倍。 她解開上衣,來得匆忙,還穿著基地的作訓(xùn)服。不過這衣服質(zhì)量真心不錯,一般布料這時候早被樹枝刮成乞丐服了,作訓(xùn)服卻完好無損,只是臟了點,臭了點。 把脖子和四肢上的泥漿洗干凈,喬橋又犯了難,背上夠不到的可怎么洗? 她回頭看了一眼程修,男人專心致志在幫她烤外套,看不到這邊。 不如偷偷下個水? 這個念頭在喬橋腦袋里轉(zhuǎn)了一圈就歇氣了,算了算了,她雖然很想爽一爽但還是小命重要,程修的話在這里跟金科玉律差不多,萬一擅自下水引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那就完活兒了。 但背上夠不著是真難受啊! 聽不到河邊傳來的水聲了,程修警覺地直起腰:“喬橋?” “沒事沒事?!眴虡蝾D了頓,弱弱開口,“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火堆噼里啪啦燃燒著枯木,偶爾有沒完全干燥的,就冒出一簇炙熱的火苗。 喬橋雕塑似的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眉頭緊鎖,面色沉痛,如果不是給她擦背的程修,可能會有人以為她遇上了什么苦大仇深的事。 程修擦背技術(shù)是挺好的,擦得也很干凈,但用力未免太大了點,真的好痛啊啊?。?/br> 她知道程修已經(jīng)盡量放輕了,但男人天生的力氣在那里,再輕也還是痛。等他終于擦過一遍,喬橋迫不及待地?fù)屵^布條:“剩下的我自己來吧?!?/br> 動作牽動上半身微微偏轉(zhuǎn),隆起的乳包露出小半個,程修眼眸瞬間變得幽深。 “程修?” 他慢慢松開手,幾乎是一步一步地退回了火堆邊。 “快點?!?/br> 喬橋無暇分辨男人聲音中微妙的喑啞代表什么意思,她草草地脫下褲子把下半身也擦了一遍,跗骨之蛆一般的黏膩終于緩解了很多。 旁邊放著程修的外套,他背著她走了那么長一段路,卻幾乎沒怎么出汗,衣服還是干燥的,此時剛好可以供她臨時御寒。 喬橋光著身子披上,把踩臟的腳重新洗了洗,剛準(zhǔn)備離開,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個什么速度極快的東西向她撲過來。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躲不開,但跟陳羽華久了,已經(jīng)習(xí)慣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訓(xùn)練路數(shù),面對偷襲竟然身體比腦子更快,頭微微一歪,險之又險地躲過了。 那個不明生物一擊落空,撲進(jìn)草叢里,搖搖晃晃抬起頭,對著喬橋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 是一條蛇。 程修耳力何等靈敏,草叢中異常的動靜立即引起他的警覺,喬橋和蛇對上視線的同時,程修也看清了這邊的狀況。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 “喬橋,不要動?!?/br> 兩人隔得不遠(yuǎn),只有十來步的距離,但蛇離喬橋?qū)嵲谔?,就算他會飛,也很難在蛇發(fā)起第二輪攻擊之前趕到,何況任何大幅度的動作都可能會刺激到蛇。 程修第一反應(yīng)是摸自己的軍刀,但隨即懊惱地想起軍刀在外套里,而外套正披在喬橋肩上。 喬橋跟蛇大眼瞪小眼,都跟被點xue了似的一動不動。 她只在電視和動物園的爬蟲館里見到過這種生物,面對面接觸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陳羽華教過她分辨蛇有毒無毒的辦法,但她怎么看都覺得這蛇長著一副毒蛇臉。 “怎么辦?”喬橋盡量保持嘴唇不動。 “別怕?!背绦扪杆倮潇o下來,他沉著地開始指揮,“盯著它的眼睛,慢慢向后退。” 喬橋聽話地緩慢挪步,跟蛇的距離逐漸拉開了一點。 蛇吐著信子與喬橋?qū)σ?,仿佛兩大武林高手在滿月之下進(jìn)行一場無聲的對決??上咧巧滩蛔?,看不出它面前的人不是西門吹雪,只是個小嘍啰。 第一步順利退回去了,等退第二步的時候蛇卻動了,它跟著往前挪了一步。 “程程程程修。”喬橋都快哭了,“它咋還跟過來了呢?” 程修沒法回答,喬橋往后退,他卻在前進(jìn)。借著草叢的掩護(hù)和靈敏的身手,他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摸到了蛇側(cè)面三四米的距離。 再靠近一點,他就有把握在蛇撲起之前將它絞殺。 可惜蛇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它終于厭倦了跟喬橋的瞪眼游戲,高高立起身體,震懾般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飛快咬向喬橋。 喬橋只來得及抬起胳膊抵擋,但疼痛卻并沒有到來。 程修的胳膊擋在她前面,蛇死死地咬著他的小臂。 他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沒有痛覺。接著隨手從喬橋外套中摸出軍刀,手起刀落,蛇身‘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翻滾跳動,只剩蛇頭還不松口。 又一刀下去,蛇頭被從中間破成兩半,整個下顎都斷掉了,想不松口也不行了。程修將兩根毒牙從小臂上拔出來,又?jǐn)D了擠血,但一種可怖的青色還是迅速蔓延到了關(guān)節(jié)處。 “你被咬了!”喬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怎么辦,沒有血清啊,我給你吸出來吧?” 程修冷靜地從背心上撕下一截布條,將左上臂死死扎住,防止毒液進(jìn)一步往上流。所以動作都快速且平穩(wěn),難以想象在生死關(guān)頭還能保持如此鎮(zhèn)定。 “喬橋?!背绦藿K于開口,“找一塊塑料膜來?!?/br> 塑料膜,深山老林哪兒有塑料膜? 她大腦從沒轉(zhuǎn)得這么快過,平時看過什么都會轉(zhuǎn)頭就忘,今天竟然神奇地想起剛才洗澡時好像看到一個包裝袋飄過。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不遠(yuǎn)處,沿著河道就能找到! 很幸運,喬橋在不遠(yuǎn)處的水草里發(fā)現(xiàn)了它,估計是來探險的驢友扔下的面包袋子,喬橋草草洗了洗,趕緊拿給程修。 他把塑料膜覆在嘴上,做了個簡陋的隔離,低頭開始吮吸傷口里的毒血。 吮一口,吐一口,頭幾口血都是黑紫色的,吮到后面才漸漸變成紅色。 直到吮不出什么了,他才吐出塑料膜,長長吐了口氣。 “怎么樣?這就行了嗎?”喬橋表情比哭還難看。 “嗯?!背绦撄c頭,“扶我過去,我要休息一會兒?!?/br> 她扶著程修小心坐回火堆邊,男人臉色已經(jīng)變成慘白,手臂也隱隱發(fā)青。這樣的狀況讓她實在沒法欺騙自己情況有所好轉(zhuǎn)。 “這是緊急聯(lián)絡(luò)器。”程修從腰帶上拔下一個拇指大小的按鈕,“兩小時后會有直升機來接你?!?/br> “接我?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