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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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指到凌晨三點,喬橋仰躺在地毯上,眼睛定定地望著頭頂?shù)奶旎ò濉?/br> 媽蛋,好氣哦。 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簡白悠的惡劣程度超乎想象。怎么,覺得耍人很好玩嗎?還說什么‘暖床都不夠資格’——我呸,你咋不問問我愿不愿意給你暖呢!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不就長得好看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吧,姑且承認他確實有點了不起。 喬橋越想越氣,干脆翻身坐起來。憑啥被人耍了還要睡地板?憑啥他能睡床我不能睡?我也要睡床! 客房在二樓,喬橋?qū)に己啺子七@個點肯定睡了,就算她悄無聲息地上去,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她已經(jīng)把‘偷睡簡白悠的客房’當成了一種報復手段,只要做成了,今晚所受的屈辱就能煙消云散。 說干就干,喬橋躡手躡腳地去摸樓梯扶手。 結(jié)果手還沒碰到,就聽到簡白悠房間傳來一聲咳嗽,在寂靜的夜里聽著格外清晰。喬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噗得一聲全放完了,她白著臉慢慢倒退回去,像一張煎餅似的‘啪嘰’原樣躺在了地毯上。 不能怪她,是敵人太過強大。 但是……樓上這么晚了還不睡嗎? 喬橋開始犯困,意識也隨著勇氣一起從身體中抽走,迷迷糊糊之際她想起簡白悠說得那句‘他的品位真是……’。 這里的他當然是指程修。 再聯(lián)系到簡白悠莫名其妙讓她過來‘伺候’,要她代替程修‘照顧他’,怪異感越來越重。 ……等等,簡白悠該不會通過她在跟程修較勁吧?! Emmmmmmm。 想到這一層,喬橋?qū)啺子频挠憛捪⒘舜蟀?,反而覺得他有點可憐。也是,一直跟在身后的影子突然有了自我意識要離開,任誰都難以接受。簡白悠面上表現(xiàn)得再云淡風輕,內(nèi)心也一定很郁悶吧? 喬橋長嘆一聲,那她可冤到姥姥家了,程修要干什么她一概不知,離開還是留下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有氣也不該撒在她身上啊。 但這些話她也沒法跟簡白悠說,這人陰晴不定的,指不定哪句就犯了忌諱,喬橋可是領(lǐng)教過的。 第二天一早醒來,手機里上百個未接電話。大部分是金思琪打的,還有一些陌生號碼,估計是白楊那邊的人。 喬橋打個哈欠,昨晚他們肯定找自己找瘋了,公關(guān)講究一個時效,越拖對白楊越不利,他們當然著急上火。 害,早知如此,昨晚就該派人看著金思琪,讓她不要說些不過腦子的話??船F(xiàn)在,后悔了吧? 不過喬橋也沒打算真拿金思琪怎么樣,她本意只想給個教訓,誰料到金思琪心比天高,想靠本子一步登天,導致喬橋也被趕鴨子上架,實在無奈。 樓上傳來聲音,應(yīng)該是簡白悠起了,喬橋趕緊把早餐端上桌,擺出標準的微笑,等待男人的檢閱。 簡白悠慢慢坐下,厭食癥似的捻起筷子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不過喬橋也習慣了,只要別讓她重做,怎么都行。 “你今天有事嗎?心神不定的?!焙啺子泼蛄艘豢诳Х?,喬橋不禁懷疑他就算拉屎也能拉得無比優(yōu)雅。 “是嗎?哈哈?!眴虡?qū)擂蔚匦πΓ骸翱赡茏蛲頉]睡好?!?/br> 男人抬眼看她:“你睡哪兒了?” 喬橋本想回答地毯,但昨晚的屈辱記憶又被勾了出來,故大著膽子說:“沙發(fā)?!?/br> 簡白悠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奇怪:“一樓有傭人房的?!?/br> 睡了一夜地板的喬橋:“……” 等收拾完一切從簡白悠家出來,喬橋才取消了手機的靜音模式。沒幾秒,手機就開始響,喬橋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的人大概沒想到終于有人接了,一時沒說話,喬橋煩了:“不說話我掛了啊?!?/br> “喬橋!”金思琪聲調(diào)尖利:“你個賤人,你故意害我!” 嘖。 如果可以,喬橋真想給她發(fā)那個黑人問號臉的表情。 “金思琪?!彼钠綒夂偷亻_口,“我可沒有按著你的手去偷劇本吧?” “你少在哪兒裝無辜!你故意設(shè)套害我!你個婊子、賤人%¥……*&@!”后面就是一串污言穢語,喬橋只能無奈地把聽筒拿遠了一點。 她不禁懷疑白楊高層腦子是不是燒壞了,還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總不至于搞不清楚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哪邊吧? 很快,她的想法就得到了驗證,電話里金思琪的聲音戛然而止,幾秒后換上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喬小姐,請問你有時間嗎?” 一小時后,喬橋出現(xiàn)在了白楊的會議室里。 金思琪以一種跟她打電話時大相徑庭的姿態(tài)出來了,她眼中含淚,梨花帶雨,一坐下就開始嗚咽,張嘴就是‘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讓我干什么都行’之類的車轱轆話,聽得喬橋直反胃。 “停。”喬橋忍無可忍地打個手勢,“還要不要談,不談我走了?!?/br> “喬小姐,稍安勿躁?!苯鹚肩髋赃叴餮坨R的男人開口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孫,是法務(wù)部的,請相信白楊幫你解決麻煩的誠意。” 喬橋笑了:“第一,這不是我的麻煩,我只是閑得無聊改劇本玩玩,偷東西的是她,賣東西的也是她,別想把我扯進去。第二,真要是有誠意,不會只派一個法務(wù)部的小職員來跟我談,怎么,意思是我不聽你們的就起訴我嗎?” 孫律師啞口無言,只能笑笑:“喬小姐,你想多了?!?/br> 喬橋微笑:“那跟我說說你們打算怎么解決吧,我看看到底是誰想多了。” 孫律師看一眼金思琪,后者極不情愿地咬住嘴唇:“喬橋,我正式跟你道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喜歡那個本子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兩句話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哦?太喜歡啊?!眴虡螯c點頭,“那我也很喜歡你的臉,要不要撕下來給我?” 金思琪猛地站起來:“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喬橋聳肩,看向?qū)O律師:“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 孫律師嚴厲地瞪了金思琪一眼,賠上笑容:“喬小姐,琪琪她這幾天一直在遭受嚴重的網(wǎng)絡(luò)暴力,今天上午醫(yī)生診斷為有自殘和抑郁傾向,我猜你也不想背上刑事責任——” 喬橋似笑非笑地打斷他:“琪琪?” 孫律師噎住。 喬橋:“別緊張,調(diào)侃一下而已,我對你們的關(guān)系不感興趣?!?/br> “呵呵……”孫律師尷尬地擦了下額角的汗,“我們這邊的處理方案是跟你補簽一個合同,這個劇本相當于白楊從你手里正規(guī)購買的,當然錢這方面你不用擔心,價格絕對讓你滿意。只要你同意簽合同,一切后果都由白楊承擔。哦對,你現(xiàn)在還是星程的學生吧?畢業(yè)后的去向定好了嗎?只要簽下合同白楊的大門就為你敞開,想當藝人或者幕后隨你選……” 他說了一長串,喬橋始終面帶微笑聽著,既不打斷也不吭聲,孫律師直說到口干舌燥才停下。 喬橋推過去一杯水:“潤潤再說,別累著。” 孫律師:“沒事,我不累,那喬小姐的意思是……” “我給你翻譯翻譯,你看我理解得對不對?!眴虡蚯迩迳ぷ樱把a簽了這個購買合同,白楊就可以正大光明把鍋甩到我頭上,順便還能裝一把被害者博博網(wǎng)友同情。而我呢?本子不拿出來賣,還能說是出于興趣改著玩,一旦簽了合同,無恥抄襲者可就是我了。至于讓我當藝人之類的空頭支票,我都在這一行混不下去了,就算許諾我當白楊的董事長,又有什么意義呢?” 說完,喬橋贊許地點點頭:“好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貴公司的公關(guān)部里有高人啊?!?/br> 孫律師臉色難看至極,但還是努力笑了笑:“喬小姐,您要是有異議,我們還能再商量。” 喬橋站起來:“我沒什么異議,你們的算盤打得很好,只是我不想浪費時間了,我要走了?!?/br> 她剛踏出會議室的門,就被兩個男人攔住了。一個控制住她的行動,另一個熟練地搶下她的包,把手機抄走了。 喬橋回頭,有點無奈:“至于嗎?” 孫律師不卑不亢:“抱歉,我們只是希望喬小姐再好好考慮一下。放心,食物和水會定時送來,你有什么要求我們也會盡量滿足,絕對不會虧待你?!?/br> 金思琪也變臉似的掛上嘲諷的笑容:“敬酒不吃吃罰酒?!?/br> 喬橋看向金思琪:“別的不說,這方面我真佩服你?!?/br> 金思琪不解其意:“什么?” “能讓公司寧肯花錢簽合同保你,你這是上上下下睡通了多少關(guān)節(jié)???” “你——”金思琪臉上忽青忽白,她眼珠一轉(zhuǎn),“想激我對你動手好趁亂逃跑嗎?可惜我沒那么傻。對了,學校那邊我已經(jīng)給你請了假,不用謝我。” “哦?!眴虡蚧腥淮笪螯c點頭,“學校那邊還睡了一圈啊?!?/br> 金思琪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偏偏什么也不能做。孫律師唯恐拖下去生變,對兩個壯漢使眼色:“帶走?!?/br> 喬橋婉拒:“我自己有腿?!?/br> 兩個壯漢對視一眼,倒也沒來硬的。 喬橋走了兩步,想起什么似的回頭道:“對了,我的手機你們最好還給我。” 孫律師沒說話。 喬橋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吧,不給我也行,但是千萬別關(guān)機?!?/br> 孫律師只當她在虛張聲勢,笑笑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