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車上。

    她睡在后排，身上只裹著一條毛絨毯。宋祁言在前面開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夾著一根沒點(diǎn)燃的香煙，他從后視鏡里看到喬橋動了動，便把煙收了起來。

    他的煙癮是不是加重了？

    喬橋想起不久之前混亂熱烈的性事，把臉埋進(jìn)他肩窩處胡亂抓撓的時候，好像是聞到了一些淡淡的煙草味。

    “你要少抽煙啊?！睕]頭腦地冒出了這么一句話，惹得前排的男人從后視鏡里多看了她好幾眼。

    “抽的不多?！彼纹钛赞D(zhuǎn)開目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幾根?！?/br>
    “那你剛才心情不好嗎？”

    男人沒說話，半晌才道：“有一點(diǎn)?！?/br>
    喬橋立馬臉色發(fā)白：“是因為我嗎？難道是我變胖了抱起來手感不好了？我、我這陣子是吃得有點(diǎn)多，但你相信我，我很快就會瘦下來的！”

    “你在想什么??？”宋祁言好笑道。

    喬橋縮縮脖子：“真的不是因為我的小肚子嗎？”

    “小肚子很可愛?！?/br>
    喬橋：“……那是因為什么啊？”

    “我在后悔?！彼纹钛圆痪o不慢地開口，“我今晚不該碰你的?！?/br>
    喬橋：“?。?！”

    “因為你是只不認(rèn)家的小野貓?！彼?，“給你再好的玩具和罐頭，你吃飽了還是要跑。但如果今天喂一口，明天喂一口，讓你吃不飽又餓不死，你就會老實待著了?！?/br>
    呃。

    你不要這么淡定地說這么可怕的話好不好！

    “也、也沒有吧……”喬橋蒼白地給自己辯解，“還不是因為有個選秀嘛，我得為海蝶和景聞負(fù)責(zé)啊，只要他們順利出道，別的我就什么都不管啦?！?/br>
    宋祁言意味不明地輕哼了一聲。

    喬橋心虛地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們這是要去哪里？不像是回家的路耶?！?/br>
    外面雖然是深夜，但借著路燈稀疏的光芒，也看得出汽車是在盤山公路上行駛。

    “帶你看日出?！?/br>
    “誒？”

    她話音未落，宋祁言就打開了跑車的敞篷，夜空的點(diǎn)點(diǎn)星光灑落下來，迎面吹來清涼又帶著綠葉清香的山風(fēng)，好像把人所有的愁緒都要吹散了。

    喬橋緊緊裹著毯子，凍得鼻頭發(fā)紅但卻渾身火熱，她興奮地嚷嚷：“哇，好舒服??！”

    夜晚的盤山路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天地之間好像就剩下他們兩人一車，喬橋閉上眼睛感受著難得的寧靜，身體雖然很累很酸，但心情卻出奇的好。

    山頂很快就到了，宋祁言把車停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又從后備箱里取出一條更厚的毛毯，把喬橋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好。

    “我不冷，你披吧?！?/br>
    “山上風(fēng)涼。”

    “你穿得也不多啊。”喬橋低聲嘟囔，“薄薄的西裝頂什么用啊?！?/br>
    她打開毯子：“我們一起裹吧，兩個人挨著還能暖和些?！?/br>
    于是兩人就頭挨頭肩挨肩地裹在了一起。

    周圍很安靜，所以喬橋聽到自己心跳的咚咚聲格外響亮，她只能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邊祈禱宋祁言別聽見，周圍的景色再好山風(fēng)再清涼，她也沒那個心思欣賞了。

    “好像天有點(diǎn)亮了。”喬橋望著夜色淡下去的東方，沒想到剛伸了伸頭，就被宋祁言在嘴巴上親了一下。

    “唔……”

    “好甜?！彼蛄颂蛳麓?，意猶未盡地湊上來，手指掐著她的下頜，舌尖描摹著她的唇形。

    喬橋動也不敢動，她的臉被凍得冰涼，被宋祁言親過的地方卻又像著火了似的發(fā)熱，男人在毯子里的另一只手摸到她的胸口，乳尖被撥弄著，一種又癢又麻的感覺從身體里泛上來。

    “別、別碰……”喬橋用胳膊抱住自己擺出一個防御的姿勢，雖然周圍沒有人，但在露天席地的環(huán)境里仍然會感覺非常羞恥。

    宋祁言沒說話，只默默把車篷升了上去。

    “誒？不是要看日出嗎？”

    宋祁言扯開毯子的一角：“太陽還沒升起來呢。”

    “啊？”喬橋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傻乎乎地問，“要做嗎？”

    男人把她撈過來，抱到腿上，一言不發(fā)地把礙事的毯子都扯下來，牙齒輕咬她胸口的一個乳粒，一手箍著她的腰，另一手壓著她的背，喬橋就被迫挺胸把自己全獻(xiàn)了出去。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喬橋帶哭腔地求饒，她說的是實話，昨晚宋祁言一點(diǎn)沒留情，她的屁股到現(xiàn)在還隱隱發(fā)痛呢，要是再來一遍肯定會破皮的。

    “別亂動。”宋祁言‘啪’的一掌落在她屁股上，喬橋嘶了一聲，不敢反抗了。

    不過好在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做到最后，摟著她親到滿意了，也就放開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比來的時候亮很多了，半個柔和的太陽也從云層中露出臉，喬橋喜歡睡懶覺，能看到日出的機(jī)會并不多，因此尤其興奮。

    “好美啊?！眴虡蛞差櫜坏霉鹤恿?，驚奇地盯著天空，舍不得移開目光。

    “看下面?！彼纹钛灾钢高h(yuǎn)處的山下。

    城市沐浴在晨光中，好像一位巨人自黑暗中蘇醒，頭頂也傳來了清亮的鳥鳴，一只小麻雀落在前擋風(fēng)玻璃上，好奇地盯著車?yán)锏膬扇丝础?/br>
    喬橋不知怎么心念一動，脫口而出：“我好喜歡你啊?！?/br>
    車?yán)镬o了幾秒，然后她聽見宋祁言輕嘆一聲：“我本來想放過你的?！?/br>
    “誒？”

    “但你這么說了，就不可能了?！彼D(zhuǎn)身壓過來，用膝蓋頂開喬橋緊閉的兩條腿，騰出一只手解著自己的襯衣紐扣。

    “等等！我錯了！我收回，你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好不好！”喬橋慘兮兮地努力推拒著。

    “收回？”宋祁言挑高眉毛，“你在激怒我嗎？”

    “啊啊啊??！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最后一聲已經(jīng)變了調(diào)。

    柔軟的入口連潤滑的步驟都省了，車?yán)锟臻g又小，宋祁言一旦埋入就激烈地動了起來，他的yuhuo好像比昨晚還要高漲，抱著喬橋的腰讓她坐在他腿上，從下往上狠狠地頂弄。

    前擋風(fēng)玻璃上的小麻雀早就飛走了，但車玻璃是透明的，還是有種在野外zuoai的感覺，喬橋把臉埋到宋祁言的肩上，胡亂地呻吟，小聲地喘息。

    做完一次兩人都累了，喬橋身上也出了汗，宋祁言不肯把性器從她身體里抽出來，就抱著她躺在狹窄的后座上，讓喬橋趴在他胸口，緊緊地貼在一起。

    太陽完全升起來了，天光大亮，而且陽光照得人心里和身體都懶洋洋的，喬橋打了個哈欠：“你說，我要是失敗了怎么辦??？”

    宋祁言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聞言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我希望你失敗?！?/br>
    喬橋：“……你這是在鼓勵我嗎？”

    “不是?！彼嗣虡虻哪?，“你知道的，所有會讓你遠(yuǎn)離我的東西我都不喜歡?！?/br>
    “我這也是為了能幫上你啊！”

    “我不需要?！彼纹钛哉Z調(diào)很平靜，“我需要的只是你在我身邊?！?/br>
    喬橋嘟囔：“可我不想當(dāng)米蟲?！?/br>
    宋祁言重新閉上眼睛：“真失敗的話，就再試一次?！?/br>
    “要是那樣也失敗了呢？”

    “繼續(xù)試，直到成功為止?！?/br>
    “要是永遠(yuǎn)不成功呢？”

    “不可能。”他語氣理所當(dāng)然，“排名晉級，讓排在你前面的人退賽就好了。投票晉級，買票就好了，辦法很多?！?/br>
    喬橋不吭聲了，半晌才說：“我突然覺得你有點(diǎn)可怕?！?/br>
    宋祁言低笑了一聲，收緊了摟她的手臂，“睡會兒吧？”

    “不行……”喬橋強(qiáng)撐著打起精神，“今天還要幫海蝶改詞，我、我得早點(diǎn)回去?！?/br>
    話音剛落，就感覺體內(nèi)的異物有抬頭的跡象。喬橋打個激靈，嚇清醒了：“你干嘛……”

    宋祁言慢條斯理：“看來你還有力氣?！?/br>
    喬橋：“我錯了我錯了！我今天什么也不干了！等等——別、嗯……啊……不、不行……”

    最后喬橋被送回秦瑞成家時，她腦子里只剩了一句話：我真的一滴也沒有了。

    原來不僅男人會被榨干，女人也會。宋祁言把她抱到床上，喬橋皮膚剛沾到柔軟的床單，大腦就突然一片空白睡了過去，效果堪比打了強(qiáng)效麻醉針，再醒來的時候，都是第二天晚上了。

    宋祁言不在，但廚房里有煮好的米粥和幾樣小菜，喬橋坐下吃了點(diǎn)東西，才覺得元?dú)馍晕⒒謴?fù)了一點(diǎn)。

    她撥通了海蝶的電話，因為原本是約的下午改詞，但看樣子他一直沒來過。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聽筒里海蝶的聲音也異常緊張：“那個、喂？”

    喬橋：“你怎么了？”

    海蝶立馬長出了一口氣：“太好了，是你啊！”

    “這是什么話……”喬橋奇怪道，“我的號碼你又不是沒存，不是我還是誰?。俊?/br>
    海蝶：“……”

    喬橋：“喂？”

    海蝶：“上一個用你手機(jī)給我打電話的是宋總。”

    喬橋：“啥？”

    “真的，你知道給我造成了多大心理陰影嗎？！我都快嚇尿了！”

    喬橋忍笑：“他說什么了？”

    “他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讓我改天再找你?！焙５挠杏嗉碌?，“我感覺今天把我這輩子能跟他說的話都說完了。喂，能不能勞你下次跟宋總說一聲，再有類似情況發(fā)短信就行，我心臟不好，多來幾回我怕會心肌梗塞?！?/br>
    “……”

    “對了，你哪兒不舒服？”

    喬橋望了望天：“我摔了一跤，把屁股摔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