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活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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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出人群,周墨看著師兄:“師兄,辦完了事如果還有時間,我們可以參加花夜拍賣嗎?” “可以,”師兄抬頭望天,選定了一個方向,“往這邊走。” 周墨跟著師兄到達(dá)勸學(xué)館的時候,里面剛經(jīng)歷過一場打斗,許多帶傷的文人正整理著翻倒的桌椅。 見師兄弟走進(jìn)勸學(xué)館,一名書生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先撫平前襟的褶皺,做了個端正漂亮的揖,然后方道:“今日有事閉館,兩位可否改日再來?” 師兄拱手回禮:“我找杜先生?!?/br> 書生一愣,腫脹青紫的眼角微微一跳:“我們這里并沒有姓杜的先生,兄臺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師兄并不辯,只道:“煩請通報?!?/br> “真的沒有……” 師兄將手中的長劍向前一推,又說了一遍:“煩請通報。” 書生打量過師兄的劍,表情放松了些:“實(shí)非有意欺瞞,事急從權(quán),我這便通報,請兩位稍等。” 書生轉(zhuǎn)身離開,過了一會兒,帶來一位頭戴方巾的先生:“便是這二位找杜先生。” 方巾先生上下打量師兄弟一番,這才點(diǎn)頭示意:“兩位請隨我來。” 周墨和師兄跟著方巾先生穿過通往內(nèi)堂的月亮門,看見負(fù)責(zé)城衛(wèi)的城門尉此時才姍姍地來了。 穿過中庭,方巾先生在一間廂房門口佇立,示意師兄和周墨可以自行進(jìn)入內(nèi)堂。 周墨跟著師兄走進(jìn)去,首先見到屋中央一個青衫的高大背影,看不見臉,聽苦口婆心的語氣,該是一名中年人:“……先生本不該離開都城親赴桃源,君子不立危墻,如今桃源城中形勢混亂……” 周墨走進(jìn)幾步,又看見堂上的一名男子,生得十分俊朗,星目劍眉,玄衣墨發(fā),抱劍而立。 但中年人的話顯然不是對站著的男子說的,而是男子旁邊,太師椅里坐著的一名女子。 那女子五官中庸,并沒有叫人驚艷的美麗。但她身形嬌小,陷在偌大的太師椅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沒有敷脂粉,卻十分白,面頰是花萼一般流暢的線條,神色倦倦的,顯得十分嬌弱慵懶。 女子也看見周墨和師兄,擺手示意中年人:“桂叔,客人到了,你先下去吧。” 極平緩寧靜的嗓音,明明生得嬌弱慵懶,明明穿著不合身的寬大儒袍,掛在嬌小的身軀上就如孩童偷穿大人衣裳般可笑,但是她一出聲,嗓音清冽淡然地劃開空氣,就透出說不出的遺世從容來。 聞言,中年人立刻止住了還沒說完的諫言,恭恭敬敬地揖身,退了出去。 師兄上前拱手:“大儒?!?/br> 時有大儒,存世的不過四位,眼前嬌弱可憐的女子便是四位活大儒中最年輕的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女先生,以女子身拜太傅銜的一國之師,杜元娘。 杜元娘微微一笑:“約定的卯時一刻,周先生可是來遲了?!?/br> “桃源城卯時一刻才開城,又是什么七月十五的會,街上的人多得擠都擠不開……” 周墨心直口快,還要再辯,卻被師兄?jǐn)r住了:“是我來遲,大儒當(dāng)如何?” 杜元娘側(cè)頭:“江陵?!?/br> 旁邊的黑衣男子應(yīng)聲抬手,一塊瑩潤的羊脂白玉脫手而出。 師兄截如手中,看也沒看得揣進(jìn)了懷里。 杜元娘又是一聲輕笑:“將這件東西送到惠文館館主手中,于周先生不過一件小事?!?/br> “我如何能得到我要的?” “事畢回勸學(xué)館找我。” “好,”師兄微微一頓,“大儒可知葉知秋是如何死的?” “神算子葉知秋死了?” “三天前死的。” “如何死的?” “我辦了他要我辦的事情,他卻躲起來。我找到他,他還用‘天機(jī)不可泄露’的偈語誑我?!?/br> “大膽!”話音剛落,名叫江陵的黑衣男子突然出劍。 男子先前抱劍而站,瞧著只是一柄極普通的青鋒,此時從劍鞘里拔出來,卻是一柄軟劍。薄如蟬翼的劍身左右搖曳,如游走的毒蛇吐出淬毒的蛇信,靈活地刺向師兄。 師兄沒有拔劍,直接用劍鞘反擊,相接瞬間,赤霄劍鞘剎時跟軟劍劍身纏繞在一起。 “江陵住手?!倍旁锴遒坏纳ひ簦型A硕溉坏谋仍?。 男子腕間一抖,毒蛇般竄出的軟劍又如同毒蛇般縮了回去,還劍入鞘,男子回到杜元娘身側(cè),仍是那副玄衣墨發(fā),抱劍而立,眼觀鼻鼻觀心八風(fēng)不動的樣子。 杜元娘陷入了沉思,誰沒有說話,房間內(nèi)一時緘默,便瞧著杜元娘望著房梁怔怔地出神。許久,直到江陵小聲地提醒,她才回過神來,看向師兄:“我知道了?!?/br> 周墨跟師兄從內(nèi)堂出來,大廳里問訊的城門尉還沒有走,見師兄帶刀,便喝問:“干什么的?” 師兄理也沒理,帶著周墨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 城門尉想追,一名一瘸一拐的書生突然從旁經(jīng)過摔在他面前,正是先前為周墨師兄弟通報的那位。這一阻,待城門尉繞開書生追到門口,門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早已沒了周墨師兄弟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