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原知道，他的弟弟柳溪從來沒喜歡過他。

    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jīng)如此。

    無論自己多么努力，弟弟都如對待陌生人一樣對他視而不見，冷淡又高傲，偶爾看向他的視線中是嘲弄和輕蔑。

    每一天，他都被弟弟厭惡的目光殺死，心更是低到了塵埃。

    他開始有意避開弟弟，卻在弟弟看不到的角落偷偷望著弟弟的背影。

    他本以為這一切都會這樣發(fā)展下去，日復(fù)一日，直到他成年后離開家里，一切一切都不會改變。

    直到父母在車禍中死亡。在葬禮上，總是對他冷冷的弟弟第一次擁抱了他。

    他驚喜之余，心頭卻還有些莫名的委屈，似乎他等待這個擁抱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他欣慰地摸了摸弟弟的頭，

    “放心，以后我賺錢養(yǎng)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弟弟拂去他的手，走進(jìn)靈堂，跪在墊子上，抬頭看白花簇?fù)碇倪z像。隔著透明的玻璃框，死去的雙親眼神溫柔地看向兄弟倆。

    葬禮也不過是急匆匆的走形式，諸事繁雜中，柳五原連悲痛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強(qiáng)撐著身體送走了最后的客人，回到靈堂守夜。

    明日，便要守護(hù)雙親的遺體回祖墳。因此，今夜只有他們兄弟兩個守靈。地上已經(jīng)打好了一大一小兩個地鋪，月光自窗欞照射進(jìn)來，如白色的靈帳一般冷，只有墻角一盞小燈發(fā)出昏黃的微光。

    弟弟一身喪服，躺在小的那張地鋪上，背對著他，只露出纖細(xì)的脖子，身形消瘦，似乎只輕輕一攥就能摸到突起的骨頭。

    他疑心弟弟已經(jīng)睡著了，輕手輕腳地躺下，按滅了燈。

    一切都靜而空，白日里絡(luò)繹不絕的來訪者似乎突然消失了，不知哪里的風(fēng)吹來，讓人身上無端地發(fā)冷。

    “阿啾。”身邊傳來不合時宜的噴嚏聲。他轉(zhuǎn)向弟弟的方向，盤腿而坐。

    “睡不著?”他問，卻覺得弟弟可能不會回答。

    “嗯。”

    他未曾料到弟弟回應(yīng)他，還未開口，就聽見弟弟說，

    “冷?！?/br>
    他愣了下，便扛起自己的被子，蓋在弟弟身上，自己小心地拉過被角蓋住。

    “冷?！钡艿苓€是說，掀開了被子。

    他猶豫著鉆了進(jìn)去，又把被角掖好，防止有風(fēng)跑進(jìn)來。

    兩人都側(cè)著身子，他只覺得鼻尖繚繞著冷香，那是弟弟身上的味道。弟弟體質(zhì)弱，被窩里也暖不起來，只是溫溫的。他無意間碰到弟弟的腳，只覺得那腳冷得像是冰雪。

    他縮進(jìn)被窩，掉了個頭，手摸索著抓住弟弟的腳。

    弟弟沒有說話，只是在被抓住腳時，身體輕輕抖了抖。

    他脫下貼身的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和健壯如牛小腿的上臂來。不同于被養(yǎng)得精致的弟弟，他是個粗人，摸爬滾打慣了的，再加上也曾參加過籃球隊，體能上比一般的同齡人要強(qiáng)上不少。

    他將弟弟的腳摟在懷里。讓那冰冷的腳底貼緊自己灼熱的胸口。他還自覺不夠，又把自己的手心蓋在弟弟腳面上。

    弟弟的足弓很高，腳踝更是瘦削而不盈一握。小小的腳趾圓潤白皙，顯出一副可愛的樣子。他用手摩挲著這些地方，試圖讓弟弟冰冷的肌膚暖一些。

    當(dāng)他帶著薄繭的指尖掠過腳趾時，弟弟卻無端地叫了一聲，聲音是壓抑著的曖昧，然后便想要縮回腳。

    無端地，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撩起了他心中的一絲yuhuo。他極力壓抑著心頭的欲望，不讓它沖破了理智。

    貼在自己身上的肌膚似乎溫暖起來，他卻還戀戀不舍地舍不得放開。不夠，這還不夠暖，他在心里說，卻知道這只是謊言。

    他張開嘴，將那小巧玲瓏的腳趾含了進(jìn)去，舌尖舔弄著足首，口腔中是微微的汗味夾雜著弟弟的體香。這雙腳的主人顯然沒吃過什么苦，足底的肌膚細(xì)滑白嫩如處子。

    剛開始是最小的腳趾，后來半個腳都沒了進(jìn)去。他貪婪地將自己的唾液涂抹到舌頭能觸及的所有地方，仿佛猛獸在宣示自己的領(lǐng)地和主權(quán)。

    他吻過每一處弧度，每一處凹陷和突起，有時微微挺起舌尖，用粗糙的舌面摩擦著細(xì)嫩的肌膚，大片的唾液順著他的嘴角滴落在床單上。

    被子落下了大半，他噙著最小的腳趾，微微抬頭，自黑暗的間隙看見弟弟捂著臉，唇齒間發(fā)出曖昧不清的聲音。

    他的手順著寬大的褲子向上探去。白色的布料被褪到腿根，堆疊出重重的褶皺，褶皺下是比喪服更加白的少年的肌膚，光滑而潤澤，只是捏一捏就會留下淡紅的痕跡。

    他的手伸進(jìn)褶皺下面的黑暗里，摸到一根軟軟的rou莖，藤蔓一般柔軟細(xì)長，頂端有著傘一樣的形狀，端口微微凹陷，從里面不斷分泌出透明的液體。只是被舔了腳，弟弟卻已然被撩動了情欲了。

    他將那液體摸了滿手，又?jǐn)]動著那rou莖，將那粘液在莖身上涂得均勻，弟弟仍舊躺著，臉上一片潮紅，死死地咬住枕頭的一角，眼底波光瀲滟，似乎隨時會哭出來，完全沒有平日里那般清冷的樣子。

    他另一只手掀開弟弟的上衣，摸上弟弟胸前小小的蓓蕾。蓓蕾仍是青澀，稍微碰一碰就會害羞地避開。他單手按住弟弟掙扎的雙手，讓那雙手舉在頭頂，用舌頭順時針舔弄著乳尖，吮吸著那小小的乳首，又半舔著弟弟赤裸白皙的胸膛，落下大片青紫而曖昧的吻痕。

    快速擼動莖身帶起細(xì)微的水聲，弟弟的喘息聲更大了，胸口起伏得更加劇烈，手下的皮膚突然顫抖如驚慌的魚群，掙扎的少年面上已然情動難以自持，呻吟著叫出聲來，聲音嗚咽中帶著哭腔。

    身下的人額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細(xì)汗，打濕了他鬢角細(xì)碎的頭發(fā)。眼神迷亂，半張著嘴，大口呼吸著，連脖子上的皮膚也泛起一層桃紅色，像是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

    他只覺得身體某處已經(jīng)硬了起來，挺起的某物包藏在白色的喪服下，已然頂起了一個輪廓分明的形狀。他摟住弟弟的腰，以唇將弟弟的頭發(fā)撥開，親吻著弟弟的發(fā)頂。

    然后就是額角，秀挺的鼻梁，輪廓分明的下頜，濕滑的舌頭滑進(jìn)那人口中，追逐交纏著如兩條蛇。

    他的下身緊緊地頂著那人的身體，像是要直直地嵌進(jìn)去。

    他期待這一刻已經(jīng)很久了。隔著布料，粗大的roubang在xue口張牙舞爪，他可以想象出自己的柱身一定已經(jīng)膨脹到青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