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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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他抱著軟軟的被,主教扔到桌上一大包白粉,輕聲道:“一周的,不夠就去問修女?!?/br> 他想,這個修女指的絕對是大修女。 懷抱的被子突然被扯下去,主教的身體貼了上來,緊貼著他赤裸的胸膛,一只手去拽他的內褲,在他耳邊說:“你真漂亮……” 主教是有妻子的,晚上不回家會被查問嗎? 昔拉一邊想,一邊順從地歪過頭顱,讓男人順利舔舐他的脖頸,慢慢抿起了雙唇。 內褲被扯掉,雙腿掰開,昔拉不知廉恥地保持私密處大開的模樣,抿起的唇像在隱忍,男人從來沒時間去尋找他表情的真實含義,急匆匆褪下來褲帶,掏出yinjing,隨意上了點兒潤滑油就捅了進來,捅得昔拉身子一顫。 如此熟悉的疼痛,逼他紅了眼尾,無論多少次,這股疼痛仍然鉆心刺骨。纖瘦的身子像風雨里飄搖的一只小船,一個巨浪過來,整個倒翻進水里,慢慢窒息。 可腰肢就那么下賤地迎合上去,在燈火不明的曖昧里,用柔軟濕潤的rou,纏上殺害他屠戮他的武器,祈求這場刑罰快些結束。 人們從來沒時間想他在想什么,一種感覺叫事實,他比婊子還不如,他是玩具,是rou便器,是飛機杯,是性愛人偶,是一切讓人性滿足的道具,人們在他身上的情事怎么叫zuoai,分明叫自慰。 男人的插弄很是急迫,喘著粗氣道:“下次換個地方,干得你欲仙欲死。” 昔拉又去思考他這句話,身體本能在替他呻吟,一副發(fā)情貓的模樣,似乎渴求更激烈的性愛,又似乎痛苦不堪地在求饒。 他沒思考出任何結果,他本身也不是為了目的而思考,他破碎的思維只是在找個方式緩解不斷溢出的疼痛。 精神疼痛,拋棄精神,身體疼痛,拋棄身體,可兩者無法同時拋棄,于是選擇拋棄身體,思考的過程是一把銼刀,讓人滿身鮮血地掉入無盡頭的黑暗。 哪怕這樣來回反復,疼痛都像長在了靈魂里。 無處可逃。 直到男人射在他身體里,走前只交代了一句:“浴室在一樓,你自己清理。” 他才停止了這場自殘。 話說這哪里是自殘,這是赤裸裸的殘害,后果為何要全由他一人承擔。 他忽然為自己這副模樣羞愧,狂風暴雪席卷過的梅花枝,所有花瓣都被迫埋葬在雪壤中,春天來了,它們解凍,它們腐爛。 切西亞見了他又是什么想法,他的希望恐也唾棄他,他不臟,他沒有任何污濁的東西,他只是腐爛了,向來腐爛比臟污更惡心,一塊塊爛rou從思想上掉下來,散發(fā)著污水都厭棄的腐臭,于是他的希望也離開了,他認了這爛命。 昔拉想找點兒什么東西捂住臉好痛哭一場,手指剛撫上眼睛,驚愕發(fā)現(xiàn)他整張臉都是濕淋淋的。 原來身體比思想更誠實,誠實是個美好的品德,他凝望著天花板,思想又陷入了混亂。 殘垣斷壁里伸出可憐的指爪,他的思想在想,這一切都不要再繼續(xù)了,都就此毀滅吧,血液在思想里肆意流著,他的罪惡,所有人的罪惡,為什么有些人能心安理得,為什么有些人注定要尋找解脫。 紅的,黃的,綠的,黑的,虛幻的,死亡的,罪惡的…… 頭顱,斷肢,血水,眼球,五臟六腑…… 拆分,組裝,一個人,要靠著什么來活下去。 目光無力搭在毒藥身上,這一種自殺如此漫長,假設世間所有痛苦都需要毒藥來慰藉,所有人的未來都沒有光亮,只等著死亡,毒藥把迅速的自殺轉化成了絕望而漫長的掙扎,這是仁慈還是惡毒。 絕對是一種仁慈吧。 可這世間偏偏有那種人,他們不痛苦,他們的痛苦全部放肆在更痛苦之人的身上,所以這毒藥真是惡毒,它只懲罰痛苦的人,而不懲罰安樂的人。 一點也不公平。 一個影子急忙沖開了門,撲到他床邊,修女兩眼通紅,令人驚恐的急切,“你,你對著女人能硬起來吧——?” 這倒是合理。 沒聽過玩具有什么選擇權的,修女真是個好人,她竟然會來詢問他,昔拉笑了起來,支起半個身體,女人撲上來,提起長長的裙擺,坐下去的時候感覺所有空虛被填滿,信仰,虔誠,偉大,神圣,自破碎那日,身體里彌留的瘋狂就要反撲回動物的原始性。 做這種事還是生疏的,昔拉歷任的女主人少得可憐,女人們通常不好他這一口,他一下又一下頂著腰胯,插入和被插有什么區(qū)別,這是他的本質嗎,原來他沒有性別,原諒他沒有性別,沒有任何性別的尊嚴,男人,女人,玩物,原來這世界只有這三種東西。 昔拉沒見過更多的東西了。 女人的yindao包裹著他的yinjing,濕潤而溫暖,他忽然想到,骯臟是藏在rou褶里的,生者的腐爛是從思想開始的,男人和女人的交合,兩個截然不同的性別的交合,他們彼此擁有接受對方的構造,原始的野獸也有如此神圣的一面,原始才最為神圣,他的思想是無用之物。 男人插進他的身體里也是如此神圣,大家只是舍棄了文明的桎梏,回歸到原始的神圣里了,釋放欲望又有何難堪。 神圣需要獻祭,他如此疼痛,他是在祭壇上的祭品,敬獻給欲望或罪惡之神。 他的思想甚至比身體還要討厭他,思考的過程是那么痛苦,將傷口撕了個血淋淋,他想哭就哭了,他的思想說再多也無用。 該枯萎的,便就如此枯萎了。 教一個本該凄慘的人擁有自我,別西卜為什么給他看了美好的世界,明明知道了美好,他依然如此痛苦,原來這就是生命的掙扎,昔拉把自己擬作上帝,半晌兒,苦苦地笑了,這真是快樂。 是他僭越了。 好丑。 第二天,牧師把他早早叫了出去,昔拉想,他吃不上早飯了。 男人把他壓在冰涼的墻壁上,褲子半褪,比起雪白的臀rou,更惹眼的居然是難以閉攏的肛口,吐出一點殷紅的軟rou,摸上去干燥又有著不同表皮的奇異觸感。 牧師的手指沾著潤滑油,慢慢伸進去,濡濕他能碰到的最深處,大約是嫌麻煩,罵道:“還是外面的妓女干起來爽,男人又他媽不能自己濕了屁股。” 偏偏主教喜歡這種男人,他本想養(yǎng)個sao浪的熟女,結果主教從朋友那里接來了這么個東西。 美其名曰不能忘記了修女。他還不知道修女是個什么貨色?在外面養(yǎng)的小白臉沒十個也有五個,坐地吸土的一老yin婦。 昔拉的臉guntang,腦袋也暈暈的,他想他大概是又發(fā)燒了,牧師煩了,挺著yinjing,二話不說就cao了進去,直直插到底,昔拉的體溫向來偏低,現(xiàn)在卻是炙熱到像一灘高溫融化的奶油。 不同尋常的溫度讓yinjing被裹得更加舒爽,牧師按著他的腦袋,狠狠撞擊了兩下,“發(fā)燒了?昨晚主教干得你怎么樣?不會是把你榨干了吧?” 昔拉咬著下唇,他有點兒撐不住這個姿勢。 “屁股給我翹起來啊,”牧師攬過他的小腹,重重掐了一下腹部柔軟的薄rou,“要是干得不爽,我就把你給扔到難民營去?!?/br> 他痛得嗚咽起來,高高翹起屁股,隨著男人的抽插頻率來回晃動身體,迎合一根rou莖在體內盡情開拓,他的臉始終被按在墻上,摩擦得有些刺痛。 男人暴力的cao干讓昔拉腿間緩緩流下鮮血,他本人像毫無感知,一張臉充斥著混沌的表情,主人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真想拿到一把刀,回手捅死這這男人,然后沖出去,殺掉所有人,昔拉眼神渙散,快意地想著,麻木地哭著,比起殺掉所有人,他更應該殺了自己。 捅穿他吧。 連同罪惡,悲苦,希望,慰藉,一并捅穿,化作鮮血,隨著生命就那么離開吧。 他終于哭得真情實意了,朱麗的小裙子在轉角處一閃而過,一雙柔軟的手覆蓋了朱麗的眼睛,瑪利亞輕聲問:“猜猜我是誰?” 這副樣子要讓所有人都來唾棄一遍嗎,唯獨這些孩子啊,昔拉的指甲抓著墻壁的粉灰,別讓他們看到,千萬別…… 瑪利亞帶走了朱麗,昔拉還能勉強欺騙自己,朱麗什么也不知道。 牧師射了出來,拔出yinjing,摘掉避孕套,昔拉像是墻壁的寄生物,倚在墻壁跌坐下來,牧師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隨后,避孕套懸在了嘴上面,里面的精水滴出來,滴到昔拉粉色的舌尖上。 昔拉沒有反應。 他咽掉那些東西,牧師又把避孕套塞進他嘴里攪了攪,而后才放過了昔拉,提上褲子走了。 昔拉嘴里一只避孕套,半只搭在唇上,麻木的表情寸寸崩裂,掩面痛哭,左眼陣陣疼痛,記憶清楚剎那復而混沌,他狠狠擦了兩下嘴,上下牙齒都抵在了舌頭上—— “你那樣死不了。” 瑪利亞走出來,“他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療愈圣光,就能治好你渾身的傷口和疾病?!?/br> “我?guī)闳フ抑鹘?,你發(fā)燒得太嚴重了,”她挑起了昔拉的手臂,片刻,沉沉道:“好死不如賴活著,總有未來在的?!?/br> 未來。 昔拉盯著她的側臉,他沒有未來了,從他失去希望的那天起,未來也隨之而去。 為什么還要活著。 想起毒藥過喉時,他精神恍惚,這似乎能證明他是有過快樂的,那樣平靜而虛幻…… 昔拉暈了過去。 瑪利亞一愣,拍拍他的臉,燙得驚人,她連忙把昔拉抱起來,加快腳步,急忙尋找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