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打炮一晚上/抽肛調(diào)教/和陳俊的最后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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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實在搞得太激烈。王彭和李壯睡在自己的房間里,都聽著洗手間里頭的“啊啊啊”、“嗯嗯嗯”和“啪啪啪啪啪啪”持續(xù)了一晚上。 起先他們心里還是羨慕的,畢竟自己獨守空房,屁股發(fā)癢,能爽到的只有陳哥。 但是聽到后來,聽著里頭的動靜越來越慘、越來越暴力,聽著陳哥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都帶出這樣破碎的哭腔來,兩人的羨慕數(shù)值漸漸下降,同情數(shù)值漸漸上升,最后化為一句感慨:哎,還好不是我。 陳俊第二天面無表情坐在小弟們面前給他們開會,神色嚴(yán)肅,眼神淡漠。大哥之風(fēng)范依然未掉,眼神不管掃過誰,都會讓誰脖子縮一縮。 只是王彭和李壯站在最外圍,彼此交換一個眼神,低頭竊竊私語。 “哎,昨晚你聽到?jīng)]???” “聽到了啊。你呢?” “我也是?!蓖跖砗屠顗严袷莾蓚€在老師課堂之下交頭接耳開小差的渣生,“靠,別提多刺激。我都不敢相信里面的人是陳哥。” 昨晚他們進了房間,里面的聲音依然還在繼續(xù)。 后來他們分明聽到了皮帶咻咻咻地抽打聲,還聽到女孩命令“自己把屁股扒開”的低低的威脅。后續(xù)又響起了好幾個巴掌抽屁股的聲音,好像是女孩在管教自己不聽話的寵物。那啪啪作響的巴掌聲,聽在他們的耳朵里都覺得躁得慌。 他們無比確定,根據(jù)鞭子的咻咻的聲響變化來看,他們陳哥百分之一百是被抽肛了。因為女孩一直在扇他屁股,說著“扒得開一點”、“是想被抽爛菊花?”諸如此類的話。光是想到陳哥撅在臺面上自己掰開屁股讓小丫頭抽屁眼的畫面,王彭和李壯都有點血液沸騰。 王彭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聽著這個抽肛的聲音咻咻咻地持續(xù)了好久,怎么也抽了有小一百下了吧。男人的喘息又壓抑又破碎,好幾次都忍得連聲調(diào)都變了。 王彭心里都有點心疼陳哥了。抽肛可不比打屁股啊。屁股rou多,多挨幾下打也不要緊的。王彭和李壯平日在小丫頭那里挨cao的時候,也沒少輪番撅著被打屁股,一打就是好幾個小時,一直把兩人的屁股扇得紅彤彤的才罷休。還有好幾次,小丫頭氣急起來是直接拿鞋底抽李壯的屁股,可憐李壯這樣一個一米九的肌rou男被抽得像條狗一樣在地上爬,屁股上全都是鞋板印。 說起來打屁股這種事情,他們幾個男人其實都差不多習(xí)慣了,殺傷力并沒那么強,就是自尊心比較容易受到損傷??墒浅榫栈ň筒煌抢锎嗳?,稍微抽幾下就能把屁眼給抽爛。可他聽著外頭的聲音,他家陳哥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被抽了小半個小時,最后連抽氣聲都連不成調(diào)子。 王彭差點就要懷疑,小丫頭這么暴虐,不會真把陳哥給搞出人命來了吧。 ** 誰知,第二天竟然看到陳哥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面無表情給小弟們開會。 他臉上的神情與往日無異,只是看人的時候比平常更加冷冽一點,誰惹到他都會付出比平時更重點的代價。 王彭感慨:“大哥不愧是大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br> 李壯也對陳俊深深佩服:“陳哥不是一般人?!?/br> 王彭又低聲說:“你說陳哥現(xiàn)在坐在沙發(fā)上,屁股痛不痛?昨晚抽那么兇,估計現(xiàn)在屁眼那里火燒火燎的吧?” 一想到陳哥可以忍著菊花的焦灼痛感,如此鎮(zhèn)定如常地繼續(xù)工作,甚至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來他的異?!瓋扇藢﹃惪〉某绨菥透蛹由盍艘粚印?/br> ** 這一天小樹苗照常去林疏的診所打雜。 一邊打雜,她也一邊在心底盤算著之后的打算。 還記得昨天晚上,在天臺的西餐廳約會的時候,夜風(fēng)拂過她的頭發(fā),把她身上的氣味和陳俊衣領(lǐng)上的淡淡薄荷香混合在一起。遠處是悠揚的薩克斯曲,頭頂是星空和銀河。說真的,她覺得那一刻自己還真是有點被這個男人給撩到了。 但是撩歸撩,她到現(xiàn)在依然還是理智在線的。首先,經(jīng)歷了昨天女助理的事情之后,她著實有點厭煩待在陳俊身邊時候總被女人們算計時的感覺了。她的段數(shù)不低,應(yīng)付這些人不算難,要真是心里有點壞水,要把這幾個女人好好整一頓,也大概率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她拿的劇本不是這種宮斗劇啊。她能應(yīng)付自如,不代表她喜歡。她覺得自己對陳俊的喜歡,還不足以支撐她無怨無悔地廝殺入這種復(fù)雜的女人局中。如果可以,她希望還能去更加廣闊的天地看看,尋找一下世界的繽紛多彩。 其次,她也是很想要經(jīng)營一下自己的事業(yè)的,能夠距離系統(tǒng)目標(biāo)更近一點。但陳俊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很強,連去林疏的診所里打個雜都是她使了小心思才逼著他應(yīng)承下來的。如果和陳俊的關(guān)系越來越深,糾葛越多,她只可能被更多困入他的獨占欲中。 她畢竟只想走個腎,好好cao男人而已,不打算走心啊,更不打算要投入一段關(guān)系里。聯(lián)想到陳俊最近看她時越來越溫柔的目光,她覺得,自己還是趕緊跑路為妙,免得還要擔(dān)負(fù)責(zé)任,自己給自己找事兒。 這樣一盤算,她就基本確定了自己的選擇:走!沒話說的,去A城闖蕩一下吧! 心思一確定,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她找了借口和林疏請了個假,折返回住處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了。路上和“6分”通了個電話。“6分”高興得不行,立刻激動地幫她訂好了機票,還鄭重承諾。 “姜小姐,我真的很高興你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管是出于我對你的私人愛慕的感情,還是職業(yè)角度出發(fā),我都覺得你的這個決定做的很對,相信我,您一定會有很好的發(fā)展的。” 她淡淡“嗯”了一聲,心想,發(fā)展不發(fā)展的不重要。反正,你有6分,最近我纏上你就對了,夠慢慢補腎了。 她東西不多,在住處收拾了大約半小時,所有要帶的東西就都齊活兒了。她又給“6分”發(fā)了個短信,確認(rèn)了一下登機時間,之后的時間只需要等待,差不多時間去機場就可以。 她在住處百無聊賴等了一會兒,開始用手機搜索起那家娛樂公司的訊息。這才剛搜了一會兒,網(wǎng)頁還沒有看全呢,某個像是有天眼功能的男人突然從天而降,陰影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回來了?”陳俊在她的頭頂發(fā)問。 她一抬頭,有點愣了:“你……你在家?” 她一直以為家里沒人,這才這么光明正大地在收拾東西好不好!現(xiàn)在這么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就堆在屋子里,這讓陳俊怎么能不起疑心?可千萬別告訴她自己今天走不了了?。?! 小樹苗站起來,立刻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是跟小弟們一起去外頭了么?好像聽說今天的事兒還挺多的?怎么突然在家呢?” 陳俊穿著睡衣,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喉嚨發(fā)啞,悶悶道:“我沒去。今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晚點出門。” 有鼻音是因為他感冒了,還有一點發(fā)熱。喉嚨沙啞是因為昨天叫床叫得太激烈,把嗓子給喊啞了。 總而言之,這些的根源都是因為小樹苗昨晚把人給cao狠了,又是抽肛又是瘋狂caoxue。連陳俊這樣有身體底子的,也硬是沒扛住。 小樹苗聽完,連忙殷切地給他倒了一杯水,并且說了一句所有渣男都通用的話。 “多喝熱水?!?/br> 陳俊接過杯子,唇角微微揚起,但只有很小一個弧度就被他硬生生壓下去。 他早已過了愣頭青的年紀(jì),也不是那種十六歲時會被女孩給搞得頭腦發(fā)熱的小男孩了??刹恢獮槭裁矗矍靶⊙绢^只是給他倒了一杯水,竟然就讓他莫名其妙有點甜。 他淡淡喝了一口,低頭,垂眸,看了一眼行李箱。 甜度立刻下降了。因為這個行李箱讓他蹙了蹙眉。 “你要……出門做什么?” 他果然起了疑心,看小樹苗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了。 小樹苗輕咳一聲,腦袋里正在想著什么可以蒙混過關(guān)的理由,正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是林疏打過來的。 一接起,林疏就淡淡問:“怎么還不回來?” 小樹苗這才想起,自己出門時找的借口是去附近奶茶店買一杯奶茶喝。但是一喝就是個把小時,這好像有點過分了,難怪林疏會想要打電話找她。 她發(fā)現(xiàn),陳俊和林疏果然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啊。連在掌控欲方面,都不分伯仲。 這種時候,拿林疏和陳俊在天平上一放,她立刻判斷出是陳俊比較棘手和難搞一點。于是,作為一個渣女,她二話不說就拿林疏當(dāng)工具人。 “?。苛轴t(yī)生,我馬上就來了!”她刻意提高了自己的音調(diào),“還有你讓我整理的東西我都整理好了,剛好放一個箱子,待會兒我就過去!” 林疏:“???” 此刻電話這端的男人的臉上大概滿是問號。什么箱子?整什么東西? 不等她反應(yīng),小樹苗就立刻說:“嗯嗯,好的!現(xiàn)在出門是吧?沒問題!那我過來了?!?/br> 說完電話就掛下了。 只留下林疏這頭握著手機,眼底含著一絲迷茫,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 畫面切回來。小樹苗掛下之后,面不改色對陳俊說:“林醫(yī)生說之后幾天診所可能會很晚,晚上要留下來加班,讓我把一些生活用品也順便帶上。你看,這不,我剛整理完呢。” 陳俊盯著她,也是蹙著眉,好像是在思索。 小樹苗只在心底盼著,陳俊可千萬別發(fā)現(xiàn)自己要跑路啊。 這種緊張感太劇烈了,搞得她心臟都砰砰砰直跳起來。 幾十秒后,陳俊收回了目光,說:“我給林疏打個電話?!?/br> 小樹苗:“啊?不用了吧?”不是???這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嗎??? 陳俊只要一打給林疏,事情不就完全被戳穿了?小樹苗跳著腳想要去夠陳俊手里的電話,奈何她比起陳俊,矮了不是那么一點半點,跳了半天也沒能夠到電話。 陳俊就這么淡淡看著女孩跳上跳下,?連點普通人會做的躲閃姿勢也沒有。大概是在心里已經(jīng)把女孩的身高與彈跳能力看得透透的了,壓根不屑于把她當(dāng)對手。 電話就這么接通了。那頭的林疏接起,問:“有事?” 陳俊開門見山:“是你讓小丫頭回家整東西?” 小樹苗在一旁屏住一口氣,心里已經(jīng)在為自己吹蠟燭了?,F(xiàn)在倒好,不光要擔(dān)負(fù)自己卷著行李跑路的罪孽,還要擔(dān)負(fù)在陳俊面前面不改色撒謊的罪孽…… 她真的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活不長了…… 誰知道,下一刻,隔著手機音筒,她聽到那頭的林疏說:“嗯,是?!?/br> 林疏淡淡承認(rèn)了,語氣聽上去沒有一絲不妥。 這讓小樹苗更加震驚了! 什么情況?什么情況?難道剛才的短暫的通話,讓她把林疏也給洗腦了嗎? 以至于現(xiàn)在林疏也出現(xiàn)了幻覺,真的覺得是他叫自己回來拿行李的?? 小樹苗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心里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一點微妙的懷疑。 而陳俊從林疏那里得到了回答之后,掛下電話,?背對著女孩,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他感覺自己的脊背一寸一寸放松了下來,就好像是一塊沉重的負(fù)荷從自己身上抽離走了。 他轉(zhuǎn)身,看著女孩。女孩的眼睛還是微微瞪圓的,表情有些許無辜。 半分鐘后。 陳俊突然毫無預(yù)兆地俯身下去,抱住了她,把自己的腦袋蹭在她的頸窩里,蹭了蹭。 男人的身高很高,為了能夠蹭到她的頸窩,他的肩膀不得不彎下來,輕輕弓出一個弧度,看著恍若是一條正在尋求主人慰藉的大狗。 小樹苗被他抱住,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也不敢做,生怕露了馬腳出了紕漏。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樁子,隨便抱。 男人在她頸窩里蹭了一會兒,忽然說:“……我差點以為你要離開我了。” 或許是因為感冒有鼻音的關(guān)系,他的聲線聽上去格外脆弱,讓她心臟某個地方動了動。 小樹苗牽扯出一絲尷尬的微笑,厚著臉皮敷衍:“怎、怎、怎、怎……怎么可能呢?!?/br> 說完這話,心里頭那個虛啊,虛得她額頭都快要開始冒冷汗了。 陳俊一動不動抱著她,過了一會兒,伸手去摩挲她的頭發(fā)。他把她的發(fā)纏繞在自己手指里,一圈圈打著轉(zhuǎn),好似要把自己的手指跟她的發(fā)糾纏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似的。 “答應(yīng)我,”他聲音聽上去悶悶的,“……不許逃走,好么。” 小樹苗感覺又是一滴冷汗從自己額頭滴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然啊。” 怎么這么虛。 她深吸一口氣,關(guān)鍵時刻必須要底氣硬,不硬也得裝得硬。 于是她把力氣都用在丹田上,強撐著說了一句完整的話給自己辯解:“我在陳哥身邊待得也挺好的啊,吃香的喝辣的,嘛嘛香,干嘛要走?!?/br> 陳俊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話。 ……干嘛要走? ……當(dāng)然是怕她不愛他,怕她厭倦他,怕她喜新厭舊,怕她不要他了。 他那么患得患失,那么沒有安全感,無非只是因為他不敢去問她究竟“愛不愛”,不敢碰觸這個雷池,不敢去把話說得太過明白。于是,所有能做的,無非就是霸占她,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深吸一口氣,有些留戀地把她頭發(fā)上的味道都吸進鼻腔中。 直到女孩小心翼翼開口:“陳哥,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趕機——不是,我還要趕去林醫(yī)生的診所呢,得出發(fā)了?!?/br> 男人沉默一會兒,這才有些不舍地松開了女孩。 這個擁抱讓他無限留戀,像是心里頭軟軟的一塊地方在破繭而出。 他又是伸出手,去摸她的臉,指腹摩挲著她的面頰,許久沉默不語。 小樹苗的內(nèi)心:???what??? 為什么陳俊的小動作這么多?剛剛擁抱完了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摸臉? 她忍著脾氣,耐耐心心等著陳俊摸臉摸完。 誰知道,摸臉摸完了,陳俊又要去摸她的耳垂。 摸完耳垂了,陳俊又是伸手摸她的頭發(fā)。 摸完頭發(fā)了,他好像又是惆悵難舍,又俯身低頭抱住她,久久不說話。 小樹苗心里幾乎是火急火燎。 老子趕去機場要半小時,路上可能要堵車,堵車要是一個堵不好,可能就得大半小時。要是司機迷了路,或者機場附近主干道在維修,那就要一個多小時…… 她心里無比怨念,可是明面上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又是輕咳一聲,提醒。 “陳哥,我、我真要走了。再不走就……”誤機了。 陳俊只好又是戀戀不舍松開了她。 他今天不知為什么格外黏人,像條黏主人黏得難分難舍的大狗。 可他也知道,不能再這么獨霸著她了。于是他壓抑了一下沙啞的聲調(diào),淡淡說:“去吧?!?/br> 小樹苗像是得到了圣上御令,喜上眉梢:“好嘞!陳哥再見!” 腳步剛快樂地邁出一步,下一秒,她又被陳俊給拽了回來。 男人攬著她,低聲說:“……你之前是不是說在這里住得不太習(xí)慣?” 女孩:“啊??”我有說過嗎? “哦,好像是有……有說過?!彼肫饋砹?,畢竟那個時候,她千方百計想要出去搞男人,所以才找了這么一個托辭。 陳俊摩挲著她的頭發(fā),指腹落下,又到耳垂。之后再落下,到她的面頰。 這條大狗,又把剛才擁抱、捏臉、摸耳朵、纏頭發(fā)的一整套黏人流程重新cao作了一遍,等cao作完了,這才用鼻子抵著她的鼻尖,啞著聲音輕聲說:“今晚早點回來……有驚喜給你。” 小樹苗:“?????” 過了一會兒,她:“……哦?!?/br> 驚喜就驚喜吧,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起伏。 畢竟啥好吃的都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待會兒就要離開這里了。 而且,是永遠離開。 想到這兒,她一直大大咧咧的神經(jīng)里,突然就多了一絲說不清楚的惆悵。 她以為自己是個比較能看得開的人,被系統(tǒng)孤零零丟到這個世界也能擼起袖子說干就干、創(chuàng)造人生。這種恰到好處的情感遲鈍,對她是一種好事,也是她的保護殼,讓她不至于被命運過早得打擊摧殘,成為一個自怨自艾的脆弱之人。 她以為她是可以輕松hold住這種場面的,對所有分分合合一笑置之,逍遙江湖的。 可,怎么在這種再尋常不過的小小道別之中,她竟然覺得有一絲酸楚,有一絲遺憾,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惆悵呢? 她推著行李箱,站在門檻處,回身對陳俊揮揮手:“再見了,陳哥?!?/br> 畢竟這么一別,往后兩人就不會再見面了。 陳俊是她人生的過客,是茫茫人海中擦過的一個旅人。雖說他的霸道欲和占有欲很強,但總體而言,也算是一個體貼又優(yōu)秀的伴侶。希望往后余生,他能真正遇到一個陪伴他的良人,并且幸福下去吧。 她心里嘆息一口氣,又是揮了揮手,重復(fù)了一遍:“再見了,陳哥。” 陳俊只是寵溺地輕笑:“知道了,你去忙吧?!?/br> 小樹苗又往前走了幾步,又是回頭,說:“我走了?!?/br> 她站在門外,而他站在門里。眼下只是咫尺之遙,但她再多邁一個步子,他們的戲份彼此就在對方的生命之中落幕了。 她安靜地推著自己的箱子,不知為何,又多嘴地補充一句:“我真走了。” 陳俊又笑:“知道了,去吧?!?/br> 他穿著純色的睡袍,手里端著一杯透明的玻璃杯。端著杯子的手背上,還留著昨晚弄出來的幾道紅痕。 男人對她輕輕笑著,眼底有溫柔。 她盡力把陳俊此時的這個樣子記在腦海中,然后,又鬼使神差說:“記得照顧好身體……感冒很難受的?!?/br> 陳俊被她這樣難得流露出來的憨態(tài)給逗笑了。 他低聲道:“……知道了?!?/br> 話音落下,他又輕輕補充:“晚上早點回來?!?/br> 小樹苗沒回答,默默地推著箱子下樓了。她能感覺到陳俊的目光一直都黏在她的后背上。 此時,夕陽西下,余輝投在她的身前,讓她的影子顯得格外長。 她深吸一口氣,最終,義無反顧地走入了暖紅色的余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