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四人局修羅場/祁月貝斯手小哥漫畫小哥的風(fēng)波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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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苗的內(nèi)心:麻痹了,居然這都可以被月亮哥哥撞到。 她立刻就想要裝作自己跟漫畫小哥不熟悉的樣子,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祁月已經(jīng)朝著她走過來了。 男生站在她面前,目光竟然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加平靜。 “下午不用訓(xùn)練么?” 他問這話的時候,一眼都沒看身旁的男生,只看小樹苗,仿佛身旁杵著的這么一個大活人完全不存在似的。 小樹苗只好尬笑:“嗯,下午時間自由安排?!?/br> 說完這話怎么覺得自己心更虛了,明明都時間自由了,結(jié)果卻不找月亮哥哥,跑來這兒約個還不知道到底幾分的炮。 好在月亮哥哥看上去似乎并不計較,只是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剛好,路過那家店的時候給你挑選了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正想找時間給你送過去呢?!?/br> 小樹苗接過了禮物,覺得更加愧對人家了。 她出來約炮,月亮哥哥還在給她挑選禮物。這讓她良心發(fā)痛。 可是要道歉,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祁月的姿態(tài)真的太平靜了,平靜得就好像是對眼前的事情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種平靜反而讓她覺得像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假象。 要是祁月一上來就質(zhì)問“你怎么能如此薄情寡義喪盡天良喜新厭舊拋棄糟糠巴拉巴拉”的,她還能立刻解釋,“不是?。∥覀冎g只是朋友!”。但是月亮哥哥啥都不問,她反而不好意思主動去解釋了,解釋了不是顯得自己特別心虛么,解釋了不是顯得自己說的很多余么。 她只能訕笑一聲,內(nèi)心無限惆悵啊。 偏偏這個時候,身邊的漫畫小哥還對眼前的局面茫然無覺。 “jiejie,我朋友快要到了?!彼嬲\問,“我們還進(jìn)去么?” 小樹苗:還進(jìn)什么進(jìn)! 她要是在這個時候還拋棄月亮哥哥轉(zhuǎn)身走進(jìn)音樂酒館里,那簡直就是沒有人性了好不好。 但她沒來得及回答,倒是對面的月亮很自然地接過了話茬:“是么,你們要去見朋友么。” 祁月說話的時候淡淡的,沒什么表情,只說:“既然偶遇了,不如就一起吧?!?/br> 小樹苗:哈?? 于是,他們就帶著祁月一起進(jìn)入了小酒館。原本的三人場變成了四人場。 小樹苗覺得,祁月可真沉得住氣啊。進(jìn)去的時候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理她,他走前面,她落后面。兩人疏遠(yuǎn)得好像是在門口偶遇到的街友。 她走在最后面的時候,很像一個獨自一人來泡吧的小姑娘,身邊沒有伙伴。倒是前面兩個大男生走在一起,無比般配。 他們好像是在不咸不淡談?wù)撝谟醒莩龅臉逢?。因為兩人身高接近,又都有著差不多款的帥氣,走在一起竟然很像是那種一個大學(xué)寢室出來的室友。要是他們挨得再近一點,肩膀靠著肩膀,沒準(zhǔn)還會被人誤認(rèn)為是一對gay情侶。 這么帥的gay情侶可真是讓人心神向往,好想知道他們兩人進(jìn)展到了什么地步。 反正小樹苗一路走一路都看到有女生偷偷往這邊瞟。她心里再一次酸了。 自己什么時候可以一路走一路有男人往這邊瞟啊?名器升級連個規(guī)則都沒有,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成功熬到貌美如花的那一天。 他們落座之后,漫畫小哥依然和祁月在聊天。漫畫小哥顯然是對祁月的舞者身份特別感興趣,問了許多問題,兩人說得有來有回的,祁月的態(tài)度雖然更加矜持一點,但回得也很有分寸,屬于“雖然冷淡但不失禮貌”的回答型選手。整個過程,小樹苗就這么被拋在了一邊,像是一個插不進(jìn)話的局外人。 她嘆息一聲。你們難道不應(yīng)該為了我打起來么?不應(yīng)該為愛癡狂么?不應(yīng)該一見面就一拳頭打?qū)Ψ降哪樕?,像雄獅子一樣爭奪自己的領(lǐng)地和所有權(quán)么? 怎么她身邊的男的一個個都如此懂社交規(guī)則。王彭李壯和寵物小弟就是對陳俊特別服服帖帖,甘愿退居二三四五線;錢總陳制片和章哥這三個都被她cao過的男人,現(xiàn)在每天在酒局上互相客套,彼此寒暄,見面各捧出三分笑意。 眼下,就連跟她坐一張桌子上的月亮小哥哥和漫畫小哥哥都有一種莫名和諧的cp感,還大有要聊成朋友的趨勢。 她忍不住反思:莫非是我太把自己給當(dāng)一回事兒了。 聊了大約十分鐘,漫畫小哥哥的朋友到了。貝斯手小哥哥穿一身黑色的機(jī)車馬甲,樣子確實挺像是搞樂隊的。只不過小樹苗現(xiàn)在也沒心思太去關(guān)注其他男人。 只見漫畫小哥哥立刻揮了揮手:“飛揚(yáng),我們在這里。” 男生看到了,走過來,靦腆落座。比起他酷炫的暗黑風(fēng)格的造型,他本人倒好像有點內(nèi)向,從頭到尾都沒說話,除了跟小樹苗點了點頭之外就沒別的了。 漫畫小哥哥:“你看,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jiejie啦?!?/br> 小樹苗笑了一下:“你好,認(rèn)識你很高興?!?/br> jiejie。 一旁的祁月暗暗琢磨了一下這個稱呼,在心里冷笑一聲。 新男生的到來并沒有對局面造成什么影響。因為新男生比較靦腆一點,所以四人場上的局面依舊是祁月和漫畫小哥哥聊天。到這個時候,小樹苗就不得不感慨,年紀(jì)更輕的男孩子果然是心無城府啊,在這里坐了也有小半個小時了,就硬是沒看出祁月跟她之間的氣場的微妙,反而一個勁兒對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樂此不疲。 這家音樂酒館偏向日系的風(fēng)格,也不吵也不鬧,遠(yuǎn)處墻上還有浮世繪的壁畫。小樹苗反正也是被男人們給干晾著,百無聊賴,又跟貝斯手小哥哥沒有什么話題可以聊,干脆就開始欣賞起壁畫。 等聊得半熟了,祁月抬手,拔開日式陶瓷分酒器的軟木塞,給對面的兩個男生淡淡倒了兩杯。釉下彩的紋理倒映在他修長的手指中,連他斟酒的樣子都顯得格外優(yōu)雅。 倒完了這杯酒,他神色未變,只是淡淡問:“所以,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這里指的是漫畫小哥哥和小樹苗。 小樹苗本來在欣賞壁畫,聽到這一句話,就像是本來開得悠悠閑閑兜著風(fēng)的一輛車,突然拐上了懸崖彎道邊,只要剎車晚一些就會直接掉下去一般的危險。 她警鈴頓時大作,身上的血液都加快了。 小樹苗側(cè)頭一看,問這話的祁月,依舊心平氣和,神色未變,連眼眸都是垂下的。就好像這只是寒暄之中的很普通的一個問題。 可小樹苗分明感覺到:這特別是死亡問題??!前面聊其他的都聊得好好的,讓她都快要放松警惕了,結(jié)果怎么在這里峰回路轉(zhuǎn),突然露出鋒芒,把話題切入這么核心的問題來了。 她和漫畫小哥哥怎么認(rèn)識的?還不就是壁尻館打炮認(rèn)識的!這個問題是能老老實實回答的嘛! “我們——” 漫畫小哥哥好像正要說話,突然在桌子底下被小樹苗踢了一腳。 這一腳踢得有點用力了,撤回的時候還蹭到了貝斯手小哥哥的腳面。靦腆的小哥哥閃電一樣地收回腳,立刻臉紅了。 漫畫小哥哥停頓了一下,目光倒是沒去看小樹苗。(當(dāng)然,這種時候要是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小樹苗,不是直接在祁月那里穿幫。)他眼神始終望著祁月,發(fā)了個“嗯……”的氣音,然后很自然地回答。 “jiejie是在我做兼職的時候認(rèn)識的,只是當(dāng)時一面之緣,也沒有留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又在異城遇到了,也算是緣分吧?!?/br> 好在男生臨場反應(yīng)也算是快,臉不紅心不跳,硬是把話接下去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他還笑了一下,牙齒潔白,笑容燦爛,跟拍高露潔牙膏廣告似的,滿臉都是無害感。 小樹苗這才發(fā)現(xiàn):嗯,她身邊的男的可能都是一群有段位的,只是裝起來的時候比她更能裝。 這個答案她非常喜歡,“沒有留聯(lián)系方式”說明兩人不是很熟,“在異城偶遇”完美把兩人在酒店約炮的事情掩蓋過去了。而且,既然是“偶遇”,當(dāng)然要聚一聚寒暄啦,那么一起來音樂酒館,又顯得特別合情合理,動機(jī)純潔。這樣一個回答,讓她終于可以在祁月的面前做人了。 她看向祁月,恨不得對此點個十八個頭。但祁月看上去反應(yīng)平靜,只追問:“是么?” 他又抬手給對面的男生斟酒,平淡問:“你做的什么兼職?” 吧唧。又來了,死亡問題。 她心肝兒發(fā)顫,看了一眼漫畫小哥哥。 平時從來不覺得祁月會帶給人壓迫感,至少她在和他相處的時候,一直能感受到的都是他的溫柔和舒服。但她還真不知道祁月也會有這樣隱隱壓迫他人的時候??赡苓€是她跟他的相處方式太過片面了,以至于對他的理解也顯得太主觀了? 在這個問題面前,漫畫小哥哥沉默了。幾秒后,一旁的貝斯手小哥哥輕聲解圍。 “你之前在我們樂隊里做過一段時間的主唱,是……那個時候認(rèn)識這個小jiejie的么?” 小樹苗趕緊說:“是?。∥姨貏e欣賞他的音樂才能!” 沒想到,最后幫忙解圍的竟然是個老實人。小樹苗都覺得要熱淚盈眶了。 可能是因為漫畫哥哥真的是在樂隊里做過主唱,所以貝斯手說起來的時候反應(yīng)很自然,也格外篤定。這次,祁月終于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了。 話題告一段落。大家開始聊別的了。 可小樹苗萬萬不敢讓幾人繼續(xù)這么待下去了。祁月要是往細(xì)里問,比如什么樂隊,什么時候的演唱,怎么認(rèn)識的,這些可都經(jīng)不起推敲。 她看了一眼手機(jī)屏幕,說:“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要不就散了吧,改天再聚?!?/br> 大家也就自發(fā)站起來離席了。臨走之前,漫畫小哥哥還叫住她:“jiejie,我們可以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么?改天說不定還能再聚?!?/br> 小樹苗倒是想要留。但是,感覺到后面祁月投在她身上的,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意味深長的目光,她也只好訕笑:“不用了吧,我之后都留在A城,不會回去了,估計咱們也碰不到面?!?/br> 漫畫小哥有點遺憾,但沒說什么,揮了揮手,帶著自己的朋友走了。 小樹苗也和月亮哥哥一起走出了音樂酒館。 外面已經(jīng)是傍晚,夜幕低垂。剛出酒館是一條斑馬線,綠燈剛亮起,她正要過去,男生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扯回了自己的懷里。 她抬頭,撞進(jìn)了男生深栗色的碎發(fā)之下,那被晚霞的彩云所暈染開的眸子里。 綠燈亮起的時候,這邊的行人都往馬路對面走。馬路對面的行人也都往這邊過來。 斑馬線上很繁忙,人來人往,像是涌動的潮水。而他們兩人是潮水之中一塊頑固不動的石頭。 一直等到綠燈都滅下去,轉(zhuǎn)成紅燈的時候,他才微微放松了一點力道。 男生聲音發(fā)啞,問了一句:“為什么最近都不來找我?”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偛荒苷f自己腳踩N條船行程繁忙。 男生見她沉默,眸子一垂,問:“……當(dāng)真厭煩我了?” “……” “……所以,有了新歡?” “……” “是剛才那個男生么?” 那語調(diào)很輕,輕得像是剛才從日式溫酒陶瓷瓶子里,倒出來的一點淅瀝的酒水。 他在她面前說話,好像從來都不說重,每一句都又輕又飄,恍若日常的寒暄。可其中的分量,大約也只有他自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