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陳俊醒了/在病房偷偷睡林疏(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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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小樹苗在醫(yī)院留了下來。 她把林疏打發(fā)去公司了,讓他別耽誤工作,晚上的時候再過來找自己。 實則是因為不希望陳俊醒來的時候看到林疏和自己關系這么親密的樣子。 林疏也不知能不能看破她的用意,反正他向來配合,很聽她的話。 林疏走了之后,大部分的白日,時間都很無聊,難以打發(fā)。 好在天亮之后,王彭和幾個小弟都聽聞消息趕過來了。眾人都烏壓壓擠在醫(yī)院的走廊上。 小樹苗穿著睡衣走過去,拍了拍王彭的肩膀,勾勾手指,讓他過來。 王彭一看到活體小樹苗,立刻大驚小怪,喜極而泣:“姑奶奶你還活著呢?!太讓人感動了!我真怕你就那么掛了,我們老大就算搶救回來也是生無可戀,直接也跟著跳河了!” 小樹苗懶得和他搭腔,只問:“聽說陳俊當時要過來救我的時候,你人就在旁邊,你怎么不攔著?” “我哪兒攔得?。俊?/br> “你當時要是攔住了,那些人沒見到陳俊來,對我自然也沒興趣,你老大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了?!?/br> “我真攔不住啊,姑奶奶,這畢竟是關于你的事兒,陳哥刀山火海也是要去的!”王彭一跺腳,“陳哥畢竟天涯海角地找過你,你不懂那種心情!好不容易你出現(xiàn)了,他能讓你有事么?” 小樹苗沉默了。 她看著玻璃窗后面的陳俊,一時也是無言。 當年分明就是故意要拋棄他的,嫌他事兒多分又低唄。 他又何必這么千辛萬苦找她呢。 真是不開竅。 可心里雖然罵著他“不開竅”,她的唇角卻輕輕勾了起來。 弧度很輕,輕得像是天空上一朵溫柔浮動著的云朵。 * 陳俊到下午依舊沒醒過來的跡象。而小樹苗在這個時候卻開始著急了。 她身體已經狀況穩(wěn)定,平日沒事就在幾個病房里四處溜達。 她也不光是無所事事,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著落:今日的分數(shù)。 原本有的積分庫存,全部都兌換光了,現(xiàn)在只剩下0點。晚上可以把林疏叫過來,補充一下20點,但是剩余的四點該怎么補呢? 她看著掛點滴的昏迷中的陳俊,立刻打消念頭。 不行,太禽獸了,這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然后她又看向了王彭。 大概是看的時間有點久了,王彭立刻湊過來一張大臉:“姑奶奶,有啥吩咐?” 小樹苗立刻打消了念頭。 “沒什么,你忙你的?!?/br> 對王彭也下不了手。 下不去手也就算了,分兒還那么低,還不如炮友呢。 說到炮友,她又想到了自己最近一個炮友,小森。對方好像是有七分還是八分來著。 她原本已經把他拋棄了。 現(xiàn)在再去找對方,可能會很輕易就被人看出來“自己混的不太好”。 小樹苗本意不太愿意去,但是在走廊上左右走了兩圈,想到那個八分,最終還是打了電話。 她安慰自己,人啊,有時候就是要突破自己的舒適圈。 她要分兒就夠了,她要臉干什么。 小森接到她的電話,很是欣喜,語氣里說不出的激動,以為jiejie愿意和自己復合了。 小樹苗只是語氣淡淡,寒暄了一下,然后就發(fā)了一個醫(yī)院附近賓館的坐標,讓他一小時內抵達那里。 小森提早就到了。 依舊是干干凈凈、清清爽爽一個男學生,分手了倆禮拜,看著好像比以前更加素凈了。 小森說自己很久沒去夜場那些地方了,被小樹苗甩了以后他也不想再找其他的金主,所以就兼職和上課,想好好生活。他還說自己的身體好像迷戀上了她,和其他人哪怕是對視和牽手都沒辦法再有什么悸動的感覺了。 他這些話,小樹苗聽男人說過很多了,反正每一個被她cao過的男人都對她挺欲罷不能的??煞凑仓荒盟斠粋€泄欲rou器而已,而且還是看著對方分高所以不得不吃的回頭草。她讓他脫了衣服,又匆匆和他上了床,沒多久就下床提了褲子。 “你的卡號我知道,回頭我打點錢給你吧?!毙涿缯f完就顧自己走了。 小森看上去挺失落的。 * 拿到了系統(tǒng)里的八分,小樹苗就顯得從容了許多。 夜晚在病床上躺著,擰亮旁邊一盞燈,一個人看書喝茶。 門口有陰影路過。接著門就被推開。 小樹苗抬頭,看到林疏站在門口。 他剛從公司開完會議出來,西裝肩膀上披著外頭夜色中的露水。 病房里的燈滅著,只有她床頭一盞暖黃色的燈。 她看著他走進來,提著食盒,把一碟一碟精致暖胃的小菜端出來,還有他熬的粥。 小樹苗:“啊,又是喝粥,都喝了好幾頓了?!?/br> 林疏失笑,把勺子遞到了她嘴邊:“乖,張嘴?!?/br> 寵溺的語氣,完全就是拿她當一個孩子。 她意外地很喜歡聽他喉嚨里滾動著的那點寵溺的低笑聲。 很沙啞,帶著一點性感的聲線。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忍不住感慨:林疏真的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啊。 在一個成熟的男人面前,你會忍不住變成一個小朋友。 她就下意識張開嘴,“啊”了一聲,任由他喂粥。 他喂了一口要收的時候,她卻把勺子咬住了,咬得一動不動,眼里帶著一點狡黠,看著他。 仿佛是在說:我看你怎么辦。 林疏有些無奈,輕笑一聲。 “松口。”他語氣輕柔,帶點管教。 她不松。 他又輕輕動了一下,她依舊不松。 林疏俯身過去,吻她的唇。 還沒有吻到,女孩就被嚇了一跳,然后勺子就松開了。 他沒真的吻,只是點到即止,極有分寸感。 下一刻,林疏已經又盛了粥,說:“先把飯吃了,不許鬧?!?/br> 她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也就真的不再鬧了。 * 被林疏喂完了飯,她有些饕足,一邊看著他收拾東西,一邊問:“今天公司忙么?” 林疏動作很快,轉眼之間把碗碟都收拾進去了:“還好,不忙?!?/br> 她側著頭,看他卷起襯衫袖子在忙碌的樣子。 手腕好看,手指的線條也好看。這個男人做任何事情,都像是做藝術品一樣賞心悅目,充滿了荷爾蒙感。 她沒打算放過他。 下一刻,她已經拉扯住了林疏,想把他往床上拉。 林疏一愣:“現(xiàn)在?” 語氣里顯然是猝不及防。 小樹苗:“對啊,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想要?!?/br> 說著又開始拉扯起他來。 林疏的西裝外套被她拉扯下來,只剩下薄薄一件襯衫在身上。 他半推半就的,拽著自己被扯走的西裝外套不松手,一副還想要再穿回來的樣子。 “……現(xiàn)在在醫(yī)院。”他壓低聲音說。 小樹苗:“是啊,單人病房,有什么問題嗎?” 然后又拽他的外套。 他依舊拽著不松手。 “你現(xiàn)在在生病。”他又說。 小樹苗不開心了:“我已經沒事了。你這人怎么這么嘰嘰歪歪?松手?!?/br> 他沒動。 小樹苗陡然提高音量:“松手!” 他拽著西裝外套的手指,緩慢地、一根根地松開。 小樹苗一把把他外套扯過來,丟在床另一邊,然后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林疏還是在半推半就地拒絕,去握她的手指,不讓她亂動。 “想做的話,我們回家再做好不好?”他低低哄著,語氣近乎哀求,“這里畢竟是醫(yī)院?!?/br> 不知道是不是小樹苗的錯覺,一盞暖黃色的燈下,林疏的耳根有點紅。 她才不放過他:“我現(xiàn)在就想要。咱們速戰(zhàn)速決吧?!?/br> 她已經把林疏的所有襯衫扣子都扯開了,要去把他襯衫扒下來。 但襯衫只扒到一半,露出男人雪白的肩膀,就再也扒不下來了。 他死死拽著自己襯衫,說:“……我們等回家,好不好?” 他哄著她,頗有幾分無奈。 “等回家,你想怎么做我,都可以……好不好?” 大概是這話里的內容太過羞恥,他已經只用氣音在哄著她了。 小樹苗:“不好?!?/br> 她想要做他的心思,非常堅決。 見林疏的襯衫怎么都扒不下來,她干脆就俯身,直接去啃咬他的兩顆乳粒。 林疏發(fā)出一聲“唔”的悶哼,喉結動了動。 他的第一反應是趕緊虛虛地用手攏住她,免得她從床上掉下來。 第二反應是回頭去看門外,看是否有人路過。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門把沒有關嚴實,只是虛虛掩著,若是有人經過,還是能從一線小小縫隙里看到里頭的景象的。 做完了第一、第二反應,他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招架她了。 女孩咬著他的乳粒,重重一吸,他就被吸得仰頭輕顫,連嗓音都啞了。 “……等一下,別、別……” 他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完,女孩就伸手扯開他的皮帶,一路掏下去。 然后她輕笑一聲。 “分明就硬了?!?/br> “真是口是心非?!?/br> * 林疏最終還是被小樹苗壓在床上做了。 哪怕他哄了一萬遍,可終究沒把人哄成功。她想要做他的心思很堅決,她的撩撥技術也很出色。 林疏沒能抵擋住她,最終還是半推半就地被她壓上了床。 小樹苗:“自己咬著,別發(fā)出聲音。” 她把他的領帶拉扯下來,讓他咬住。 林疏的眼眸濕漉漉的,燈光之下,帶著一些水霧。 他的眉眼依舊英俊。與她對視的短短幾秒,她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征服欲蹭蹭地冒上來。 最終他順從了她。 好看的唇形動了動,把領帶咬住。 被咬住的部分含在他的唇齒之間,剩下的部分就垂落下來,長長的一條,一路垂到單人床的邊角,劃過他性感的鎖骨,又纏繞住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 小樹苗喜歡他這樣的順從。 就好像是主人遞過去一根骨頭,狗狗很乖巧地銜住一樣。 她在他耳邊小聲說:“隨時會有人路過哦,別叫得太浪?!?/br> 這話分明就是故意逗他。 只這一句,就把林疏逗得耳側有點紅了起來。 然后她就插入了他。 被插入的那一刻,他咬緊了唇瓣,仰頭,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顫音。 “……唔……” 所有的聲音都堵在了喉嚨里,只剩領帶被咬出起伏的褶皺。 以及,他無法說話的時候,那眼底漾出來的好像水一樣的哀求。 小樹苗一邊起伏著動著,一邊親吻了他的鎖骨。 “你好性感。” 她在他耳側由衷地贊嘆了一句,語氣里帶了一點著迷。 而林疏的喉結顫動著。所有壓抑的呻吟、哀求的喘息,通通都化成黑色布料的簌簌的聲響。 只剩下身側一盞光暈迷亂的暖燈,打亮了被子的一角。 * 小樹苗醒來的時候,林疏已經早早離開了。她想到他今天在公司還有會議。 昨晚他被她做了很久。 做到他的眼尾都是紅紅的,好似隨時要哭出來的模樣。 可是咬著領帶,又說不出話來,只能被她壓著老老實實地挨cao。 暖燈打在他的眼底,都是蕩漾開的水波。 他的下半張臉都被黑色格紋領帶給擋住了,透著一種矜持的禁欲感。 而上半張臉又極其誘人。英俊的眉形因為情欲而蹙起來,擰在一起,深深淺淺,隨著她插入的頻率和起伏的動作,而輕輕顫動著。 小樹苗品著昨晚的滋味,又覺得有些意猶未盡起來。 起床,在灑滿了陽光的走廊上走了一會兒。 她沐浴在日光里,靠著欄桿,俯視底下綠化帶里曬太陽的老人們。 這個時候,她也不由開始思考起自己的人生了。 她當然會和林疏在一起。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會在一起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這個“20分”對她而言是可有可無、無需上心的程度,那么,大概就可以瀟灑離開了。 但……有多大的概率? 她把自己歷任的每一個炮友都盤算了一遍,睡過的男人大部分都是2分到5分之間,偶爾也會出現(xiàn)一些6分到8分的高分角色。 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到了每日有24點保養(yǎng)值的程度,但,不可否認的是,8分于她而言依舊是一個高分,她很少能開拓出比這個分數(shù)更高的男人。 當初林疏的10分已經是一個登頂般的存在了,即使不用系統(tǒng)給的大禮包加持,他也依舊是她所有男人之中,分數(shù)最高的那一個。 可想而知,越往上的分數(shù)就越難,她很難再去開拓一個“10分的林疏2.0”了。 那么,接下來,如果系統(tǒng)繼續(xù)不斷加深她每日扣除的數(shù)值的話,她只能靠“走量”來存活了??苛帧⑵叻?、八分這些區(qū)間的分數(shù)不斷疊加,再加上林疏的20分,以此來完成每日指標。 小樹苗嘆息一口氣,心想:莫非是我太菜了? 是我這個海王的段數(shù)實在不夠高? 還是命中注定我就是要打很多炮一直打到精盡人亡而死?? 她已經開始著急了。下一個系統(tǒng)大禮包什么時候才能到? 能不能再給來一個點數(shù)翻倍的大禮包? 當然,想都不用想的就是,如果依舊有一個可以翻倍點數(shù)的禮包,她一定會用到林疏的身上。 把20分升級成40分。 這樣一個由她一手打造出來的林疏,恐怕,她才是真的沒辦法離開他了。 正這個時候,從她所站著的走廊欄桿,能看到對面的走廊上似乎有了一陣sao動。 許多醫(yī)護人員都趕了過去。 她想起,那正是陳俊的病房位置。 難道陳俊醒了? * 陳俊的確醒了。 擠在外頭的小弟們都喜極而泣,一個個差點沒有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王彭也是忙不迭詢問著醫(yī)生許多問題,這個行不行,那個行不行,之后幾天怎么樣,把醫(yī)生問得煩不勝煩。 陳俊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里。 許多人烏壓壓擠在外頭,但是都被護士趕出去了。 “病人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下,請不要吵鬧?!?/br> 王彭倒是進去了,一坐在陳俊的身側,就吧啦吧啦一頓說,把自己這輩子想對老大說的話都給說完了。 醒來后的陳俊依舊很虛弱。他的睫毛顫了顫,聚了焦,看到自己身側除了王彭沒別的人。 他艱難地伸手,握住了王彭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王彭的錯覺,他覺得陳俊在這一刻很急切,好像急得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身體又不允許。 王彭:“老大,你別著急,你想要說什么?” 王彭:“老大,你是不是要喝水了?” 王彭:“不喝水?那你是不是肚子餓了,想吃飯???” 王彭:“哦,老大,你是看到我太激動了嗎,所以有很多話想要對我說?” 王彭:“沒事的,老大,等你好了以后再慢慢說就好了!” 王彭:“不是啊老大!你握得我這么緊干嘛!你都快要把我的手腕骨給捏碎了??!” 王彭:“老大,你你、你把我的手還給我……還給我!你、你松手……松手!松、松、松!” 王彭一個勁兒地把自己的手從陳俊手指里頭給拽出來。 他拽得臉紅脖子粗,差點想要原地扎一個馬步,氣沉丹田,好方便用力。 不是,你一個大病初愈的人,你怎么跟練了五爪手一樣,這么有勁兒??! 雖然他對老大的愛很深沉,但是還沒有深沉到陪上自己一只手的程度好不好! 兩人正在這么不死不休,忽然,門口出現(xiàn)一抹身影。 是小樹苗。 女孩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了會兒陳俊,然后走了進來,緩慢坐在了陳俊的身邊。 王彭:“老大,你看,meimei也來看你了!她好端端著呢,一點事兒都沒有!” 陳俊怔住了。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女孩,仿佛是在看一個夢境,一個錯覺,或者是一個天堂的幻象。 他怔得太久,手上也忘了用力,王彭一下就把自己的手給拉扯了回來,揉著手腕一頓叫苦。 可是等叫苦完了,發(fā)現(xiàn),哎呀媽,五分鐘過去了,咱老大還是這么怔著呢。 他的手指也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每根手指都在固定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好像被按了暫停鍵。 王彭說:“老大,放心吧,meimei真活著,你們兩人都劫后余生,都沒事啦!感謝老天爺吧!” 小樹苗安靜坐在陳俊的身邊,看他眼睫毛一眨也不眨,忍不住被逗笑了。 “你眼睛都不會酸的嗎?”她認真發(fā)問。 女孩這么一笑,才讓陳俊恍惚回了神。 他才終于接受這個事實:她回來了。 她真的回來了。 她就這么坐在自己的身邊,活生生的,眼里還帶著笑意。 此時旁邊的監(jiān)測儀器有了大波動,頻率一起一伏,很是夸張。 王彭一瞧,連忙站起來:“不是吧,老大,你怎么心跳忽然這么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有后遺癥?是不是手術后有出血???” 陳俊也感覺自己心跳很快,快得他的腦子里也似有了暈眩,極其不真實。 小樹苗也好像被嚇了一跳,伸手過來,探他的額頭,探他的腦袋,還跟王彭商量著。 “要不要趕緊叫護士過來看看?” “行行行,我也這么覺得,可別出什么大事兒了哎喲喂!” 王彭和小樹苗已經慌亂成一團,雞飛狗跳。 可這個場景對陳俊而言,卻是如此幸福。 他的目光就這么凝著女孩的一舉一動,任何細微的細節(jié)都不愿意放過。 直到他的眼眶已經很酸脹,酸得他撐不住了,他才極其緩慢、極其緩慢、極其緩慢地,輕輕眨動了一下。 眨完,睫毛睜開。 女孩依舊還在他的面前,并沒有消失。 他輕笑一聲,胸膛悶顫。 護士們已經一窩蜂涌進了病房,開始給他做檢查,屋子里很快就站滿了人。 但所有人對他而言都只是一個背景板。他的焦距里只剩下她。 此刻的她有些慌亂,站在一側,神色關切。 他抬手,越過一眾護士。手指在空中顫了顫。 他想去握住她的手。 他不想給她任何一個、哪怕僅僅只是一兩秒的可以逃走的機會。 女孩見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許久,好像有所領會,走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他很固執(zhí),非要十指相扣。 等扣住了,他又握得很緊,仿佛生死相依。 掌心傳來了她柔軟的觸感,很涼,很軟,很甜。 陳俊的唇角勾起。 他想:死而無憾。 此時此刻的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