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舊夢(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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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胡鬧到了夜半三分,陳改xiele三四次,昏昏沉沉再提不起一點(diǎn)力氣時(shí),男人方才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他。 那人在性事上粗魯殘暴,但饜足后,卻的確是個(gè)體貼入微的人。 朦朧間,陳改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涌進(jìn)了guntang的氣息,男人彎腰摟住了他不安分的雙腿,壞心思地掂了掂,作勢要將他扔下去。 陳改只是笑,親昵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乖,別亂動(dòng)。主人帶你去沐浴?!?/br> 陳改嗯了一聲,沉沉睡去。 他的夢里總有那個(gè)男人的身影。聶辛灼這個(gè)人大約是陳改所見過的最稱職的紅塵客。 最喜歡紅泥爐前酌酒飲茶,興致來了便要在他面前拔劍曼舞,擊缶而歌,可他又從不唱悲歌,只唱艷曲,紅塵悲傷事已太多,倒是花柳風(fēng)月場上,多的是歡聲笑語,更多的還是寂寞空庭晚。 話又說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并不能說一直風(fēng)光霽月有多光彩,況且他們也的確是在風(fēng)塵場相識(shí)的。 至于當(dāng)時(shí)還是皇子的陳改為何要去花街浪蕩,就連他自己都說不好,若說尋歡作樂,攬客的妓女大多濃妝艷抹,見人富貴,便好似無骨的蛇一般纏上來,暖香在懷,卻只覺得反胃。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起過直接扭頭離開這里的念頭。 “喂,這位小公子,好不容易來這里一趟,不喝一杯酒就走,不覺得可惜嗎?” 站在夕陽中的青年神色疏離,淡色的冷瞳在燈火閃爍間顯得柔情似水,好似蒙上了一層淺淡的星河。頭頂落下的光為他陰柔的臉鍍了一層柔軟的薄金;額頭間的碎發(fā)隨著神之風(fēng)揚(yáng)起,拂上被吹得緋紅的臉頰,像烈酒般動(dòng)人心魄。 陳改的心里微微一顫,穿花拂葉的悸動(dòng)如同湖上蕩漾的橫波,驚不起半點(diǎn)漣漪。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那就跟我來吧?!鼻嗄険P(yáng)起迷人的笑容,熟稔地挽起了陳改的臂膀,他包裹在長衫下的體溫偏冷,但是貼在陳改熾熱的皮膚上,卻讓陳改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涼意。 “我并不想喝酒?!标惛南霋昝摚赡侨说氖謩藕艽?,只能冷冷地開口。 “那就當(dāng)是陪我喝兩杯,好不好?” 青年的話像毒,好似一灘蓮泥般,陳改的臉色緋紅,差點(diǎn)軟在聶辛灼的懷里,酒氣掩不住那男人身上寡淡的冷香,殘留著夜茉莉獨(dú)有的既馥郁又清冽的矛盾。 “為什么非得是我?”陳改難得被他勾起了一絲興趣。 “唔……我對你一見鐘情算不算?”青年故作俏皮的眨了眨眼,或許是瞳色的緣故,即便他真的真心實(shí)意,卻也太過涼薄。 陳改的表情一暗,道:“我不信。” 青年涼薄的睜大了雙眼,瞳孔因光線的折射而收縮,黑色中摻雜著些許更深沉的暗色,更顯得詭譎:“好吧好吧,我說實(shí)話,有人花黃金萬兩,買你一條命?!?/br> 陳改絲毫不懼。 他只是長得像弱小的菟絲子,可靈魂深處的兇狠與妖毒,不亞于擇人而噬的食人花。 可換句話說,食人花再惡毒,只要他仍有精致如瓷娃娃的面孔,仿佛被天神吻過的嗓音以及佯裝出的端莊冷淡的氣質(zhì),便一定會(huì)有膽大的獵物妄圖征服。 興許聶辛灼的理智也在一見面時(shí)丟盔棄甲。 當(dāng)然,哪怕是現(xiàn)在,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依然掉在地上,并且聶辛灼不介意自己上腳把它碾得粉碎。 “這么說,你知道我是誰?”陳改雖是問句,但語氣篤定。 聶辛灼眨了眨眼:“對,我知道。” “那你為何不動(dòng)手?” “我說過了,我對你一見鐘情了?!?/br> 他從這話里嗅到了熟悉的腥味,就像是噩夢的重溫:“我不信?!?/br> “現(xiàn)在,只有我能保你一條命,殿下?!甭櫺磷频溃骸坝刹坏媚悴恍拧!?/br> 光天化日,擋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的梧桐樹為他們的頹唐而遮羞。毒辣的陽光透過繁枝嫩葉的間隙,極盡溫柔地灑滿二人一身,天地都是窺者,不免羞的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