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我再粉諸葛璃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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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進發(fā)出轱轆轆的聲音,諸葛璃掀開一點車簾,外面的景象讓他不期然想到人間煉獄這個詞。 一只手橫插過來拽下了車簾,擋住了他的視線。 華瓊歡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外面有我好看么?嗯?” 諸葛璃回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魏箏拎著領(lǐng)子扔到另一邊了。 前方早有人在等,諸葛璃才下了馬車,迎接的人就熱情地拉住他: “可算來了,阮師兄忙得抽不開身你不要介意,師兄說你醫(yī)術(shù)不錯,師兄那么挑剔的人,那你肯定是相當(dāng)有天賦啦!正好我們神醫(yī)谷正是缺人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忙……” 這人姓蔡,大家都叫他蔡師弟,醫(yī)術(shù)跟其他師兄弟們比并不優(yōu)秀,難得的是善于溝通,神醫(yī)谷一大幫子悶葫蘆,也就只有他能與外人周旋一二。 正說著,大門口處突然吵嚷起來,離的這么遠還能聽到嚎哭的聲音,蔡師弟臉一垮,道了句“抱歉”就一溜煙跑了過去。 慕容凝好奇地伸脖子:“我們也去看看吧!” 諸葛璃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 正門口坐著一位婦人,臉上皺紋遍布,看起來年歲已不小了,懷里抱著個十一二歲的孩童,正大聲哭訴著: “我的兒??!今早上還好好的,就是吃了你們這庸醫(yī)的藥,晚上就斷氣了!” 她紅著眼眶,指著神醫(yī)谷的門口: “庸醫(yī)!騙子!沒良心的東西!還我兒命來!” 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竊竊私語聲傳入諸葛璃的耳朵。 “看著挺慘的……真的假的?” “神醫(yī)谷啊……不會治死人吧?那要是真的,那我可不敢去看病,萬一……” “弄的那么神秘,現(xiàn)在還不是跟那些赤腳大夫一樣給人治病,說不定就是江湖騙子呢!這樣的我見多了,什么神醫(yī)谷,呸!” 〖啊,人類啊……〗諸葛璃感嘆道。 系統(tǒng):?您是把自己排除在人類范疇外了嗎? 蔡師弟抹了把臉,換上了職業(yè)笑容: “這個,大嬸兒啊,您是不是搞錯了啊?我們神醫(yī)谷弟子治病最是嚴(yán)謹(jǐn),包管十成好不敢說,這治死人是絕對不可能的?!?/br> “不可能!我兒子早上吃了你們開的藥,晚上就成了這樣,不是你們是誰?難道我還會害我兒子嗎?” 那婦人沖上前來,揪住蔡師弟的衣服下擺,哭的撕心裂肺: “我知道你們神醫(yī)谷名氣大,有能耐的人多,就不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放在眼里了!反正你們有那么多貴人給錢,也不差我們這點兒。可是我兒子是我唯一的兒子?。∥壹依锞涂克顣谐鱿⒘?,你們不把他的命當(dāng)命,我要怎么辦?我可憐的兒子啊,他才十一歲……” 人們總是同情弱者的,諸葛璃聽到周遭的人說著話: “那女的也是不容易,唉,誰讓她就是個老百姓呢。要是有錢人說不定她兒子早好了?!?/br> “神醫(yī)谷嘛,你看他們那地方蓋的那么好,肯定是什么王公貴族給了不少錢的,這點兒損失算什么呀?!?/br> “這年頭沒幾個好大夫了,我看呀,他們當(dāng)大夫就是為了掙錢,說什么治病救人。嘁,我媳婦兒上次摔了腿,鎮(zhèn)里那個大夫竟然不給她喝麻散,我沒有辦法又借了錢塞給那老東西,他才用了好藥?,F(xiàn)在的大夫不就是這樣?” 那女人還抱著蔡師弟的小腿不撒手,諸葛璃略過他們,走下了臺階,在地上躺著的孩童旁邊蹲了下去。 他伸手去探那孩子的鼻息,婦人撲了過來,邊擋著他邊喊: “你要干什么?我兒子死了你們也不放過他嗎!” 周圍的人也是一副譴責(zé)的模樣看著諸葛璃,惹得他輕笑了一聲。 “你抱著兒子的尸首過來,卻不肯讓人碰,是因為心虛嗎?” 他長得美而柔,與大多數(shù)人相比都顯得更弱勢些,就算是質(zhì)問也并不讓人覺得咄咄逼人,反而像是單純的疑惑。 他慢悠悠道: “我曾聽說有一些人販子,專門買了些可憐孩童的尸體,裝作被人害死了的樣子,掙那昧良心的黑心錢?!?/br> 人群亂了一瞬,目光又放在了那婦人身上。 婦人愣了愣,似乎是不敢置信,半晌才喊道: “我怎么會做那檔子喪盡天良的事?這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是我的心肝rou,你憑什么血口噴人!” “唔,這樣嗎?”他微皺眉,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你有什么證據(jù)呢?” 婦人瞪大了眼睛,倉惶可憐的神色這次卻沒有得到大眾的同情。 “是啊,她自己說是她兒子,實際上誰知道呢?” “我也覺得蹊蹺,神醫(yī)谷美名在外,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治死了人?說不定這女人真是碰瓷的……” “哪有把自己兒子尸體抬人家大門口的……” 蔡師弟擺脫了那女人,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忙道: “不管怎么說,請你讓我們看看那孩子吧,如果真是神醫(yī)谷的過錯,我們絕不會姑息。只是沒有證據(jù),我們是不會承認(rèn)的?!?/br> 婦人沒有辦法了,讓開了位置,蔡師弟蹲到了諸葛璃旁邊。 “您看出什么了嗎?” 諸葛璃摸摸尸體的喉嚨,又掰開他的嘴聞了聞味道,轉(zhuǎn)而問那婦人: “他是什么時候沒氣的?” 婦人雖不情愿,卻也不敢不回答,她隱隱感覺到這個病弱的小公子不像看起來那么好說話: “不到一炷香前?!?/br> “一炷香……”諸葛璃摩挲著下巴尖,若有所思道:“一炷香前,你們在干什么?” “吃飯。我兒子吃了沒兩口就臉發(fā)青倒在了地上,我一摸沒氣了!他這一天除了你們開的藥沒吃別的東西,不是你們是誰?”談到這個,婦人又理直氣壯起來。 諸葛璃笑著看她: “沒吃別的東西?難道你做的飯不算吃的?” 婦人怒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會害我兒子!” 諸葛璃搖搖頭制止了要開口的蔡師弟,依舊溫和地回答: “我沒有說你想要害你的兒子,可是你今晚做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似乎是酒釀圓子?” “那又如何?” “哈?!彼爸S似的笑了一聲,轉(zhuǎn)頭對蔡師弟道:“這孩子或許還有救。” “?。俊辈處煹艿纱笱劬Γ骸斑@都沒氣快一炷香了,怎么救?” “去把你的阮師兄叫來?!彼膊徽f別的,只吩咐道。 “哦,哦,好?!辈處煹芗泵ε苓M去叫人了。 他又轉(zhuǎn)頭囑咐了魏箏幾句,魏箏似乎很是歡喜,克制著自己矜持地只點了一下頭,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阮決明推著輪椅,自然慢了些,魏箏單臂抬著口小缸昂首大步走了過來,接收到諸葛璃打量的目光,胳膊忍不住掂了掂。 【像個開屏的公孔雀?!肯到y(tǒng)評價道【他人設(shè)崩得不成形了?!?/br> 〖身材不錯,不過沒我完美,我是說,沒我自己的身體完美。〗諸葛璃跟著系統(tǒng)一起品頭論足,轉(zhuǎn)而又道:〖愛情總會使人智障,崩人設(shè)也是可以理解的嘛?!?/br> 系統(tǒng)不由提醒他:【元帥大人,是您把他變成智障的?!?/br> 〖我又沒說智障不好,〗他反駁道:〖我覺得他現(xiàn)在挺可愛的。〗 魏箏把缸放下來,里面的水蕩出一圈圈波紋。 諸葛璃的世家禮貌不允許他視而不見,于是他幅度微小地勾了勾唇,溫聲道:“辛苦了。” 魏箏盯著他嘴邊那個幾乎沒有的弧度,眼瞳翻涌: “只要為了你,我就不辛苦?!?/br> 諸葛璃:……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他狀似無措地避開那含著濃烈愛意的視線,這樣的動作沒有讓魏箏感到傷心,相反,這種看似在逃避的行為恰恰表明諸葛璃正在心軟。 【您似乎在向他發(fā)射“我有點害羞快來主動追我吧”的錯誤信息?!?/br> 〖我就是那個意思,怎么叫錯誤信息?〗 【呵。】系統(tǒng)發(fā)出一聲譴責(zé)渣男的冷笑:【因為您根本不打算負(fù)責(zé)?!?/br> 【作為您的迷統(tǒng),我有必要提醒您,路邊的野花雖然香,但是家里的霸王花殺傷力更大?!?/br> 〖他們打不過我。〗諸葛璃不在意道。 系統(tǒng)0176:……這么強的嗎。 系統(tǒng)默默地為元帥大人家里的紅旗點了根蠟。 阮決明姍姍來遲,輪椅的嘎吱聲在嘈雜的人聲中有神奇的魔力,因為他的到來,人們討論的聲音停止了,他的視線掃過人群,未有任何停留,最后落在諸葛璃身上。 這個自帶出場特效一貫面無表情也寫著爾等凡人不配與我說話的男人,皺了一下眉,眼中帶著點埋怨: “來了為什么不跟我說?” 諸葛璃立刻進入戲精模式,微微垂眸,做出一副真心抱歉的樣子: “剛剛才到,沒來得及?!?/br> 阮決明點點頭沒再追問,蔡師弟路上也許已經(jīng)跟他交代清楚,所以他直接推著輪椅到了那孩子身邊,也同諸葛璃一樣檢查了一遍。 “有水嗎?”他問 諸葛璃對魏箏招招手,后者手掌在缸邊拍了拍,似乎很不樂意給阮決明服務(wù)。 阮決明也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取了水瓢舀了些水交給諸葛璃。 “我扶著他,你灌?!?/br> “好哦?!敝T葛璃順從地答。 論醫(yī)術(shù),諸葛璃自認(rèn)他現(xiàn)在不比阮決明差,但阮決明擁有更嫻熟的手法,那是空有理論知識的他所不能及的。 他先是給那孩子灌了些水,又把他扶起來猛拍后背,最后甚至是單手提了起來。本來已經(jīng)面色青紫沒有呼吸的孩童突然口中嘔出一物,而后便是劇烈的咳嗽。 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驚呼: “活了!活了!” 諸葛璃在一旁跟著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卻對系統(tǒng)說著: 〖這臂力,嘖嘖嘖。我就知道阮決明不會讓我失望?!?/br> 單純的系統(tǒng):【?????】 他嘆道:〖唉,小七,你不懂我。〗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快樂是多么寂寞啊。〗他又說:〖不過你知道了也沒用,畢竟你是無法切實體會到這種快樂的。〗 系統(tǒng):???知道什么?體會什么? 多年以后的系統(tǒng)回憶起這時單純可愛的自己,都恨不得時間倒流,那么,它會對自己說: 要么鯊了你愛豆,要么搞死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