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雄父(劇情)
雄蟲生理覺醒的時間一到三日不等,在路家的秘書官闖進來的時候,路澤釋放進了畢維斯的身體里。親衛(wèi)隊帶著一排人闖了進來,高大的秘書官恭謹?shù)叵蚨首影讟s行禮,從板正的軍裝中拿出小雄蟲路澤的監(jiān)護證明,“二皇子殿下,鄙奉路川公爵的命令領(lǐng)回少爺。” 秘書官巴特是一位奉公克己的雌蟲,身居要職。在公事上精明強干,在戰(zhàn)場上運籌帷幄,是雌蟲中的佼佼者,也是路家家主陸川的左膀右臂。 白榮端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勁似笑非笑,“不過是雄蟲都會玩的游戲罷了,沒什么可擔心的?!?/br> “請您見諒?!卑吞匦卸Y請罪。 巴特高大的身軀足足有兩米高,臉上有一道從鬢邊橫貫鼻梁臉頰的陳年傷疤,像一座山矗立在白榮面前。這種不受雄蟲喜歡的雌蟲畢生堅守一線,謙卑俯首時身上都帶著血氣,很有威勢。加上白榮不敢隨意得罪身居要職的雌蟲,只能忍住怒氣,點頭放行。 路川的一行親衛(wèi)橫沖直撞地闖進去,路澤還俯在畢維斯身上,畢維斯把他攔在角落里休息。 巴特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年幼的雄蟲靠在眼熟的雌蟲身上,頭發(fā)汗?jié)?,兩腿間一片泥濘,全身都散發(fā)著情潮。 巴特的血壓直線上升,一言不語地解下軍裝外套丟在畢維斯身上,隨后指揮親衛(wèi)把路澤運走。 他落后幾步,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那只雌蟲,“畢維斯?” 畢維斯站起來,低著頭默認道,“老師?!?/br> 巴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過是一段短暫的師生情誼,從畢維斯走出校門他們再也沒有過聯(lián)系,看著畢維斯經(jīng)過歲月與痛苦磨礪得生硬冷漠的臉龐,他只能重重地拍了拍畢維斯的肩膀。 畢維斯快速地把復(fù)雜的情緒收好,三兩步追上前方,守在路澤的身邊登上飛行器。 巴特給畢維斯找來了干凈的衣物,問道,“你和路澤少爺怎么認識的?” 畢維斯不想再提那段屈辱的舊事,一筆帶過,“雄主從販賣場把我?guī)ё?,大概有半個月。收到白榮的邀請,在里面雄主突然開始生理覺醒。” 說到路澤的生理覺醒,巴特總算放心了一點,畢維斯是一只強悍的s級雌蟲,盡管脾氣有些古怪,但作為路澤生理覺醒的引導(dǎo)者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畢維斯穿上軍裝的襯衫長褲,他本來以為自己內(nèi)心會無比排斥,可心里只剩彷徨和苦澀。他靜靜地坐到路澤的身旁,等待著路澤下一陣情潮。 突然遇到過去敬佩的師長對畢維斯來說是件有沖擊的事情,特別是在無數(shù)個破釜沉舟的決定中他毅然發(fā)誓與過去告別,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沒放下。 畢維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路澤的手,多么希望他的雄子能溫柔地回握他的手,使他不至于如此彷徨。 巴特很想詢問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可這明顯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粗吘S斯緊張地握緊路澤的手,回避他的目光,他只能感嘆時間帶來的生疏,轉(zhuǎn)身離開這個船艙。 …… 路澤稍微清醒了一點已經(jīng)是傍晚,被輸入了營養(yǎng)液,有人在他的床邊交談。 是陌生的聲音,那些聲音一下子在耳邊一瞬間又變得很遙遠。一只瘦長冰冷的手搭在路澤的額頭,把他的意識揪回現(xiàn)實。 是一位有著白金色長發(fā)的雄蟲,他穿著黑色長袍,疏淡的眉眼有種熟悉的感覺,身上還有外面趕路帶回的風霜的味道。 他是誰? 路澤在某一瞬間會想到。 這是他的父親。 路澤又在他的心里默默補上。 路川眉宇間的憂愁填補了路澤空蕩蕩的心。 他來到帝星的每一刻都沒有真實感,他的靈魂始終飄蕩在遙遠的飛鳥座,那個甚至不能被稱之為故鄉(xiāng)的地方??吹介L桌對面的父蟲疏離冷淡,像是在應(yīng)對一位客人一樣客氣又漫不經(jīng)心,他始終很緊張,反復(fù)在回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從阿瑟那里聽到很多關(guān)于父親的故事,在阿瑟口中,他的父親路川嚴厲又仁慈,掌控著如日中天的家族與龐大的軍團,號令無數(shù)強大的軍雌同時又給予庇蔭。 關(guān)于父親把他“寄存”在飛鳥座的原因,路澤聽說過許多個版本。有的說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有的說是因為并不看重這只生母不明的小蟲崽。在來帝星之前,路澤堅定地相信是前者。 可當他上一次坐在長桌的對面見到父親,他知道十八年堅持只是遙遠的距離蒙上的浪漫幻想。對面的雄蟲只是一個薄情寡義不可捉摸的政客,隨意地就打發(fā)了他。 于是路澤甚至沒怎么敢抬頭仔細看他。 路澤疑惑地皺著眉頭,勉強地笑了一下,喊道,“父親?!?/br> 那只細膩的手摩挲他發(fā)熱的額頭,見他醒了就收回手,收斂了神色,“你的生理覺醒到了,不用擔心,一切都很順利?!?/br> “畢維斯呢?”路澤問。 “那只雌蟲?他在做精神力等級檢測,”他繼續(xù)給小雄子解釋,“盡管巴特很相信他,但他還是認為機器檢測更加穩(wěn)妥?!?/br> 路澤了解過一些關(guān)于生理覺醒的事情,如果引導(dǎo)者是一只高精神力的雌蟲,那么雄蟲也將被激發(fā)出更大的潛能。可聽他們的話里話外的意思,如果畢維斯的精神等級不夠,他們還會為路澤更換引導(dǎo)者。 路澤馬上掙扎著要起來,他正處于精神不穩(wěn)定的時候,“不管畢維斯是什么等級,我只要他當我的引導(dǎo)者!他是我的雌侍……而且……”而且我喜歡他。 他拼命地搜尋理由,卻不敢把那些自以為是的傻話在路川面前吐露。 路川先是略微奇異不解,然后又漸漸了然,“如果你堅持,當然可以?!?/br> 路澤沒有想到他這么好說話,但是想起自己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精神力高點低點都沒什么礙事的,便又只能強笑。 路澤躺下休息,公爵大人卻沒有離開,坐在床邊閉目靜養(yǎng)。 過了很久,巴特與畢維斯才回來。巴特與公爵報告了大致情況,又安排了一些路澤生理覺醒期間的事宜,這才跟在路川身后出去了。 路澤抱緊畢維斯的身體,他看著畢維斯穿著軍裝的長褲襯衫,筆挺嚴肅,全身的氣勢渾然一變。 平時的畢維斯總是有幾分精神渙散,眼睛里總是藏著許多的過去。畢維斯一開始還是馴順聽話的,但這半個月路澤格外順著他,于是加速讓他暴露出了散漫不羈的模樣。 但現(xiàn)在的畢維斯精神一肅,像是從長久的疲憊中醒了過來。 路澤抓住他的手,揉捏他的手心,“畢維斯……畢維斯,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只是做了精神力測試。”他回握路澤,給他的雄主一點安定。 路澤猛地抬起頭,手腳并用地抱緊畢維斯,“不管是什么等級,我只要你當我的引導(dǎo)者!” 畢維斯挑眉低頭一睨,那張依舊s級的檢驗單讓他的自信重新回到身體,難得地在雄主面前露出一點倨傲而囂張,“不會有別的雌蟲能從我這里夠得到你?!?/br> 路澤被他看得心臟撲撲亂跳,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地親吻他凌厲的眼睛,舔濕鴉翎般的眼睫,然后珍惜地用嘴唇觸碰他眼角細細的紋路。 很久,他的思緒已經(jīng)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只有兩人間的溫情在胸腔回蕩。 那些細微的皺紋對年輕得路澤來說是陌生的存在。也許是想都知道一些關(guān)于畢維斯的事情,他突然想起來問道,“畢維斯,你今年多少歲了?” 剛剛放狠話的囂張倨傲的雌蟲一下子不見了,溫情也猝然消逝,畢維斯冷硬地別過頭沉默。 路澤反應(yīng)過來,也許他問了一個敏感問題。一邊懊惱一邊親吻畢維斯的脖頸,哄道,“對不起……” 講到年齡,就像一盆冷水朝畢維斯當頭潑下。他已經(jīng)不是一個年輕得雌蟲了,早已經(jīng)過了最佳生育期,竟然還放肆地想獨占這只還沒有后代的小雄蟲。緊接著他又聯(lián)想,路澤只是還沒有遇到別的年輕雌蟲,甚至沒得到過那些嬌小亞雌的滋潤,他只是路澤少不經(jīng)事時的撿到的一只骯臟不堪的老東西。 路澤感覺畢維斯的身體越親越僵,只能抬起頭把他的頭抱正,“畢維斯?”他喜歡畢維斯凌厲帥氣的眉峰、高傲自得的神態(tài)。只是還沒有保持很久,畢維斯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生氣就被他像氣球一樣戳破了。 路澤討厭自己剛才問出了那個問題,只能不停地發(fā)誓,“畢維斯,對不起……如果你不想說我再也不會問過去的事情!”明明知道畢維斯非常厭惡那些痛苦的過去,他卻總想更加了解他,于是不經(jīng)大腦就問出了那些多余的話。 路澤只能干著急,又不得辦法。 畢維斯很快地收拾心情,不管以后怎么樣,但在這段生理覺醒這段時期,路澤是獨屬于他的。 畢維斯回抱雄蟲,悲傷中又帶著包容,“等度過生理覺醒,我就告訴您?!?/br> 路澤看他的眼眶里帶著水光,膽戰(zhàn)心驚地猜測畢維斯的年齡里藏著什么苦痛的故事,甚至聯(lián)想起了很多軍雌過量注射導(dǎo)致英年早逝的新聞。 他只能默默把畢維斯摟在懷里,兩人躺在路家府邸的一個用綠色綢緞裝飾得華麗房間,安靜地相擁而眠,等待著下一趟熱潮來襲。 …… 再冷靜下來后,路澤這會才想起來,他在今天進入了畢維斯的身體,那個平時用手指幫助畢維斯紓解的rouxue。他蹭了蹭畢維斯的胸口,喜歡這種緊密無間的感覺,“今天,你那里好軟、好緊?!甭窛杉t著耳朵說。 畢維斯被他話里的煽情激得全身抖了一抖,“雄主滿意就好?!?/br> “那你呢?”路澤反問。 “嗯?” “滿意嗎?” 這會羞赧的變成了畢維斯,面紅耳赤還要保持聲音平穩(wěn)地回答,“……滿意?!?/br> 他的蟲核發(fā)熱,熱氣傳遍四肢百骸,這次畢維斯的rou花第一次吃到雄蟲的性器。在此之前,進入他身體的只有各種奇形怪狀的道具,按摩棒、鞭子、酒、各種雄蟲的手指甚至是拳頭……噢,還有電擊棍等等。 路澤的rou具與那些古怪的東西不同,rou與rou的接觸是如此地契合,沒有尖銳的疼痛與超出承載的快感,讓他像被一浪低一浪高的溫暖海浪沖刷,那帶著熱度的頎長挺拔的yinjing承載他占有他。 畢維斯只想把占有路澤的時間無限延長,可惜他甚至來不及細細體會兩人結(jié)合時的快樂。他甚至來不及好好地看看路澤那根從沒被他看見過的下體。 那根被畢維斯稱贊的東西貼近他的大腿,路澤的手指摸到了畢維斯的皮帶,咔噠咔噠地解開,把雌蟲的褲子褪下來,帶著涼意的手指伸到了畢維斯腿間,兩指夾住那兩塊蚌rou。 “開始了嗎?”畢維斯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做好承受的準備,生理覺醒帶來的情潮是一波一波的,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酣戰(zhàn)是什么時候開始。 路澤搖搖頭,他只是想看看那個嬌嫩的地方。 在家中的時候,每天晚上畢維斯都溫馴地趴下滿面羞恥地等路澤抽痛他的身體,疼痛會伴隨著快感而來,到了頂峰的時候畢維斯的xiaoxue就或流或淌出滑膩的汁液,有時路澤也會用手揉弄這里??梢哉f是路澤與它非常熟悉。 但是那和下身進去的感覺不一樣。 大多數(shù)未生理覺醒的雄蟲是沒什么情欲的,路澤的同齡人大多數(shù)在兩年前就應(yīng)該了生理覺醒,只有他還懵懵懂懂。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路澤想。 他扶住畢維斯的腰,在輕薄的被子下,撫摸著滑膩緊致的肌膚,偷偷地在蹭近一點、再近一點。好像還是不夠近。 與畢維斯靠得這么近,聞著他身上沐浴乳與體香結(jié)合的味道,路澤覺得那種頭腦發(fā)熱像喝了酒醉醺醺的狀態(tài)又來了。但幸好……這次顯然還有意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