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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白虹如許在線閱讀 - 六、榴花

六、榴花

    本以為復(fù)仇需歷經(jīng)一番波折,誰知竟如此輕易地開了頭。荀言蘭心頭的疲倦一掃而空,到窗前盛一盆水,抹了兩把臉,才覺得沸騰的心緒稍稍平息。他轉(zhuǎn)過身,在屋子里快步走過兩圈,脫了靴子,將俞簡文向墻邊推了推,和衣在外側(cè)躺下了。

    哪怕是閉上眼睛,他仍舊克制不住地計劃起日后諸事。江湖傳聞這位章山門下的大師兄武藝高強,超脫物外,一年到頭也不過為了門派事務(wù)下山幾次,其余時候皆隱于山林,是江湖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幾個高手之一,如今看來不過是個愛逞英雄的傻子。荀言蘭想起他先前打量自己的眼神與醉酒后的作為,又默默添道,愛逞英雄且好色的傻子。

    只是俞簡文眼饞歸眼饞,到底沒對他做過什么逾矩的事情,甚至稱得上頗為照顧,因而荀言蘭對他也并不算十分討厭。他心里琢磨著明日事宜,不知怎么,習(xí)慣性地從腰帶旁的小袋里摸索出那塊黑沉沉的令牌。

    那塊玄鐵令牌極少得見天日,名為“榴花令”,乃是當(dāng)今皇室不多的傳國之寶。眾人只知這令牌乃是太祖建國時傳下的東西,唯有帝王方可將其授予心腹之人,命其肅清亂黨,翦除權(quán)臣。真相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知道:這令牌來自江湖中盛極一時又銷聲匿跡的石榴山莊。

    相傳那山莊在青云峰之巔,正對平湖。第一位莊主建莊之時武功已然大成,江湖中無人能敵,只求一敗。此人發(fā)誓要蕩平江湖不平之事,許人報恩報仇,可惜事與愿違。山莊建成后,那莊主下山入世,終其一生都裹挾于恩怨糾葛之中,善惡難斷,對錯難辨,最終竟入魔而死。

    其大弟子率工匠鑄造了三枚選鐵令,自此閉莊謝客,命所有門人退出江湖,唯有持榴花令者方可敲開大門,得石榴山莊鼎力相助。

    其中兩枚令牌皆在百年以前現(xiàn)世,第一枚蕩平了當(dāng)時江湖第一大派,第二枚刺殺了前朝君王,促成改朝換代,自此石榴山莊名聲大噪。眾人皆希望得到僅剩的令牌,號令這樣一股可怕的力量,報恩報仇,或為錢財,或為名聲。數(shù)十年間,眾人為僅剩的榴花令尋遍江湖,徒惹出無限是非,兄弟鬩墻,師門相殘也不少見,誰知這一塊玄鐵榴花令正藏在皇宮之中。

    再數(shù)十年,流言平息,過往逐漸被人忘卻,知道榴花令之事的人紛紛死去,如今已少有人識得此物了。

    這樣一件東西,帶在身邊也不是長久之計。荀言蘭看了一陣,將那令牌與布袋藏進(jìn)衣襟。陳蒼不知這令牌的關(guān)竅,以為他不過是要朝堂上執(zhí)掌生殺、排除異己的權(quán)力,將他當(dāng)作爭權(quán)奪利之人來搓磨折辱,再賞賜恩典,實則是錯看了他。

    想起在那昏暗后宮中的種種,他便周身惡寒,恨不能趴在窗口將夜里的酒菜吐盡了。

    他撫摸著胸口的令牌,平息心緒,悄悄想,他曾經(jīng)報仇是為了師妹,他提著劍去了,打了,也輸了,最終教他落得武功盡失的下場。而如今他誰也不為了,他只為他自己。

    荀言蘭想著這些過往,漸漸沉入夢中,腦海里卻依舊亂哄哄的。也不知是過于疲乏還是身邊睡了個武藝高強的人,他這一夜睡得極沉,卻又極不安穩(wěn),陷進(jìn)舊夢里無法自拔:耳畔先傳來師妹的哭喊,又聽見另一個男人的狂笑,他推開門。隨后銀光閃動,一把劍丁零落在地下,滿地都是鮮血,蜿蜒地淌成一條小溪。他以為那血是師妹自盡時流的,大喊著跑過去,心里凄涼不已,蹲下身,才發(fā)覺那并不是別人的血。

    那是他自己。他看見自己的右手手腕被一柄劍釘在地下,那劍鋒在傷口擰了一圈,又順著他的筋脈挑上小臂,劃開他的肌rou骨骼。他愣愣地趴在冰冷的地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自己的手臂底下淌出小溪似的暗紅,一直流進(jìn)他的衣袖。有個聲音在他耳邊低聲笑起來:你給她報仇?你拿不起劍了,怎么報仇?

    他頭昏腦脹,周身劇痛無比,含著鮮血模糊地喃喃道: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那人尖刻地笑起來:你怎么殺我?你師父都不愿出頭給那倒霉丫頭報仇,就憑你么?

    他掙扎著要回頭,卻見那張臉模糊起來,轉(zhuǎn)瞬變了模樣,竟是陳蒼的臉。那深宮里的帝王解開他的衣帶,順著他腰側(cè)的肌膚撫摸下去,粗暴地進(jìn)入他的身體,那男人一面yin辱他,一面對他露出冰冷的笑意:“小東西,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兒去呢......”

    四周黑暗里隱匿著朝臣的目光,陰險刻毒又滿懷鄙棄,他們在竊竊私語,有關(guān)他的身體、他的作為,還有那些侍衛(wèi)的臉,嘯叫著,嘶吼著,來分食他的血rou。他急急地喘息著醒來,看見天光大亮,自己仍然身在小客棧之中,不由長出一口氣,動動身子,頸上傷處竟已經(jīng)換了新藥,不再似昨日那般疼痛了。

    俞簡文在桌上備了早點,抱劍在桌邊等他,一籠包子熱氣騰騰地隔在二人之間,荀言蘭驀然覺察出心里一絲半縷的感動與欣悅,卻聽俞簡文開口咳嗽一聲:“昨晚真對不住,我給你賠罪?!?/br>
    他說著起身對荀言蘭抱拳彎了彎腰,慎重道:“我對天發(fā)誓,這一路上我再不喝酒了。我若再似昨天一般,你,你便一劍刺死我好了?!?/br>
    荀言蘭緩緩起身,他心里有種如蒙大赦的竊喜,連帶著俞簡文也順眼起來,便揮揮手道:“不礙事?!?/br>
    俞簡文將昨夜回房后的事記得一清二楚,早已做好了挨罵的準(zhǔn)備,見他竟不計前嫌,不由多生出幾分好感:“那便多謝你了,我這一路定護(hù)你周全。”

    二人用過早飯便收拾著上路,荀言蘭果然又買了一匹馬,上馬時身姿利落,竟似弓馬嫻熟一般。俞簡文暗自贊許,清點了物件與他并轡同行。

    一路無話。俞簡文幾次想開口,又礙于昨夜撒酒瘋的情形,實在不好意思與他搭訕,荀言蘭又低頭深思,不像是要說話的模樣。于是二人一路默然地進(jìn)了洛城,從城門到市集,直到進(jìn)入客棧歇息,他們也沒能說上幾句話。

    俞簡文為避免尷尬,便說要出去買些吃食,留他一人在房中歇息,走到門前放又不放心,回身將積雪劍給了他:“你沒有武藝傍身,這劍便給你,若有人來招惹,你拔這劍,好歹能嚇退幾個。”

    荀言蘭一愣,心道他竟隨隨便便將師門重器給了我,難道不怕我就此離去,一去不返嗎,他驚詫地抬起頭,卻見俞簡文已經(jīng)出門去了。荀言蘭少年時專心學(xué)劍,于劍術(shù)一途甚至可謂癡迷,哪怕拋下了武藝,手中有了一把好劍也難免心癢,聽俞簡文去得遠(yuǎn)了,便偷偷將積雪拔出一段左看右看,越看越是喜歡,連窗外的喧嘩也未償聽見。

    洛城繁華,入夜后燈火如晝,人煙市肆。俞簡文擠過人潮買了些干糧,又想,荀言蘭好歹是京城里的公子哥兒,這幾日飲食粗糙,想來他是吃不慣的,想著又回身在市集之中轉(zhuǎn)了幾圈,挑了又挑,拎著幾盒子點心才向客棧走。

    才到門前,便聽其中傳來刀兵相接的聲音。俞簡文心道不好,挑開門簾一看,果然有幾個勁裝刺客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人,那人眉眼凌厲,一身黑衣站在臺階上,不是荀言蘭還有誰。

    老板與伙計早作鳥獸散,眾來客也逃的逃躲的躲,只聽那為首的刺客高聲道:“不許放暗箭,抓活的?!?/br>
    俞簡文飛身上前,卻已經(jīng)遲了。那幾個刺客拔出刀來,投身直撲,卻見荀言蘭左手抽出積雪劍,竟也利落地挽了個劍花,倉地削斷那刀,劍尖顫動處直指為首那刺客的咽喉。積雪劍乃天下名器,切金斷玉,削鐵如泥,劍鋒所過之處盡是斷刃,倒彌補了他毫無內(nèi)力的短處。只見他手中劍如電光,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抹過三人咽喉,灑出淋漓鮮血。

    眾人見他出手狠辣,心中畏懼,向后退出一個大圈,將他圍攏在其中。

    俞簡文遙遙見他動手,發(fā)覺荀言蘭劍法精妙,哪怕是左手執(zhí)劍,招勢間開闔有度,竟毫不輸于自己,不由贊嘆,又想起他右手的疤痕,心里更加同情他的遭遇。荀言蘭內(nèi)力早無,使不得輕功,只得在臺階上橫劍而立,厲聲道:“要捉我回去,也該看看自己有沒有命領(lǐng)賞錢?!?/br>
    他許久不動武,稍活動了一陣便有些喘,強撐著靠在欄桿邊。俞簡文聽他如此說,暗叫一聲好,身形閃動便已擋在他前面:“諸位,若要傷他,先過俞某這一關(guān)?!?/br>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