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shí)只是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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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六,是該練琴的日子,經(jīng)過上次的尷尬氛圍,簡陽都有些想拒絕,但徐競澤向他保證,南冬不會見意的,還是拽著他來了。 “南冬,要不要歇會兒?” “南冬,要不要喝水?” “南冬,要不要~” 整整一個上午,簡陽只聽得徐競澤像個復(fù)讀機(jī)一樣的叫著。 “徐競澤,你的朋友我呢,現(xiàn)在也很渴,你能不能給我杯水呢?”簡陽咬著牙問。 “水在桌上,你伸手!” 區(qū)別對待,赤裸裸的雙標(biāo)。 “徐競澤,我想回去了?!焙嗞柾蝗徽f道。 “哦、怎么了?南冬才練了一會兒,你先不要走?!?/br> 簡陽起身來到窗戶邊,背光站著。 “你們看我現(xiàn)在像是在發(fā)光嗎?” 這樣一看,還真有點(diǎn)像。 徐競澤和南冬看了看,一起點(diǎn)點(diǎn)頭。 “確實(shí)像?!?/br> “那你們還不讓我走,是嫌我這個燈泡不夠亮嗎?” 簡陽朝兩人吼了一句,原本以為不會再尷尬,到頭來只剩自己一個人尷尬了。 兩人才意識到,自己甜膩膩的氛圍已經(jīng)影響到旁人了。 “南冬的樂譜背的很熟,不會有問題的,你只需要準(zhǔn)備好鮮花和掌聲就好?!焙嗞柼嵝阎旄倽?,真不必那么擔(dān)心。 等到真正表演的那天,南冬還是有些緊張,第一次,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表演,不緊張還是有些難。 “不要怕,我就在臺下?!毙旄倽砂参恐o張的男孩。 燈光亮起后,旋律在指尖流動,徐競澤才真正放下緊繃的心。 而黑暗中,林正陽站在最遠(yuǎn)的地方,遠(yuǎn)到只能看到聚焦在舞臺上的那一束光。 那里是他的南冬,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夠站在聚光燈下,而自己只能站在離他最遠(yuǎn)的地方看著他,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身影,聽著他指尖帶出的旋律,想象他揮動手指的樣子。 即使已經(jīng)變得遙不可及,還是忍不住想來看他。 表演結(jié)束后,徐競澤送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玫瑰花,這是南冬最近喜歡的花,鮮艷欲滴的紅。 回到后臺,有同學(xué)追了上了。 “南冬,這是剛剛別人托我送你的花?!?/br> 看著同學(xué)手中的花束,百合中夾雜著梔子花,淡淡的香氣混合著。 似乎明白是誰送的了,南冬望向一旁的人。 “收下吧,花很美?!毙旄倽刹⒉幌脒B一束花都要去計較。 “不了,我有這一束就夠了?!蹦隙е鴳牙锏拿倒迨疽狻?/br> “同學(xué),那束花就送給你吧,謝謝你特地過來?!?/br> “可是~” 還沒等同學(xué)說完,南冬便挽著徐競澤離開房間。 回去的路上,徐競澤替他抱著那束有些沉重的玫瑰,牽著他的手。 “南冬,什么時候有空我們?nèi)ヒ娨娔愕陌职謒ama吧!他們在等你?!?/br> 擔(dān)心他的心理狀態(tài),一直沒讓他真正回一趟他自己的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了。 “那讓我們先回去看看我的爸爸mama再去見他們好嗎?” 徐競澤知道,他說的是他的養(yǎng)父母,林正陽的父母,他們的忌日也快要到了。 這種事情,是應(yīng)該告知他們一下。 祭拜的那天,徐競澤很早就把南冬叫醒,本能的想要和林正陽避開,這種日子,他也一定會去。 “南冬,需要準(zhǔn)備什么花?” 第一次見面,徐競澤很想把一切都準(zhǔn)備的齊全。 “百合吧,mama很喜歡?!?/br> 記憶里的mama是溫柔的,花園里本來也有一些百合,可mama不在了后,它們也就變得雜亂不堪,種子飄的到處都是。 爸爸mama不在了后,一切都變得雜亂起來。 “那我們早點(diǎn)去吧,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我怕待會兒可能會下雨?!?/br> 徐競澤提出建議,想要盡早解決這個事情。 等兩人到達(dá)墓園的時候,整個墓園幾乎都沒見到有別人。 南冬將東西放好后就靜靜的看著墓碑,什么也沒說。 徐競澤知道,看到父母的照片,現(xiàn)在的他難免會想到那個哥哥,這是沒辦法逃避的,即使他不說,他現(xiàn)在也在回想。 “南冬,我們要不要~” 想要提醒他,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天氣看起來真的很不好。 “再一會兒,再待一會兒,mama肯定也很想我?!?/br> 南冬沒有看他,只是盯著墓碑上的照片回答。 最終還是等來了林正陽,預(yù)料之中。 看到墓碑前的兩個人,林正陽有欣喜也有氣憤。 但在看到南冬望向他的眼神時,這些情緒都變得不重要了。 他的眼神里有驚訝嗎? 并沒有! 仇恨? 并不! 可能帶著一些埋怨,沒有什么情緒能持續(xù)那么久,都會隨著時間變淡,即使它還在,但也沒有之前強(qiáng)烈。 “南冬!” 林正陽伸出手,想要接近一點(diǎn)。 “別靠近我,你讓我感到惡心。” 看到他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林正陽有些失神。 現(xiàn)在就只剩下惡心了嗎? 沒有再上前,就那樣看著他們離開,徐競澤摟著他的那雙手都變得刺眼。 怎么能只剩下惡心? 這樣怎么行? 林正陽在心里不斷提醒自己。 離去見親生父母的日子越來越近,南冬開始膽怯。 那只是兩個陌生人呀!現(xiàn)在卻要叫他們爸爸mama,以后還需要和他們一起生活,自己真的能適應(yīng)嗎? 南冬這幾日的焦慮情緒徐競澤看在眼里,無法替他排解,只能安靜的陪著他,抱抱他。 “南冬!” 徐競澤捧著一大碗的梔子花來到他身后,水碗里的花漂浮在一起,沾滿了整個空間,格外的清新。 “?。≡趺窗鸦ǚ诺酵肜??” 看到花的男孩驚訝的問。 “這樣它們會更香?!?/br> 一邊回復(fù)一邊將碗放在桌上。 “真的嗎?” 南冬轉(zhuǎn)身去都弄碗里懸浮著花朵,質(zhì)疑的問著。 一旁的人俯下身子在男孩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啪嗒一聲,格外響亮! “不信你可以試試,他一定比花園里的香?!?/br> 南冬對突如其來的吻還是感到害羞,捂著臉后退。 “不要害羞,因為喜歡才會這樣?!?/br> 徐競澤解釋著靠近,摟上后退的腰。 徐競澤明白了孟星朗之前的那句話。 Sex is about power! 那是一種想要掌控他的權(quán)利! 如果這種欲望得不到滿足就會暴露出許許多多的負(fù)面情緒。 “不要!” 懷里的人推拒著,想要避開,他還是不太適應(yīng)這種隨時隨地都要親熱的動作,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好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原來是蘇緒。 “南冬,孟星朗有東西讓我?guī)Ыo你,他說你可能會需要的?!?/br> 蘇緒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南冬。 三個人都在好奇著盒子里的東西,當(dāng)盒子打開的時候,蘇緒就感到眼熟。 那是上次自己在林正陽的書房里看到的那些照片。 蘇緒不明白,這種時候,孟星朗干嘛還要送這種東西。 抽出照片,那是第一張全家福,背后準(zhǔn)確的寫著拍照的時間。 看著照片中熟悉的人,南冬心中的思念感涌了上來。 一張張翻看著,從一歲多到十歲左右的照片,全都按時間順序整理在一起,無一例外,每一張照片都標(biāo)注了時間。 照片里也有林正陽抱著小南冬的合照,他還是把這些照片也放進(jìn)來了。 照片下面還有錄像帶,不用想,肯定也只有到十歲的片段。 “是哥哥!” 南冬有些哽咽,雖不想承認(rèn),可只有他會清楚的記得這些照片的所有拍攝時間,即使說是孟星朗送的,自己也不會相信。 那八年多的時間,陪伴不假,感情也不假。 那八年,是林正陽以哥哥的身份全心全意愛著他的日子。 或許他有愧,才沒將剩下的照片也放進(jìn)來。 徐競澤看著他流淚的樣子,心中隱隱不安。 “蘇緒哥哥,告訴孟星朗,我不需要娜娜了,把它留給哥哥吧?!?/br> 久違的稱呼,讓徐競澤心里不悅。 不過是幾張照片而已! 南冬不過是覺得,現(xiàn)在的哥哥比自己更需要娜娜陪著。 等到真正要回家的那一天,南冬還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即使他昨晚已經(jīng)很累了。 一旁輾轉(zhuǎn)反側(cè)的人,讓徐競澤 不得不注意到他。 側(cè)身抱住他,將他往懷里拉近。 貼在腦后說:“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蘇緒也會陪著你,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不會有事的,不要擔(dān)心,他們會很愛你的?!?/br> “真的嗎?” 聲音里帶著不確定,自己心中其實(shí)還沒準(zhǔn)備好接納新的父母。 “嗯,真的,早點(diǎn)睡覺好嗎,明天我們就能見到他們了。” 直到懷里的人睡著,徐競澤才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真可愛!睡著的樣子也那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