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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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昏睡,顧沅獨(dú)自打坐休憩。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顧沅驀地睜開眼,召出不回首和捆仙索就追了出去。 黎明之前的江臨城甚是黑暗,城墻上偶有幾盞燭火,也隨風(fēng)熄滅了。 “站住!”顧沅越過城頭,眨眼間到了城外小樹林,而她追逐的人聽到她的聲音,立刻站在原地不動了。 “師娘。” “別,我受不起?!鳖欍鋼踝∷娜ヂ罚稚系谋行顒荽l(fā)。 林宇見了并無動作,靜靜站在她面前,一副任由施為的模樣。 顧沅看得冷笑,然而她也并未出手,如今的林宇可是天衍宗的大紅人,半年前替宗門出戰(zhàn)“宗門大比”,以弱勝強(qiáng),名頭直逼宋聽風(fēng),甚至得了不少宗門貴女的青睞。 她知道這是主角“出人頭地”的第一個套路,可想到他弒師后還能無動于衷的待在天衍宗,享受著天衍宗給他的資源,她就一肚子氣。 “你來人間界做什么?”呵,我不殺他,他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奉宗門之命……”林宇話說半截就不再開口了,“師……前輩,你我二人并無怨仇,還請你讓開,我要回宗門復(fù)命了。” “我若是不讓呢?”顧沅上前一步。 雖然顧沅修為在他之上,可林宇并無退縮之意,他看著眼前神情冷漠的女人,想起以往她對他的照拂,直道是天意弄人。 如今她氣勢洶洶攔在他面前,必是為了替那人報仇。那件事,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錯,索性也不再客氣,信手一伸,本命法寶現(xiàn)于手上,同樣蓄勢待發(fā)。 “您若想殺我何必等到今天……他需要您,您該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顧沅眉頭一皺,他知道宋聽風(fēng)元神的下落了? “前輩,我與他兩清了?!?/br> 林宇這話里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釋然,顧沅聽了沉默片刻,想起宋聽風(fēng)當(dāng)初的選擇,她深吸一口氣,終究是收了迫人的備戰(zhàn)架勢,不回首重回識海,捆仙索也服帖地纏繞在她手腕上。 她微微側(cè)身,負(fù)手而立,林宇也收了法寶,拱手作揖道了聲謝。 “等等。”顧沅叫住與她擦肩而過的林宇,“你什么時候離開天衍宗?” “宗門與我有恩,我不會離開?!绷钟钫f的鄭重。 “呵,隨你,你好意思待著就待著吧。”顧沅嗤笑一聲,想到原書里林宇確實(shí)幫了天衍宗不少忙,也不再趕他。 何況,她自己都被老丈人趕走了,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趕他呢? 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宋聽風(fēng)也有意還他滿門血債,既然他就此打住不再不死不休,那他們確實(shí)兩清了。 自此,恩怨兩消,形同陌路。 顧沅說走就走,毫不留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林宇握在身側(cè)的拳頭緊了緊,他不由想起一年前在慈悲嶺的那一戰(zhàn)來…… 他不明白那人為什么要讓他等半個時辰再動手。 他被那人的等級威壓壓制得無法動彈,他又怒又恨,滿腔怒火化作無限力量,在威壓突然消失的那一刻,復(fù)仇的兵刃毫不猶豫地攻了上去…… 他沒想到,那人竟然毫不還手…… 他沒想到,神脊就那樣穿胸而過…… 所有的仇恨在看到他重創(chuàng)倒地的那一刻全化作了灰飛,他感受不到那人身體里有任何修為靈力…… 他突然明白,那人為何要讓他等半個時辰了。雖然他不知緣由,可他確定半個時辰后那個人會靈力修為盡失,毫無還手之力…… 他惶然失措,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手一松,那穿胸而過的神脊被那人忍痛抽出,“咣當(dāng)”一聲扔在了地上。 血越流越多,那人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直到他即將殞命的那一刻,他的元神離體出竅。 “還要再來一次嗎?” 他看著那人同樣強(qiáng)悍的元神,竟然沒了再戰(zhàn)的意志,他雙手顫抖,根本無法撿起法器再傷他一次。 “那我們,兩清了好不好?” 聽著那人商量的話語,他竟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頭。 滿門血債,就此兩清…… 他終究是,對自己的師尊下不了手…… …… 另一邊,顧沅回了畫舫之后,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休息的少年竟然消失了。 心中頓時“咯噔”一聲的某人連忙出去尋找,結(jié)果將整個江臨城都翻了一遍也沒探到少年的氣息,顧沅頓時暴躁,只覺是林宇搞的鬼。 正當(dāng)她要抄家伙上天衍宗要人時,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從身后響起:“你要去哪兒?” 顧沅一震,頓時不敢動彈,她心跳加速,嗓子也跟著發(fā)緊。她生怕自己出了幻聽,屏氣凝神,慢慢回頭。 一襲云白法衣的男人,此刻正逆光站在她身后,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清冷高潔,不可侵犯。 只不過這高潔的天神此刻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襯得他也多了幾分柔情。 “宋聽風(fēng)!”顧沅兩步移到他的面前,壓抑著激動,一把將她的男人擁進(jìn)懷里。 終于觸碰到了他的實(shí)體,終于聞到了他的氣息。 顧沅心跳得厲害,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想起一年前失去他那一刻的恐懼絕望,她恨不得將人揉進(jìn)自己骨血里,就此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縱使他宋聽風(fēng)是個身體素質(zhì)極為強(qiáng)悍的劍修,此時也被女人的懷抱箍出幾分疼來。然而他并無推開她的想法,而是伸手回抱著她,恨不得將她也揉進(jìn)自己骨血里去。 兩人互相抱著,情不自禁地親吻著對方,狡猾地舌頭不由自主地侵入對方口腔,默契地掃過口腔里的每一寸天地,直到那“滋滋”的水聲里混合著二人粗重的喘息,那唇與唇,舌與舌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自己的命做賭!”如今心尖尖的人已平安回來,顧沅立刻興師問罪起來,只不過這話里沒了往日的凌厲,只有帶著后怕的溫柔。 “此事若不了,一直掛你心頭……我可不愿意?!?/br> “不愿意什么?”顧沅立刻從這話里聽出別樣的味道來,她嘴角輕勾,擔(dān)憂的神色頓時化作得意,她忍不住在男人水潤的唇上舔了舔,“不愿意我心里一直掛著‘他’?” “呵?!彼温狅L(fēng)輕笑一聲,嫌棄她這副得意的模樣,又默認(rèn)了這個答案。 顧沅頓時心花怒放,她立刻牽著人在水榭里的美人靠上坐下,“可不能有下次了?!?/br> “沒有下次?!彼温狅L(fēng)保證。 若真有下次,他不會再顧忌什么,也不會不還手了。 “對了,你元神什么時候歸位的?你的身體怎么也在人間界?” “父親感應(yīng)到我元神的氣息,命林宇將我的身體帶過來了?!?/br> 說到林宇,兩人均沉默了一瞬。 他既然能親自將他原身帶過來,說明那仇他也真是放下了。 宋聽風(fēng)不由想到那日與他的對話,其實(shí)他將林宇約到慈悲嶺,不僅是在賭,也是在騙。 他賭他的善良,也騙他的“兩清”。 畢竟他們都知道,真正讓他死掉的方法是毀滅他的元神。 身死魂不消,對他來說算哪門子死。 “那你寄生的那具身體呢?”既然林宇此事了了,顧沅也不再糾結(jié),想到他寄生的少年,忙轉(zhuǎn)移話題。 “你還好意思問?”宋聽風(fēng)瞪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元神要蘇醒了,竟然還敢收走捆仙索?” “我什么時候知道……”顧沅突然想起少年睡前叫她滾的囈語了,“那那具軀體是毀了嗎?” “不能用了,好在我感應(yīng)到我的身體就在附近。”宋聽風(fēng)說著,手一伸,一顆散發(fā)著五彩光芒的小圓珠出現(xiàn)在他掌心,“這是那軀體里的一絲殘魂,當(dāng)初我占用他身體時他并未完全消失。” “那個沈嬌嬌?” “嗯?”宋聽風(fēng)反應(yīng)過來“沈嬌嬌”是那副軀體原身的名字,點(diǎn)頭道:“我占了他軀體,與他結(jié)了因果,我在他靈魂里打了一道法印,他若能輪回轉(zhuǎn)世,此印會護(hù)他一生?!?/br> 說著,宋聽風(fēng)輕手一揚(yáng),那靈魂結(jié)成的小圓珠飛升上天,融在了溫暖的晨陽里。 “對了,你的身體是如何恢復(fù)的?”顧沅伸手,輕輕觸摸他的胸口,好在觸感之下是結(jié)實(shí)完整的胸肌,并沒有那可怖的血洞。 “宗門有恢復(fù)靈體的法寶,只是當(dāng)日失血過多,最近才恢復(fù)過來。這也是為何我的元神遲遲沒有蘇醒的原因之一,只要感應(yīng)到我的靈體修復(fù)完成,元神就會回歸?!?/br> “原來如此?!鄙滤粝率裁春筮z癥的顧沅這才完完全全放下心來,她牽起宋聽風(fēng)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細(xì)細(xì)打探了一番,好奇問道:“你既然身死一遭,那寄生在你身體里的迷情蠱是不是也沒了。” “嗯。”想起折磨他的迷情蠱就此消失,宋聽風(fēng)頓覺自己這一賭是雙贏。 雙贏,特指他贏了兩次。 “那就好,如此你便沒有弱點(diǎn)了?!毙那榇蠛玫念欍?,捧著他臉就是吧唧一口。 “誰說我沒有弱點(diǎn)……”宋聽風(fēng)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我不是還有你嗎?!?/br> 艸! 這么突然這么會?! “嗯?你臉怎么紅了?” “胡說八道!” 我怎么可能會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