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美人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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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舟一驚,旋即轉(zhuǎn)身,卻是夜離赫然出現(xiàn)在面前,還是仙姿飄逸的模樣。 “夜兄!”伶舟驚喜地叫道。 “閣主?!币闺x正抬手想要觸碰他,卻一個身形不穩(wěn)險些摔倒,伶舟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夜離的手臂,這才發(fā)現(xiàn)夜離面色慘白,神色似在隱忍痛楚。 原本伶舟還擔(dān)心見面尷尬,沒想到卻是這般情形,當(dāng)下拋去百般遣眷思緒,急道,“夜兄,你怎么了?受傷了嗎?要緊嗎?” 夜離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但整個人的重量卻都順勢靠在伶舟身上,伶舟見狀憂心如焚,急道:“夜兄,快別說話了,愚弟扶你去丹閣療傷?!?/br> 夜離點點頭,他先后分別受了兩只大妖全力重創(chuàng),眼下連完整的人形都是用盡全力勉強化形而出的。伶舟架著他蹣跚來到丹閣,找了些軟墊讓他席地而坐,這些年伶舟遇事向來都依賴夜離的指點,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臨事慌亂之下連怎么療傷都不會。 夜離提防著墨生和白郎,也不敢運功療傷,只得指點伶舟去庫房中取了十幾味藥材,又教他最簡單的煉藥之法,讓他自己學(xué)會煉藥??粗鴮氊愰w主手忙腳亂忙進(jìn)忙出的模樣,夜離心中頗為欣慰,連傷痛都輕了幾分。 伶舟對煉藥本無信心,又是倉促間初次嘗試,在夜離的提點下惶惑不安地硬著頭皮上手,不知為什么竟越來越順手,像是自己原本就會似的。很快丹爐中就散發(fā)出裊裊藥香。“夜兄,好了,你看行嗎?”伶舟期期艾艾地把丹藥捧到夜離面前。 夜離贊許一笑,“閣主真厲害,一學(xué)就會?!彼鲇瞩久继撊醯?,“愚兄傷重,無力運化藥力,閣主能相助一二嗎?” “好,好。當(dāng)然行?!绷嬷勖Σ坏饝?yīng)了。 依照夜離教他運化藥力之法,伶舟取了幾枚丹藥在掌心化為柔霧。 此時天色以晚,庭院全然沒入夜色中,只有丹閣在一片濃黑中透出暖光。 丹爐旁,夜離倚靠在墻邊一堆軟墊上舒適地半躺半坐,伶舟跪在他面前,雙手按撫著夜離的胸膛為他運化藥性,夜離淺笑著握住他玉蘭花般的手,引導(dǎo)他按到自己左胸,“對,就是這里,對,就這樣。” 雖然伶舟已經(jīng)把肌膚的觸感隔絕到相當(dāng)遲鈍的程度,但被夜離的掌心摩挲著手背,運化靈藥兩人氣息也交接相通,還是讓伶舟不由自主又回味起那一夜顛鸞倒鳳的迷離瘋狂,心中微微一動,頓時泛起一陣難言的滋味,不知不覺身子又有些發(fā)軟,面上卻更自持專注,丹閣內(nèi)燭火融融,伶舟冷矜秀雅的容色在燭光下鍍上柔柔暖輝,朦朧的丁香色重紗下柔曼嬌軀若隱若現(xiàn),夜離也看得迷住了,真恍若面前依著一個蜜漿所化的可人兒,讓人又想呵在掌心怕化了,又想狠狠把他舔化了。 丹閣的窗紗上映出他們二人的身影,燭火依依微搖,雙影似乎越靠越近,大有纏綿相依之意。 “撲通!”院中突然傳來重物倒地聲撲通,立時驚擾了丹閣內(nèi)的脈脈溫情。 “誰!什么人!”伶舟警惕地喝到,隨即起身張開雙臂做勢把夜離護(hù)在身后。 “閣主,是我們,我們也受傷了?!蹦暗馈?/br> “啊,啊,閣主,我是白郎,啊,好痛!痛啊——??!”白郎連聲呼痛。 夜離面色一沉,伶舟卻急忙迎了出去,“墨兄!白兄弟,快進(jìn)來!” 墨生和白郎互相扶持著踉踉蹌蹌進(jìn)了丹閣,兩人看起來灰頭土臉,身上還有些血跡。 安頓好了這兩位,伶舟又急急忙忙去庫房找來金創(chuàng)藥,雖然白郎看起來比墨生狼狽得多,但伶舟還是第一時間來到墨生面前,墨生手臂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像是野獸爪痕,傷口卻明顯是新鮮剛劃破的,夜離冷笑了一聲,沒有拆穿他。 三妖默默看著伶舟為夜離包扎傷口,一時間誰也沒說話。丹閣中氣氛有些沉凝。 “謝了。”待伶舟包扎完了手臂,墨生抱拳作了個揖。誰知雙手又被立刻伶舟握住,“啊!墨兄!你的手!你的手全焦了!”伶舟慌亂地從一堆金創(chuàng)藥里翻出燒傷藥膏,小心翼翼涂抹在墨生的手掌。 墨生饒有興味看著伶舟處理傷口時專注的模樣,“墨兄,怎么會傷得這么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伶舟擔(dān)憂地問道。 墨生一時語結(jié),總不能告訴寶貝閣主說,閣主啊,昨日為了殺你,老子全力施法凝結(jié)雷爆,順便把自己也炸傷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伶舟殷殷關(guān)切地追問道。 墨生回想起昨日林中,他懷抱著無知無覺的閣主,最后的親吻正唇齒纏綿,突然懷著人消失在白霧中,想來是被夜離又搶走了,只是他當(dāng)時中毒已深無力追回,勉強感應(yīng)著閣主體內(nèi)的妖丹,發(fā)現(xiàn)閣主被帶到浴池方位,白霧蒙蒙的梨林也猶如迷宮,直到今日白霧散了方能走出去,但此時墨、白二妖已只剩下勉強化形的氣力了。 往日糊弄寶貝閣主的活都是夜離一手策劃的,這會兒夜離在伶舟背后挑了挑眉,皮笑rou不笑的一臉幸災(zāi)樂禍。 “定是咱們遭了大妖突襲,你們?yōu)榱吮Wo(hù)我,你們都傷得好重啊?!绷嬷坌沐拿嫒萑旧现刂貞n色,他小心地捧著墨生焦黑的手,涂抹完了藥膏還輕輕吹了吹,柔瓣般的淺櫻薄唇幾乎都要貼到墨生的皮膚。 墨生面上冷冷的,卻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輕輕撫摸伶舟的頭頂,“別擔(dān)心,沒事的?!彼?。 伶舟正在給他包扎打結(jié),一時間被撲面而來濃郁的雄渾氣息包圍,直熏得腰肢發(fā)軟,手中不禁抖了一下,手忙腳亂又多包了幾圈,墨生見他這副又笨拙又憂心又慌張的模樣,英武冷峻的面容展露出柔和的笑意,鐵面柔情最是讓人難以消受,伶舟看得呼吸都亂了,都不敢抬頭多看他。 “咳咳咳咳!”一連串虛弱的咳嗽聲立刻破壞了氣氛。墨生面色一冷,伶舟急忙回頭,見夜離斜倚在軟墊上,咳得十分痛苦,嘴角還有一絲血線。嚇得伶舟幾乎撲倒他身邊,急忙撫著他胸口為他順氣,又幫他運化了幾顆丹藥,夜離才平復(fù)了下來。 夜離輕輕覆上伶舟按在他胸膛那雙嬌柔如玉蘭般的手,一面愛憐地為伶舟理了理鬢邊柔俏的卷發(fā),“閣主,你放心吧,那大妖已被我們合力擊退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來,待那古陣完成,就不會再有大妖可以襲擾腹地了?!?/br> “嗯?什么古陣?”伶舟奇道。 “哦,就是那次我獻(xiàn)給閣主的大陣,是我古鏡門的秘傳,你還安排我們迷途嶺一帶的散修們修筑陣眼,咦?你不記得了嗎?”夜離不動聲色問道。 見伶舟一臉迷茫,夜離又恍然大悟道,“啊,原來那蟒妖的毒性還會影響記憶,閣主,這些都是我們商議好的,你全都不記得了嗎?” 伶舟被他提醒,不由得想到那“yin毒”發(fā)作那夜,心中羞窘難當(dāng),身子也開始酥軟起來,卻努力挺直了身子,愈加一本正經(jīng)起來,面上露出苦苦思索之色,“呀,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br> “誒,閣主,以后要小心呀?!币闺x憐惜地嘆道,于是便把這幾個月中“水月閣主”做過的事一點一點告訴伶舟,凡是伶舟不知道的,一概都是因為“yin毒”發(fā)作的緣故失憶了。 三妖相斗,俱受了重傷,又彼此提防,都不敢安心療傷,伶舟這身子本不會有傷病痛楚的感覺,他之所以一運轉(zhuǎn)妖丹就全身酸軟,是墨生和白郎的傷痛引起的感應(yīng)。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誰都沒有余力cao縱伶舟的身子了。迷途嶺一帶的經(jīng)營正是關(guān)鍵奠基時刻,只得勞駕閣主大人親自出馬了。所以夜離也不得不循循善誘引導(dǎo)閣主大人重新了解水月閣中的事務(wù)。 伶舟聽得心有余悸,依戀地?fù)嶂闺x的胸口,惶惑道,“我竟忘了這許多事,這蟒毒當(dāng)真厲害!” “不要緊,閣主你先安心將養(yǎng)好身子,你安排過的事我們都會幫你辦好,忘了什么,我們再提醒你。”夜離安撫地拍拍伶舟的肩。 “多虧了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連大妖來襲我都在昏睡中,沒能攜手抗敵,害你們受這么重的傷。如蒙不嫌棄,從今以后,這水月閣就是你們的家。你們就和我的家人一樣?!绷嬷塾指屑び掷⒕?,鼻尖紅紅的,淚眼婆娑地望著身邊的三位好友,柔麗的狐媚細(xì)目水光粼粼,看得三妖心中一片柔軟,只想把寶貝兒揉進(jìn)懷里。 丹閣中的氣氛不知不覺緩和多了,三妖之間的嫌隙也淡了些。 “閣主,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好些了嗎?還記得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嗎?”夜離問道。 這一瞬間,伶舟恍惚覺得三人的目光似有實質(zhì)般黏在自己身上,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可是環(huán)望閣中,三人又并沒有在看他。難道剛才是錯覺? 伶舟微微側(cè)頭,像是努力搜刮回憶的樣子,片刻后茫然搖搖頭,“夜宴那天,我好像喝了很多酒,后來好難受。夜兄,”伶舟求助地望向他,“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br> 見閣主大人還是一派柔雅純良,神色迷茫凄惶,三妖悄悄交換了眼色,徹底放下心來。 “閣主,那天你醉了,毒發(fā)后不省人事,以后記得千萬小心,你余毒未凈,喝醉可是很危險的?!币闺x意味深長地叮囑道。 白郎眼巴巴看著寶貝閣主幾乎都要依偎到夜離懷里去了,眼饞得不行,當(dāng)下猛然朝自己胸口重重一錘了兩拳,撲哧噴出一大口血來,面前鋪地的水紋簟上立時鋪灑了一大攤鮮血,望之觸目驚心,伶舟轉(zhuǎn)頭瞧見嚇了一大跳,正要過去卻被夜離一把拽住,墨生也沖著白郎威懾地狠狠瞪了一眼,意思是——蠢貨別瞎湊熱鬧! “白兄弟是中了毒,別過去,小心別沾到毒血?!币闺x輕輕一帶,伶舟旋即站立不穩(wěn)跌到他身上,夜離輕輕摟著伶舟的肩,沖著白郎饞得要噴火的眼神示威性地淡淡一笑,“閣主,要救白兄弟,得先煉制解藥,我來教你?!闭f著湊到伶舟耳畔慢條斯理講解了解藥的配方,伶舟心中窘澀,卻強撐著神色自若,被夜離的氣息環(huán)繞包圍,卻讓他的身心都依戀無比,只想賴在夜離懷中不起來,夜離又附在他耳旁輕聲細(xì)語,溫柔富有磁性的嗓音讓伶舟神思微醺,而且夜離壞壞的呼吸柔柔吹拂著他敏感的耳廓,即便此時自封了大部分觸感,還是全身酥軟得幾乎無力站起,只得不住地“嗯,嗯 ,好 ,好,”也不知他到底記下了多少。 夜離終于講完了,伶舟總算從既享受又煎熬的懷抱中解脫出來,慌忙沖白郎吼了聲:“先忍忍!我來給你煉解藥!”隨即倉皇逃去庫房取藥材。直到他祭起丹爐,都還有些微微喘息。 水月閣主端坐在丹爐前煉藥,明滅不定的丹火映照著秀妍端雅的臉龐,一身丁香色重紗睡袍被明明暗暗的爐火鍍上曖昧煙色,朦朧重紗下卻似隱似現(xiàn)赤裸玉體柔媚的線條,三妖望著寶貝閣主端然正坐的背影,互相交換了賞玩的眼色,他們卻都沒有瞧見伶舟淺櫻薄唇抿起一縷得意的淺笑,伶舟心中感嘆,最尷尬的一節(jié)總算蒙混過關(guān)了,也對虧他們?nèi)巳柿x厚道,愿意替我遮掩隱羞,失憶真是太好啦! 而水月閣主也沒有瞧見,在他的背后,仙風(fēng)道骨的夜離顯出一半英俊一半焦黑的面目,英武的墨生和憨厚的白郎笑著咧開嘴,越咧越大,漸漸化為可怖的獸面,此時三妖重又和解,心中都感嘆著,蒙混閣主可真容易,失憶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