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一答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許愿安安靜靜地擁著程楨，心里咕嚕嚕地冒著甜泡，她有的是耐心，也相信程楨會越來越好，而程楨給她的回應，僅僅是兩個字，就把她的沮喪和泄氣都撫平了。

    掃去心里的旖旎，她順手摸了摸程楨已經(jīng)鼓起的小腹。

    “嘶…呃”程楨的膝蓋一下子并攏，兩條長腿絞在了一起。他覺得自己后腰也一陣陣泛酸。

    許愿知道程楨這是要尿了，把他帶到便器前坐下。雖然程楨用女xue排尿，但在家里的時候，除非實在站不起來，他都執(zhí)意站在便器前。但現(xiàn)在是在影院的廁所，站著容易弄臟地面和便器，他乖乖坐下，靠著便器的靠背仰著頭，這樣的姿勢就把他瑩白凸起的小腹自然地往前送了送，挺得更明顯了。

    程楨閉上了眼睛，如果湊近了看，還能看到他的睫毛不安地抖動著，程楨肩寬腿長身材標準，但全身毛發(fā)卻不旺盛，不知道是之前會所改造過還是天生的，但程楨的睫毛很長，因緊張或不安而抖動的時候，給他線條鋒利的五官平添一份脆弱感。

    許愿一時間看得有些入迷，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用拇指指腹輕輕地拂過還在微微抖動的睫毛。

    程楨被迫睜開了眼睛，他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下面還憋得緊，他咬著牙又把膀胱往前面送了送，然后又顫悠悠地閉上了眼，雖然這些天一直是在許愿的幫忙下排尿，但這種把自己鼓起的肚子往女孩兒手下送的動作還是讓他覺得羞恥極了。

    許愿也回過神來，她從包里掏出兩片暖寶寶貼在一塊軟布上，然后把軟布輕輕捂在程楨小腹上，然后安安靜靜地等著暖貼自己熱起來。在許愿的按摩和堅持不懈的多喝水多排尿的敦促下，程楨的膀胱肌力恢復得不錯，這幾天在家里都只需要用熱毛巾熱敷一會兒程楨就能順利解出來。

    這時，電影正式散場了，大批觀眾從側門中出來，許多觀眾觀影后也直奔洗手間，一時間，公廁里人滿為患，女廁的隊伍眼看著就排出了自己的門口，一直排到位于男女廁中間的殘疾人專用衛(wèi)生間的門口。陸陸續(xù)續(xù)的有結伴排隊的女生交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程楨一下子有點緊張，睫毛顫動得更加厲害了，明明剛才也沒出聲，嘴唇卻下意識地咬住了，膀胱肌rou也瞬間繃緊了，許愿感覺到自己手下那片軟rou瞬間繃起，這必定不太好受，收縮的膀胱讓程楨憋得更急了，但他不敢發(fā)出任何動靜，只是拿絞緊的下半身難耐地蹭著馬桶蓋邊緣。

    “沒事的。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剛才檢查過了，門鎖著呢?！?/br>
    許愿把手輕輕地貼著程楨的小腹打轉，“放松。就跟在家里一樣?！?/br>
    程楨終于放過了自己的下唇，他長出一口氣，試圖跟著女孩兒的節(jié)奏呼吸。過一會兒，終于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從下面?zhèn)鱽怼?/br>
    “哎呀，我等的急死了，這隊伍怎么一動不動?！?/br>
    “就是，要我看，女廁所就應該比男廁所多修幾個位置，這才合理嘛！”

    “哎，不如去這個殘疾人專用廁所得了，我看這個也沒人用。影院里我看也沒坐輪椅的呀?！?/br>
    門外的對話清晰地傳了進來，程楨焦灼地睜開了眼，水聲戛然而止，尿意被生生打斷的感覺甚至比一開始的憋脹更加難以忍受，程楨覺得膀胱傳來一陣銳痛，像有人在用針在不停地扎著自己的腹底，

    “呃啊！”

    程楨痛得折起了上半身，弓成了一只蝦米，臉上一下子血色全無，冷汗也在瞬間布滿了前額。

    許愿也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慌了神，她把程楨的上半身抬起，抱進自己的懷里，禁止他折磨自己的肚子，男人痛得把臉埋在許愿的小腹里，期期艾艾地胡亂呻吟著，冷汗和粗重的呼吸讓許愿的衣服上沾上一層濕氣。

    “揉…揉…疼…”

    程楨斷斷續(xù)續(xù)地喊著，許愿把手重新貼上他的小腹，程楨立刻下意識地把小腹往許愿的手上貼，力氣之大，恨不得要把許愿的手嵌進去似的。

    但膀胱內(nèi)的積液沒能排出，被大力擠壓只會讓膀胱更不堪重負，可程楨已經(jīng)分不清是憋還是痛，他只是想有個東西來阻止來自那里的痛苦。

    ——“你這也太缺德了啊，我們還是等等吧?！遍T外另一位女伴的聲音傳來，對面也再沒繼續(xù)這個話題。但程楨現(xiàn)在已經(jīng)難受得有些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門外發(fā)生了什么。而且即使外面的人真的要進來，推門就會知道里面有人，推不開，根本不會有人能闖進來。但程楨太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無論是下身多出來的女性器官，還是他不能自主排尿的身體，雖然他的身體和自尊早就沒什么價值了，但這次許愿和他在一起，他不像拖著許愿下墜。

    眼看著程楨在自己的懷里掙扎得越來越厲害，全身都抖得像篩糠一樣，許愿有一瞬間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身體經(jīng)受的痛苦中掙扎，還是在自己的夢魘中掙扎。

    “程楨！程楨！”許愿撥開程楨額前的碎發(fā)，企圖讓程楨恢復神智。

    “繼續(xù)解出來好不好，解出來就不難受了?！彼匦掳堰€帶著熱度的布條敷上程楨的小腹輕輕揉著，另一只手在程楨背后一下下地輕拍，她覺得程楨現(xiàn)在像一只剛出窩的幼崽。

    懷里的程楨漸漸安靜下來，開始配合著用力。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程楨身下卻遲遲沒有動靜，無法紓解的憋脹感持續(xù)折磨著男人，身下的刺痛逐漸減輕，但憋脹感越來越明顯，程楨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死循環(huán)，溫熱的布條還被女孩輕輕地捂在小腹上，他明明只需要和前幾次在家里一樣解出來就好了，可他做不到，他的身體又不受他控制了。

    不敢給腰腹處施加一點壓力，程楨只能直挺挺地橫在便器上打著尿哆嗦，雙腿緊緊合著，看起來可笑極了，明明即使大開著雙腿也不會有一滴尿漏出來。

    “出…不…按…”程楨抬眼看著許愿，眼里不知道是絕望更多一點還是無助更多一點，他太難受了，不想再努力了，只想要許愿給他個痛快。

    許愿也不忍男人再難受下去，她扔開那塊布條，一手熟練地找到那兩個xue位，一手環(huán)上程楨的頭呼嚕著他的頭發(fā)，程楨的頭發(fā)不是很軟，反而yingying的有些扎手，和他的主人一樣不是舒服的手感，許愿卻不在意，她一邊輕輕環(huán)著程楨一邊手下用力，“忍一忍，程楨最厲害了?！?/br>
    “嗯——”鼓起的膀胱在兩個xue位的位置被狠狠摁了下去，程楨覺得自己的膀胱下一刻就要爆開來了，他劇烈地在許愿懷里掙扎起來，超出正常人生理極限的痛苦是不會被人體適應的，下身的疼痛太可怖了，像把程楨整個人都揪住了一樣，程楨想要逃開，他想要大叫，可是到了極限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身下已經(jīng)像開了閘一般xiele，但程楨渾然不覺，小腹里的水分驟然排空，膀胱還在抽搐著痙攣，他無聲地嘶吼著，用自己的全部意志捱過釋放過后的疼痛、懊喪、脆弱，背部肌rou繃得緊緊得，像戰(zhàn)斗前的貓科動物。

    “沒事了，沒事了?！痹S愿知道一般這種時候男人都無法立刻從自厭情緒中走出來。她用水打濕了毛巾，輕輕地擦去程楨臉上的汗水，和蒸騰著水汽的眼眶，等他自己慢慢緩過來。

    等程楨漸漸平復了心情，許愿提議今天先回家休息休息，程楨卻不同意，他知道許愿一直想和他一起逛街，他說可以坐扶梯從頂樓下去，看到感興趣的可以逛逛，許愿看他狀態(tài)還行就答應了。

    逛街時，迎面走來兩個女孩，憑聲音許愿就聽出了是剛才門外那倆，程楨明顯也聽出來了，他全身瞬間都繃緊了，兩個女孩兒的談話聲清晰地傳來：

    “你知不知道這商場以前是市里的福利院啊，養(yǎng)小孩兒的?！?/br>
    “不知道，沒聽說過哎。”

    “后來查出來院長和前幾年落馬的陳副市長勾結，隱瞞孤兒去向，其實把小孩子們都賣給那種俱樂部或者地下打拳的了。然后這福利院就被撤了?！?/br>
    “這也太…”

    “哎呀，還是不說了。不是說陳小公子最近風生水起嗎。”

    許愿明顯感覺到身邊男人的狀態(tài)越來越不對勁，只是碰見那兩個女生應該不至于是這種情況，她擔憂地看了看，程楨明顯心不在焉，陷入在自己的情緒里，身上一片冰涼，但程楨自以為隱瞞得很好，抬起頭時，還扯著嘴角笑了笑，問許愿要不要去樓下吃的。

    程楨不說，她就暫時不問。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程楨的遭遇和那件事有關，但許愿并不想立刻揭開程楨的過去，她抱著一點希望，希望自己能讓那個疤愈合得更好一點，也許，等有一天程楨想要把它揭下來的時候，就不會那么痛了。

    與此同時，商場一樓精品店外，一個高大、陰郁的年輕人被年輕漂亮的女伴挽著，卻根本沒在聽女伴嘰嘰喳喳，他盯著剛才電梯扶手旁那對高挑的、引人注目的男女經(jīng)過的位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