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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鏡框,將一雙眸子從眼睛上方瞟出來看著我問道:"這個小區(qū)不是沒什么人住了嗎,你是干嗎的?""是沈棟才叫你們來的吧?你們是不是在找楊子揚啊?我就是!"我笑嘻嘻的一邊向廣本溜達一邊側(cè)身對那男人說道。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十幾個人卻都聽到了,當下我見包括和我說話那男人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十幾雙眼睛一瞬時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你說什么,你說你是誰?"那男人不可置信的盯著我問道。 我此時離那輛黑轎車已經(jīng)不算遠了,本來是背對著他的,聽他追問回頭輕笑道:"你沒聽清楚啊?我就是楊子揚,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正在這時車里一個平和穩(wěn)健的男聲響起:"大民啊,讓他過來吧!"那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哦,是!"我身后的那個被叫做大民的男子應(yīng)了一聲,搶在我前面來到廣本跟前,打開車門迎出一個人來。 此人中等身材,穿著一套灰藍色的西服,腳上蹬著雙光亮的黑色皮鞋。往臉上看,一對劍眉濃郁挺拔在茶色墨鏡里面若隱若現(xiàn),雙目清如止水給人一種精華內(nèi)斂的底蘊,高高的鼻梁下面一張方口嘴唇很厚嘴角微翹,帶著一副淡定的微笑。 這人年紀在三十八九,論樣貌絕對是年輕女性心目中成熟的中年帥哥的標準模樣。若是將那副金邊的茶色眼鏡換成一副透明近視鏡,摘掉他頸項上粗大的金鏈子和手腕上閃閃發(fā)光的金表,再把西裝上衣里面襯衫胸前敞開的扣子全都系上,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真好似個大學(xué)講師一般。 "你就是楊子揚嗎?找了你半天了,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男人單手插腰另一只手扶著廣本的車頂,面帶令人難以捉摸的微笑問道。 他的手下大民見我越走離這男人越近,馬上向前邁了一步,低聲提醒道:"羽哥,小心他使詐!""放心好了,他傷不了我!"這人輕輕用手將大民撥開,仍是面對著我。 那一雙樸實無華的眼神望過來,我心里生出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 哦,這就是那個所謂的羽哥,就是這個人在樓底下坐鎮(zhèn),害我不能順利逃脫。我心里暗暗對他留著意,嘴上若無其事的答道:"是啊,我就是你們勞師動眾要找的人,沈棟才不是要見我嗎,正好我也有事當面和他請教,你們能帶我去找他嗎?"說著貌似懶散的一屁股依在他的車頭上。 羽哥仍舊保持著他淡淡的笑容,像是在社交場合進行禮貌似的對話一般說道:"可以呀,這是我的工作嘛。"說著摘下眼鏡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著。 就在這時,樓洞里一陣喧鬧,緊跟著一群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手腳粗壯,頗有點英武之氣,可惜此時卻有半張臉變成了焦黑色。這人上身的衣服已經(jīng)被燒去了大半,露出兀自冒著黑煙的胸口,從時下的情況看,他以前一定長著大把的胸毛,但現(xiàn)在這些東西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不僅如此,就連他的頭發(fā)和胡子都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甚至肩膀上的紋身也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圖案了?,F(xiàn)在的他如果不走到近處仔細觀瞧根本分不清那黑乎乎的上身和頭面,到底哪里是給燒焦了那里又是給熏黑了的。 后面出來的是十幾個小弟級的人物了,這些人大多一身血跡,有的衣服被撕的支離破碎,有的甚至丟掉了一只鞋子。他們哼哼唧唧相互攙扶一瘸一拐的跟著出來,最后面居然還有三個人事不知是被人抬出來的。 看這些人垂頭喪氣的慘兮兮樣子,我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解氣,但也稍有不忍,心里說:"若不是你們把我逼上絕路我也不會下手那么狠了,別怪我!"羽哥見此情景忙走上前去關(guān)切的向那被燒傷的粗壯男人問道:"喂永利,你這是怎么了?"說著就要伸手過去攙扶。 那人雖然身受重傷,可是脾氣卻強硬的緊,一把甩開同伴的援手,大罵著向一輛瑞豐走去:"媽了個逼的,耶穌這王八蛋,老子要是見到他非活扒了他的皮不可。"說話間不住拍打自己身上尚未完全熄滅的零星火花,大叫道:"水呢水呢,給老子水,我要水……"說到這里牽動了臉上的傷處,又是一陣"哎呀呀"的痛哼。 羽哥見對方不領(lǐng)自己的情也不以為意,拉住后面一個家伙問道:"小五,你們怎么弄成這樣,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怎么不給利哥找水澆滅了他身上的火?。?那人在這些殘兵游勇之中還算受傷比較輕微的一個,只是一只胳膊上袖子被扯爛了,順著臂彎淋淋瀝瀝的流著鮮血,另一只手卻是完好此時正用它捂著自己的屁股,點起一只腳的腳尖,跟在利哥后面。此時聽到他問起,立刻站住恭恭敬敬的答道:"羽哥,樓上根本沒有水,廁所廚房都沒有,看來人家是早有準備?。?/br> "說著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續(xù)道:"這次真他媽的邪性,我們也說不好是怎么了,連人都沒看見就給算計了,哎!""找沒找到些有價值的東西?"田羽看利哥走遠了一點,稍稍壓低聲音問道。 小五苦著臉搖搖頭嘆道:"沒啊,這把火把整個臥室都燒著了,就快燒到客廳了,我們又找不到水根本沒法救火,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什么也沒找到!"羽哥微微點頭,揮手讓他退下。他知道這些人都中了暗算,但見他們傷雖然重卻都沒有生命危險,心下略寬。一邊吩咐著那些守在棟口的完好無損的兄弟們?nèi)褪謹v扶傷,一邊和大民交代道:"你給718打個電話,叫他們快點準備急救,告訴他們是我田羽的人讓他們用心照料著!"大民答應(yīng)一聲走到一邊去聯(lián)系了。 718這個字眼鉆進我的耳朵,令我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了什么,而且這不甚完整的靈光一閃還是令我不安的那種。 "這些都是你干的?挺有兩下子的嘛!"我還沒來得及捕捉完全這個使我躁動的思路,田羽已經(jīng)安排好受傷的手下走到我面前問道。 眼見自己這么多弟兄現(xiàn)在給整的慘不忍睹,他并沒有常人想象中那樣驚怒和憤憤,語氣依舊平和,只不過一雙眼睛微微虛起來看著我,似乎在從新定格面前這個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般。 我對這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最是頭疼,但對方?jīng)]有惡語相加我也只能好言相向:"啊是呀……"說著用眼角瞟了一下那邊忙亂的眾人,帶著嘲弄的語氣續(xù)道:"他們……進別人家不敲門,自己找的!"正說話間,不遠處的一輛瑞風(fēng)那里傳來一個人的喧嘩:"哪呢,哪呢? 耶穌這混蛋在哪?"說著一個黑呼呼地身影排開眾人,將手里半瓶礦泉水狠狠扔在地上,向我和田羽的方向奔來,正是氣急敗壞的利哥。 他嘴里咒罵著向這邊跑過來,一眼就看到和田羽站在一起的我,立刻大吼著向我沖了過來:"小雜種,你他媽原來在這,我cao你…… "斗大的拳頭掄圓了奔我面門就要打來。 "唉唉,永利,你干嗎?"田羽在我側(cè)面一把拉住了火冒三丈的同伴。 "干嗎?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都是給這狗雜種害的,我他媽廢了他! "利哥似乎力氣要比田羽大得多,沒費什么勁便甩開了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然后一手抓著我的領(lǐng)口用力向上提拉,一手再次揮動那只鐵拳作勢欲打。 田羽索性抬起一只胳膊橫在了利哥身前,眼見他不聽自己的勸阻,也有點不高興,語氣里多出幾分冷謾:"侯永利,你別亂來啊,這人是老板要見的,找他還有話說呢,你給打壞了我拿什么上交?"說到這里微帶譏諷的續(xù)道:"再說了,人又不是你抓到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處置?"利哥還沒來的及回答,我卻一臉不在乎的盯著他反唇相譏到:"你嘴巴放干凈點啊,小爺我招你惹你了,你媽逼領(lǐng)一幫兔崽子闖到我家里來,又是翻又是砸的。你死了活該知道嗎?誰請你來著?"說著伸出手來想要掰開他揪著我領(lǐng)子的大手,卻發(fā)現(xiàn)這人的蠻力真是有夠了的,我根本無法撼動。 作為一個從小失去父母的孤兒,我最討厭的便是給人罵作&039;雜種&039;,因此原本身上還殘存的幾分怯懦便在侯永利的叫罵中蕩然無存了,這才敢跟他針鋒相對的爭論對抗。另一方面,這種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也是我早就預(yù)先計劃好的,只有這樣才可能安然無事的脫險。 "你媽逼,嘴還他媽挺硬哈,我弄死你個逼養(yǎng)的!"暴怒之下侯永利說話的腔調(diào)都改變了,愣是迸出這一句東北話來。同時不顧我二人的攔阻,斗大的拳頭又一次舉起向我臉上招呼。 "喂,你打歸打啊,可得快點……"眼見自己怎么說也執(zhí)拗不過這蠻力出眾的家伙,我索性放棄了掰扯他的右手,做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架勢,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到了他攢住我領(lǐng)口的手臂上,同時抬手向斜上方一指,引著侯永利和田羽二人向從窗口冒出滾滾黑煙的我所住的四樓看去,然后才慢吞吞說道:"我們家失火了,幾分鐘以前我剛報了火警119,估計這會消防隊正往這趕呢,可能馬上就到吧。 我想等你打完我,這起火原因就得請你給人家解釋一下了!"聽了這話田羽瞇起眼睛又看了我一眼,用力的扯著侯永利抓著我胳膊的手說道:"永利,是非之地不久留咱們還是趕緊撤吧,你也快去治治傷,這人反正在我們手里,等老板和他見過面你想怎么處置還不是隨你的便嘛!""就是就是,吊燒豬排,快去治傷去吧,別以后沒臉見人了! "一旁我偏偏不放過這個譏諷他的機會。 "我你媽不去,今天我不把他弄死我哪都不去!"侯永利原本有點罷手的意思,聽我說的囂張,更兼&039;吊燒豬排&039;那極具侮辱性的譏諷,使得他剛稍微有點放松的拳頭又攢緊了,一對圓大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我?guī)子麌姵龌饋恚媚勘{欲裂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 田羽知道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么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故此忙叫來大民,二人連拉帶拽死說活說的將侯永利扯開了。 目送侯永利被大民勸上車,田羽唏噓的喘了一口氣,回身見我仍淺笑懶散的倚著他的車子,他搖搖頭輕言道:"你們倆啊,都不是省油的燈!"那語氣就好像我和他不是冤家對頭而是普通朋友似的。 這時候一個三十幾歲長相猥瑣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踮著腳跑了過來,來到田羽跟前弓著身子諂媚的一笑說道:"羽哥您老人家好??!"田羽認識此人,見來人一副奴才相,他嘴角稍稍動了動,似乎有點嗤之以鼻,可隨機便恢復(fù)了柔和,溫和的笑著道:"哦老何啊,這次我要謝謝你了,叫你跟著受了牽連真過意不去,你也跟他們?nèi)?18包扎一下吧!"說著向那邊一眾陸續(xù)蹬上車的傷員指了指。 "不……不必了,我這只不過是擦破點皮不礙事,羽哥你客氣了,以后但凡有用得著我何建華的地方您盡管開口,我一定不遺余力,不遺余力!"老何奴顏婢膝的哈腰賠笑說道,見對方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知不可能一句半句話和這個道上名聲響亮的老大拉上交情,于是識趣的道:"羽哥您要沒什么事了,我……我先走了?""啊,那咱們改天再見好了,回去幫我給你們飛哥帶好啊,哪天我請他吃飯! "田羽不失風(fēng)度,可語氣里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 "一定一定,謝謝!我替飛哥謝謝您!"老何立刻滿臉堆笑的應(yīng)承著,然后舉步走去。 哦,原來這孫子就是被他們請來專門對付我的防盜門的那個扒手集團的老何,他的名字叫何建華,這我還是次聽到。看著這個奴才即將遠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陣氣惱,孫子,敢?guī)椭驐澆牌圬撐?,哼?/br> 心中怒氣上涌,我突然不動聲色的大聲對老何說道:"何大哥,你回去也幫我給你們張一飛大哥帶好啊,改天我也請他吃飯!""哦哦,好好!"何建華不明所以,隨口應(yīng)承著,但一瞥眼見和他說話的人他并不認識,不過此人是站在田羽身邊的,可能也有些分量,于是他又對我恭謹?shù)男σ恍?,這才繼續(xù)離開。 田羽的眼中閃出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他扭頭看著侯永利那幫傷兵,又回過頭將眼睛瞇成一條線盯著何建華的背影,鼻子里輕輕吐出一聲冷哼。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我知道我隨口一句話的離間計可能奏效了,雖然說這對我現(xiàn)在的處境或許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至少在田羽乃至沈棟才和妙音佛之間埋下一個潛在的隱患。 要知道今天我兩個單元的門都是何建華打開的,這就意味著沈棟才這些手下之所以被玩的那么慘是他老何給創(chuàng)造的條件。如果說老何也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糟的是魚殃之災(zāi),那自然另當別論。但倘若他是故意引那些人去送死呢?田羽這聰明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其實這些只不過是子虛烏有的揣測,如果沒有我一語叫破了張一飛的名字,使任何人馬上意識到我和他之間是認識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人往那個方面去想。所以我的目的便是通過這一句簡單的問候,提醒田羽我和張一飛之間或可能存在的關(guān)系,使他對老何的做法產(chǎn)生懷疑,進而剝除對妙音佛的信任??商镉饹]料到,張一飛根本不知道有我這人存在,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