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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以示告別。 “羽哥,就這么放那臭小子走了,咱的面子往哪擱?” 一旁的志宏見沃爾沃越開越遠,已經(jīng)駛上坡道,快要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了,尤有不甘的問道。 “要是只讓他撒點野,倒也沒什么?” 田羽淡淡的說了這句,見志宏立刻要張嘴進言,擺手打斷了他,斜眼從下方向上瞄著沃爾沃遠去的方向續(xù)道:“可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便在此時,地下停車場的坡道跑上來幾個人,為首一男子長得那叫一個奇丑無比,令人看了困意全無。他看見道旁站著的田羽,立刻小跑著趕到身前,用手扶著腰斜肩拉胯的呼哧呼哧直喘,好半天才道:“羽……哎呦我cao他媽羽哥……” “你cao誰媽啊?我看你是皮癢癢了是吧,敢跟羽哥這么說話?” 志宏本就心情不好,見了此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聽他口無遮攔立刻就想上去教訓。 “哎何必呢,他不是那個意思!” 田羽趕忙拉住了他的,對來人和和氣氣的道:“春林別急,有話慢慢說!” “我……呼呼……我說拌嘴了,羽哥……呼呼……我……我說錯話了!” 此人正是車庫里偷著幫我逃走的張春林,他一邊解釋一遍續(xù)道:“羽哥,我們?nèi)齻€……呼呼……按你的意思埋伏起來,結(jié)果剛……剛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人從一樓跳出來了,我……我們追啊追的,可就是沒追上!” “你們能干點什么,??!” 志宏不滿的瞪了這幾人一眼。 “cao,你他媽說的輕松,你追一個試試?” 張春林此時氣也喘勻了,聽有人接二連三和自己過不去,立刻反唇相譏起來。 “我……你你媽……” 志宏罵著彈起身子就要上前。 “好了,都給我閉嘴!” 田羽一聲呵斥止住了兩撥人的爭斗,旋即低頭不語起來。 除了張春林以外,其余人都跟了田羽很久,少見他如此態(tài)度喝止手下,再看他低頭沉思,知道必是在考慮重要問題,一時都沒敢打擾。 田羽凝思片刻,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煙頭,一邊拉開廣本的副駕駛車門,一邊果敢的招呼道:“走,你們上車,追剛才那輛沃爾沃!”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紛紛鉆到了車里。 也許因為大民有事在忙,這次是志宏開的車,另外三個級別高一點的流氓坐在車后,其余人小跑著走去另一輛停在不遠處的瑞風上了車,跟在廣本后面。 志宏將車倒出停車場,快速的開到了曲阜路上,不多時就看到吳衛(wèi)的沃爾沃正向紅星路方向拐去,立刻加大油門跟了上去。 “羽哥,就是那輛,用不用超過去把它截下來?” 志宏一邊換擋一邊伸手指著前面的目標問道。 現(xiàn)在是晴天白日,能見度出奇的好,透過沃爾沃原本非常隱蔽的深色車窗玻璃,已經(jīng)隱約可以看見里面的人影了。田羽仔細觀察了一下,見那車里好像只有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面有人,那當然是吳光耀父子。 他略一沉吟,徐徐道:“不必,就這么跟著,我倒要看看這輛車里有沒有貓膩!” “哥,它加速了!” 就在田羽說話的當口,沃爾沃突然放開了速度向前沖去,車頭一甩超過了側(cè)面一輛和它原本齊頭并進的夏利,消失在廣本前面。 “不用急……” 田羽微微冷笑,其實他一直注視著前方,見吳氏父子的車提速并沒有太吃驚,反而將后背靠在了座椅上說道:“現(xiàn)在正好中午車流量不小,他想甩掉我們是不可能的,你跟緊它就行了!” “明白!” 志宏對自己的駕駛技術很有信心,答應一聲立刻調(diào)整檔位猛撥方向盤,瞬時又出現(xiàn)在了沃爾沃的后面。 “羽哥,咱為什么不直接超過去呢,那小子其實不是咱宏哥對手的,剛才不過是宏哥一時大意,再說即便他真的很難纏,我就不信咱這么多人還拿不下他!” 后面一人探頭上前問道。 “你懂什么?” 志宏一邊給著油門一邊笑著說道:“羽哥叫咱跟著自然有他的打算!” 說著扭頭對田羽投過一個貌似很了解個中深意的笑容問道:“對吧羽哥?” 其實他對后面那人的說話并不反感,經(jīng)他這么一說自己多少也算找回一點剛才當眾出丑的面子,故此雖然是在批駁對方的無知,可語氣里絲毫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呵呵……” 田羽一笑,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身后那人,慢悠悠的一邊觀察著前車的動靜一邊答道:“吳光耀這個人你們可能不認識,他是沈總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而且此人在政府那邊也有一點影響力。這倒不是說咱們就怕了他不敢動他,但我曾聽沈總說到過,目前他正用得著這個人,故此我們也不能輕易得罪。不過……” 田羽說到這里微微揚起頭,瞇起雙眼看著前方續(xù)道:“……要是楊子揚真在這輛車上,我就不信這小子能在里面躲一輩子。等到他鉆出來,我們就上去抓人,到那時他姓吳的也就不好說什么了,哼哼!” 正說到這里,前面恰是一個五叉路口,交叉處中心位置交通崗亭上面的信號燈黃燈閃爍的同時,沃爾沃飛馳而過,等廣本開到紅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 志宏連忙一腳踩在剎車上,同時問道:“羽哥,你看……” “沖過去,沒事!” 田羽沒等他問完已經(jīng)回答,緊跟著扭頭和后面的人道:“麻三,你給河東交管大隊陶隊長打個電話,就說我田羽有事在這個路口闖一下紅燈,叫他讓手底下的人別追……” 說到這里看著因廣本重新又加速將原本兩車之間拉大的距離越縮越短的車距,笑道:“姓陶的那個隊長的差事是我給他謀的,這點事情不在話下!” “哦哦,好!” 后面一個半邊臉生著不少麻子的人立刻應承著掏出手機撥打起來。 兩車以超過路面限速的車速一前一后的向前駛?cè)?,此時沃爾沃突然向右一打輪,拐進了和紅星路交叉的貴生路上。志宏一邊跟著向右打方向盤,一邊納悶道:“嗯?他怎么往這開啊,再前面車流就少了,難道他要和咱們賽賽車?” “別擔心,咱這輛廣本改裝過,憑他們的沃爾沃是甩不掉咱們的,你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拈_好了!” 田羽的態(tài)度還是那么疏懶,甚至用雙手枕在了頭后邊,可是一雙眼睛卻沒有片刻離開過前面。 顯然志宏的猜測是錯誤的,因為沃爾沃根本沒有再加速的意思,甚至還微微放緩了一點,像是怕后面的本田跟不上似的。貴生路本就不長,以兩車接近一百邁的速度,不到片刻他們便一前一后開到了海河邊上。 便在此時沃爾沃突然加速,車子像箭一樣沖上了赤峰橋。廣本反應不及,車距立刻從原來的三十米擴大到五十米左右,不過志宏緊跟著也加大了油門,兩車的車距也隨之又開始慢慢縮短。 突然,就在沃爾沃沖上橋面之后,竟是向右猛地一靠,車身幾乎挨到了機動車道和非機動車道沒有分隔的赤峰橋的側(cè)邊護欄上。與此同時它的后車門陡然間打開了,一個白色上衣深色褲子的人影瞬的從車里一躍而出,跳進了滾滾的河水之中。 “哥,你看!那是不是個人?難道耶穌那小子跳車了?” 志宏驚詫的叫道。 田羽本來雙手枕頭靠在椅背上,可是卻一直注視著前方的動靜,他也看到了這一幕,當下身子微微有直起的趨勢,但立刻又倚了回去,冷笑著說道:“哼哼,不可能!楊子揚這個人我一看就知道是個頭腦發(fā)達四肢簡單的主,跳車這么危險的事情他做不來!” 眼見沃爾沃的車門又快速的關了起來,跟著加速向前駛?cè)?,他拍拍志宏的肩膀續(xù)道:“你好好跟著吧,別受他的影響,這是楊子揚的詭計而已!” 可他終究還是不放心,扭頭吩咐道:“麻三,你給后面的兄弟打電話,叫他們在這停下來檢查一下,我想姓楊的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真的狗急跳墻,咱也不能疏忽大意!” 放下麻三如何跟后面的人聯(lián)絡,瑞風上的流氓如何在赤峰橋附近查看不提,單說廣本和沃爾沃的追逐。其實此時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追逐了,因為沃爾沃下橋之后一直向前開,卻是越開越慢,不多時來到距離赤峰橋不到三公里的博安大街上。 博安大街是位于河東區(qū)與北辰區(qū)交界處的一條巷子,這里道路兩旁都是清一色的洗車行,其中地理位置最好門面最大的一家叫做耀潔汽車清潔理容中心。 看那高大的門面和左、右、上三方布滿黑色滾筒毛刷的隧道式自動清潔機器,再看那醒目的黑金招牌下面門口左右“迎舊送新”和“洗盡鉛華”的對聯(lián),明眼人自是一下子就能識出這是此條街道上洗車業(yè)的龍頭企業(yè)了。 在廣本車里眾人的注視之下,沃爾沃宛如沒事一般徐徐的開進了自動洗車隧道。田羽立刻道:“志宏,快開到對面去,別讓他們趁機溜了!” 博安大街的后巷,廣州本田停在一處不醒目的角落,幾人觀察著耀潔洗車行隧道式洗車機的出口,見沃爾沃此時已經(jīng)從隧道中移了出來停在一邊,緊跟著吳光耀父子都下了車,坐到一邊給顧客等待準備的座位上。有人給他們拿來礦泉水和一色瓶裝飲料的同時,五六個身穿灰黃色半袖上衣和藍色短褲的洗車工人走到沃爾沃跟前,分工明確的用手里的毛巾開始擦拭濕漉漉的車身。 這時一眾洗車工分別打開了沃爾沃前前后后所有的車門,連后備箱的蓋子也高高的揚起來,甚至有幾個人將上半身鉆進車身里,擦拭前后玻璃窗的里側(cè),同時還將所有的塑料腳墊都拿了出來進行清潔。 “嗯?”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沃爾沃的全貌,見此時這輛車已經(jīng)完全敞開著,里面別說人影,就連任何雜物都沒有,志宏不禁納悶的發(fā)出聲音。 “不好,上當了!” 田羽這時已經(jīng)坐直了身子,他當然也看清了沃爾沃車里根本沒有人,立刻想起剛才橋上的那個畫面,忙扭頭對志宏道:“快,快回赤峰橋!” 在他的催促下,廣本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那條小巷,飛也似的向赤峰橋駛?cè)ァ?/br> 等他們走后,一個穿著洗車工人工作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相貌生的沒有什么特點,臉上卻帶著些許疲態(tài)的年輕人,將手里的抹布扔到旁邊的水桶里,一面回頭向田羽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張望,一面快步走到吳氏父子跟前。他抄起吳衛(wèi)手里一瓶只被喝去一點的康師傅綠茶,一揚脖全都灌進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呼呼喘著粗氣坐到了他們身邊,這個人自然是我。 吳衛(wèi)從田羽跟蹤的架勢上看出他是來確認的,但是礙于自己父親和沈棟才的合作關系未敢明目張膽,卻也不愿放棄。又仗著黑社會的勢力有恃無恐,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故此想到借著洗車行的自動洗車機,幫我藏匿脫身的好辦法。 但是我比吳衛(wèi)更了解田羽其人的智慧和穩(wěn)重,如果單單只用這一條計策,他必定會對洗車行產(chǎn)生懷疑,進而識破吳衛(wèi)的計謀,因此我在這條妙計的基礎上給田羽增加了一個心理陷阱。 我將自己在帝豪二層偷來一直穿在身上的服務員制服脫了下來,將上衣下擺系到褲子的褲鼻上,然后用舵輪鎖撐起襯衣的肩部。當車子駛上赤峰橋的時候,我特意叫吳衛(wèi)靠邊行駛,又拉大了兩車之間的距離,然后打開車門將舵輪鎖斜向上推了出去。 舵輪鎖純鋼打造很有分量,即便是車速甚高風力很大的情況之下,也能按照我預定的軌跡飛進河里。而且我不是扔出去,而是推出去的,這樣東西在空中不會打轉(zhuǎn),在后面四十幾米開外的廣本車的角度看起來,帶著一套外衣的物體飛入河中,就很像一個人跳車投河了。 當然,我并沒指望田羽會因此確信我這么個文弱書生能做如此危險地舉動,而放棄對沃爾沃的追蹤。可是當他看到吳衛(wèi)的車通過洗車行的隧道之后,車里面空空如也的時候,必定會想起剛才橋上發(fā)生的事情,將先前埋在心里的疑問變成了確信。 其實那個時候我恰好穿著吳衛(wèi)吩咐人拿來的洗車工制服,混在人群里擦車呢。對付像田羽這樣心思縝密的老練家伙,我只有大搖大擺的站在他面前,才反而使他視若無睹。 “你們兩個是真有膽子?。 ?/br> 坐在一邊的吳光耀一手將一瓶礦泉水蹲到桌面上,一手抹去了額角的汗水,低著頭斜眼向上看著我和吳衛(wèi),喘著大氣道。 吳衛(wèi)又拿過一瓶飲料遞給我,然后自己也打開一瓶喝了一口,笑呵呵的看著父親,洋洋自得的說道:“爸,別那么緊張,有我和子揚呢,一切OK!” “OKOK,VERYOK!” 吳光耀虛驚一場不知是還有點后怕還是怪責自己的孩子年少氣盛,說了這句扭過臉去猛地喝了一口水,不再言語了。 “子揚,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吳衛(wèi)看我將他遞來的飲料又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能明顯的察覺出我在這之前的一段時間有多么的困苦,想到我現(xiàn)在的處境不禁問道。 打算?我哪有什么打算?可以預見到的,沈棟才的這些爪牙絕不會放過我,單單一個田羽就把我弄得幾死幾生,接下來的日子我該怎么過? “跑唄,先避避風頭再說了!” 我一揚脖將剩下的小半瓶水喝了一個精光,對著又拿了一瓶向我遞來的吳衛(wèi)擺擺手說道。 可是一想起在廁所臭水桶里聽到的何俊龍的說話,我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