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熟悉的地盤
湛青不知道為什么尹徵就算離島都要帶著他一起。但是這種事情,反正他也沒什么人身自主權(quán),帶就帶吧。 雖說待在尹徵身邊他提心吊膽很不樂意,但是能夠離開翡翠島出去外面,他還是覺得不錯的。畢竟來了這么昨天,他除了裸爬那次,之后就再也沒機會出個門,別說出門,連大門口的玄關他都沒有摸到過。 帶著不知是喜是憂的心情,他滾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只是湛青身體這兩天也是見了鬼了,接連打了三個退燒針,第二天早上出發(fā)的時候,燒竟然依舊未退。而且度數(shù)還不低。 上了私人飛機之后,他直接裹著毯子躺倒繼續(xù)迷糊著,腦子不清不楚渾渾噩噩的,連楠哥銳哥什么時候上的飛機他都沒注意。 中途被叫醒喂了兩遍水,之后又過了多久下的飛機也沒什么印象。 到下了飛機又坐上了車的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右手邊扶著他上車的人是銳哥。 銳哥在他旁邊坐定,然后遞給湛清一個保溫杯到手里,囑咐他里面有沖劑,喝點。湛清身上披著絨毯,想也不想的就一歪頭,繼續(xù)靠著厲銳肩膀,還蹭兩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打算接著再補一覺。 然而他的這個動作,讓銳哥有點冒冷汗。 厲銳不動聲色的悄悄把湛清腦袋扶正,然后推了推他身體,對湛清說,“想靠的話往左邊靠,別坑我,我坐后邊那輛車……” 湛清被推開,迷糊著睜眼,一臉的莫名其妙。 靠一下怎么了,這么小氣? 想起厲銳說讓他靠左邊,他便往左邊看看。 只見尹徵一臉冷肅的坐著,面無表情的像個煞神——這畫風,靠近都冷,別說靠著睡覺。 他本來就發(fā)著燒,再湊上去,那不得渾身顫抖。 湛清扯了扯身上的毯子,裹緊了縮到角落里,摟著保溫杯倚著冰涼的車窗玻璃,自己老實的瞇著。 尹徵也沒搭理他,由著他安安靜靜睡了一路。到地方的時候才拍拍他肩膀,對他說,“下車,回房間里再睡?!?/br> 湛清聞聲睜眼,點了點頭,心里想著自己一定是之前出汗太多吹空調(diào)凍感冒了,只是他從來也沒病得這么膩膩歪歪不愛好。往常連針都是不必打的。 他從車門里低頭鉆出來,風迎面而來,瞬間覺得這種源自空氣中清爽干燥的感覺,特別舒服而又熟悉。不像海島之上,太陽炙熱,海風潮濕咸腥,讓人不適。 他身上披著毯子,朝街巷里私下看看,這一看,果然不是一個陌生的城市。 “這里……” “想回家?”尹徵問湛清,知道他不可能不認識,便對他說,“下次吧,今天不行?!?/br> 湛清于是立刻搖頭,“沒想回。” 即便是在洛城,他家里也沒什么人,除了meimei。但是他覺得,現(xiàn)在這情況,他也不想讓湛蘭和自己碰面。 若真說要見,那也只有獵鷹堂的兄弟們,可是見了人家問起他去哪里了,又尷尬。不如不見。 這樣想著,尹徵邁步,他便在身后跟著。 一行人里,除了厲銳厲楠之外,還有別的人,分別開了三輛車,大約也是尹徵身邊跟著辦事的人,湛清都不認識,也沒什么興趣認識。就隨著他們一路進了酒店。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下面幾層似乎全是賭場,上頭才是住宿的房間。 尹徵直接把湛清領到一個大套間里,然后自己坐在房間里打開電腦處理事情,讓湛清自己去睡,還讓他餓了也自己打酒店座機叫餐。 湛清一看這意思,自己是沒有單獨房間了,頗不自在。屋里只有一張雙人床,他思忖半天,選了外頭一張沙發(fā)躺著睡覺。 睡到半夜,好像頭疼渾身發(fā)冷的癥狀終于消退大半,沒有那么難受了,肚子也開始餓得厲害,他尋找座機打電話叫宵夜,發(fā)現(xiàn)尹徵根本就沒在屋里睡——早知如此,他就睡大床了。 宵夜要的是中餐湯面,做的不怎么好吃,湛清沒滋沒味的喝著湯,也不挑,尹徵回來的時候,他剛剛吃掉一整碗。出了汗,不但完全不發(fā)燒了,甚至都熱得想游泳淋冷水浴。 正脫了奴隸服上衣,光著上身準備進浴室,就被尹徵一把攔住。摟著他拖回沙發(fā)上。 “怎么了……?”湛清莫名其妙。 “來打個電話?!币绨岩恢皇謾C放進他手里。 “打電話?”湛清低頭,看那手機,好眼熟。 再一翻電話通訊錄,里頭全是熟人。仔細一看,這不就是他自己的手機么。 這手機遠在他犯事被關起來交到寧越那里之前,就已經(jīng)被扣下了。如今也不知尹徵從哪里又把它弄回來。 “打給沈軍宇。”尹徵不理會湛清的詫異,直接下命令,“問他郭培人在哪里,至于其他,你隨意編?!?/br> 湛清聞言,心里知道必定出了什么事,而且事關獵鷹堂。心思一轉(zhuǎn),就想起不久之前尹徵還跟他談過夾帶私貨的問題。就算真有這種事情……他想著,找郭培,那是培叔處理的不妥當了? 可是又一想,這也不合理啊。 培叔處理的不妥當,上頭那么多人盯著,自有管的著的人過來糾正。怎么處罰,都有規(guī)矩先例。這種事情,讓寧家少爺大老遠跑一趟來處理……那還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小題大做了。 湛清想不通,但手上沒停,按照尹徵的交待,撥通了沈軍宇的電話。 第一個沒撥通,換了個號,打通了。 “小宇,你在哪?”湛清默默拿來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免得沙啞。 誰知尹徵隨手就借著沙發(fā)上靠近的姿勢去扯弄他rutou。弄得湛清差點一口水喝嗆著。 他看尹徵,對方卻一臉淡然,該玩就玩想扯就扯,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這動作還讓湛清記起那里被夾著金屬夾點擊的感覺,一時之間,渾身難受坐不住,卻還要維持聲音里的淡定輕松,去和手機那頭的人對著話。 “鷹爺?”湛清聲音辨識度挺高,對方一下就聽出來了。聲音里透著驚訝,“這段時間,您去哪兒了?” “忙,出去辦點事,今天剛回來?!闭壳搴鞄н^,力求簡短不廢話,“小宇,培叔人在哪?我找他?!?/br> “培叔……?”對方一頓,“我不知道啊。鷹爺一回來就找他,我今天沒回獵鷹堂,在外頭查驗幾處倉庫,從早忙到晚,還沒跟培叔照過面,要不您問嘯哥,他興許知道?!?/br> 湛清沒回應,看看尹徵,尹徵朝他點了下頭。湛清便在電話里根對方閑話幾句,掛斷收線。 “要打給嘯哥問嗎?”湛清見尹徵不說話,拿著手機,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放下。 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好。沈軍宇若是知道培叔在哪,為什么不說呢? 培叔是獵鷹堂的老人,湛清父親在的時候,他就跟著一起搭理上下的,大小事情,都少不了他?,F(xiàn)在就算身上沒有個職位,但是說話人人都聽的。 而嘯哥,他和湛清一樣都是獵鷹堂的副堂主,所以就算湛清不在這里,有嘯哥和培叔,都能主事,也不會出什么差池。 湛清想想,又對尹徵開口,“嘯哥應該會知道。” 尹徵聞言,搖頭。 “電話里恐怕問不出來,等下人來了,再問吧?!闭f著,他放開湛清,對他說,“你去洗澡吧。” “嗯……”湛清點點頭,對獵鷹堂的事,欲言又止。 問了恐怕也得不到什么答案,不如算了。 左邊rutou被扯得怪癢的,手背蹭了蹭,低頭的余光里不小心發(fā)現(xiàn),自己下半身竟然有點硬。 這……真特么見了鬼了。 湛清心虛的往浴室走,推開浴室門還沒走進去,卻聽見尹徵又說,“浴室里有個貞cao褲,洗完你穿上,讓我看看尺寸合不合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