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刑堂(2)
好在,尹徵沒讓湛青期待太久,撂下“梃杖二十”的預(yù)警過后,便從司刑手里接過了一袋膀胱清洗液,以及一包一次性導(dǎo)尿軟管。 然后把這些東西直接扔在湛青面前的地面上,他說,“自己灌。” 這道考題湛青會做——且還曾經(jīng)在玻璃囚牢里痛苦做練習(xí)題的時候,被他主人掄著藤條劃過重點。 所以湛青對這個命令的執(zhí)行度還是可以的,但他才把導(dǎo)管包裝打開,自己在管口涂抹潤滑的時候,便又聽見他主人說,“硬著插。” 尹徵說完這句,想了想,又頗玩味的補充一句,“不能用手。想別的辦法?!?/br> 這道考題,課堂上課就沒有學(xué)過了! 湛青嘴里叼著金屬背銬,且場合特殊,又不能在考試的時候開口問老師答案……他有些為難。 從前在玻璃囚牢里,尹徵讓他自己給自己插管清洗膀胱,并不拘泥于他是硬著還是沒硬,就算讓他硬著,那他也就是自己擼兩下硬了完事。 此刻大庭廣眾,赤身裸體,被人圍觀調(diào)教,他自然不可能有發(fā)情的沖動,事實上從脫了褲子以后,下面那根東西,就一直老實得很,半點動靜也沒有。 這會兒讓他不用手碰,想別的辦法…… 這還能有什么辦法? 難道他能自己在全場眾人的矚目禮之下,生生讓自己性欲全開?那除非得是個暴露狂才能做到! 湛青已經(jīng)內(nèi)里急得快要開鍋了,尹徵卻仿佛完全不體諒他的難處,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坐在了湛青身旁不遠(yuǎn)處的掌刑主位上。 他還順便抬手把一只秒表立在桌面上,說道:“給你一分鐘?!?/br>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在不許用手碰的前提之下,在全場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讓自己的小鳥硬起來。 這題太考驗智商了…… 但好在,湛青從小到大,最招人喜歡的地方,就是他的聰明悟性。 一分鐘之內(nèi),秒表倒計時開始。 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俯身低頭,把嘴里叼著的金屬背銬暫且放下——好在他主人讓他叼著的時候,也沒說不可以放下。 他放下嘴里的東西,然后膝行挪了幾步到他主人跟前,刑架就在尹徵身后,湛青在他跪著的高度范圍內(nèi),叼了一只鞭子送到他主人的手里。 尹徵沒有拒絕,抬手接了。但也就只是接了而已,再沒有別的后續(xù)動作。 而秒表上的時間,還在飛快的變少…… 湛青來不及再想其他,遵從本心,在他主人面前傾身低頭,探出口腔的舌尖貼近尹徵手里的鞭子,然后緩緩的、濕潤的舔弄著鞭身。 那鞭子不是沉穩(wěn)柔韌的皮質(zhì),而是絞著冰冷殘酷的金屬絲,紋理清晰,觸感冷硬,磨蹭在柔軟的舌面上,微微有點疼的感覺,不知為何,讓他竟有種這鞭子和他主人很相似的感覺。 湛青半闔著眼,愈加心無旁騖的去舔。 他就只需要想著,這是尹徵手里的鞭子,好像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人的身體真的奇怪,他明明確定自己是很怕尹徵打他的。 一身鞭傷的底色,曾經(jīng)算是他最困擾的噩夢之一。 但那么害怕的東西,卻可以頃刻之間喚醒他的身體,以及情欲。 桌上秒表的一分鐘時間尚還未到,湛青卻已經(jīng)完全的、勃起了。 尹徵坐在椅子上,不動不說話,安靜看著湛青跪在身邊傾身去舔他手中的鞭子。 湛青的表現(xiàn)很好,這輕舔的動作很傾慕,不色情,卻足以把堂下眾人撩出情欲。 這一跪一舔的一分鐘時間,漫溢而出的是堂上主奴之間的默契。只那一個氛圍,便足可以證明,尹徵對湛青的調(diào)教,是事實存在的,不摻半分虛假。 一分鐘的時間一到,尹徵收回了手里的鞭子,按下秒表。 對湛青說:“去吧?!?/br> 湛青于是重新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俯身依舊叼著先前的金屬背銬,然后自己動手拆消毒包,手法利落的給軟管消毒潤滑,再給自己的尿道口周圍做消毒處理。自己碰觸自己已經(jīng)喚醒的性器,他臉上有熱潮侵襲,但身體依然跪得端正。 他雖然練過,但手法也并不是很嫻熟,且勃起狀態(tài)插管本來就更有難度一點,他弄疼了自己幾下,但好在也完整的依照要求做到了。 雙手高舉過頭,手臂伸得不能再高,雙手握著那袋用來清洗膀胱的液體。 目光輕垂著去注視他主人交待他的做的事情,而不去想那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 消毒軟管連上了湛青手里拖著的清洗液袋子,管子的另一端則插在尿道口中,液體在壓力的作用之下灌注進去,沒什么太大的不適感。湛青的注意力也始終沒有放在別處。 灌至第一袋結(jié)束,他便已經(jīng)明顯感受到了憋脹的尿意。 到了第二袋一多半,他的脊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脹痛感讓他莫名的想起了播放世界杯的那次經(jīng)歷…… 他挺怕那個感覺,但頂著那懼意勉強把第二袋全部灌完。 自己動手將軟管被抽走的瞬間,是終于灌完的解脫,也是壓抑不住的難熬。 越是用力憋著,越是感覺尿意洶涌,他看向他的主人。 但尹徵的眼神則讓他頃刻回憶起了從前的情形。 如果場景回放的話,那他主人一定是會說:我也沒有那么絕情,真要壞了,會送你去醫(yī)院。 這句讓人絕望的臺詞,湛青至今都不敢忘。 所以,無論是不是屬于公眾的場合,這個饒他都不敢求。求也無用。 尹徵對他說起來,他便從跪立的姿態(tài)慢慢站起身來。 然后,看見身后不遠(yuǎn)處被司刑官拖過來的一張金屬椅架。。 湛青好說也在翡翠島上待過一段時日,即便時間尚短,很多東西來不及用,但總是見過不少的。 這椅架是和木馬差不多的玩意兒,銀白色的金屬結(jié)構(gòu),比木馬看起來要更冰冷些,可作騎乘之用。 而騎乘,是湛青在他主人手里第一個被訓(xùn)練的項目,至今記憶深刻。 現(xiàn)在想來,他主人真的是從不浪費時間,對他的訓(xùn)練從來都是有針對性的。 也許因為三個月真的不太夠用,所以目前為止,湛青自己覺得也就這個騎乘還有后來關(guān)進囚牢時的口侍還練得比較讓他主子滿意。別的……雖然加加減減也訓(xùn)練了些,但彼時他主子看他的目光里都似乎充滿了嫌棄,分明就是“湊合用”的態(tài)度。 所以,如果是騎乘這樣不太陌生的項目,湛青心里其實并沒有那么不踏實。但他情愿被按在這里打個死去活來,也不希望在這么多人面前表演這個。 在眾人面前發(fā)sao發(fā)浪、丟人現(xiàn)眼……他愿意選擇被公調(diào)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卻是另外一回事。畢竟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 他并不想反悔,但他怯場,心里充滿了不確定。 “多關(guān)了那么多天,都白費了?” 這句話讓湛青回憶起那些被囚禁的時間,那些讓他乘受不了的日日夜夜,輾轉(zhuǎn)反側(cè),身心煎熬。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 那時候他令尹徵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他的“不能專注”。 總是下意識去注意玻璃囚牢外走過的那些人,尹徵則一直在訓(xùn)練他,不去在意其他任何人,不允許他走神。 合格的奴隸,不應(yīng)該在意主人之外的任何存在。 他知道尹徵是在提醒他專注,就像方才他舔鞭子的時候那樣,心無旁騖,唯有主人。 尹徵示意湛青自己去坐做那張金屬的椅架,說是坐,實際上,那上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坐的位置,有的只是一個和金屬架渾然一體的金屬柱狀物。 在眾人圍觀之下,大張開雙腿跨坐上那個位置自然身體和心理都不會好受,但膀胱里液體憋脹感如此鮮明,他也聽從他主人的教誨,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憋尿這件事情上。 椅架上的金屬陽具已經(jīng)被做過了潤滑處理,加之尹徵調(diào)教有方,湛青跨坐上去的姿勢利落又好看,和初見厲銳那時,自然不同。 他沒有被捆綁拘束,但騎乘的時候會自然的將手腕交疊著背在身后,不會自由散漫的亂放。這也是被他主人教導(dǎo)出來的習(xí)慣。 粗大的金屬柱狀物插在身體里,導(dǎo)致膀胱里擠壓想要排泄的欲望越來越明顯。 湛青仰頭蹙眉,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功夫都依然不敢輕亂動一下,甚至呼吸也不敢。尹徵也沒有急著命令他動。他取了兩只金屬乳夾緊咬在湛青胸前,然后,又在下端墜上銀色圓球狀金屬重物。 rutou上的負(fù)重湛青也是練過的,若是別的什么時候戴上,他其實也覺得還好,但若是騎乘,勢必上上下下一直動,墜上這個,這個拉伸感就讓他有些怕了。 因為怕,所以格外在意。 尹徵給他墜上這么一對小玩意兒,倒真的是為了提高湛青的專注力。 所以此刻的湛青,果然半分精力都分不出來,一邊開始扭動身體騎乘,一邊艱難的憋尿,且胸前的金屬重物也不斷的侵?jǐn)_他的意志,讓他倍感辛苦。嘴里咬著沉甸甸的金屬背銬,他的喘息和細(xì)微的呻吟聲也壓抑且煎熬,根本無暇考慮堂下都坐了何人,他們的目光又是如何…… 尹徵先只是審視著湛青的動作。 湛青騎乘的技術(shù)是他以著極苛刻的標(biāo)準(zhǔn)訓(xùn)練出來的,沒有不好的地方。從姿勢到動作,從體態(tài)到聲音,他都算滿意。 然而也只靜默的看了一會兒,便又從司刑官手里接了只密封袋過來,拆了包裝取出只釘槍來。 打孔,顯而易見。 湛青專注騎乘,且來不及忐忑,那只用來在身體上穿刺打孔的釘槍就出現(xiàn)在了視線當(dāng)中。 他的主人扯過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示著他的動作,讓他自己握著釘槍,然后,讓他自己握著自己的yinjing,釘槍則對準(zhǔn)上鈴口尿道的位置。 自己握著,自己打孔。 這讓湛青整個人的動作都發(fā)抖了。握著釘槍的手幾乎連溫度都沒有,是冰的。 他懷疑自己有一瞬間血液都凝固了。 眾目睽睽之下打孔穿釘,要他自己動手? ……他使不上力氣,也對不準(zhǔn)位置。 不是他怕疼對自己下不來這份狠心,只是這行為本身,超出了他能做到的范圍 他自愿認(rèn)主,尹徵要給他身上什么標(biāo)記,他接受。 但在公調(diào)懲處之時,眾目睽睽,自己動手,那意義不同。 他不知道此刻的情形將會以怎樣的形式印刻在自己的回憶里。 也許是一生羞恥的印記,也許是一輩子的心結(jié)陰影,也或許是再也不得自由的內(nèi)心。 他不知道,并因這份未知而惶惑。 但尹徵在他耳邊說的時候,他也真的沒再掙扎…… 因為尹徵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聽話,我給你獎勵。 所以,他就真的聽了他的話。 無所謂獎勵,只源于本能。 他的身體,早已經(jīng)不習(xí)慣拒絕他主人的命令了。